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天生反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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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看到最透彻,他当即跪地拥护萧琮邑做皇帝,说道:“先皇亲笔诏书无可辩驳,三殿下也是嫡子做过储君,名正言顺。”
七王爷都倒戈同意,其他人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私语之时齐将军来到清贤殿首先跪在地上叩拜新帝,“臣护驾来迟,皇上受惊。”
萧琮邑有了底气把剑扔在地上,环顾四周,眼神犀利:“还有谁要反?”
目光扫向王太后和瑛太妃,二人妇道人家这种形势大气不敢喘一下。
“既然无人反对,本王择日登基!”
萧琮邑做了皇帝,登基流程从简,不是说他不想奢华,这几个月动荡不安,边界开始零零散散交战,国内大兴教义,国库并不算多富足。
省去许多东西,诸侯进贡也减免许多。
随后昭告天下,诸侯各国,大赦。
这是一般新君做的事情。
论功行赏,肯定柔仪公主第一,七王爷最先拥护,然后是齐将军护驾震慑。
至于萧瑾级别,萧琮邑与柔仪公主商量许久,还是暂且升为王侯,萧肃王。
至于宰相人选,长孙骐自觉得颜面无存准备告老还乡,没想到萧瑾与齐将军同时推荐陈焕。
他是先帝时几个家族推选首位才人,一直在地方做官员,勤勤恳恳而且能力突出,调回京中辅助长孙宰相做事,极少出错。
为人相当严谨,而且地位又高,陈家一直是名门望族,这次也是一直站在柔仪公主这边。
萧琮邑便答允了这件事。
因为流落几月,重新恢复元气,且新朝新帝登基先祭拜先祖,再在佛堂让僧人诵经三日,方可登大殿。
皇帝朝服,华贵庄重,跪在朝堂,孝礼三天,平时只能吃些流失饮水以表哀思。
接着就是皇家地位最高的僧人轮流念佛经,因为先皇对他不冷不热,对学业上并无过多关心,他自小不爱佛义,一心在家修炼养道,追求风骨。
所以诵经这三天煎熬远远比逃亡三月更加难捱。
流程完结当了皇帝,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想象中威震天下一言九鼎。
不知是朝臣觉得他年幼还是没什么威望,殿前商议政事吵得面红耳赤丝毫不顾问他的颜面,最后又他们私自拿定注意,轻描淡写的跟萧琮邑说下利弊,几乎要下旨去办。
人都有憋屈,脸色不会给多好。
下了朝萧瑾就独自见了萧琮邑一面。进来行礼,很劝慰的样子说道:“皇上初登基许多事情未曾了解,宇文先生才华思想独特,想必教授皇上一定会更快亲政决策。”
萧琮邑听他说话并无任何表情,他擅长自我调节自我融合情绪,从前再生气也很难会动怒发脾气。
自从陷入夺嫡风波心境一日不如一日,早就不知安静为何物,看着这群人就想着怎么打爆他们的头,怎么让他们对自己俯首帖耳。
萧琮邑手里还握着书,随意的说道:“皇叔多虑了,你们都是大梁朝臣,国之栋梁,朕理应学习。”
萧瑾比他年长了十二岁,要轮是非沧桑自己更有体会,从□□皇帝去世先帝登基被流放游走在权利边缘二十余年,近年回京没想到不足两年成了新君核心。
谁又知世事无常?
萧瑾道:“皇上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定会威震四方。”
“假以时日?”萧琮邑微笑一下,“皇叔是觉得朕还有希望吗?”
