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天生反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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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就像先生教书,逃课几次,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云峰:“这样不好吧。”
萧琮邑说:“你胆子大了是不是!你让林姜代我去不就成了。”
云峰想了想,好像这样也是可以的。
于是离开了。
李孤笑容浓意,“你这皇帝做的不够格。”
萧琮邑鄙视:“我就看不得这些僧人一个个假仁假义,恨不得掏空国库。”
李孤不懂朝堂之事,只是世人都知道梁朝崇尚佛法,同其他国家不同,每年无数法事又无数寺庙建立,僧人入了空门不仅可以免去服役还可以每月有银两发送。
虽然近些年管的严格些不准随意剃头入空门,可真闯入寺院他们也不可能杀了赶走啊,因为不符合教法。
李孤有点好奇:“你与国法不同,你爹怎么就把皇位传于你?”
萧琮邑想:“他病逝之前看透他大儿子品行恶劣呗,估摸王皇后也逼的他不行,只能选我。”
李孤感慨几句:“这世上无论什么教法都不能过,一旦越线就是法大于国,六到混乱之时了。”
萧琮邑手指敲着桌子,眼神激动:“对,就是这个意思!我朝再物产丰富那也是取之于民,等到过度利用枯竭之时,我就变成了亡国之君了。”
李孤不曾想这位少年心里竟然怀着这样情怀,不忍打击他,“你知道改变固有东西很不容易。才折腾这些就翻了天,只怕到时候做不成亡国君会成为牺牲品。”
“那你到时候来救我。”
他眼睛晶亮,说的非常轻松。
李孤:“你知道我不参与这些事。”
萧琮邑看着他:“可是你已经参与了,你是朕封的护国大将军,朕的孤卿,列国都知道,还想抵赖不成?”
李孤嘴角一动,想不出怎么否认,只得说:“我可以告老还乡。”
萧琮邑:“……”
说起告老还乡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拉过他的胳膊凑近点说:“孤卿,现在没还乡前你帮我做件事吧。”
李孤提醒他:“你欠我钱还没还。”
萧琮邑眉头一皱,“好端端提这件事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去杀人,帮我把司马骐请过来。”
“司马骐是谁?”
“一个倔犟的老头,前朝臣子。”萧琮邑想了想,自言自语说,“他应该不会听你的,那怎么办才好,我又走不开……”
想着想着突然想出个法子,“对啊,让林姜陪你去,他口才好饱读诗书,最是能说会道。”
自个就替李孤答应了,中午请林姜过来的时候,他还书呆子一样,先行礼再说了下京中发生的细小事件。
萧琮邑摆摆手示意他停下不要再啰嗦了,然后介绍了下站在窗前看风景站姿很帅气的李孤,“他是高手,一路上你无需担心,会护着你周全。”
林姜进门眼睛只往皇上身上看,这才觉察到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穿浅灰色沙袍,窗外山间吹来的风飘起长发,露出轮廓极深的侧脸,刚毅而威严,气势甚至高于皇帝。
从来不知道大梁朝朝堂上还有这样的人物。
皇帝说话李孤当做没听见一样,萧琮邑拉着他走过来,推着他们往外走,不忘交待事情:“林卿一路上保重安全,速去速回,若是他不识好歹真的不来,哪日我亲自去非要砍了他的脑袋。”
林姜大约猜出来皇帝要他请司马骐用意,自己能参与这么大事情,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李孤冷冰冰说:“我自己去就可以无需他人。”
萧琮邑真的想敲开他的榆木脑袋,急死了,“你能说动他吗?”
李孤:“不能。”
“那不就行了,他同你去正好。”
“我可以拖他过来。”
萧琮邑一口老血要吐出来,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暴力解决一切。
萧琮邑最后问他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李孤看他要翻脸,终于点点头。
他们两个就那么简单几句对话,却没注意林姜早就翻江倒海。
这种滋味只有第三人感受的到。
他们也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此去最多十天,快则七八天足够。
萧琮邑看他们远去,正要合门静坐看书,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差点叫起来。
赶紧让云峰下去把那两人喊回来。
一回来萧琮邑便把李孤拉进门关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觉得…算了吧,还是…我…我亲自去比较好,毕竟事关朝堂政局。”
说完推开门对林姜说:“你先下去,此事从长计议。”
林姜何等聪明的人,一眼看穿其中缘由,真的含痛退下。
李孤放下剑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嘴角抹了一把笑容。
这笑正好被萧琮邑捕捉到。
“卿觉得有这么好笑?”
