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你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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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常悟方丈在出家之前是位名家世子,曾倾心于一位女子。无奈他屡屡考取却不得功名,家道中落得罪权贵,父亲被设计问斩,母亲跟着自刎而死。他失魂落魄之际出家为僧,再不问红尘。奈何这位女子却对常悟痴心一片,在常悟出家后还来找过他几次,但是常悟狠心将其劝回了。手札上是这样记述的:吾不过穷苦僧人,委实愧对红颜,无意招惹,何苦倾心。陈吟心想这位常悟定当还是对那位女子有几分情意在的。
不久之后,有个地霸看中了这女子,便强行将其娶回家中做了偏房。婚后第二日,那女子心如死灰,又来到寺庙找常悟。常悟见其新婚装扮,便说道:贫僧现入佛家,施主已为婚妇,二人早已陌路,便再无相见之理。
那地霸找到了擅自外出来见常悟的女子,大骂着“□□”将其拉回了家中。几日后,常悟便得到了那女子的死讯。手札中道:高氏剜其目断其舌,剥其衣衫浸于河中,使之溺亡,更是请吾前去为其超度,以辱其名。何苦她碧玉年华,以此而终,这种种业果,以吾为源,种种孽缘,因吾而生。
陈吟心中激愤,收着眸子接着往下看去。
可是后来常悟的所述均是有些言语混乱,但始终都是一样的意思,左右写的是他愧对于那女子之言,认为那女子之死都是因为他,还多次显露自尽之意。再之后,那常悟就没再写了。
陈吟阅完,将手札摔至桌上,怒道:“荒唐!这世道竟是反了,好人无辜受害,倒是让那人渣活得好好的。”
临渊本是在读着先前几本陈吟读完的手札的,结果听见陈吟的反应,关切道:“为何这般反应?”
陈吟将后来几本手札中的内容讲与临渊与青司木华听,讲完后,又是把他一顿气。
青司暗道:“这位方丈实为有情之人。”可他说完也未听见木华说什么,便回头看他,只见木华眼睛红着,倒是有几分要哭的模样。
原本气在头上的陈吟看见木华的模样,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怎得还要哭呢。”
木华只向临渊揖礼便出去了,青司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临渊,临渊点了点头,青司也连忙跟出去了。
看着两位出去的仙君,陈吟一屁股坐在案边的凳上,摇着头惜叹道:“那姑娘一死,常悟也是没有活路了。”
临渊将桌上散乱的手札整理好,道:“那女子死状凄惨,定是怨念深重,缚于此处,无法安息。”
陈吟咬着舌尖,沉思片刻,目光阴冷道:“那便解其怨愤,以命相偿。”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2——关于先祖喜欢拾小孩儿回来养的问题。
这日,临渊跟着先祖在上境某处修习,伽南突然看见了不远处草丛中的一团白绒。他走过去,发现原是一只迷了路的白猫。伽南把它抱在怀里,就要往寝殿走去。
临渊看着伽南似是又起了要拿回去养着的念头,连忙遏制:“先祖,你已经捡回去两个孩子了,这个要不就别要了罢。”
伽南想了想,觉得临渊说的有理,于是就将白猫交给了临渊,拍了拍临渊的肩膀,道:“不如,临儿来养罢?”
临渊看着怀中向他撒娇的萌物,只能默默接受。伽南见临渊默许,喜道:“日后就叫他‘灵儿’如何?”
没想到多年后,临渊真的把原来的小白猫养大了,还给养成了一位令美人都自惭形愧的美……男……子。而且这位“灵儿”还时不时会香肩外露,勾看着临渊问:神座,我美吗?
以上纯属作者恶搞,与本文剧情并无关系,嗯!
日常表白各位小可爱,笔芯笔芯~~
第32章 贪红尘(二)
当陈吟想要去找那位高氏为惨死的女子讨回公道时,寺内传来一阵浑重的钟声。那钟声与平常寺内僧人早起诵经时响起的并无两样,只是当陈吟他们知道这寺内并无一人居住时,再响起钟声,着实有些诡异。
陈吟与临渊循着声音来到寺庙正殿前的钟楼前,随后青司与木华也是闻声赶来。
敲钟的那人,一身麻棉素衣,手中挂着一串佛珠,面色端庄,不过二十岁上下。
陈吟浅声唤了一声:“方丈?”
