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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谋士当自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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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长安城,皇宫。
侍卫整齐踏步的声音一成不变地在殿外传开,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一批人,若说氛围上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几分正统的肃整之风。
皇帝寝殿也不再是空寂清冷得令人心寒,虽未铺砌价值不菲的暖玉,却有火炉暖身,这个季节水果已是罕见,却日日有宫人端来新鲜的果盘,吃食上不显奢华,却也足够称之为丰盛,除此之外,书桌纸笔也都尽数搬了回来——秦策姑且没有在饮食起居方面刻意为难这个曾经照顾过他的兄弟,即使那些照顾别有居心。
对秦策的这些行为,乾宁帝仅是嗤之以鼻,但秦策显然也不在意乾宁帝是什么想法,在等待襄阳王到来之前,他和对方唯一的互动便是拿着批阅完成的公文来找人盖印,不顾乾宁帝的明嘲暗讽或是追责斥问,盖完印了便走人,片刻不曾耽误,次次都将乾宁帝气得直跳脚。
但是今日却是不同。
“什么,你们只有四十万人!?”
秦策看着公文,头也不抬地道:“原本只有三十五万,除去已死的士兵,劝服过来襄阳兵有七万。”
乾宁帝指着秦策,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蠢。蛋,气得浑身直哆嗦:“襄阳王可是整整有七十万大军啊!”
“他总得留人看家。”秦策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乾宁帝面色狰狞,大吼出声,唾沫星子直往外喷,“你就拿这么点人去打襄阳王!那可是盛乾公认的战神!”
“我手底下只有那么多人。”
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份公文挡住脸,秦策倒是没生气,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剩余的兵马难道你出?”
乾宁帝一僵,就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双手抱头,一副崩溃的模样:“我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和你合作。。。。。我是不是疯了!我疯了啊!那可是襄阳王!我他娘的怎么会这么蠢,同意跟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乳臭小子合作!”连朕字也忘了喊。
秦策叹了一口气,将公文放下,面向乾宁帝,语气仍是风云淡轻:“想去地牢陪大皇兄?”
某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瞬间穿。插。进乾宁帝的脑海,乾宁帝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支吾着话语。
直到现在,他仍是不清楚秦策为什么会对大皇子如此的深仇大恨,但作为大皇子的敌对之人,在回想当日秦策折磨大皇子的残忍狠毒时,他却没有一点解气的感觉。
只剩下了不寒而栗。
时至三刻之后,长安城外两座高峰之一。
“楚先生。”
楚淮青的视线没有离开襄阳通向长安的大道:“何事?”
曹远看了眼另一处高峰:“为何谢先生不与我们一起?”
“两条路均能通往襄阳王的领地,必须分守。”
“可是,若没有楚先生在身边,万一谢先生出了事怎么办?”曹远道,“分路走的时候,谢先生似乎又吐血了,还一直咳得厉害。”
楚淮青手掌微紧,摇头道:“这两条路之后还有许多个岔路,我们不能保证能在第一个路口就截住襄阳王,所以我与穷酒必须仔细观察局势,预判襄阳王会逃向哪条路,再决定是否前去增援。。。。。。总归来说,我们的兵马太少了。”
“那谢先生——”
话未说完,远方突然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并非一匹马,而是千千万万带来的纷闹嘈杂,楚淮青蓦地转过身,紧盯着往长安奔去的襄阳大军。
“快估测一下,他们有多少人?”
“楚先生,大概有三十万人。”
楚淮青神情一振,心道:果真让穷酒给猜准了!
襄阳大军直至兵临城下也未停下脚步,似有踏破城门之势,数不清的兵马黑压压地覆压过来,天地仿佛都被震得抖了三抖,城墙上的守卫吓得浑身直颤,连连擂击大鼓,震耳欲聋的鼓声于高空之上盘旋传开,响彻了整个长安。
襄阳王这才扬了下眉,朝后随意一摆手,襄阳王座下七将之一栌恳会意,转头喝停了襄阳军。
见人终于停了下来,守卫声线不稳地喝道:“城下的,来者何人?”