李孤:“有。”
第20章 敌人
萧琮邑看着他狠狠地说:“那就笑吧,使劲的笑。”
李孤止住勾起笑容问他:“你同他什么关系?”
萧琮邑:“谁?”他反应过来,“此人才华还算可以品行一般,我怕你在路上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杀了。”
李孤哼一声不屑一顾:“我的剑只杀有用之人。”
萧琮邑伸手从桌子上拿走他的剑,仔细看一下,耍了几下。
其实算不上什么上等好剑,至少目测比上皇宫里最贵重的差一些,不过看似很轻盈,却是非常重,一般无武之人单手很难支撑一时半刻。
萧琮邑:“那日我在客栈买的剑扔掉真有些可惜。其实剑有灵性,带在身上久了肯定有感情,这个很久了吧。”
“二十年。”
萧琮邑手抚着刻的“孤”字,颇为好奇问:“你爹娘为什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还是,从小就一个人?”
李孤把随身拽出酒壶喝了一口,大概并不想透漏外人心事。
萧琮邑很识趣:“罢了罢了,江湖上的人总是神神秘秘,你了解我个透彻,干了什么做什么在哪里最清楚不过,我却对你一无所知,问一句还不言语,枉费把你当做朋友。”
李孤低着头,不知喝的猛了还是多了,眼睛蒙上一层迷雾,很难得一向瞥视别人无神的眼神会闪闪发光水灵,有那么瞬间像个少年。声音有些哑,“但凡人有点感情,谁会愿意取一个孤字。”
他说的有点伤感,萧琮邑笑:“不如我给你再取个名如何?嗯,我想想,就叫李非,希望是是非非纷纷扰扰都与你无关。”
他话说的无意,可是听的人却翻江倒海,这世上还有哪个人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旁人说梁朝新君野心大脾气暴,又杀人不眨眼,仿佛两个人江湖传闻差不多。只有他知道,多善良多让人尊敬的好皇帝。
不过这些心里想的肯定不能说出来,“名字都是父母取得,哪有说改就改的道理。”
萧琮邑也是随口说说,都没当真。
不知怎么,就算安静待在一个房间,彼此什么话都不说也是安心的。
天色渐晚,晚膳前要继续做法念经,临走的时候萧琮邑不确定问:“你不会走吧?”
李孤刚好是正想走,说:“我看你在这安全,一会儿便走。”
“那我要你留下来你同意吗?”
李孤歪着头看他:“为什么?”
萧琮邑:“你就说同不同意。”
“我有些事情,过一段时间再来。”
萧琮邑很生气,重重关上门走开。
林姜在后面拿着书卷竹简跟过来,他不敢说话,更没想过和这位能平等交流问出关于那人所以然。
走到一半,萧琮邑忍不住要拐回去,他想着,李孤再自我如果自己委下身真的好声好气求一回,应该会留下吧。
走到一半停驻,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吧,这样搞得很尴尬,万一对方无意以后难以再见面。
这种感觉真的很磨人。
林姜小心翼翼问一句:“公子想唤李少侠过来?”
他蹙眉:“你怎么知道他是江湖中人。”
“他说的。”
萧琮邑追问:“他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林姜很诚实一五一十相告:“李少侠说,他是粗人走江湖的对这些不了解,到时候请司马先生时不便说话,让我自己去劝解。”
是公事没错,可说话也不行!
萧琮邑当真气糊涂了,幸好当时及时止住没让同行离开,不知眼前这位文弱书生般模样激起多大保护欲。
萧琮邑没有法子,对他发脾气,他扭头就走,自己武功低无能为力。只能压制着体内要爆出来的疯狂对林姜说:“林卿喜爱朕吗?”