只见那敲钟人缓缓转身,看着陈吟四人所在之处。须臾,才道:“四位施主还是尽快离去的好,此处并非等闲之地。”
陈吟踱上前,笑道:“多谢方丈好意,可惜不巧的是,我等也并非等闲之辈。”说完陈吟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阵复杂,因为他看见了常悟脖间那道紫红的勒痕。顿时,陈吟便知了方才在寺前那路人胡言乱语的原因,定是常悟因那女子而死,怨念颇深,死后亡魂不得升化,便留在了这寺中,因此偶尔经过此处的行人所见,免不得会被惊到。
常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将钟声如数敲完后,才又面向陈吟,缓缓开口道:“不知四位施主所来为何?”
陈吟道:“自是来解尔等之怨。”
常悟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施主不知这其中的难处。”
陈吟轻笑了几声,道:“方丈只管将那高氏与那女子的姓名来历告知我即可。”
常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着头将那名字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高世京,宛珺。”
陈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方丈是否能将宛珺的魂魄一并请到这寺中?”
常悟点了点头。陈吟:“那便麻烦方丈在今晚将她请来这寺中。”
随后陈吟便同临渊与两位仙君出了这天隐寺。出寺之后,陈吟问着临渊:“你方才可看见常悟脖间的勒痕?”
临渊颔首,道:“应当是自尽所留。”
陈吟负着手目视远方,“大概是常悟觉得有愧于那宛珺,便上吊自尽了。而寺中的僧人见自己的方丈自尽,魂魄不散,超度不成便只能全员搬走了。”
临渊道:“嗯,可是你现下打算如何,可是要去取高氏性命?”
陈吟笑道:“命是要的,但是如此败类,我可不想脏手,我另有他法。”
临渊:“那要去何处?”
陈吟弯着眼角,将肘搭在临渊肩膀上,吟吟笑道:“自是去老地方。”
几刻后,他们四人来到了一家茶馆中。进去之前,陈吟问临渊:“可有带够银两?”临渊手心向上,一下化出数锭白银给陈吟看,陈吟连忙一把捂住,急道:“不可露富,不可露富,一会可别出手太大方了,省着些花。”
陈吟拿了一锭银子,轻快地踏着步,迈进店内,走向柜台,将银锭摆在店家面前,笑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些事可好?”
那掌柜悄然将银锭收入手心,满面谄笑,道:“公子要问什么?”
陈吟道:“掌柜可知高世京?”
掌柜:“高员外家的公子,那谁人不知啊。”
陈吟满意地笑着,“那此人可有甚喜好,比如说可有甚常去之地?”
掌柜环顾了四周,以手掩口,凑近沉吟,在他耳边轻声道:“高世子,常去一处青楼,名为醉春阁。”
陈吟笑意愈深,将手伸向站在一旁的临渊,临渊也十分识趣地将一锭银子放入陈吟手心。陈吟拿过来时,看见手里又是一锭,满目指责地看着临渊,这呆子,不是告诉他要省着点花了吗!
无奈之中,陈吟将银锭递给了掌柜,笑道:“多谢掌柜了。”说着便拉着临渊出了茶馆。那掌柜看着手里的另一锭银子,忙道:“不谢不谢,公子好走。”
茶馆外,陈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临渊,“知道你钱多,可是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方啊。”
临渊面色正经,道:“这次出行,未带碎银。再者,是你问我要的。”
陈吟摆了摆手,迈步向前走去。临渊拉住他,道:“又要去何处?”
陈吟笑眯眯地看向临渊,一脸深意,道:“你绝对没去过的好地方。”
于是,傍晚时分,当他们四人来到醉春阁不远处的巷口,看着门前那些花花绿绿细声细语地招揽客人时,陈吟如愿看见了临渊十分不好的脸色。陈吟心中一阵捧腹,转身对青司木华说道:“两位仙君年岁还小些,便莫要进去了,在此处等我二人便可。”
青司木华虽然一脸不解,但还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陈吟揽着临渊的肩膀,坏笑着:“白二,这便走吧!”