萧瑾长着一章文人墨客的脸,却是个武将粗糙心听不出萧琮邑话里有话,还很真诚的叫起乳名:“承玄,你长兄戾气重看不惯你,你二哥一直被先皇所制,只有你我同宗同族,将来成大事靠的就是萧氏家族,外姓终将有异心。”
萧琮邑眼皮垂下看书,抿着茶说道:“朕知皇叔一腔抱负,父皇确实有意冷落于你,你也受了不少苦头,朕公私分明。”
萧瑾见萧琮邑说话情真,作揖埋头行大礼:“臣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琮邑抬头看了一眼,做了帝王思前想后,经历那么多很难再被任何人情绪打动,“皇叔以后不必过多礼节,朕以后还要仰仗你。”
新朝大臣出榜后,里面大多大臣安全不是他可以左右,萧琮邑忽然想起几月前心存之事,当即下旨把“护国大将军”头衔封给了李孤,俸禄八千石,不过这些都是虚职,东西也不会真给。
真要的话自己过来。
此人不明真身不见其人,原本群臣反对。
萧琮邑不愿过多解释,奈何文臣武将都不同意,他在殿堂脸色一变,怒声道:“谁敢反对荆条十下。”
然后真有人反对,接着真的被打了。
萧琮邑又被攻击,少年皇帝不懂世事,年少轻狂,不知所以。
这几个月够受气了,然后撤了几个官职。
本以为会继续反对,想着方法对付这群人,没想到突然无一人反对。
萧琮邑这才有了做皇帝乐趣。
准备着手处理王皇后和太子等人。
王皇后不仅幻想儿子皇帝之位没有了,连分封郡王也没有。
萧琮邑执意不肯王皇后做太后,心中一股子怨气,加上背后西南王郡侯背后全国散布谣言,说当今新帝人冷血不顾亲情,不尊嫡母先皇遗孀。
最后撺掇群臣一定尽快恢复王皇后太后之位。
王皇后同十二岁的六皇子还有她爹王郡侯连同萧瑾礼部兵部各来一人,说是觐见其实就是逼迫。
王皇后与萧琮邑互不行礼,上来就对上脸。
王皇后道:“先皇病逝之前,我一直照顾身边,是大梁朝先帝爷封的皇后,皇上如今步步紧逼,是要本宫追随先帝去吗?”
说着泪落了下来。
萧琮邑不打算亮出底牌,面含温和说道:“王太妃的意思是朕不孝不礼了?”
“本宫不敢多言。”
他依然皮笑肉不笑说道:“父皇仙逝未久,朕不过继位数日太妃就这么急不可耐,还说是朕步步紧逼,那太妃的意思是要朕现在赔礼不是?”
王皇后欲开口萧琮邑扭头看过萧瑾,“皇叔今日也是陪他们跟朕要位份?”
萧瑾自嘲笑了笑道:“臣一听这事便分不出什么是是非非,只是同来做个见证。”
“见证?”萧琮邑毫不客气,“皇叔是要投机取巧吧。母后生前对你也算有恩,一国又怎会两个太后?朕贵为天子,却连家事都做不了主吗?”
萧瑾道:“刘太后的确有恩于臣,臣自当站在皇上这边。”
当年他病重又要去外地,都知先皇不喜他太医不敢瞧病,刘皇后闻言方才派去救治,这也算救命之恩了。
王皇后父亲当然不肯妥协,这几年国丈做的多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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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欺负
王郡侯不卑不亢,上前走了一步说道:“皇上思母之心臣理解,刘太后是生母自然尊崇荣华,可王皇后入宫多年先帝宠爱掌管后宫五一差错,不知先帝知道皇上如此苛待在天之灵是否安心!”
萧琮邑不信佛法自然也不闻人世轮回,充耳不听,质问他:“王郡侯,你在先帝面前也是如此放肆吗?”
“忠言逆耳,臣绝不为私利,现在民间一直流传皇上闲言碎语,不得不听。”
萧琮邑哼了一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开始风言风语,到底是谁制造流言出来,找来墨客造势,不过这人威望太高折腾过多现在就对着干以后增添烦恼日子肯定不好过。
扭头看向一直教导自己的宇文先生,拉他出来,他是大才子每日教导自己最懂礼数。萧琮邑问:“宇文先生,你熟读周礼汉制,朕且问你,周汉之前他们又遵循谁的祖制?”
宇文道:“皇上息怒。”
“朕没有怒,你们纵横朝野数年,有的熟读圣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的遵循礼法堂堂正正,可朕没回宫之前不就改了祖制选出一人做皇帝么?现在口口声声讲家规。若是六弟当了皇帝王太妃当然名副其实的太后,可朕有生母,母后与先帝大婚大礼众所周知体面礼节,健在之时太妃还是个妃妾,现要与母后平起平坐,你告诉朕合理还是合法?”
