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修炼手册[快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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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吗?”赫朗忍不住问。他前世虽也是皇子,但是生活比不得他,一向不习惯如此浪费。
甄溥阳果断地摇头。
赫朗抬眼扫了一下甄溥阳的身板,露出一丝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意思,轻声开口:“怪不得……”身材这般纤细。
按理说甄溥阳是最受宠的皇子,吃穿用度必定都是最好的,可看起来却不是很健壮,甚至有些瘦了,原来是嘴刁,挑食。
“你!”甄溥阳执筷的手一顿,被他投以这样的目光,以为他在嘲笑他,便气急地瞪了他一眼。
刚要回口讽刺他一个文人也不怎么样,却发现太傅的确是身高八尺的颀长身材,虽然也不像男子般高大粗壮,但也绝对不算瘦弱,所以这话又吞了回去,他愤愤地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想着自己大人有大量,不与这穷酸读书人计较。
但是还是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慢慢形成:终有一日他要生得比太傅高……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慢慢来吧,新世界。被小小吐槽了一下老套啥的,不过也没办法啦,耳朵已经写到很后面了,单纯是喜欢这种套路吧QWQ看看你们能不能接受吧~我的快穿可能属于慢吞吞一点,不会很爆很狗血。
第4章 帝王养成♂
用过晚膳,这个小魔王才肯离去。
赫朗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未曾适应,就被他以激烈的攻势冲进了他的印象中,应付了他大半天,此时静下来,觉得脑仁还在隐隐作痛。
回到了寝室沐浴洗漱时,赫朗才发现身上携带着一本册子,正是他刚复活后威胁他的那本手册。
一看到这本册子,赫朗才想起自己自己来这个世界是有任务在身的。
册子浑身呈黑色,封面没有任何字样,但是赫朗知道它是有灵性的,可以与它对话,便直接问出了他的疑问,“你说过要助人功成名就,助谁?如何才算功成名就?”
手册十分高冷,回答不多,抖开了漆黑的封面,露出一页白纸,上面只写着“甄溥阳”。
赫朗眼波微动,果然,那个少年就是他任务的对象。
再翻开一张纸,上面依旧言简意赅,只写着“权掌天下”。
赫朗陷入了沉思,觉得这任务有些棘手。权掌天下乃是世人所求,但是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人,难度可想而知,而且看那孩子洒脱而不羁的性格,也未必适合这个位置。
他担忧地问:“如果不能达成呢?”
【您将一直留在这个世界轮回,直到您达成为止。】赫朗看完册子上的小字,心也跟着一沉,有一丝要吐血的冲动。
相比生死,时间与轮回才是最折磨人身心的。重复经历一个世界,如果没有完成,便是无止境的轮回,没有人会受得了。
手册的话给他直接地带来了压迫,使他的想法回到了原点。
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便是不单纯的,既然他当初已经应下了,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很自私,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日后的行为会将一个天性自由的孩子禁锢在豪华深宫的牢笼中,可他却还要去做。
接下来的几日,甄溥阳都没来找过他,听说是被林妃管教着去学房上课了,他也没去寻。正好让他想想该拿这混世魔王如何才好。
之后的上朝,他谨慎少言,生怕泄露了身份。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多这个世界的信息,便特意在下朝时便混入了一群高官中,与他们喝酒谈政事。
在期间,他更是有意无意地将库房中的一些珍宝赠与他们,即使自己是一品上官,嘴中还是对他们称呼为前辈,这番态度着实讨好了这些官员。
