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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世江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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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身,看到隐言还站在那里,魍魉脱口而出“娃娃怎么还在这里?”
没有父亲的吩咐,他自然在这里,隐言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便浑身上下疼得难受,在长辈面前也不能失礼,这是祖训的教导。更何况,父亲还在这儿,他能去哪里?
魍魉一开口,徒靳才想起,隐言也是一身的伤,先是赶了两天路,又跟他们在这站了一天,不由有些愧疚,可转念又一想,这人有手有脚,难道不知道自己去休息吗,之前也没见他这么老实,不过是人前装装样子吧。他爱在这里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况且君忍的伤多半还是拜他所赐,这么一想,又突然觉得讨厌起来。
魍魉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砸咂舌道“有意思,躺着的人就是要死了,站着的人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个都这么厉害,还要我们治病救人干嘛?”
徒靳吩咐了人带魍魉下去休息,待人走后,才对隐言道“你也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祠堂等我,我有话问你。”
“是,老爷。”隐言一躬身,退了出去。
他虽然一身的伤,却并没有乖乖去休息,在隐言看来,现在可是有的是事情比养伤重要。靠在回廊上休息了片刻,隐言便朝着魍魉住所而去。徒靳吩咐将魍魉安顿在了西苑,与君忍现在住的地方毗邻,方便他随时观察病情施医救人。
敲了敲门,隐言轻声道“前辈”。
“是娃娃?小老儿说了不给你治伤,求我也没用。”
隐言靠在门边,借着门柱让自己站得没那么辛苦,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前辈放心,隐言不是来求医的。”
“咦?那是来干什么,别吵着小老儿睡觉。”
“前辈可还记得进太虚幻境前跟晚辈打的赌?”话落,隐言瞬间觉得自己的周身充满了无形的压力,直压得他难以喘息,骨头吱吱作响,眼看就要跪到地上。看来魍魉是有些生气了。
“娃娃你胆子不小!”
隐言也不用内力抵抗,即便知道身上的几处口子已经重新绽裂,仍旧生生受着,直到魍魉说完,才接着道“晚辈用一个问题换前辈的承诺,如何?”
重压之下,开口该是相当费劲,更何况本身就有内伤之人,然而隐言的声音除了慢一些,浅一些,竟觉不出不妥。
“嗑嗑,好娃娃!”魍魉一下收了内力,不由心中暗赞,明知道自己的功力在他之上,想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这种时候依旧不卑不亢,毫不畏惧,还敢跟他讲条件?不错!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将来保准是个人物。
“娃娃明知小老儿不会违背誓言,为何不用那承诺逼小老儿就范?”
“因为不想”,隐言再自然不过的回,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而已。
“嗑嗑,有意思,进来吧,小老儿应你便是。”魍魉一挥手,隐言眼前的门便开了,他淡淡一笑,走了进去。
“前辈,你可是认得给君忍下毒之人?”隐言开门见山的问。
“嗑嗑,娃娃怎知小老儿我认得?”
“凭晚辈之力压不住的毒不会超过两种,君忍身上的,隐言从未见过。”
一般人听到隐言的话多半会觉得他自吹,然而魍魉却知道他实力,摇了摇手中折扇,略有深意一笑“娃娃猜得没错,这毒,确实不一般。而且,小老儿告诉你,这娃娃之所以可以撑得到见到我,不光是你内力的作用,也是这娃娃聪明。”
隐言略一疑惑“前辈此话怎讲?”
