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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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这便是大话了,”展昭闻言笑道,“愚兄虽然平素里是一人行走江湖的,但行李包裹说不得那便一个人挑了,也算是打熬筋骨。潼弟你身子金贵,怎么做得来这种苦力活计?”
秦潼听得两眼发直,喃喃道:“老天,原来走江湖竟然这么麻烦,我竟没想到还有背行李包裹这一桩事情。也是,总不能空着手一路要饭过去吧。”说罢自嘲一笑。
“不过潼弟你若是想要摆脱束缚走上一遭,”展昭却忽然道,“就只咱们两人,也不是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我高估了我自己,这章连石州都没出OTZ
ps最近卡文卡得好厉害,指不定哪天就开始裸奔了,珍惜眼下吧小天使们(渣作者:答应我,真到那一天,你们也不要抛弃我~~~越往后福利越多~~~~)
☆、第五回 杏花村中酒旗飘
秦潼听得展昭如此道,立时涎着脸凑上去央道:“好哥哥,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只要能痛痛快快出去玩上一遭,我什么都依你。”这话听得展昭直笑,半晌方才应道:“也不必事事依我,只是要你将这玩闹的心思收了。江湖险恶,你若是轻装简行、单枪匹马地闯荡,少不得要吃得了苦、受得了累。”
“小弟别的不敢说,吃苦受累那是绝不皱一皱眉头。”秦潼满口大话,只怕展昭嫌她娇贵,生出反悔的心意来。
展昭也不置可否,正巧外面仆从们将矮几、食盒等搬进了院中,两人遂出了房门,在院中对面坐下。眼下暮色四合,天边如血般的残阳正往西山坠去,映出蒸蕴着的赤霞来,正是一派苍茫壮丽的北国风光。
秦潼自小见惯了这样的景色,也并无二话,倒是展昭常年在南方走动,每每见到这等风光便忍不住赞叹赏玩一番。两人于是说了几句闲话,苦茶在一旁伺候着将酒斟好,他们便就着这美景用了晚膳。
用饭毕,又饮过茶水,秦潼便打发小厮们收拾了残局,她自己仍赖在展昭这里缠着他说话。展昭因秦潼比自己年幼,自来便惯着她,把她当亲弟弟一样,因此也就由着秦潼在自己这里蹉跎。
两人天南地北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秦潼有些倦意了,展昭方才劝她回去歇息。秦潼自己也觉玩闹了一天,身上乏得厉害,便告了辞。只是她临走前还拉着展昭的衣袖道:“我倒忘了,这次来找你其实是商议一个出行的日子的,前面拿话岔开了,竟没能想起来。”
“这不难,”展昭将请贴上定好的日子在心中过一遍,掐指算算路上要用的时日,便对秦潼道,“也就是这几天便得出发了,不然怕赶不及。我明日就去禀明伯父,出行的日子暂且定于三日后,若是有变我再知会你。”
秦潼闻言喜不自胜,又担忧道:“可父亲会答应我同你两个人这样出门?”她倒是也知道自己女孩儿的身份多有不便,然而她到底年纪还小,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感觉,知道不能和展昭太过亲昵,但若说其他什么念头,却是没有的。
“伯父既然让你出门,便是有心叫你历练。”展昭闻言笑道,“一群人跟着你,前呼后拥的其实也未必周全,有时那些山匪强盗专一盯着那等大户人家出门呢。”
秦潼连连点头,道:“极是,极是。”
展昭又道:“愚兄虽然武艺不佳,但也能对付得了一般盗匪,咱们二人结伴同行,其实比你带着仆从稳妥得多。除非你再请一群护卫,否则声势浩大往往找来横祸。”
“兄长这话真真是说道我心里去了,”秦潼喜得眉开眼笑,“你明日就这么和我父亲说,他一定信服你。”
