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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毒 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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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58

这会儿,封逸远刚把车停好,封阳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冲进大楼跑到电梯前按下按钮,还不忘朝前台小姐问了声“姐姐好”。

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活泼了。

封逸远一勾唇角,忙揣起车钥匙大步追上了他:“你慢点慢点,不差这两分钟的。”

正说话间,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他习惯性地一抬胳膊挡住打开的电梯门,拉住封阳的手进了电梯。才到了十八层转过拐角,就迎面撞上个熟悉的人。

“夏叔叔好。”封阳礼貌地打了招呼。

夏东升回了一句“好”,顺势就来摸他的头,同时从兜里掏出两颗棒棒糖。封逸远朝他点头示意,一抬手腕看了眼表,玩笑说:“夏董,这还差十分钟才五点呢,您就下班了?”

“笑话,”夏东升真事似的一拢衣襟,“什么时候我上下班也要按时按点了?”

“是是,”封逸远笑得阳光灿烂,“那明天……啊不,周一见。”

封阳十分配合地招招手,说了句“叔叔再见”,等他走了,把棒棒糖分了一颗给封逸远,攥着两张刚撕下来的包装纸跑向楼道里的垃圾桶,继而跑向总经理室。

“我说你慢点跑,小心点别摔着。”

封逸远叼着根棒棒糖追在他后面,封阳已经喊着“爸爸”扑到了信祁怀里,信祁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笑着一刮他的鼻子:“是不是又偷吃冰淇淋了?”

一年级四点十分放学,现在才回来,肯定又是封逸远半道带他去干了别的事。有时候是买零食,有时候干脆把晚饭也买了,磨磨蹭蹭到将近五点回来正好赶上信祁下班。

“那怎么能叫偷吃呢,那是光明正大的吃。”封逸远这个“助纣为虐”的还不思悔改,他给孩子买了一个,自己吃了俩,这会儿还含着夏董给的棒棒糖,完全没有个为人父母的认真劲儿,还从孩子嘴里抢食——反正信祁不爱吃甜的,给他他也不要,全都便宜了封逸远。

“你也真好意思说。”信祁嗔了一句,眉角却挑着笑。以前他确实不太敢让封阳接触寒凉的食物,不过看他情况一直都很好,这大热天也不好太压抑孩子的天性,便放宽了限度,只要不吃得太多——比如封逸远某次一连干掉六个甜筒差点进医院——他就不大会管。

封阳也很配合地跟他保持着这份默契,只有特别馋的时候才会吃,一次从不超过一根。

他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听话了,听话得让人有些心疼。

“下班不?”封逸远杵在门口问。

“走吧,今天没什么事了。”信祁说着收拾好了东西,关掉空调。另外两人已经在外面等他,他回身锁门,视线落在门上贴着的提示牌上。

这东西还是两年前封逸远刚当上总助时搞出来的,上面详细列举了总经理对哪些可能携带的东西过敏,重点勾出“进总经理室不能喷香水”这一栏。楼道里还贴了好几个硕大的禁烟标志,整个十八层变成了无烟区。

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不过看大家都很积极的配合,连董事长都不在十八层抽烟,信祁无奈之余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自从封阳来了,他家的生活习惯简直不能再好,封逸远彻底地把烟戒了,家里连个烟灰缸都看不见。一日三餐除了双休日都按时按点,完全不像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作息。


似乎周五的晚上人们格外归心似箭,从十八层下来的电梯中途停了好几次,全是下班回家的员工。这个点路上已经开始堵车,不过他们家住的偏,能走的几条路倒是不怎么受影响。

路上三人已经讨论好了晚上吃什么,一回家封逸远便炖上了鸡腿,随后接替信祁他们去浴室洗澡,顺便嘱咐一声替他看一下锅。

其实封阳早能自己洗澡了,信祁纯粹的不放心,非要跟他一起洗。封逸远心说你俩也不知道到底谁照顾谁,大病号牵手小病号,俩人还美滋滋地挺高兴。

按往常,封逸远做饭的功夫,封阳已经把当天的作业写完了,饭后会自觉地练上一小时书法,没人督促也没报什么班,全凭他自己喜好。信祁说自己当年活得太累,想让孩子过得轻松点,童年只有这一次,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给封阳买了不少毛笔字贴,各种字体都有,足够他写上好几年的。握笔姿势一类的入门也是他亲自教的,封逸远以前还不知道他对书法有这么深的研究,想想这人好像被信博仁逼成了个鞭毛虫,各个领域都要伸一条触角。