他们原本见赫朗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朝内高官,心中如何都是有一分不平的,更别说他平时沉默寡语,鲜少与人交往,在他们的眼中可谓之清高。
这下相处,才发觉他是如此谦逊有礼之人,加上他又是一品大官,朝内百官纷纷想要和他搭上一条线。
赫朗怕自己树大招风,给他人机会诬陷他勾结党羽,只结识了几位共事的高官,其余的不冷不淡,只能算点头之交。由此,他也渐渐了解到朝内的情况。
比如他最关心的皇子这边,局势并不算复杂,反而因为太过明朗,对他而言是不利的。甄溥阳受宠是受宠,但是太子之位却不是他的。
太子甄溥嘉乃是皇后所出,也是皇帝嫡子,其舅为当朝大将军,旁系亲属也接管着朝内大小官务,背后权势滔天。
而甄溥嘉本人,以才能来说略显平庸,接管国事四年以来毫无出众的表现。
但中规中矩的他也让人捉不到什么漏洞,所以即使其余皇子野心勃勃,也始终扳不倒这座大山。
赫朗托着下巴想,这么多皇子明争暗斗都板不倒太子,那么甄溥阳也必定不能加入这场混战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
其余的皇子他没见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需要警惕的对象,还是要从长计议。
还好甄溥阳骄纵惯了,给人留下的印象基本是纨绔,无心于国事。
其余皇子虽然嫉妒他,却也没有将他当做对手,大抵是皇帝也表明过微弱的态度,没有打算将皇位给他,只希望他以后做个闲散王爷。
这在现在看来,或许不太妙,但赫朗觉得,这也是甄溥阳最好的保护衣。
哪怕赫朗绞尽脑汁,为甄溥阳想着未来,可想到正主儿此刻还不知道在哪处寻欢作乐,赫朗就气结。
皇子们按说要每日到学房诵读写字的,可皇帝宠这个九儿子实在没边儿,就算甄溥阳不去也无碍,人家老子都这么纵容他,他一个太傅,实在不好管得太严。
可是等着小魔王来寻他的的几率太渺茫,赫朗还是没按捺住,主动去宫中寻他,只是他每日行踪不定,他也心有余力不足,只好让人唤来甄溥阳,这一叫,还是叫了好几天,最后甄溥阳不情不愿来他府上时,还沾着一身酒气。
赫朗微微皱眉,瞧他面颊微红,面对这么多仆人还举止浪荡,没有个正人君子的模样,活像个纨绔公子。
“带九皇子下去沐浴。”他朝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甄溥阳一口否决,他来这里实在是因为太傅派来的奴才太烦了,想着来这里敷衍了事,可没这么多闲心沐浴。
“你有何事?看书还是写字,快些说完,本殿下没这么多空。”
赫朗转身,心情也不是很好,心想这纨绔除了去玩乐便没有正经事了,竟然说自己没空,“臣嫌您一身酒气。恕臣无心多言”
甄溥阳沉下眼睛,诧异地想,太傅嫌他喝了酒便不愿与他说话?那他此行岂不是虚废?再看太傅,依旧面无表情,眉间淡淡的愠色,不是厌恶,在他眼中更像嗔怪,竟然也别有风味。
他立马撤了目光,皱眉,妥协地跟着侍女去沐浴更衣。将自己脑中的容颜全数抹去,太傅是男子,怎么能用嗔怪这个字眼?也不知是不是酒水饮多了,他此时面上发热,一股醺意。
待洗浴清爽之后,甄溥阳衣冠整齐地出现了,赫朗满意地颔首,眼底出现不明显的笑意,这只是第一步,既然能让他妥协一次,就能让他妥协百次。
甄溥阳不知道赫朗脑中所想,只觉得他弯起眼眸时,瞳孔上的碎光很吸人,那股被迫的怒气也散了,挫败地扫过面前满满当当的书架子,不耐烦地问道:“还要教本殿下些什么?”
赫朗瞥他一眼,心想脾气真差,但还是不做声,在书架前翻了翻其余皇子学习的书,大部分都让他感到很熟悉。
他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是皇子,虽说不算受宠,但该受的皇家教育一样没少,所以这些书他都是读过的,道理是不少,但是并没有多大实用之处。
他摇摇头,放下书卷。
他没有从甄溥阳五六岁时便教导他,此时他都十二岁了,再看这些书怕也是看不下,他只想在这几年的短时间内,让甄溥阳学些帝王之道,驭人之术,让他能够迅速积累资本的能力。
赫朗递给他一册厚重的书,甄溥阳一看标题是帝王之道,连翻都不屑,便别过脑袋拒绝,语气颇为强硬,“本殿下不看这些。”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不喜加入这种兄弟混战,让他看这些书做什么?存心给他添堵吗?
