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A I+II-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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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颤抖扭动着身体,陈慕杉粗重地喘着气难以压制自己的声音,下身同时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意顺着背脊直冲脑门,几乎就要让他的意志溃散。
欢场多年,他也曾遇过几个在床上异常温柔体贴的Top,不同于两个兴致勃勃的男人约炮仅为纵欲,合就合,不合就散,过多表现出疼爱的前戏反而令他十分不习惯,无奈此刻主导权已经被邱宥翔抢在手中,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份呵护。
“还好吧?”
吐出在自己口中硬得直冒精水的性器,邱宥翔拉起陈慕杉的左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轻轻用嘴唇摩挲着腕上那道丑陋的肉疤,爱怜的动作就仿佛这道伤是因为他而留下的。
陈慕杉眯着眼看着对方再自然不过的举动,不由得微微发起了愣,莫名地在心里想着如果那个人是邱宥翔该有多好,为什么会有点想哭。
“组长,怎么了?不舒服?”似乎是察觉到陈慕杉的异常,邱宥翔对上他在不知不觉间有些泛红的眼眶,停下所有的动作紧张地发问。
回过神来的陈慕杉轻摇了摇头,撑起身体攀到邱宥翔身上,第一次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主动吻他。
“……快点……进来吧……求你了……”
接着陈慕杉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听起来很冷淡,像是用了气音般带着一点点潮湿。邱宥翔不敢再多问,只是依言缓慢地把戴上套的阴茎推进对方敏感又紧致的体内,没有太过激烈的顶撞与新鲜多变的招式。
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再看见陈慕杉的脸,埋首在颈窝间的他低低呻吟,身子仍会随着进出兴奋颤抖,然而高潮却是来得无声无息,十分安静地就射在了他的腹部。感受到怀中人不住的颤动与腹下的湿热,邱宥翔立刻就停了下来,准备稍后自己去浴室解决,他并没有非要泄欲在陈慕杉身上不可。
而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心思,渐渐从高潮中平缓下来的陈慕杉离开了他的怀抱,挺起腰腿退出体内仍然硕大坚挺的性器,抽掉保险套俯下身,不顾邱宥翔的阻止直接就替他口交起来。
邱宥翔拨开覆盖在对方眼上的发丝,想从对方的表情看出端倪,但除了睫毛与眼眶四周看得出来有些湿,却无法判断是哭过的还是因为性爱不自觉淌出来的泪水。
再多的心疼与舍不得最终还是输给了生理反应,邱宥翔仍是泄在了陈慕杉的口中,而陈慕杉则是含着一口精液头也不回地下床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邱宥翔已经坐在床边把自己跟床铺清理干净,陈慕杉再次出现在房间,赤裸着身体爬上床躺下,并对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邱宥翔侧躺在了他的身边,陈慕杉立刻挪了位置缩进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腰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却又好似被倾诉了千言万语,邱宥翔抱着陈慕杉整夜都没能合上眼睛。
※变色龙…13
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双人床上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陈慕杉蜷缩在棉被里,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生理时钟已经让他习惯在闹钟响前醒过来,今天是周末昨夜也没有空设闹钟,不过他还是知道此刻的时间大概在早上六点半。
闭着目养神,他的思绪慢慢地回到昨天晚上,同时开始反省自己不该被那样的情绪影响,邱宥翔终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对他从来不曾呵护备至。
他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跟那个人上床会有多幸福,就连做梦都想,但那始终只是奢望。
咔啦。
铁门与木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听见脚步声走向客厅,接着来到房间。原以为悄无声息离开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口,身上穿着昨夜被乱丢在走廊地板上的长袖帽T与运动裤一路迈步来到床前。