“他之所以会昏迷,并不是毒药缘故,而是他自封心脉所致,若非如此,毒早已深入肺腑,哪还有你们去小老儿那里求医的功夫。”
这倒是有些出乎隐言预料,那日那般慌乱,他也未曾注意,君忍看似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竟还有这般细心冷静的时候。隐言正想着,魍魉也是嗑嗑一笑,赞了句“有意思。”
“这么说,前辈果然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不好说”魍魉向后一靠,悠悠道“不知是故人,还是故人子嗣。”
当日从气息判断,两个人至少半百年岁,多半是前辈口中的故人之子,不过他们习武之人本就可以隐瞒年龄,隐言并不能肯定,于是也不回话,只心中计较,便又听魍魉接着道“当初众人皆知鬼医名号,却不知,鬼医实则是两人……”
“魑魅魍魉怎能分开。”魍魉声音渐柔,似乎忆起了往昔“我与魅娘同属一门,朝夕相处,暗生了情愫,奈何门规受限,只得将这份心思藏在心里,可即便这样,还是有天被我们的师父发现了。我将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最后被门规处置,师父说,只要我与魅娘断绝情谊,便能饶我一命,可他怎知,我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叫我背弃魅娘,却是万万不能。”
“銮药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药理上胜得了长老,便能跟銮药阁提任何要求。魅娘看出了我的心思,竟只身与长老院比试!”说到这里,魍魉停顿下来,表情不变,双拳却微微握紧。隐言也不催促,只静静等着,过了会儿,魍魉将拳放开,继续讲道“我不知比试结果如何,只是当天夜里,魅娘便到地牢里接了我一同离开,我本以为她胜了,谁知……她竟是以命相抵压住毒素骗过了长老院,我们虽然出来了,可她……她……却不久于人世!”
“我们两个来到重峦山上,终于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和我二人之力,魅娘也只多活了一年时间,她知道我绝不会违背誓言,走之前,竟叫我立誓,五十年内不问江湖世事,不与銮药阁为敌。她知道叫我放弃我定是不干,竟想要时间冲淡一切………”魍魉轻轻闭眼,过了片刻,嘴角衔起冷笑,睁眼,眼中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五十年,还有不到三个月!既然让我抓到了銮药阁的尾巴,岂不是天助我也!”
隐言知道,魍魉定不是随便给他讲个故事,略一思索,试探性的问道“依前辈的意思,莫非君忍的毒……”
“没错,正是出自銮药阁之手!”
从西苑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清澜一直在院外等着隐言,见他出来,便闪身到他身侧。
“教主,可是有所收获?”
隐言脚下不停,边走边道“我们这次的对手似乎来头不小,清澜,你怕吗?”
“怕!”清澜跟在后面干脆得道,随即嘿嘿一笑“可惜更怕您,所以教主要是吩咐清澜做什么事啊,清澜就是再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隐言一勾嘴角“通知卓依,天渊城里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探子和细作,其余人等,全部调回!”
清澜一愣,听隐言接着道“我们可能有场大仗要打了。”
“是!”清澜回道,她也只愣了一顺,此时摩拳擦掌,竟还有些兴奋,刚要离开,突然发现隐言走的方向似乎不对,不由出声提醒道“教主,净院在这边。”
“我知道。”
看着隐言说着知道却往完全相反的地方走,清澜更是奇怪“那您这是要去哪啊?”
“肃院”。
清澜一惊,自家教主这一身的伤,难道还没折腾够?“您这时候不回净院休息,去肃院干嘛?”
“休息”。
“……”暮阳府别的地方清澜没摸透,肃院倒是信手拈来,一个祠堂,一个忠园,一个义园,都是折磨人的地方,能休息才有鬼嘞!!!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
“老爷,隐言今日可否不褪衣?”
