神座,你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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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吟颔首:“多谢。”
临渊看着长白远去的背影,道:“当真苦了他。”陈吟也看向长白,明知道他回不来的,可还是苦苦等了他十几万载。
二人推门而进,寻了一番,便找到了刻着“荒天”的碑牌,打开碑牌下的木盒,十二位元神皆是在此了。
陈吟打开木盒,看着那位位元神上正在段段闪过的荒天的记忆,前十位无非都是些无关要紧之事,直到看到了第十一位时,陈吟瞬地收紧了瞳仁。
在荒天的第十一位元神中,陈吟看到有一黑衣人在与荒天说着计划。
黑衣人:“你将四件神物拿出放置瀛洲西山之上,我在此布琉璃阵,待你将其他人引入此阵,届时你我心愿可成。”
画面一转,到了轮入道旁,陈吟在荒天元神中看到了自己,那么这应该就是上一次与荒天打斗,被其坠入轮入道之时了。
元神中,陈吟开口:“不知苍隼神座口中衔的是何物,本君瞧着怎得那么像白龙神座下的万古冰玉啊?”
荒天以真身现身,打量着眼前人,见他手里握着的像是先祖手中的念珠,而那人又以“本君”自称,故而想到此人应就是鲜少见人的魔君。便开口答道:“魔君看错了,这并不是冰玉,再者说,我怎会将其他神座座下之物拿来呢?”
陈吟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念珠化作木扇,道:“你当本君是傻子吗?”说着就向荒天挥扇而去。而荒天真身实在庞大,陈吟的一招半式一时还并不能奈得他何。
荒天只是躲闪着陈吟的攻击,并没有主动动手,片刻后荒天开口道:“魔君不好好修魔,也开始管上境之事了。”
陈吟一边以扇光出击,一边观察寻找荒天的薄弱之处,“怎得?你是觉得本君坏了你好事?”
荒天听闻笑了几声,倏地展翅而上,越至陈吟头顶之上,冷冷开口:“魔君,今日是你多管闲事,便怪我不得了。”说罢便展起双翅将陈吟掀入了轮入道。
陈吟在一旁与临渊一同看着荒天的元神,真的是觉得丢脸死了,他一堂堂号称上境无敌的魔君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人掀翻。不过,陈吟偷偷瞥了临渊一眼,幸好,这呆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此点。
在陈吟被掀入轮入道后,有一黑衣人现身于荒天身边,陈吟认出那便是先前与荒天一同商议计策之人。那人开口道:“将冰玉一并坠入吧,将其坠至西山,我去布阵。”
荒天问道:“为何必须坠入轮入道?”
黑衣人:“此冰玉本就属临渊座下,他对此物自然最为熟悉,也最能感受得到冰玉的异样,而轮入道的业火可灼伤冰玉灵性,如此,临渊若要找到它便会颇费工夫,你便有时间去拿其他神物。”
荒天一脸戒备状:“你对这其中之事倒是熟络得很!”
那黑衣人笑道:“你有空在此怀疑我,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去拿哪件神物”,那黑衣人看了荒天几眼,又道,“东篱与临渊向来交好,如今万古冰玉已失,临渊定是向其交代了些什么的,奉劝你去拿炎商手中的枯草神灯更易些。”
荒天:“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你再等三日,三日后你与我说的那些品阶较高的灵族定会异动,届时你再趁乱去拿神物。若三日后,什么都未发生,你便可不做甚举动,也算是我予你的承诺,如何?”
黑衣人见荒天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又开口道:“我必定是与你有一样抱负之人,否则我大可不必主动找你。”
荒天沉思良久,终是将冰玉坠入了轮入道。“你若欺我,我定不饶你!”
那黑衣人只轻笑一声便隐身而去。
如此荒天的第十一位元神中的记忆便没了。
陈吟临渊再看向第十二位元神时,发现那是荒天方才与众人打斗的场景,并无甚可寻之迹。
陈吟开口感慨:“合着就这么点东西,倒是白被人叫了声孽障。”
临渊在一旁淡然开口道:“元神只是保留逝者生前最深刻的记忆,并不是全部,此行也不算辜负,至少知晓了琉璃阵一事。”
说到琉璃阵,陈吟倒是来了兴致:“你可知晓此阵?”