“组长你醒了吗?”邱宥翔爬上了床,伸手抚向陈慕杉的额发,对上他已然睁开的双眼。
“早安。”
男人在昏暗中对他露出爽朗的笑,似乎对于他昨夜扫兴的表现不甚在意。
“不是就一夜吗?”看着他的脸陈慕杉故意淡淡地开口,虽然对于结果很抱歉,不过他确实也已经陪他睡一晚了。
“嗯,所以我待会就要走了。”
邱宥翔脸上没有出现预期中该有的失望或是被坑的表情,反而异常干脆地点了点头,并趁着陈慕杉被棉被裹得结实的状态下快速俯身与他对了个嘴,接着又像是怕被抽耳光似的退开,吃到豆腐的他有些得意地笑着续道:“能赌一次,总有机会被我赌到第二次的。起床吧?我去买了早餐,不过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乱买了一些,起来选你要吃的。”
安静地看着对方跳下床离开房间的背影,陈慕杉心神有点恍惚。他知道恋爱是什么,也清楚交往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像是邱宥翔已经单方面地视自己为交往对象,而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定位对方的位置,直觉告诉他,应该要远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早餐,确实是买得有点多了。
换上休闲服从浴室洗漱出来,陈慕杉见到客厅茶几上一大袋子的早餐都忍不住发了下愣。早餐店的红茶、奶茶、咖啡各一杯,最基本的火腿蛋饼、培根蛋吐司、萝卜糕及铁板面也是一应俱全,十二种搭配让他来挑,足可见邱宥翔体贴到几乎就是在犯蠢。
“你买这么多怎么吃得完?”陈慕杉从袋子里拿出了红茶与培根蛋吐司,绕过茶几坐在三人沙发的一侧。另一侧的邱宥翔则是在他选完后拿了咖啡和火腿蛋饼,不以为意地边吃边回道:“我食量大,剩下的我会吃掉的,大不了带回去中午再热热,浪费食物我可是会被奶奶骂的。”
陈慕杉没有响应他,只是默默咬着手上的早餐,邱宥翔则是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下子就吃完了火腿蛋饼伸手又去拿铁板面。
“以前我奶奶总是说浪费食物下地狱要吃馊水,听得我都烦了,不过现在我真希望可以再听她骂我两句……组长呢?小时候常被家人骂吗?”
邱宥翔打开了铁板面的纸盒,拿着筷子嗖嗖地吸着面,吃着吃着便转向了陈慕杉,随意地说着话,也企图与对方聊点什么。
“我很少被家人骂,倒是我不出国念书这件事他们气了蛮久。”放下握在手中的空纸袋,陈慕杉吸了两口红茶才回道。
客厅里虽然没有开灯采光却是极佳,穿着常服坐在沙发喝饮料的陈慕杉在朝阳的映照下看起来就像是稚嫩的大学生,没有刻意整理的刘海蓬松地盖住了他的额头与左眼,或许也因为长年待在冷气房的关系,鲜少晒太阳的他皮肤看起来格外白皙,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个出社会多年的精英。
“干吗?一直盯着我看。”感觉气氛忽然变得沉默,陈慕杉转过头才发现邱宥翔正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没事,只是觉得组长真好看……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邱宥翔回神对他扯了扯嘴角笑道,随后便起身把刚才制造出来的垃圾拿进厨房做分类。陈慕杉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对方将冲洗干净的纸盒放进自己堆栈整齐的回收袋中。
陈慕杉想起了邱宥翔在简历里写过的家庭背景,父母意外早逝他从八岁开始由爷爷奶奶抚养,爷爷在八年前因病过世,奶奶则是在一年前走的,尾牙那晚他去过的老公寓应该是长辈们留给他的遗产。
“你奶奶把你教得很好,我指的是家教。”靠在走廊尽头的墙边,陈慕杉双手抱着胸,对着顺手替他洗掉几个水杯的邱宥翔道。
“哈哈,这是变相在说我除了家教之外其他性格都不好吗?不过或许真是这样的吧。小时候因为父母过世的关系我转过一次学,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不会被同学欺负的方法,那就是当个不积极在老师面前表现成绩却很好的乖孩子。好成绩在老师和其他家长心中自然就是好孩子,不积极表现自己很聪明反而比较能受到同学欢迎,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将最后一个水杯放进烘碗机里,邱宥翔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就把双手往运动裤上抹,微笑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慕杉,接着道:“我很讨厌被人说是没有父母养的小孩,没有家教,所以我总是拼了命地念书,融洽地过着群体生活直到长大……不过有趣的是没父母这点现在反倒成了优点,你知道的,没有婆媳之间的问题,也不会有人在意我是直的还是弯的,跟我在一起这方面的压力半点都不会有,这样的条件组长你会心动吗?”