可是临渊皱着眉,没有迈步的打算。陈吟歪着嘴角,低头看着临渊稳固的脚步,调笑着:“不走啊?不走也好,那我一人进去,你只要放心我去就行。”
临渊漠然地转头瞥了陈吟一眼,便迈步走了。
陈吟被临渊逗笑,连声道:“你走得那样快,当心那些姑娘将你生吞活剥了。”果然,临渊缓缓地放慢了脚步。陈吟实在忍不住,一路哈哈笑着与临渊走到了醉春阁门口。
那些姑娘见到陈吟与临渊二人样貌,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将二人往里拉。陈吟知晓临渊自来厌恶这样的女子,便将临渊挡在身后,又将念珠化为木扇,替他挡了几挡那些热情十足的莺莺燕燕。
进去醉春阁,以陈吟与临渊的姿色,果然以极快的速度将老鸨引了过来。
那老鸨一脸媚意,道:“咱们这什么样儿的姑娘都有,不论倾国倾城还是小家碧玉,老身敢说,只要公子能想出的,我这儿都有!”
陈吟含笑点了点头,又瞥了临渊一眼,看着那呆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道:“你们这儿最贵的姑娘是哪位?”
那老鸨怔了一下,又显出几分难色,陪笑道:“真不巧,今个儿那姑娘病了,咱们这儿好看又会伺候人的姑娘多的是,公子不如随我去再挑一位?”
陈吟见老鸨如此为难,心中就知自己定是找对了人。他轻笑一声,唇角勾出一分懒散,“可是本公子就要定她了。”说着,陈吟又在底下将手伸向了临渊,而临渊似是知道此次需要多拿出些酬劳那老鸨才会开口,便多给了陈吟两锭银子。
那老鸨脸色更加难看,说:“实不相瞒,今晚高员外家的世子会来,雪莲在等高世子呢。”
陈吟有些意外临渊的察言观色,有些欣赏地冲临渊挑了挑眉,又将银两转手交给老鸨,向她保证道:“若是世子来找妈妈麻烦,你便将他引去我那处,在下保证绝不会让妈妈难做。”
那老鸨看着手里的银两,欣然道:“好好好,老身这便将雪莲送去公子房内。”
陈吟满意地点着头,便拉着临渊上楼了。那老鸨看着陈吟与临渊好似要去一间房,便喊道:“那位公子要哪位姑娘啊?”
陈吟站在楼梯上,笑着:“我们在一间房内。”
老鸨瞬间会意,总是有客官会寻点不一样的刺激,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便立马识相地闭口去叫雪莲了。
陈吟与临渊端正坐在房内等着人将雪莲送来,临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皱着眉,道:“你常来此等地方?”
陈吟闻言便笑了,“何出此言?”
临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有些恼意,“见你十分自如。”
陈吟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腮,道:“初到惠安镇数月,总是听闻闲人在茶馆内谈论此事,听得多,便知道了”,陈吟又深深看了临渊几眼,勾着唇角,眯着眼睛调笑道:“不过,你这吃味的模样又是为何啊?”
未及临渊作何答复,门外就响起那老鸨的声音,“公子,老身将雪莲给您送来了。”说着,房间的门打开,一位身穿鹅黄轻绡软衣的妙龄女子款款进来,走向陈吟,眼看就要搭上陈吟的肩膀。
临渊抬手挥了挥袖,将雪莲挡在陈吟几步之外,而后又不动声色地端坐着。被莫名挡了一下的雪莲愣在原地,还在想着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吟颇有深意地看了临渊一眼,有些无奈地笑着对雪莲说:“姑娘,就在此陪着在下饮会茶吧。”
雪莲有些不可思议,道:“可是……”陈吟抬手打断了雪莲的话,道:“不用多久,你的高世子自会找来的。”说着陈吟还拿着木扇十分闲散地扇了几扇,又将目光停留在了临渊身上。
果然,不出半柱香,陈吟的房间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嚣张喝道:“我看是哪个短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雪莲被这动作吓得从座上惊起,走到房内的角落,深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陈吟与临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高世京见陈吟并不惧他,便走到桌前,怒声道:“就是你点名要雪莲的吗?”