临渊:“略知一二。”
陈吟挠了挠下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这呆子,当真是心口不一,这琉璃阵分明是伽南为保他心上人在人间苦苦创建的南国太平而设,先前问他知不知晓景宸此人,他说先祖之事不可妄论,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晓此阵的?
陈吟不怀好意地笑问:“你知晓此阵什么?”
临渊:“由来 。”
陈吟笑得更深,问道:“何种由来?”
临渊只瞥了一眼陈吟,“你记忆已复,何故问我?”
陈吟笑出声:“你瞧瞧你,那日问你初七之事,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此事的。那日瞧你那模样,我还以为把什么不该讲的告诉了你,害你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你们先祖的隐事,而觉得有失于你们上境中某某礼节之类的。”
临渊扑闪着睫毛,浅声道:“嗯。”
陈吟更是笑道:“‘嗯’什么‘嗯’啊,这也能嗯。”陈吟看着一脸乖像的临渊,看着那双素来浅淡的双眸,看着那张终是抿着略带浅红的双唇,陈吟突然觉得此人当真是极好的。
过时,临渊约莫觉得陈吟直直地看了他许久,便开口:“你可会破此阵?”
陈吟倒是十分诚实道:“不会”,他又开口“可是咱们有长白啊,他定是知道的。”
于是二人出了内室,看见了在门口正在等候他们的长白。
陈吟:“长白,你可知琉璃阵。”
长白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点了点头,答:“自是知道的。”
陈吟:“可知如何攻破?”
长白平静道:“此阵本就是先祖所设在凡间用以保一处太平的,本无害处,故无法可破。”
陈吟疑虑道:“说来也是,那黑衣人为何要设此阵?”
长白知晓应是陈吟与临渊在荒天元神中看见了什么,又道:“长白才疏学浅,此阵许也有他用也说不定,不如二位还是去净居天第七天内寻一番吧。”
陈吟恍然:“净居天内可是伽南的秘阁?”
长白点了点头道:“不止如此,先祖的仙体也在那处。若是两位去的话,长白有句话须得提醒两位。”
陈吟问:“什么?”
长白道:“净居天一共七天,前六天皆是幻境,两位若是进去了,须得克服自己的心魔才能到达第七天。毕竟长白也从未去过净居天,对其情况也只晓这些,能告诉两位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陈吟道了声谢就准备向外走,倒是临渊停住了步子,缓声道:“掌事,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长白微微鞠躬,“神座请讲。”
临渊正色道:“已然十几万年,掌事可要继续等下去?”
长白闻言,微微笑道:“一日等不到,我便可放心一日。我等不到他的元神,终有日会等到他的归人。”
临渊点了点头,只道了声珍重便与陈吟出了寂兰殿。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为小剧场时间:
伽南:咦?这有一盆水,洗个脸好像不错。
端着真正的洗脸水进来的小长白:“!!先祖,那是刚刚的洗脚水!”
伽南:?!!!!!!!
小长白“哇”地哭出声,边哭边跑:“我真该死,我竟让先祖用洗脚水洗了脸……”
伽南:“……内个,长白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擦个脸啥的?”
挂在伽南身上的陈吟:“哈哈哈哈哈哈……啊!伽南你把你的洗脚水滴到本珠身上了!!”
一脸坏笑的伽南……
作者:“所以说先祖,你究竟为啥要洗脸?你难道不记得你们上境有个东西,它叫……净身咒?”
伽南:!!!!!
不知道大家还对这个小剧场满不满意啊?
日常表白读者,么么哒~~
第21章 魔君(二)
走出内室,陈吟挑眉看向临渊,问道:“方才怎得那般问?”
临渊皱了皱眉,道:“怕他所落一场空。”
陈吟轻笑一声,啧声道:“这个感情嘛,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讲的就是两厢情愿嘛!”