林姜在他侧身后面,听话脸“蹭”一下红透,有点结巴说:“皇上…臣凡体贱身怕污了皇上。”
萧琮邑边走边说:“朕记得当年先祖爷想把皇位传于四叔,就因为他有断袖之癖所以没有得到皇位,你又说七叔与宰相有染,今朝又有我四弟倾慕二哥导致身亡,那我们萧家不成了祖祖辈辈断袖之风了?”
林姜摸不透他说的话,以为还在怀疑他说七王爷无宰相事情,肯定的说:“七王爷与宰相的确有染,臣……亲眼所见。”
“亲眼?你怎么没告诉我是亲眼?怎么见法?”
林姜本来不想说的,毕竟当时天黑只听到男人喘息声,远远看着侧脸是宰相和七王爷,可是没有确定和证据,想着再寻些再说,问到这个份上一股脑都说了,“当日宰相下朝回府,臣在原本没注意,可是出去三四个时辰未归打听才知道一直在七王府进去未出,我便偷偷潜入进去,天色已晚,只听见他们商讨国事,就是如何让皇上听命于他们,利用朝中大事做事。而后进屋许久未出,臣轻功到房顶看上一看,看见他们…正云泥之染……”
他说的有理有据,细节清楚,萧琮邑当然相信。
现在不是考虑国事时候,这位李少侠和一般宫廷男子不一样,不仅仅长相不同,还有给他极强安全感。
皇宫中一直都在各得其所,战战兢兢,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难很难。
萧琮邑做了皇帝一直态度是反老子弑君者一律天打雷劈态度,可对着李孤不好说。
因为真的打不过,他想消失会真的找不到。
危机感是有的。
顺着话题萧琮邑说道:“朕想了想,你是朕的爱卿,不能私心留在这里。长泰寺佛门圣地,朕又需要静养,也想好好听佛祖教诲,不便参与凡事,你即刻回京好好查萧瑾事宜,别让朕失望。”
林姜很不好过,又不敢多问,应声接过口谕。
他们一前一后向庙堂进步,临跨步进屋问道:“皇上对李少侠有意,臣绝不会坏之。”
萧琮邑冷笑一声,双手合十跪下佛像磕了个头。
站起时候颇具嘲讽说一句:“朕天选之子,岂是尔等凡人所比。”
在京中林姜从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位圣主,一起同行方觉察是位有血有肉对自己有了亲近,刚才所言才知,地位悬殊,高不可攀。
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改观下他的印象。
其实萧琮邑紧张过头,人家当李少侠情敌,也不会其他想法啊。
人糊涂着,吃饭同僧人没吃多少。
回去时,云峰点开灯,发现一个高大身影立着一动不动。
萧琮邑喜出望外,上前就拉住他的手,“孤卿,明天跟我去林州,把司马骐找回来。”
李孤:“好。”
然后眼神落在他的手上。
第21章 清风
握着手又能怎么样?萧琮邑丝毫没有任何情绪,都一起睡过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只管拉着手坐下,小声说:“卿跟我出去,还要不要准备?”
李孤疑问:“什么?”
萧琮邑:“我们出寺要不要带银子,或者带些衣服?”
“那不用,我有钱。”
萧琮邑心安理得的点头,他有钱就有钱,省得再浪费国库银两。
他是皇帝,皇帝就算天威胜天要做表率,可来此不足三天便外逃,成何体统。
一向对萧琮邑什么命令都遵从的云峰闻此事都觉得不妥,“李少侠武艺高强,不如让他一人过去,公子安得两日这样离开,若被知道定是又风言风语。”
萧琮邑:“那朕心不向佛法岂不是污了尊相?你让长孙卿替朕坐上几日,不出十日朕一定回来。”
云峰大惊:“十日?我如何向高僧交待啊,他们可都是先祖传下的人,我挡不住,到时候弄的朝野皆知,皇上又要被抓住把柄。”
“挡不住自己想办法!还需要朕教吗?”