赫朗蹙眉,早知道这孩子不会那么乖巧看书的。他让他看这些书,意图未免太明显了,他反思着,没有继续强迫他看,打算让他多学学做人之道,但是那些圣贤书又未免太迂腐了。
手指轻动,最后他挑了本不算得上正统的书,说是书,也只能算杂书。
这是一本半旧的册子,装订的线歪歪扭扭,倒很像市面上流传的话本,只是这里面耐人寻味,蕴含着绝妙的道理,读之有如猢狲灌顶,赫朗就是想先让甄溥阳看这些轻松的闲书,让他不抵触看书。
甄溥阳对他递过来的半旧的册子有些质疑,一双狭长的眸子上下扫了扫,看到题目时,才犹豫地接过来,微微诧异地问他:“不看《孝经》么?”
他第一次去学房时,那教书老头便硬是要他看孝经与礼记,还要他将其中内容一段段抄写背诵,如是背错,便要重新抄写数遍,直至完全记下,倒背如流。
几次过后,即使他的母妃呵斥,他也是绝不愿去了的。但他也知道,他所有的兄弟们都是要学这些正统书的,怎么太傅却给他看话本?
赫朗略微思索,甄溥阳虽持宠而骄,却也不是不孝之人,多余的书看了也是白费,浴室轻描淡写地回答,“用不着。万事记得知恩图报即是真理。”
“有趣的紧,你何时会这般通透了?要是被其余人知道你说孝经是用不着的书,不知多少人会诟病于你。”
甄溥阳嘴上说着颇像讽刺,一面拿起线装的半旧本子翻了几页,里面不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甚至说话都如此直白,在他们尊贵的皇家之人看来,甚至算得上粗俗。
不过他越瞧着越有趣,便勉为其难地顺了他的意,看一看吧。
睨了太傅一眼,甄溥阳心下无不奇怪,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等杂书竟然也敢给他看,要是被别的先生或者学士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笑他呢。
虽然赫朗留了他用晚膳,但是甄溥阳可没忘记上次他笑自己身材纤细,一口就拒绝,回宫去了。
在路上,他咬咬牙,还是对从宫中带出的侍从说:“晚膳让御膳房多备些肉食!”
这一晚,御膳房的厨娘们喜极而泣,九皇子终于不挑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下基友的文《快穿之炮灰的愿望》,因为刚好看到他说也是黑化攻www同乐乐。
第5章 规劝
虽然甄溥阳愿意看他给的书了,可让人头痛的是,这个皇子还是不好相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少年心性发挥到了极致,让他向东他便要向西,像是要故意惹怒他,让他不痛快似的。
事后,他还会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带着愠怒之色的双眼,然后恶劣地笑出声。
赫朗意识到他不是一般稚气之后,又无奈又忍俊不禁,之后遇到他故意的顶嘴,便气不起来了。
君不来我来,既然甄溥阳不热心于读书,他就主动上前,让他习惯于他的靠近。
这天,刚一进甄溥阳的长乐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其中还掺着女子的抽泣与求饶声。
赫朗一惊,连忙走进一看。
甄溥阳似乎刚起,衣衫不整,披散着柔顺的墨发,脚下跪着一个女子,泪水涟涟,不住地磕头,我见犹怜。
面对女子的求饶,甄溥阳却面色不改,反而生怕自己被她碰到,沉静的双眼中一阵厌恶,一脚便要踹下去,“腌臜东西——滚。”
赫朗不禁喝道:“胡闹——”
甄溥阳迟疑了一瞬,停下动作,不满看向赫朗,也为他这么早过来而意外。
为他的鲁莽而稍稍叹了一口气,赫朗走过来,询问着发生了何事。
甄溥阳不语,面无表情地撇过头。
跪着的婢女见赫朗或许是他的救命稻草,连忙膝行至他脚下,磕了几个头,急急开口,“奴婢为殿下束发时,不慎触怒了殿下——请太傅大人救救奴婢!”