临渊似是要说些什么,终还是闭口不言了。
不过片刻后,陈吟又浅笑问道:“那你呢?”
临渊并不知陈吟此话问的是什么,“嗯?”
陈吟又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无甚。”
而临渊反倒又像是听懂了的样子,说道:“若有所寄,自当一往情深。”
陈吟回眸盯看临渊良久,临渊也盯着陈吟良久,终是陈吟勾唇笑了笑,侧过头去,接着问道:“方才在荒天元神中,所见的可是真的冰玉?”
临渊道:“是。”
陈吟舔了舔嘴唇,点着头道:“那便是到了人间又被掉包的。”
临渊“嗯”了一声,目光深邃,道:“应是如此。”
他们刚刚话落,已走到九天境外,就看见了笔直站在境外的两道白影。
一看那站姿,卓然而立,陈吟不必细看也晓得是谁。他含笑踱到那两位身旁,那二人还未及陈吟走近,便行礼齐声道了句:“魔君。”
陈吟看着青司和木华,想着他们历来“公子公子”地叫,现下突然改成了“魔君”倒还一时有些别别扭扭的。
陈吟抬了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说道:“你二人动作倒是麻利,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又是东篱叫你们来的?”
二人齐声说了声“是”,木华有些担忧似的抬头望了望还未走过来的临渊,又低下了头。
陈吟也顺眼望了临渊一眼,又看向木华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木华君,你可要说什么?”
木华闻言,十分小心地又看了看临渊,最后才用极低的声音问道:“公子,你当真是魔君?”
陈吟眸中含笑看着一脸好奇地木华,又看了看同样好奇但是又不敢有所表现的青司,他从未见过二人这般可爱模样。
不过想来也是了,他这位魔君原先在伽南还未仙逝前一直是挂在他身上,以伽南念珠的模样示人,自从他通灵化为人形之后,几乎是不怎么见人的。所以,在这浩大的上境之内,见过陈吟本人面貌的人少之又少。
又因陈吟并不惹是生非,所以上境内的神座们也不会主动上门,因此就是连各位神座们也不晓得他的真容,而他的名字嘛,是他自己随便取的,更是无人知晓了。
看来,这两位小仙君是对他这位神秘的魔君倒是有兴致的很。
陈吟爽声笑了几声,弯起了眼角,道:“正是,如假包换。”
陈吟话语间刚落,觉得身后隐隐有一阵风吹来,便听得青司木华喊了声:“神座。”
陈吟微微转头,看着临渊,以他的耳力何曾听不见方才木华所言,他只不过是以默认的方式纵惯着这两位罢了。而这两位,数万年来也定是知道虽然自己的神座平日里要求严格,但是即使他们真的做错了什么,神座也不会真的责怪。毕竟,先前几次木华有在座前失言之时,临渊也未曾说甚。
陈吟都有些怀疑,东篱叫这二人跟着临渊,其实保护还是其次,毕竟以临渊之力,能伤到他的人应是极少数的。东篱不是怕这呆子一人独行闷死,找俩跟班时不时地让他解解闷罢?不过,日后有他陪着那呆子,其实也用不太到那两位。
想到此,陈吟倏地想到,可是若是找到了冰玉,便不再有同行这回事了。本来心情甚佳的陈吟,又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临渊看了站在一旁愣住的陈吟,不知道这真神又是在为什么浪费心神,于是也没搭理,问青司木华道:“北村内的伤者如何?”
木华答道:“皆已安顿好,有了解药,病者好转很快。”
临渊点了点头,便不开口了。青司与木华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青司问道:“神座,现下要去何处?”