襄阳王偏了偏脖颈,懒懒散散地看着他们,没答话,反倒是身后的一个将领怒目圆睁:“何等杂兵,竟连襄阳王都不识得!”
听到襄阳王的名号,几名守卫的脸色一变再变,胆怯于恐惧的双重压迫下,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兵器,正是此时,城门突然打开,街道上列着数排士兵,一眼望不见头。
秦策骑着马,悠哉地走了出来,扫视一眼人数庞大的襄阳军,冲前方的襄阳王不卑不亢地行礼道:“侄儿见过皇叔。因事耽误,有失远迎,还请皇叔见谅。”
明明一直睁着眼,但在见到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襄阳王却像是真正地撩开了眼皮,凝聚的目光愈发犀利,如同一只正从浅眠中苏醒的雄狮,好以整暇地评估着闯入者的实力。
也是评估着对方——是否有与自己一战的资格。
秦策沉稳以对,没有因对方气势上的变化而产生改变。
他与襄阳王对视了三息时间。这三息时间,空气仿若凝滞般沉重不堪,两人更像是相互厮杀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连身旁的人都能确切体会到之间交汇的锋芒,下意识避开眼,不敢直面其中骇人之势,但两个当事人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三息刚过,转眼间又恢复了常态,进退自如。
“不错。”襄阳王点道,对秦策怎么看怎么满意,但令人生骇的是,这满意不是来自于长辈的欣慰,而是想要亲手斩杀对方的浓浓杀意。
换作正常人,被这样的视线盯住,不被吓得当场尿裤子,怕是也得浑身寒毛直竖,然后尽全力跑到世界尽头。
但秦策只是微微一笑:“皇叔谬赞。”
看着秦策丝毫不受影响的笑容,他人无法视及的指尖开始因为迫不及待而颤抖,襄阳王十分开怀地笑道:“怎么,还不请皇叔进去么?”
“侄儿自是想请皇叔进去,只是皇叔突然领来这么多人,怕是会惊扰到长安百姓。”秦策拱手道,“不若请皇叔先将这些兵马留在城外,带上诸位将领,随侄儿一同进城。”
大军里发出一阵唏嘘,纷纷讥笑着秦策的天真,襄阳王眯起眼,视线余光落在秦策后面的士兵身上:“若本王说不?”
秦策垂下眼,继续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请皇叔莫要让侄儿为难。”话音未落,士兵纷纷提拎起了手中的兵器,俨然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尾音似是透露着一股子无奈,襄阳王薄唇轻启,字字有力,“众军听令——”
“在!”
“给本王攻——进——去——!”
“是!”
襄阳军发出一声大吼,向城门气势汹汹地攻了过去,秦策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也如潮鱼涌出,往四方散开,挡住试图攀爬城墙的襄阳军。
襄阳王在开战的第一时间便将视线瞄向了秦策,见仅是眨眼之间,对方便丝毫不废吹灰之力地斩杀了三名襄阳军,眼神则是愈发火热,战刀出鞘,气势夺人,直击秦策门面。
秦策毫不畏惧,长。枪甩开勇猛的气势,回击而上。
刀枪相撞在一起,大力拖曳数息时间,铿锵声响回荡周遭,复又撤开,再猛烈迎上,兵器表面更是擦出激散的火花,刀身枪身似都在发热发烫,震得双方手臂发麻。
秦策两人交战太快太迅猛,转眼间隙便拼出了城门口,襄阳将领于战斗中面面相觑,率先选择去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骥,没有一个敢擅自涉入其中。
一擅自帮忙怕是会被正在兴头上的襄阳王反手一刀,二是这两人之间的对战根本没人有能力帮忙!
当对方实力已经高于自己太多的时候,根本不用提及,一眼便能看出双方巨大的差距。
正如秦策两人与这些将领。
时间悄然,从午后烈阳自山这头朝那头偏移了足有大半步的时间里,秦策与襄阳王已经交战了不下数百个来回,次次全力以赴,导致两人均有些气喘,只是谁也不曾出现惫色,策马踱步不足十息,又拼在了一起。
当双方都感到劳累时,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回防都必须谨而又慎,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松懈,又会不会因为这一时松懈,永绝生息!