萧琮邑口气加重云峰不敢再说什么。云峰觉得,按理说,这位李少侠面相有点严肃正经却一点不像官府出身的人,真的不像个好人啊,皇上一向明察秋毫,不会被骗了吧。
云峰:“公子,李少侠江湖中人不懂皇上习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萧琮邑义正言辞:“什么江湖人士,朕登基之后明明白白册封他为护国大将军,朕的心腹。”
云峰有点吃惊:“那臣怎没见过李将军?”
萧琮邑道:“自然同你一样,替朕办事去了。好了,别问这些,长孙卿最爱佛法,让他听上十天十夜也不会烦,反正他是朕的老师,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耳边教导。”
皇上想做什么,做臣子的当然管不到。
云峰无奈,请长孙先生过来,看皇帝躺在床上果然脸有点红,手烫热,病的不轻。
受洗礼再重要,也没有皇帝是龙体重要。
于是甘愿代替。
他一走萧琮邑就和李孤立刻下了山。
李孤武功高强,躲山下官兵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顺手牵走两匹马,两人一同离开长泰寺。
一离开,萧琮邑脸上满面春风,都是笑容。
李孤:“当初你若放弃皇位,大概更快乐些。”
萧琮邑骑着马扭头看他,微笑:“人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我既生在皇家早晚要参与这些斗争。其实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随心所欲些。”
李孤不言,只觉得他年少而轻狂,至今未能站好自己的位置,前路那么凶险,周围那么多明刀暗枪似乎从不放在心上,这样随心当真是把生死外界评价置之度外,不管不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其中的状况到底是什么。
萧琮邑习惯他冷着脸的模样,不予理睬,快马骑在前面。
天气舒爽却很干燥,没到晌午口渴的不行,山涧处处听到溪流声,到了河边他下了马。
来时匆忙,只带几件衣服匆匆走了,连个灌水茶具都没带,用手捧着喝了两口。
李孤下马走过来看到此景,倒掉酒壶里面的酒,盛器递给他。
萧琮邑有点…怎么说呢,应该用受宠若惊这个词。
这位可是嗜酒如命的主,外出似乎只有酒在身边才觉得安心。
萧琮邑接过,起身,走近一步,眼神迷离,微笑然后开口,“你真的惯会讨我欢心。”
他吹着气,扑在脸上都是温热。李孤迷乱一下,侧过身子不再去看。
相对这方面,萧琮邑经验更足一些,故意倾身向前,嘴里说着:“孤卿是要在荒郊野岭对君图谋不轨吗?”
李孤低头笑一下,“想不轨还需要在荒郊野岭吗?”
“那就是对我有不轨之心了?”
他做皇帝是什么样不管,至少从遇见到现在李孤一直觉得他再胡闹也是冰清玉洁,不谙世事,被人迫害的纯情少年,怎会起什么不轨之心?
这件事李孤非常认真的回答:“没有。”
萧琮邑非要逼他承认:“还说没有?人说杀手都无情无欲,你从开始帮我到现在不求回报,不是另有所图?”
李孤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我走了。”
真的一点经不起玩笑,也不上道,真气人!
萧琮邑灌好水追他过去,然后趁着不注意一脚踢在李孤腿上。
李孤转过身看他,无辜极了。
萧琮邑瞪着眼睛:“朕心中不爽,对卿小惩大诫,以后不可再犯。”
李孤:“……”
萧琮邑继续说:“你又不是被丈夫欺负的小媳妇,生气就离家出走吗?这可不太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会加深误会,我特别不喜欢这样,这次就不追究,下次朕要国法处置。。。。。。”
秋天景色甚美,黄绿红紫映成一幅画,还有一个人在耳边一本正经的话语,悦耳而动听,偶尔抬起头看向远方还会看见一片红叶飘飘荡荡随着风飞到远处。
李孤摸着马背,揉啊揉,手力越来越大,没了声音才说话:“说够了?”
两匹马交头吃草,萧琮邑听到这语气又忍不住欺负他一下,阴阳怪气不明所以。又准备踢下去被李孤伸腿抵住他的膝盖,萧琮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