慢步走向陈慕杉,邱宥翔耸了耸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腰,把人牢牢地压在墙边四目相对。
“你的废话太多了,不是说要走说得挺干脆的吗?还在这磨蹭什么?”
就这样被拥着的陈慕杉也不抵抗,扬着脸眨了眨大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并没有正面给予响应。
“欸,我只是有点后悔了啊,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啧,真不想只在公司看见你。”
没想到深情告白得到的却是陈慕杉无情的回复,邱宥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弯腰低头埋首在对方诱人的脖颈上暗自神伤。就在邱宥翔想着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走就实在太不要脸了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陈慕杉的声音,一瞬间还让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渴望而形成的幻听:“那就,在这多留一会儿吧。”
“咦……?”
看着从自己颈窝弹起,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表情的邱宥翔,陈慕杉只是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地道了句:“你听见了。”
※变色龙…14
邱宥翔在陈慕杉这又待了一晚,直至周日晚餐后才独自回体育场牵机车。
对方的挽留令他喜出望外,不过他也没有傻到就此认为组长对自己起了什么恋爱情愫,兴奋过后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组长假日懒得出门约炮所以干脆留着家里现成的继续用?还免费的不花钱。
即便如此想着,他依旧感激涕零地顺应隆恩伴其左右。而他留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陪着还有些犯困的陈慕杉大人睡回笼觉,拥着再次窝进自己怀中入睡的组长,邱宥翔此刻的心情又与昨晚有些许不同。
他感觉组长似乎非常习惯于在这样的状态下入眠,感觉就算此刻睡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也无所谓,感觉对方只是在向他索要一点体温一丝慰藉。
此刻的陈慕杉不是他所熟悉的高岭之花,也不是夜店里的那朵致命罂粟花,反倒是像一株轻易就会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需要被保护,随时都会消失。
一夜未眠,邱宥翔很快就抱着人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半梦半醒间察觉怀里的人在移动才跟着悠悠转醒。昏暗中近距离看见陈慕杉的脸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在作梦,但很快的他便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清醒过来。
“我饿了。”
依旧是那张无懈可击的漂亮面容,邱宥翔看着对方喜滋滋地吃着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回来的面,自己则毫无味觉地吞下已经冷掉的萝卜糕。
茶几上放着一张被捏得有点破烂的手绘地图,是陈慕杉要他出门买饭前画的,他花了二十分钟走到指定店家,又浪费了半个小时排队,满身是汗地提着面回来却见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书房里的摇椅上翻着书,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邱宥翔不知道陈慕杉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根本把他当成了奴才在使唤,只能在完全猜不透对方想法的情况下持续保持被动。
吃饭途中,陈慕杉的手机响了几次,电话与短信都有。对方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接起电话,其中有通对话内容特别暧昧煽情,听得他冷汗直流心跳加速,生怕下一秒陈慕杉就会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那待会儿见”。
饭后,陈慕杉靠在沙发上浅笑着点敲手机屏幕,休息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才伸着懒腰起身,朝着客厅一旁的跑步机步去。
邱宥翔看着他从置物柜底层柜子里拿出一双慢跑鞋慢悠悠地穿上,接着又从公文包里掏出耳机插进手机并将其放在跑步机前的仪表板上,先是慢走接着开始渐渐加快步伐。
他就像是个透明人般被晾在一旁,而陈慕杉则像是个经验老到的哑剧演员,自顾自在他眼前表演着一个人充实规律却孤独的生活。
邱宥翔知道对方一时半刻都不会搭理自己了,便站起身收拾饭后的碗筷,经过书房时便想从里头拿本书出来打发时间,只是入内后却是被书桌上的三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最是容易积尘的相框看起来一丝不染,邱宥翔注意到了在照片上重复出现的男孩,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笑容爽朗好看,其中一张是男孩穿着球衣高举奖杯骄傲的模样,一张是男孩帅气的自拍,最后则是男孩与组长勾肩搭背的合照,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毕业服,笑得十分开怀。
邱宥翔的目光在最后那张照片上停留许久,那时候的组长看起来比现在稚嫩很多,一头游走在发禁边缘的造型朝气又有些小叛逆,眼中绽放着属于青春的热情与色彩,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组长曾经是这么爱笑的孩子吗?他这样笑起来真好看。那个男孩就是他交往过的那个人吗?自杀也是为了他吗?