大虐预警~
ps:快要写不出下章预告了,我哭T^T


第34章 锥心
肃院里本就没什么人烟,这时候更显寂寥,隐言是喜欢清静的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走进祠堂,他一掀衣摆跪下,虽然父亲是吩咐了他明日一早过来,但略一斟酌,离黎明也不过两个时辰,以他目前的身体情况,若是耽误了父亲问话岂不罪过。更何况,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明日父亲要问的事恐怕不少,也都不好回答,得有些时间让他理理思路。
跪了片刻,竟觉得有些跪不住了,隐言微微皱眉,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让膝盖狠狠压向地面,借由要将膝盖碾碎的痛楚,总算是清醒了,也跪得稳了些。身体已经许久没有差到如此程度了,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不过倒是有一点好处,若是能借着昏迷逃避些明日的问题,到未尝不是办法。隐言并不想欺骗父亲,但有些话却是说不得,让他装昏,他也做不到,顺其自然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这样想着,但隐言依旧运起内力开始处理内伤,他实在是做了太多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最后要以昏迷收场,至少也得让父亲出够了气。隐言如是想着,为了能延长受刑时间,默默调理着自己。
卯时,徒靳晨练结束,吃了早饭,看过君忍的情况后,便直接从那里来了祠堂,本来想差人去叫隐言过来,没想到一开门正巧看到要找的人。他自认为给了隐言足够的休息时间,经过隐言身边时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妥,便大步走到前面坐好。哪里知道隐言是四处折腾了一通又在这里跪了半夜。
跟在徒靳身后进来的,是两个手持戒棍的打手,均是刑堂的人,特意被徒靳叫来,一是管教施威,方便他后面问话,二是,他也觉得隐言确实欠揍。
“看你这样子,都休息好了?”徒靳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随口一问,敷衍的成分更大于关心。
“是”隐言回得毫不犹豫。
隐言太过平静的态度,总是让人轻易的便会忽略他受过的伤,就像此时的徒靳。重峦山上的经历历历在目,那一身的鲜血岂是做来骗人的?然而,当隐言与他们一同奔波了两日,一同陪着君忍解毒之后,似乎给了徒靳某种错觉,他的伤其实并没有什么,或者说,已经好了也说不定。
徒靳忽略了,也许是说忘记了,那伤几乎差点要了隐言的命!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人的表情是可以骗人的,那孩子的浅笑背后,承载了太多的责任和伤痛,只是被他一笑置之,也被他们……习惯性的忽略了……
“暮阳府的规矩不能乱,或者说,教主大人觉得自己是个例外?”
隐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切都是隐言咎由自取,烦请老爷教训。”
“好,既然如此,那就褪衣吧。”
两个打手已经站在了隐言身后左右两侧,等着隐言准备好了,棍子便要招呼下来,谁知隐言竟是没在第一时间照做,而是有些抱歉的看向徒靳“老爷,隐言今日可否不褪衣?”
徒靳一怔,皱了皱眉,“你可知道不褪衣的后果?”
“是,隐言知道。”穿衣受刑视为对礼法不敬,所有刑法,均要承受双倍。
似乎想要开口再劝劝隐言,但又觉得有些多余,徒靳抿了抿嘴,最后有些不悦的说了句“随你”。
“谢老爷。”
到底还是惹父亲生气了,隐言在心中轻叹。他不褪衣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在太虚幻境中受了太重的伤,身上的伤口实在有些难看,隐言并不贪念父亲会心疼自己,他只是怕父亲看到了,会造成困扰。
徒靳示意了身后的打手,又对隐言道“老规矩”。
所谓老规矩,便是一边受刑一边回答徒靳的问题,不过这次倒是出乎隐言的意料,以为必定会尝到的锥心之刑,竟然用刺穴来代替,隐言不由松了口气,或许今日可以撑得久一点了。
身后的棍棒也如期而至,没有说数量,便是打到喊停为止,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费劲去计数了。隐言倒是有些庆幸这安排,至少,这样的话,他便能够全身心的抵抗疼痛了。
为何又是一错双罚?其实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徒靳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只是想到接下来要问隐言的问题,斟酌过后,还是下了狠手。徒家家规一向教子甚严,即使早先那严苛的祖训被废,这一理念却延续至今。徒靳只想着,隐言从小长于魔教,定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就算看起来乖巧懂事,大概也是装装样子,并且魔教那骨子里的不良恶行,也不知学了多少,若是不在一开始便制伏了他,之后还不知如何上房揭瓦。
对魔教先入为主的歧视,让徒靳错过太多,江湖上分了许久的正邪,也让人们渐渐淡忘记了,没有人生来便是被打下标签的,真正的好与坏要用心来看,而不是眼睛,更不是常识。
屋子里传来砰砰的棍棒击肉的声音,还有越来越重的喘息,唯独缺少的,是隐言的呻吟。一丝血线自他的嘴角滴落,一直延伸到脖颈,混合着冷汗淹没在内衣里侧。之前的伤尚未养好,如今,在太虚幻境里的伤,被一棍重于一棍的撞击尽数震裂,湿湿黏黏的裹在里侧,怕是已经渗透内衣流了出来,好在此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长衫,才不太容易被人发现,只是稍后处理起来,免不了又是一阵麻烦。
这种时候,其实脱衣要比穿衣舒服得多,隐言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与自己的感受相比,他更在意徒靳的看法,哪怕只是一种假设,或者只是种可能性,他依旧选择委屈自己,不,若是觉得委屈,怕也就不是隐言了,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理所应当罢了。
“第一个问题”徒靳缓缓开口“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信中明明说了三日后,为什么你和君忍会提前到,而那些人竟然也提前一天出现在了青云峰?”