展昭笑叹道:“你倒是轻松了,届时你的安危便落在我的肩上,伤你一根寒毛便是我在伯父面前食言了。”听得秦潼抿嘴直笑,两人再说上几句,展昭便催秦潼回去歇息,秦潼只得恋恋不舍别过展昭,自回房中歇下不提。
却说这三日如飞一般过去,展昭果然与秦旭把话说开,应承下这一路护秦潼周全。秦潼自己也重新打点了行装,舍去繁重无用的东西,利落打了一个包裹,只带了些银两细软和换洗的衣服。
到了出行这一日上,天气正好、风和日丽。秦潼起了个大早,梳洗罢便往秦旭那里伺候一回,秦旭知道女儿今日出门,少不得也叮嘱几句。父女俩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秦潼便急着要去找展昭,秦旭看出她的心思,便嘱咐道:“这一路劳烦人家照看,你要少惹麻烦,切记不可任性胡为。有事情多多和雄飞商议,他是个稳妥的,又比你年长,怎么也比你主意多。”
“孩儿记下了。”秦潼忙不迭点头,心道这话今日已听了七八回,莫不是她父亲上了年纪,连轴话翻来覆去地咕叨。
秦旭又叮咛她:“你到底是个姑娘家,虽则年纪小,平日里也多少注意些。”这却是秦旭最担心的事情,只是女儿已经养成了假小子,现如今也拗不过来了,只得想法子周全。
“是、是、是,”秦潼心里连声叹气,面上多少带出些不耐来,“您说了好些回了,孩儿记着呢。”
秦旭笑得无奈,叹道:“你长大了,这个家到底关不住你了。只是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总还记得回家来看看,为父虽然没什么大本事,护你周全还是做得到的。”
“父亲说哪里话,”秦潼笑嘻嘻道,“孩儿也就走几个月,连半年都不到,怎么说的跟孩儿要离家三年五载似的。”
秦旭摆了摆手道:“罢,莫在我眼前讨嫌了,去找你的小朋友,早些上路,别误了时辰。”
“也不知是谁,方才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潼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起身往外走,出门前朝父亲拜了一拜,“孩儿这便走了,父亲您可不要只顾操劳公事,竟累坏了身子。”说完嘱咐一旁的管家道:“平日里还劳您多多费心了。”
管家忙躬身回道:“少爷说哪里话,您只管放心就是。”
秦潼原是个爽快性子,话都说尽,她便利索回去取了行李,找展昭碰了面。展昭只道还得等些时候,没想到秦潼这样早便到了,当下也不多说,两人出了府衙先找个地方胡乱用过早饭,便到西市买好马匹,这便上路了。
不提秦潼一路上如何心红好奇,连素日里见惯的风光都与往日不同。也不提这一路晓行夜宿,虽然风尘仆仆,但却也并未遇到大的危险。单说两人从石州一路往东南而行,快马加鞭,不一日终于到了这杏花村酒坊所在之地——汾州。
这汾州东西一百六十四里,南北二百八十五里,西北距石州一百六十里。杏花村酒坊便在汾州西河县境内,依着隐泉山、傍着文峪河,正是个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去处。展昭先带着秦潼在西河县城内找了家客栈下榻,二人洗去一身风尘,换过衣衫,第二日方才寻着路径找来这杏花村。
这西河县不比州府繁华热闹,却也别有一种安逸闲适在其中。秦潼与展昭打马穿过县城,沿途看着此地风土人情,转眼到了郊外。却隐隐听得风过山林、飒飒有声,间或有翠鸟啼鸣,清脆婉转。忽而一阵香风,却送来阵阵异香,芳香甘冽、沁人心脾。
秦潼深吸一口气,便转头对展昭笑道:“这下可不怕迷了道路,我看那句俗语‘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在咱们身上需得改上一改,叫做酒香不怕山路迷,才得贴切。”
“说得好,”展昭扣着缰绳,嘴上笑道,“贤弟这鼻子果真灵敏,待会儿若是找不见路,就劳烦你闻上一闻,也好指个方向。”