无数的问题在他心中浮现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想现在就冲出去问个清楚,但是他不能,他没有资格。于是他强迫自己转身不要再盯着照片看,走出书房轻轻地把门带上。
在客厅里慢跑的陈慕杉呼吸开始有些粗重,俊俏白皙的脸蛋通红,喘气的声音在客厅低低地回响,汗水浸湿了他的发梢,潮湿的衣衫紧贴住他的肌肤,露出便衣下诱人的身形。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已不如早晨那般明亮,但照在对方身上依旧如诗如画,邱宥翔回到沙发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直到陈慕杉停下步伐从跑步机上下来。
随意地撩起衣服下摆抹去脸上的汗水,陈慕杉待呼吸稍缓这才把目光放在使终安静等待的邱宥翔身上。
“挺安分的嘛。”他边说着边脱下湿黏的T恤,露出里头的一件更湿更贴的米白色背心。
邱宥翔看着对方不知道是在勾引他还是在勾引他,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他的迷人动作眯了眯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被撩起的欲火,嘴上却仍是温柔体贴:
“组长还是去加件衣服吧?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听见此话,拿着T恤胡乱擦拭头发的陈慕杉嘴角微勾,轻笑着道:“晚上我跟人有约,待会儿你就收拾收拾离开吧。”
“……如果我拒绝呢?”
听陈慕杉与人在晚上有约,邱宥翔的呼吸滞了滞,沉默片刻才试探性地问。
“那就去换套能见人的衣服。”
陈慕杉的眼神从下至上打量着他身上的运动服,很是鄙视地开口,接着转身不再理会他,从房间拿出一条浴巾径直走进了浴室。
趁着对方淋浴的时间,邱宥翔决定抓住组长给他的一点点机会,拿着钱包钥匙冲出门跑到街上逛了几间连锁成衣店硬是凑了一整套还算适合自己、带出门也不丢脸的常服。
他知道陈慕杉的与人有约肯定与夜生活有关,今天是周末组长可能早就有了安排,还以为可以过着两人世界的自己简直就是白痴,傻得他爸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赏他两耳光!
提着大包小包换下来的衣物回到陈慕杉的住所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为了不给组长丢脸他还是花了点时间比较穿搭。
回来的时候陈慕杉已经洗完澡,穿着贴身的内搭裤与单薄的黑色背心,在全身镜前拿着两件上衣比画着,看见他如此狼狈地出现在房门口眉头又是一皱,命令道:“去洗澡。”
邱宥翔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得看家,二话不说拿出当兵时的干劲抱着浴巾就冲进浴室洗战斗澡去了,陈慕杉望着他慌忙的背影,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变色龙…15
陈慕杉今晚的安排其实很普通,就是跟几个相熟的小C约吃饭,接着再一块去夜店喝两杯,之后该怎么艳遇就怎么艳遇。
没想到他只是在群组里说了句可能会带个新入圈的朋友一块过去,这群爱凑热闹的三八们也一个个的都说可以带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