拿性命在拼斗的不止是秦策襄阳王,还有双方士兵,哪怕秦策这边的兵马表现勇猛,视死如归,但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短时间还没什么,时间拖得越长,劣势便愈加明显,眼看着襄阳士兵快要攻入城门,城墙上突然又擂起了战鼓。
正鼓三下,反鼓三下,一击重锤!
鼓声响彻云霄,震撼天地,带着滔天的气势拔山倒地而来,与之同时响起的,是埋伏在岩石丛木掩体中的长安兵马的咆哮!
兴致就这么被吵闹的咆哮所打断,襄阳王稍感不虞地蹙了一下眉头,与秦策相撞之后直接退开数步,沉声道:“栌恳!”
栌恳看到那些突然出现的兵马也是一惊,回神之后,退离战局,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朝天发射。
双方兵马成了典型的圈中圈,埋伏在那些后来长安兵身后的襄阳兵发出数声更嘹亮的长啸,左右夹击,紧追前方的长安兵。
尚在战局中的襄阳军回想襄阳王在战前让程垓两人领兵而去的举动,原是早就料到了秦策的埋伏,这下埋伏者遭到反埋伏,场面更加一边倒地倾向于襄阳王这一方,霎时间不由得倾佩万分。
这就是他们的战神!
然而襄阳王却凝视着周遭,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当发现没有其余的动静时,脸色瞬间暗沉得可怕,大力的一击朝秦策袭去。
秦策反手一挑,哪怕将这招成功隔开,手掌却也被震麻了一片。
这一击下来,襄阳王同样不好受,掌心已是破皮出血,但他本人却置若未闻,反手又是一刀,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眸眼恶狠狠地盯着秦策:“你们的后招是什么?”
秦策动作不慌不忙,抬手以着枪身格挡,一抹利光隐现眸底深处,似笑非笑。
就是此时此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爆破声。
最初没人把这些声音当回事,因为战场上根本无暇顾及身外事,直到这爆破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响,才将对战中的众人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滔天火光,浓浓硝烟为伴,无数士兵的血肉在他们的视野所及之处,绽成了漫天飞花。


第一百一十一章 '捉虫' 
五个月前。
三人围聚一堂,商量着与襄阳王交战的策略。
楚淮青道:“我们如今仅有三十五万人,而据探者回报,襄阳王能够差使的兵马有六十万之多,虽说有那些东西的存在,但斩杀襄阳王的可能仍旧小之又小。”
秦策看着地图沉吟道:“不若将长安百姓遣离,在城里设下埋伏?”
“不可。”谢穷酒直截了当地道,“我仔细琢磨过襄阳王的过往战绩,他对战争的敏锐度极强,若是我们没有出城迎战,而是直接领他进去,他只会避之城门,选择攻城,再借城墙高势,观测城内情况,伪装得再好也是枉然。”
秦策揉了揉额角,显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向谢穷酒问道:“谢军师可有什么妙策?”
“埋伏。”
谢穷酒手指在长安城外画出一个半包围圈:“这里多生岩石灌木,可供当作埋伏用的掩体,城内仅留下十五万人。。。。。嗯,或许有二十万人,剩下二十万人埋伏其中。”
楚淮青诧道:“二十万人?”
“襄阳王不是还在长安留了十万人么,我可不认为这些士兵会对襄阳王有多大的敬意。”
谢穷酒挑着狭长的眉角:“哪怕年轻好战,但这样一战再战,还战得毫无理由,襄阳王又是个无心皇权的主,无法建功立业的士兵只会感到枯燥,长久下去,再尊崇的心也会淡得所剩无几,更何况襄阳王是个不把人命当事的暴虐之君,在他的手下做事,怯怕恐慌者倍增,正常人无一不想着逃离。”
“届时我们占领长安,斩杀将首,剩下的襄阳兵只消得让善言者多日日劝说一遍,准叫他们多数投靠我主,除却可能战亡的士兵,我们剩余的兵力,应该在四十万上下起伏。”
“就这么简单?”