秦潼听了这话,在心中咂摸一回,笑骂道:“好啊,我还道你夸我,原来你是暗里说我像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说笑几句,正打马上了一个山坡,不提防眼前豁然开朗。这一下,便连秦潼也失了声,望着漫山遍野的杏花林,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良久,展昭方才叹道:“杏花村,这名儿起得果真妥帖。除了杏花村,竟再没有别的名字这样适合了。”说着两人催马跑起来,往那杏花林而去。
说起来,这办酒会的地方其实并不在杏花村中。这杏花村酒坊说白了便是个作坊,专一酿酒的。里面只有劳作的酒工,并不适合待客。
请帖上真正注明的地方,乃是杏花村旁的一座庄园,名唤杏庄。展昭与秦潼纵马跑了半日,那庄子便渐渐展在眼前了,只见红墙绿瓦、延绵的一片重楼飞阁,远远望去雄伟古朴,虽然并不见多少富贵气象,可贵的却是这份古典的大气。
秦潼一见便欢喜道:“这庄子好,可见主人也不是俗物,我倒盼望着与他一会呢。”
“咱们既然前来与会,横竖总能见着的。”展昭笑道,说着两人打马,催着马儿小跑着往庄子那里去了。到得近前,便见庄前两扇朱漆正门大开着,想来是为这些日客人陆续往来。门口两座石狮子,在石墩子上坐了几个黑衣黑裤的家人,正围在一起说话。
展昭与秦潼早早便翻身下马,牵了坐骑往门口走。那群家人中有的看见了,便有几人起身忙迎将过来,还有一人回身去门里传话。那领头的那人先客客气气冲展昭与秦潼拱手问安,令人将他们的马牵好。
果不一时,便有一位年轻公子带人迎了出来。这人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看时蜂腰猿背、鹤势螂形,眉清目秀、容貌秀美。只见他穿着一套圆领秋香色长衫,前襟上绣着大幅莲花,愈发衬得人美如玉。
展昭上前与他寒暄几句,便将请帖递上,互通了姓名。原来这位公子姓郭,单名一个钟,表字静宁。却说这郭钟笑着将请帖接过,展开一看却是大吃一惊。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杏花村,抹把汗,滚去接着码字
☆、第六回 美酒流觞佳人笑
却说这郭钟接过请帖,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
此事说来话长,原来这杏花村的主人名叫郭敬德,他乃是汾州西河县郭家这一支中极有出息的一个。此人虽然父母早亡,却素性要强、不肯屈居人下,自经商以来手腕强硬,将这杏花村酒坊经营打点得蒸蒸日上。
而郭钟惊讶不为别的,他父亲郭敬德幼年失怙,便是抱在郭树臣身边养大的。后来郭树臣独身离开汾州,去了石州定居,郭敬德成器之后屡屡要将老人接来尽孝,郭老却是不肯。如今他办这个清圣酒会,原料定郭老必不肯赏脸,但仍将儿子叫到跟前叮咛了一会,生怕怠慢了贵客。
如今郭钟见得这请帖是发与郭老的,如何不惊。他两眼忙将面前这二人扫了一扫,恭敬拱手道:“不知是贵客降临,怠慢怠慢。来,二位快随我进来。”说着扯了两人的袖子将他们让进庄中。
展昭约莫也猜出是郭老身份对这庄中主人非同一般,因此才这样郑重其事,秦潼却是没心没肺,跟着郭钟一路进庄,只见得沿途曲沼回廊、雕梁画栋,说不出的合心合意,心下便愈发的欢喜。
郭钟将二人延至会客厅中,他并不敢怠慢,一面叫人去请庄主,一面请两人上坐了,自己则在下首相陪着说话。展昭原不肯僭越,奈何郭钟一意相让,只得拉秦潼在两张柚木雕花扶手椅上坐了。
不一时,果然郭敬德便匆匆赶来,进门便遥遥拱手道:“两位世兄远道而来,失迎失迎。”展昭与秦潼忙站起身来相迎,几人客气寒暄几句,依旧分宾主坐了。
郭敬德便道:“原本不应唐突,但我与世父分别十数年,一向难得音讯。因此便冒昧问一问,不知两位小友是如何与他老人家结缘?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这次可捎了什么话来?”