宇文先生道:“皇上同刘太后母子情深,臣感动不已。新帝登基皇后自然要升为太后,若异议那需先帝同意废后才可。”
先帝逝去几月,现在说这些什么用没有。
见萧琮邑一时不说话,几位大臣纷纷同意附议。
本来不想多说又不喜欢这样被逼迫的滋味,什么礼法规矩道理不再讲,赌气说道:“好啊,朕可以同意。”话锋转了一下,“那你们就联合起来逼朕退位吧,朕现在就等着。”
萧瑾走过去要开口,萧琮邑气的喷火指着他说:“皇叔莫再说话!”
“三哥不愿母后做太后,那是不是也容不下六弟?”
一直寂静许久听到站在王皇后身后的六皇子说话,少年声音清脆,萧琮邑顺着声音看过去。
眼睛明亮,还未沾染任何权倾欲望之气。
不过再明媚的少年他好像都不感冒,对于兄弟情这种东西天生是不存在的。
脸上挂着哥哥般的伪微笑说:“六弟从小受你母后教导就知道朕气量本来就不大,你我同我兄弟可以好好相处共同创造这大梁江山,你真沉溺私情权谋,朕也要按照规矩办事。”
六皇子道:“皇兄要赶尽杀绝吗?”
萧琮邑真的不会做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内心压制着脾气,要一招毙命不能立刻打死,一点点盘算才可以,控制再控制,“朕乏了想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这次商议不成下次难以进行,王郡侯不听圣言噼里啪啦又说个不停:“臣坐镇西南,每年贡品数万,安扎在那几十年风平浪静百姓平安,对先皇对祖皇绝无二心,臣也一直颇受关爱。今皇上不顾年王家苦劳不顾念多年为国效力,一己私心做出伤透忠臣,实不相瞒,臣心却有不满!既然皇上执意如此,臣不敢多言伤及龙体,先行退下。”
通骂一出不等萧琮邑回答转身就走。
气得他差点要拿剑砍人。
王郡侯摇摇摆摆走着刚出殿门,大约气愤难当走路不看脚下,步子没迈好腿一软跪在地上,痛苦□□,竟一时站不起来。
最后还需萧琮邑委派四五个太监把王郡侯抬在椅座上一路苦着脸离开皇宫。
这下萧琮邑心里才爽一点气消了许多。
遣出去宫女太监,他想静下心修炼,可是人坐在皇位上又怎么能安静下来,还是要一一翻阅奏折。
“看来你做皇帝也没那么好。”
萧琮邑听得声音立马站起,四周看了看,当即拔剑:“谁?”
那人一身白衣从屋顶转下来,手里拿着酒,脚尖缓缓落在地上,迎面看着桃花□□般面容,唇色红润不似之前紫黑,对着自己眉眼微笑,扔掉手里的剑冲过去,孩子一样。
萧琮邑当真是意外之喜,许久未见,一直忙着登基做事,前日做梦还会梦到逃亡在一起情景,现在看见立在年前。还真有做梦感觉。他也丝毫不意外李孤有这个本事能只身闯入深宫不被发觉,快速走到他面前,笑开了花:“孤卿是来任职的么?”
孤卿?谁又是你的爱卿?
李孤喝了一口酒看了下皇帝案桌上的满满的奏折,说道:“这些东西不看着头疼?”
萧琮邑对他天然亲近说道:“起初真的是头疼不行,不过后来想想既然做了皇帝朕便要励精图治不虚度才是,不然辜负了受那么多苦。”
李孤微微说:“这世上没那么多好皇帝做,你不是照样被欺辱?”
萧琮邑恍然大悟,走过去说:“刚才是孤卿做的?”
李孤爽快承认:“那种无礼老道般人,我就替你看不惯,可见你做这个皇帝也不怎么样。”
萧琮邑幽幽的说:“我孤依无靠又无嫡系效忠,当个皇帝都如履薄冰,这群假模假样自喻名门望族,欺负我年轻无势,哪天非要一个个处置才能解心头之恨。”
李孤说:“只怕到时候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真死了,你帮我报仇,全部杀了他们,好不好?”
李孤看了下萧琮邑,这口气,呃。。。。。。喉结滚动,最后化作一句伤风的话,“你要你给足钱,杀谁都可以。”
萧琮邑追问:“没钱呢?你知道我没什么权力,钱肯定更没有。你告诉我,这次来是不是讨债的?”