封阳练得有模有样,虽然成绩不是班里第一,但字一定是写得最好的。家长会的时候还被点名表扬过,封逸远尾巴翘得老高,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儿子——虽然到底也没他什么功劳。


明天是个周六,封阳也不着急写作业,吃饱喝足便窝在沙发里看起了电视。信祁把他揽在怀里陪他看动画片,手里漫不经心地削着个苹果。

“爸爸,断了。”

信祁一低头,看见因为自己走神无辜断成两截的苹果皮,无奈一笑,迅速把剩下的削完,又切成了块,放在盘子里给封阳扎着吃。

俩人饭后消食,越呆越困,接连坠入了梦乡。封逸远瞅着这依偎睡着的一大一小,眼角眉梢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便轻手轻脚地把封阳抱去睡觉。信祁突然缺了个抱枕,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含混着问:“你把他抱到小屋睡觉了?”

小屋就是次卧,平常都是他们三口一起睡主卧,不过今天“例行公事”,只好委屈他在小屋跟毛绒玩具挤去了。

“不然呢?”封逸远把药端了过来,“快起来把药喝了。”

上回去孤儿院那一趟,可能是天寒地冻又把信某人这块玻璃给冻裂了,腿疼有反复的趋势,便去中医院抓了副方子回来。中药味让信祁一抽鼻子,彻底醒了,却还装作梦游似的半睁着眼,朝封逸远一勾嘴角:“你喂我。”

封逸远“啧”了一声:“多大的人了你。”

信祁一副“你不喂我我就不喝”的模样,封逸远默默朝他翻个白眼,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药在嘴里,掰过他的下巴就往里渡。信祁顺势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苦涩里带着甜蜜的吻。

“少儿不宜。”封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上厕所,他俩竟然没发现。

半口还没渡完的药在嗓子眼里一呛,“咕咚”咽进了肚,封逸远猛地后撤,咳了个惊天动地。两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他扭头朝着卧室喊:“你给我站住!”

封阳完全不为这色厉内荏的呵斥所动,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朝他做了个鬼脸:“爸爸晚安。”

封逸远:“……”


信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没心没肺,一点也没有自己是当事人的自觉。封逸远佯怒:“还笑!有什么好笑!”抹净了嘴,“都赖你出这幺蛾子,赶紧把药喝了。”

被儿子撞上亲嘴也不是一两次了,两位爸爸迅速摒弃了毫无用处的羞耻心,脸皮又悄默声地修炼得厚了一层。信祁一口干了那碗药,两人心有灵犀地往卧室走,这回没忘了锁门。

就着那点余韵展开了前戏,夏天本就单薄的睡衣稍微开点口就脱离了身体,封逸远眯起眼:“不对吧?上周就是我在上,这周怎么又是我?”

信祁本来都做好了准备,冷不丁被他打断,只好勾住他脖子把他往低了压:“我腿不行,跪不住。”

“你可拉倒吧。”封逸远捏了捏他的脸,“你说这话自己不嫌害臊啊?”

“不嫌。”信祁顺势吻住他的手指,低声说,“快点,毒瘾要发作了……嘶!”

俩人正难舍难分,并不知道封阳起来关掉了客厅的灯,顺便在他们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尾声

在一片欢呼之中,封阳迎来了自己学生生涯的第一个暑假。

可惜两位大人没有两个月漫长假期的待遇,还得老老实实上班。封阳自己在家玩了几天,发现没人陪实在是太无聊了,便抱着自己的暑假作业、字帖和ipad,跟着爸爸们上班去了。

可能与在孤儿院的经历有关,这孩子很畏生,但一旦混熟了,又会表现得有些黏人。公司的同事有事没事就会来逗逗他,送了各种小零食小玩意,起初封阳诚惶诚恐,过了些日子习惯了,便跟他们玩成了一片。

因为有了这么个小家伙在,总经理室的门一天至少被多敲十次。

不过黏人归黏人,该黏的时候黏,不该黏的时候也绝不会逾规。大人们忙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待着,遇到不会的问题也留下来,等人闲下来才去问。封逸远没事了也会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偶尔撞上他玩游戏,发现这孩子居然玩的是解谜游戏。


暑假即将过半的时候,封阳已经把作业写了个七七八八,而封逸远收到了一个让他五味杂陈的消息:姜音回来了。

紧接着是一张请柬,她和信宁婚礼的请柬。

接到请柬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浑身肌肉绷得比铁还硬。可过了十分钟他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刚刚并没有生气。

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又半月后婚礼如期举行,中途还出了一点小插曲,原本定好的戒童临时有事无法到场,便把封阳拉去替代。