临渊目视远处,“净居天。”
木华约是又将某某礼数抛之脑后:“净居天!那不是先祖……”木华正惊讶之时,青司用肘戳了他一下。
临渊并没有针对此事做什么反应,只说:“我二人现下获知了些许线索,在净居天内尚能可知,故而要去此处。”
木华与青司皆是点头应是,再不敢做什么动作。
回过神来的陈吟与临渊在前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谨慎的二人,便凑到临渊耳边轻语:“你要不要这么严厉,人家两位怎么说也年岁尚轻,总比不得你。”
其实,若是陈吟把注意力从青司木华身上转移到临渊身上的话,是能轻易发现此刻临渊的异样的。
临渊此刻身体正僵直着,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陈吟正在靠近说话的耳朵。他双眸的睫毛又扑闪了几动,侧脸看向正在对他挑眉笑着的陈吟,缓神片刻,才转过身去,对青司木华说道:“你二人日后与我同行外出,不在上境之内时,可不必守礼,有甚要说的,尽管说便是。”
木华与青司皆是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该答谢为好还是应是为好。
陈吟满意地笑着回头,看向临渊,道:“这两位仙君可有十万岁?”
临渊答:“今年恰好九万岁。”
陈吟点了点头,又勾唇笑道:“你九万岁时是甚模样我怎的记不起来了?”
临渊瞥了陈吟一眼,眼中漾起波澜,却没有言语。
陈吟见临渊此状,更是玩心大发,笑意愈深,凑近了临渊,“你这么大时,就没干点什么事,受罚过?”
临渊没看陈吟,就沉默着。就在陈吟快要放弃等待,打算取笑临渊无趣时,就听得临渊浅声说道:“有的。”
陈吟顿时来了兴致,揽住临渊的肩膀,道:“来来来,同我讲讲,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没料想,临渊冷淡地将陈吟揽住自己的手拿下来,再也不肯说话了。
陈吟皱着眉,懊恼道:“白二!你若是不想跟我讲,就别让我知道你有啊,你这样容易招人报复,懂不懂?”可临渊听了也未曾回眸,只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陈吟努了努嘴,不动声色缓缓放慢脚步,走到青司木华身边,吟吟笑着,开口问道:“两位仙君,不知你们可见过你们神座受罚啊?”
木华先是愣住,后又十分为难道:“呃……,魔君……”
陈吟挑了一下眉,十分期待道:“嗯?”
木华:“魔君,整个上境,能罚我们神座的,怕是只有先祖一人的……,可我二人,是在先祖仙逝后才出生的。所以,神座九万岁的时候,还没我俩呢……”
青司也在一旁跟着点了点头。
陈吟面色十分不好的“哦”了一声,这下倒好,人丢大发了。但他仍是十分不死心地冲临渊喊道:“你不与我讲,我终有一日也会知晓。”
临渊在前方走着,袍脚扬着,眼角含笑,轻答:“嗯。”
因为欲界九天与净居天均不属于上境范围,而此两处又皆是因为伽南而建,所以这两地相隔并不算太远,他们四人步行不久便到了一条栈道前。
这栈道自他们脚下而起,直至前方的山壁,那山壁立千仞,高耸穿云,只在山身上刻有“净居天”三字。正对向栈道口的,是一道被青藤缠绕的木门,也正是净居天第一天的入口之处。
临渊站在栈道前,抬手化出金光,向栈道探了探,道:“此处布有阵法,且灵力不小”,转过头去,面着青司木华,“你二人在此等候,莫要进来,谨慎四周。”说罢便与陈吟一并上了栈道。
陈吟跟在临渊身后,踏在栈道上,才发觉此栈道竟是稳固得很,不像是栈道倒像是座石桥。陈吟站在栈道一侧,向下望了望,栈道双侧皆是云雾,不曾见底,故而也不晓此处究竟有多高。陈吟随着临渊往前又走了几步,回头一望,竟是不见青司木华二人了。他们两人自是会老老实实待在原处,而如今瞧不见踪影的原因应是陈吟与临渊已然入阵了。
栈道并不长,他们二人走下栈道,在木门前停了下来。
临渊在门前的各处探测着,而陈吟则站在门前,细细打量着那道木门。那门没有上锁,陈吟试着推了推,竟是丝毫未动的。陈吟又将灵力注入掌心,按在门上,只见得红光在木门上渐渐隐退,门却没动一下。
陈吟皱着眉,在门前思考片刻,又将一股更为强大的灵力注入手中,再一次按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