人数可能多了,但和襄阳对抗起来还是不足,若仅是这样的计策,秦策感觉有些不妥,凝眉道:“这样虽能暂时阻遏襄阳王的退路,但人数的缺少依旧没有改变,顶多与襄阳王拼个两败俱伤。”
秦策他们处于弱势方,若与襄阳王战损相当,表面上是赚了不少,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秦策要考虑的不止是与襄阳王的一战,还有战后的统领等各方面事宜,如果不能乘此机会斩杀襄阳王,日后襄阳王卷土从来,而他们尚未休整完毕,便是得不偿失。
“自然不。”谢穷酒悠悠一笑,“方才我便说了,襄阳王是个征战奇才,若有埋伏,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那你这是?”
“襄阳王是个聪明人,但他心里对我们的评价也不差。”谢穷酒唇角勾起,笑得像一只狡诈的千年老狐狸,“他必定认为我们留有后招,而在我们揭开后招之前,襄阳王不会率先派兵袭击这些埋伏的人,与之相反,他会设下反埋伏。”
“反埋伏?”
“岩石灌木之后,是树林。”谢穷酒的手指滑向地图上印有一片葱郁的地方,“这里同样是一个埋伏的好地点,但我们不能用,因为此处离长安较远,而我们兵马不足,需要埋伏的人及时支援,而襄阳王能用,也必定会用。”
楚淮青目光沉然:“笼中笼?”
“然也。”谢穷酒笑道,“我估计他会选三十万人进攻,三十万人反伏。”
“那之后我们要怎么应对?”见谢穷酒如此神色,秦策便知他心中已有定数。
谢穷酒看向楚淮青,眉眼弯弯:“几日前向淮青提起的东西,淮青可有眉目?”
“已经做出来了。”楚淮青回向谢穷酒的视线有些复杂,宛如看着一个妖孽。
又是一件自己不知情的事。
秦策不经意地扫视了谢穷酒一眼,对方立马收敛了笑容,看着地图,一副严谨以待的模样。
秦策嘴角一抽,转头对楚淮青和声询问:“什么东西?”
“地。雷。”楚淮青深吸一口气,讲解道,“可以埋进土地里的火。药,只手大小,一旦人踩到那块地,便会爆炸,威力不逊于之前做出的炸。弹。”
秦策目光凝缩,讶然道:“当真有此神物?”
若仅有这般大小,必定不如陷阱费力费神,也不会被人轻易察觉,更能叫敌人防不胜防!
“谁让我们的淮青如此厉害。”谢穷酒忘乎所以地夸赞着挚友。
楚淮青:“。。。。。。”你更厉害,我事先都没想到要做地。雷。
在没有发明出来之前,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火。药能做出如此巧妙的机关罢?穷酒你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火药么,你真的不是穿来的么?
“届时便把地。雷埋在我们的身后。”
谢穷酒手指滑向地图里相应的位置,继续点道:“埋伏的人率先将大道封锁,四周以地。雷引发的火光借势,让襄阳王绝无从大道或树林逃脱的可能,必将他困在其中。”
“五个月内能做出的火。药有限,最多损去反伏的二十万人,若襄阳王及时醒悟,发令让剩下的十万人联合之前的三十万人直接鱼死网破,我们同样讨不了好。”
“所以襄阳王必不能在战场上被逼绝路。”楚淮青眼中闪过一道利光,突然出声言道。
“然。”谢穷酒道,“长安贸易四通八达,除却大道,其中便有两条偏路通向襄阳王的领地,我们需将他迫入这两条路,借着其中岔路,打散他们的人马,最后一举擒拿襄阳王。”
秦策皱眉道:“地雷只能使用一次,若襄阳王想到这两条路均有埋伏,非要从树林突围,那又该如何是好?”
“襄阳王是有这种魄力,敢于烈火中穿行。”
谢穷酒笑了一声,尾音缭绕慵懒,别有深意:“但他可是要骑马的呀。”
楚淮青两人立时恍然。
“马儿只会遵循怕火的本能,选择它们认为安全的地处逃离,何况届时不仅是火,还有震响与爆炸。”
“襄阳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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