陈吟扇着木扇,一脚踩在身旁雪莲空出的座位上,懒散地抬眉扫了高世京一眼,那高世京应是养尊处优胡吃海塞惯了,一身的肥膘,长相也真是好不油腻,陈吟嗤笑道:“果然称得起‘人渣’二字。”
高世京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陈吟的衣领,不过还未及他蹭到陈吟的衣角,就被临渊一掌扇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门上。陈吟眸中含笑,看着临渊,意味深重地弯起了眉角。
那高世京历来跋扈嚣张惯了,哪受过此等侮辱,便吆喝着身后的众多家仆上前为其泄恨。得到高世京的命令,他身后的众人拿着棍棒,嚎叫着冲陈吟所在涌了过去。
陈吟仍安稳地坐在凳上,冷眼看着眼前,只抬手挥了挥木扇,将上来的家仆全部扇出了门外。站在一旁的雪莲惊吓之余,也连忙踉跄着逃出了屋外。
陈吟又一道扇光将房门重重闭紧,缓步走到依然半躺着喊痛的高世京眼前,蹲下身,用木扇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其抬脸。陈吟眼含嘲讽,讥笑道:“想不到威风八面的高世子也有今日啊。”
高世京似是因为身上痛极,并没有还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陈吟。
陈吟看着他一脸的狼狈落魄之象,嘲笑几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世京,道:“高世子莫要这样看着在下,毕竟是世子动手在先,也不怪在下还手了”,陈吟悠闲地看着手中的木扇,“其实在下今日所来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世子打听一个人。”
高世京喘着粗气,捂着胸口,难受道:“何人?”
陈吟收了木扇,眼中渐渐引上一层浓厚的戾气,嘴角的笑意却愈渐深了些,道:“不知,世子是否还记得先夫人,宛珺?”
高世京的脸瞬间变色,眼神紧张慌乱起来。
陈吟笑了几声,道:“看来世子想起来了。在下有幸,今日得以一见贵夫人尊容,却见她双目被剜,口舌不清。在下就想问一问世子,当年世子亲手将尊夫人残害之时,心中可有半分不忍!” 陈吟说着声音渐渐提了上去,眸中的杀意渐现。
他当然没有见到宛珺,但是若不这样说,那高世京便不会觉得是宛珺回来向他索命了。
觉察到陈吟怒气的临渊有些担忧地站起身,沉声道:“陈吟……”
陈吟回头笑着向临渊点了点头,示意他还好。
而这时,原本半躺着的高世京爬起身,满面恐色,试图想逃身。陈吟见此便又将他扇回,冷然道:“世子放心,我不会将你如何”,说着陈吟走近高世京,拎起他的衣襟,将其拖至屋内的窗边,“毕竟,血债血偿,最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说罢,陈吟便将高世京从窗口扔了下去。
他是算得这醉春阁并不高,即使摔下去也不会致死,最多也就摔伤个筋骨之类,可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表白可爱的读者们,么么~~
第33章 贪红尘(三)
陈吟听闻高世京的惨叫,还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地面上正在闷哼蠕动的某人,冷哼一声,又转过身对临渊说道:“走吧。”
而后陈吟与临渊二人纵身从窗户一跃而下,陈吟又拎起趴在地上的高世京,一路拖着,去与青司木华会和。
木华看见陈吟拖着的人,问道:“魔君,此人可是高氏?”
陈吟看向脚边被他折腾地有些晕厥的某人,重重踢了他一脚,高世京才惨叫着清醒。陈吟见其睁开了眼睛,才冷笑一声,答道:“正是。”
木华似是有些担忧道:“魔君想要处置此人?”
陈吟勾唇笑道:“宛珺的债,自是需要她自己来讨回,本君只不过帮她一把罢了。”
说罢,陈吟便扯着高世京与临渊三人一同腾风而上,回到了天隐寺。
常悟见到他们四人归来,忙从正殿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