“杀你。”回答的毫无疑问,丝毫没有开玩笑意思。
萧琮邑尴尬笑:“你敢在皇宫杀我?我死了梁朝千军万马一定替我报仇,你也得同我一起死。”
李孤倚在案边,嘲笑一般:“你这种境遇死了不是天下庆贺吗?多少人盼着你早点死,谁还想着有人复仇呀?”
萧琮邑和他朝夕相处不足二十天,他的一切都是陌生无知,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什么意思。
就算皇帝现在是当的不开心窝囊点,可活着还是有滋有味呀,谁愿意死呀?
他又不是李孤的对手,估计出不了几招就死了。
萧琮邑所有表情表露无疑在李孤眼睛里,特别嘴角抽搐下装作若无其事说话样子。
“孤卿是朕亲封的护国大将军,你要弑君?”
李孤道:“对呀。”
萧琮邑咽了口气说:“弑君天谴!”
说过几次了。
李孤不在意:“哪有如何?”
萧琮邑转移话题:“那我问问是谁要你杀我?”
李孤:“无可奉告。”
萧琮邑:“你们还有道德可讲?那我问你,先前你允了我杀死太子现在还没做成就杀我是不是也不符合江湖规矩?”
李孤向前一步:“合不合规矩我说的算。”
他们近在咫尺,似乎呼吸都能吹在脸上感受到热热的气息。
萧琮邑目光对着他更近一步,又近一步。
歪着头,再歪着,然后伸手拿出李孤腰上佩剑,手速极快,剑头指着他的鼻尖,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孤卿护驾有功,朕给你嘉尚赐官,孤卿好狠毒的心。接招吧!”
萧琮邑知道这一剑肯定伤不到他,便使了全力,李孤斜身戏多,那剑锋利无比顺下削去他一小缕发丝。
接着萧琮邑追过去,那架势好像真要取了李孤性命。
李孤不再躲猫猫心中蹭起一团火,一脚踢到萧琮邑手上,剑顺势落在地上“咣当”一声响,门外侍卫听到声音立马推门进来。
看见屋内两个人,而且两人一脸镇静没事人一直。
萧琮邑说:“朕与护国大将军切磋武艺,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命令无人敢不从,何况,何况腰间被李孤用剑柄顶着威胁着根本动弹不得。
他们一离开,李孤就松开手,捡起散落在地上头发,直接扫去案桌上书籍奏折,拿出一壶酒半躺着,饮个痛快。忽而又起身走到铁青咬牙切齿的萧琮邑身边。
一剑劈过去,没朝脸上,而是轻轻削掉肩上一丝头发。
萧琮邑:“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李孤:“你知道什么?这把剑随时可以砍掉人的脑袋,你也不例外。”
萧琮邑依然说道:“我就是知道。”
李孤看了他一眼四处走着瞧着殿内装潢,“我既然答应你杀了皇太子肯定不会食言,等杀了太子再来找你。”
“唉唉唉,朕现在身处漩涡太子不可杀,不可杀。要不,你说那人给你多少钱杀朕,朕出二倍。”
过了良久李孤说:“好,那你现在欠我三万黄金。”
萧琮邑问:“什么意思,我只差你一万金何来三万?”
“我已经把那人杀了,。”
萧琮邑:“???”
第13章 情愫
萧琮邑十分好奇,一时间有点捉摸不透,“你杀了他做什么?你没有问谁人出钱杀我吗?”
他竟然关注这个点,李孤冷声声的回答:“没有。”
萧琮邑不禁埋怨起来:“哎呀,你应该问下的啊,怎么做事如此鲁莽。”
李孤面部肌肉一抽,说:“他要我杀你,我就杀了他,无需问东西。”
“所以刚你是故意整我是不是?”萧琮邑手使劲拍了下桌子,手掌泛红,气恼道:“大胆!朕要罚孤卿。。。罚你在宫中教授朕武功!”
李孤看了眼他气愤的脸色,脑子判定,假的。问一句:“有酒吗?”
萧琮邑:“没有!”
李孤不想理他,转身要走,萧琮邑当即向前拦住:“我告诉你,你走了我可不还钱了。”
他好像意料之中一样:“我就知道官府不可信,皇帝就更不可信了,不仅不可信而且还愚蠢。”
萧琮邑:“好好好,我蠢行了吧,早晚有一天我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