要是寻常,她必定不敢开口的,可关乎生命,她走投无路,只好求助于太傅。
赫朗听着,不禁簇起了眉,要是下人做错了事,罚一罚便是,怎么听着婢女说,甄溥阳竟然直接就让人对她下杀手?他以往都是这般暴戾,一不顺心便拿其余人的生命撒气的?
他对这位婢女充满了怜悯,便将她扶了起来。
甄溥阳见状,冷笑一声,盯着两人的眼神都是一般的厌恶,似乎赫朗也做了什么惹恼他的事情。
赫朗不惧他的目光,大方地回望过去,“臣未想过,殿下竟是这般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他并不将自己当做他的下人,或者臣子,而是他的先生。
面对他欺人的恶习,他自然要挺身而出,助他将这些都一点点给改了。
甄溥阳却大言不惭,目中无人,冷哼一声,“在本殿下眼中都是奴才。”
在他眼中,不分男女,世人都是一般的低贱。
“……”
这种言论霸道的可怕,赫朗蹙眉,紧紧盯着他,眸色骤冷。
他知道这皇子脾性顽劣,今日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属于皇储的高高在上与不可一世。这离他心目中的仁德君子,实在差了太远的距离。
赫朗不说话,就这么望过来,甄溥阳竟有种头皮发紧的感觉,但不愿拂了自己的面子,便硬要沉声道:“本殿下教训奴才,你管得着吗?”
赫朗听得颇为刺耳,但也缓了语气,如同对待幼童一般:“臣是殿下的太傅,您该称臣为先生。想必这不需要臣再教导殿下吧?”
谁知少年竟然大逆不道,只轻轻回了句:“你配吗?”
充满不敬的话轻飘飘地落进赫朗耳朵里,像是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不得不说,这句话实在是过分了,不仅是狂傲,而且还是对他的大不敬。
如果一直如此,不愿听从他的话,劣根不改,他又谈何教导和扶持?
这混世魔王是有可以叛逆的资本,是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这并不代表赫朗会愿意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赫朗心中的一点点怒气,一下子沉淀下来,没有消失,反而是暗自涌动。
他的神情甚至静得有些过分了,带上了令人噤声的冷漠。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甄溥阳可以说一直是他的心之所向,他日夜思考着怎么能让甄溥阳懂事些,看些什么书才能让他知性些。
况且,在甄溥阳身上,他总隐约能看到少年时赫征的影子,都是一样的嚣张跋扈和自命不凡,他以为这样带刺的孩子,内心都会无比柔软。
这些天,他可谓是渐渐将心神都转移在了甄溥阳身上,眼底的柔情浅浅,全都是对他寄予的厚望。
却不知,这孩子不将他当做先生,而是臣子,甚至是奴才。
这不免让他心灰意冷,难道他的心意,这皇子就不能感知半分吗?
他心中千回百转,最终还是以退为进,恭敬地作了个揖,语气冷漠,眼中一片冰冷的疏离之意。
“臣不配做殿下的先生,所以,殿下另请高明吧。”
甄溥阳掀了下眼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赫朗转过身,继续道:“从臣这拿走的书、挂件,以及臣赠与学生的书画墨宝,也请殿下今日内归还。”
他要和甄溥阳一笔笔算清,像是要彻底划清界限,他不再是他的学生,自然没理由拿他的私人之物。
甄溥阳捏紧拳头,心中的郁气一下子积攒起来,说不清是气还是慌,暗骂道,这人怎么这么吝啬?这么些不值钱的东西也要同他计较吗?
再说了——那些东西他可喜欢的紧,才不要还与他!
他一直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地惩罚下人,从来没有人敢阻拦他,怎么他却要管束自己呢?就连母妃都不曾这般多事。
而且,他不过是随口而言,这人怎的就这么清高?
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他心里就硌着难受,这人不愿意教他了,是要去教哪个皇子?
瞧甄溥阳面色变了又变,赫朗才微微点头,说不清是感叹还是讽刺,“殿下有福,太师刚撰写完文书注释,这下得闲了。”这暗示着甄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