身后的棍子未停,可不代表自己的回话能耽误,隐言试图开口“是……噗!”话刚一出口,一口鲜血随即喷出,他跪姿未变,然而喷出的血却是湿了整个衣襟和下颚。糟糕,是之前离魂的反噬造成的内伤太重,在蜂吟针和棍子的双重压迫下,实在是……难以开口……
隐言咬牙不知该如何是好,张了几次口,却只是有更多的血流出来,根本说不出一个字。见到这样的情景,徒靳也有些不知所措,想起前不久,他也是这样一边罚隐言一边提问,记得那时还是用得锥心之刑,这人非但能回答问题,还似丝毫不受影响,如今这是怎么了,跟他示弱?以为这样便能逃避接下来的问题了吗?
徒靳突然有些不悦,他虽然表面一再表示不认隐言,但骨子里还是把他当成徒家人,既然是徒家人,怎么可以有投机取巧,企图蒙混过关的想法?看来果真是不能仁慈,自己稍一放松,他便以为有机可乘,这种想法若不纠正,以后还不得愈演愈烈?想到此处,徒靳稍一勾手指,蜂吟针似受到鼓舞一般,顷刻间直捣心脉!
徒靳忘记了,伤,是可以累积的。当日尚算完好的隐言仍旧承受得有些吃力,更何况如今一身是伤的他……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隐言意识到了父亲想要做什么,他没有办法阻止,也不会阻止,之前想要跟父亲谈一谈这个问题,没想到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这事儿也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在仅剩的时间里,不知,是否来得及。
第一次,在受罚时隐言狠狠的握紧了双拳,然后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又一点点的将手指松开。徒家家规规定了不许抗刑,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实在难熬!
左胸处传来锥心的刺痛,难以言说的痛苦自心房蔓延到四肢百骸。锥心的痛苦,无论尝过几次,依旧这般难熬。隐言轻轻放缓了呼吸,企图缓解这非人的折磨,然而除了欺骗自己,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
血流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而父亲的内力竟还在往上加,这样下去不行!隐言咬破舌尖获得片刻清醒,强行用内力护住心脉,这无异于直接与蜂吟针抗衡,瞬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又是一黑,心脏仿佛被两只手生生撕开!让人堕入黑暗的痛苦同样的也让人清醒,隐言睁开双眼,眼中闪过片刻金光,几个呼吸间,竟是强硬的将自己稳了下来,也终于可以开口回答父亲的问题。
“是隐言让君忍改了信中时间……”
“果然如此。”徒靳怒极反笑“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虐继续——
“你……真的吃人心?”
老爹终于问出口了,言儿会怎么回答呢?下章主虐心,另外,母亲也会出场哟,还有言儿来暮阳府的原因,敬请期待!


第35章 不配
见隐言挣扎了一会而竟是可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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