“托福,老师他身体康健,竟比年轻人还硬朗几分呢。”秦潼便笑答道,“家父正是石州知府,素与老师交情笃厚,故我这个做晚辈的时常聆听雅训。”
郭敬德忙道:“我世父年事已高,多亏有秦世兄费心,我这做晚辈的一面归咎难当,一面也着实放心不少。”
“您说哪里话,”秦潼笑答道,“能得老师教诲是晚辈三生之幸了。仅是得以孝敬老师,真真是难表我情感之万一。”她说着望了望展昭,接着道,“只是老师待我们一向宽和仁厚,前一阵子我同雄飞兄去探望老师,他便同我提起您要办一次清圣酒会。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便跋山涉水,我又是个山野村夫,从没见过这等雅会。因此我便死皮赖脸将这请帖求了来,想见见世面呢。”
郭敬德闻言笑道:“秦世兄说笑了,我这穷山恶水,不过聚一起酒徒日饮亡何罢了。世兄能来真乃是蓬荜生辉,若不生嫌,先在我这里住下,让愚兄略尽地主之谊。”
几人依礼客气几句,展昭便托舟马劳顿之辞告了罪,郭敬德忙派人给他们安排住处,打发小厮仆从前去伺候,将二人一直送至院内方罢。
秦潼便拉着展昭进屋去坐,直见周遭无人了,方才长吁一口气,对展昭道:“我最不耐烦这样虚应故事,实在累人。”
展昭笑道:“人活一世,若是不愿虚应故事,恐怕只能学阮籍刘伶,去做一个狂士,隐居山中。”他打趣秦潼道,“只怕以贤弟的性子,守不住寂寞,捱不得冷清呢。”
“就你能说,这会儿又来取笑我。”秦潼说着抢过他面前的茶盅与他玩闹。
两人又闲坐了片刻,郭敬德原将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套间之内,秦潼这才细看屋内陈设。只见这堂屋之中古董字画、花鸟鱼虫摆放得错落有致,一旁的矮几上设着一套炉瓶三事,焚着百合香,正袅袅吐着青烟。
里间却是两套卧房,中间有茶色珠帘隔了。秦潼探头进去看看,只见里面帐缦低垂,被褥枕席一应皆是时兴的新品,上面绣着鸳鸯图或是百花图,做工极是精细。
秦潼不由咋舌道:“这位庄主可真将咱们当做贵客了,这房间里外都这样精致,便是主人住进来也是不虚了。”
“还是托郭老的福,”展昭在她身后笑道,“想来他们必有什么渊源,故而这位郭庄主才如此厚待咱们。”
秦潼笑道:“我托老师的福,你却是托我的福。说罢,这次可要怎么谢我?”听得展昭笑骂她“得了便宜卖乖”,这两人俱是年少,又童心未泯,说不上几句就互相打趣消遣。
转眼至了晌午,郭敬德早置办了一桌酒席,便派人来请展昭、秦潼,要与他二人接风。秦潼歇了一前晌,正是兴头上,便拉了展昭往前面去。只见那引路的小厮领他们在这偌大的庄园之中转了几转,却到了一处花厅之中,郭敬德早已候在门口相迎,此刻拱手上前笑道:“寒舍简陋,只怕怠慢了两位贵客。若不嫌弃还请入座奉茶,鄙人备了些粗茶淡饭,给二位洗尘接风。”
“劳烦主人,多有不安。”展昭忙拱手还礼,几人说着便进了花厅。这花厅建在庄中一处花园内,从窗牖往外看去,满眼皆是奇花异草、泉石林木,耳内听得风动树梢、鸟鸣虫嘶,说不出的清净雅致。厅内亦是装点精致,丝毫不见堆金砌银的富贵俗态,秦潼便欢喜道:“这庄子内风景陈设布置不凡,一看庄主便是个雅士。”
郭敬德笑谦道:“不过是胡乱栽得几株草木、种得几片花草,哪里能得世兄如此谬赞。”他说着忙将展昭与秦潼让至上首,自己在主位斜着坐了,又道:“我这一时闲兴,办出这么个酒会来,倒劳动了诸位大驾。前几日陆陆续续亦来了几位好友,不如我为二位引见引见?”
“正好,”秦潼笑道,“能得庄主垂青的必不是白丁俗客,我兄弟二人正想厮见一番呢。”展昭也道:“劳烦庄主引见了。”
郭敬德便遣人前去请白、花、柳、石几位,一旁伺候的仆人连忙领命出去了。郭敬德又陪展昭、秦潼说话,谈些风土人情、传奇故事,气氛不浓不淡。
正说到庄外那一片杏花林,只听外面小厮通报“白公子、花公子来了”,秦潼抬眼去看,只见两位年轻公子携手进了花厅,其中一人身姿高挑,容貌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