婚礼当天,两人都换了正装,封阳则穿了身黑色的小礼服,领口处还打着个可爱的蝴蝶结。

这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有阳光,却不热,偶尔有微风带来一些花香。婚礼规模不小,能请到的客人基本都请了,封逸远的一票狐朋狗友全在场,大老远就看见一颗圆溜溜的栗子朝他们滚来,忙上前一拍肩膀打了个标准的封式招呼:“几月没见你又胖了。”

夏大老板也在,最近两年风信发展迅速,没人不认识他这个“平易近人”的董事长,婚礼还没开始,先让人逮住探讨了一阵商业发展的问题。

“爸爸,”封阳忽然过来拽他的胳膊,“我紧张。”

封逸远平常还没给孩子穿过礼服,此时看他这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先蹂躏了一通,才问:“紧张什么?”

“有……好多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在看我。”声音又小得像蚊子叫了。

“因为你可爱,他们才看你。”封逸远把他呼噜成一头乱毛,再一点点理顺,“别怕,爸爸在呢,刚才那边的阿姨不都教给你怎么做了吗?你就按她说的来,完事以后可以吃好吃的。”

封阳点点头,眼神往周围散了散,似乎在找什么人。

封逸远伸长了胳膊,一把把正在旁边跟人攀谈的信祁够回来,附在他耳边说:“别聊了,你儿子紧张,还不安慰两句?”

信祁跟那几人说了声“失陪”,回头朝封逸远一挑眉梢:“你老实说,是怕孩子紧张,还是看我跟别人聊天吃醋?”

封逸远:“……”

尴尬地轻咳一声,他生硬地转移开话题:“那什么,信宁这排场弄得真大,我长这么大还没参加过这么隆重的婚礼。”

“羡慕了?你是不是也想结婚?”

封逸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你如果想的话,我们可以去荷兰,或者加拿……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封逸远神色异样地打量他一番:“我说信总,你什么时候说话也没个把门了?这儿这么多人……”

信祁拿掉他的手:“你害怕了?”

“没,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话题聊到这仿佛聊死了,好在魏成带着他女朋友——还是两年前那个——从身边经过,一番寒暄拯救了他的窘迫。向更远处望了望,正对上一个人的目光,那人觉察到,又迅速撤走视线,并转身往人群更密集的地方去了。

“哎……”他下意识地想拦,可隔着十来个人的距离,又怎么能拦得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秦修霖。

自从天信出事,信博仁被捕,他就好像被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虽然还是像他所说留在了国内,却再也没有向他们靠拢,也未来风信应聘。他跟信祁还有联络,但也是电话问候居多,每每想约他见面,总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拒。

想来也是,封逸远跟信祁可谓形影不离,到哪都是俩人一块儿,要真的跟他见了面,只能徒增尴尬。

可刚刚看到他的眼神,又分明透着关切,想接近却望而止步。

信祁忽然握住他抬起的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改天再找他聊吧,婚礼要开始了,你还不赶紧过去?”

封逸远一恍神,瞬间敛起心绪,大步穿过人群去找姜音。

随着音乐响起,他牵着姜音——或者说封逸遥缓步入场,因为父母早已故去,这个环节只能由他来代替完成。将姐姐亲手交出去的时候,他内心竟然出奇地平静,只深深地看了一眼信宁,好像这一个眼神已经传递清了他所有想要表达的东西。

也许信祁说得没错,一切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交给时间,时间会替他们打磨好一切,将所有尖锐的东西磨平棱角,使他们不至两败俱伤。

一对新人携手穿过洁白的地毯,上面铺着花童撒下的鲜花。封逸遥环着信宁的胳膊,一头长发挽在脑后,鬓边松松搭着带卷的一撮。婚纱曳地,衬得她整个人优雅而端庄。

封阳捧着戒枕,信宁执起封逸遥的手。


封逸远默默地注视着,直到整个仪式结束,才拿起一杯红酒,晃了晃却没有喝。

封阳忽然跑过来,将一个跟之前很像的戒枕捧到他面前,上面托着两枚小小的戒指。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道:“哪来的戒指?模型吗?模型你也不能拿给我们啊,你去……”

他话没说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倏地闭了口。

信祁眼里透出灼人的热度,扣住他的后颈将他压低,凑上了那猝然失措的唇。

宾客们簇拥着新人欢呼鼓掌,几乎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只有秦修霖隐在影影绰绰的人群里,看着他们的眼神意外地柔和,像是羡慕,又像是祝福。


白色的戒枕四四方方,圈着一对漂亮的银色男戒,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


…全文完…


。 …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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