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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渣受修炼手册[快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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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周末。
即便没有母亲的照顾,但六岁的江琅也成长得乖巧懂事,每到江靖达工作的时候,就会安静下来自己看故事书。
江靖达刚看完一份文件,便拧着眉放到了一旁。“这份报告谁做的?第一天来上班吗,让他过来见我。”
秘书翻了翻记录表,刚想说是新来的职员写的,门就被敲了三下。
一个颀长的身影穿着员工制服,自顾自地走进来,满面笑容地打了个招呼,“哥哥,我还真的是第一天来上班。”
他的出现显然带来不小冲击,江靖达双目睁大,手上的签字笔笔尖一下子被抿断,秘书见势不妙,立即离开。
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竟是与在他记忆中盘踞了多年的人长得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谁。”江靖达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不善地质问。
“我是谁你还认不出?”赫朗朝他微微一笑,在他面前坐下,任他将自己打量。
不说这容貌与他心上的人一模一样,就连这番语气,神态,绝不可能是他人模仿的来的,这让江靖达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眼前的冲击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又真实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可他已经……”江靖达如鲠在喉,实在没有勇气提起那个字眼。
“我没死,当初火化的也不是我,墓园里的是空墓,你不信可以去看一下?”赫朗悠然自得地回答,拿起他面前的马克杯,毫不在意地贴着他喝过的位置饮了一口咖啡。
这其中的变故与原因,江靖达没有去想,当知道面前这人重新归来时,他几乎要从老板椅上惊讶地摔下来,踉跄着将这人抱住,风度尽失,只像个荒唐无措的少年人。
“那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八年了……八年了!你就不舍得回来看我一眼吗?”
江靖达狠狠闭上眼睛,睫毛已经湿润,一颗已死之心也随之重新活了过来。
这八年来他为何没来看他一眼?而他孤身一人该如何度日?他知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绝望?他多想跟着他去了,与他葬在同一所墓园,但身上担负的责任让他支撑着这具躯体活了下来……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八年?这八年足以见证一个人的蜕变,足以让江琅这样的婴儿成长为孩童,而他苦等的这八年,其中太多太多,无从说起。
“哥,抱歉……”赫朗垂着眼注视他仍在颤抖的眼睫,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悲伤与狂喜,忍受住他用尽全力的拥抱,他一下下地抚摸江靖达的后背,企图用自己的温度让他安心下来。
这些年过去,江靖达的模样也与记忆中的有了几分差别,他当年的一丝青葱已经彻底被冲洗,已过而立之年的他,眉眼间沉淀着岁月的痕迹,眼底似乎可窥他内心的深沉与沧桑。
从赫朗怀中抬起头,江靖达细细地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脸颊,目露出的情愫柔软,嘴唇张张合合,才吐出一句,“你一点都没变……”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朗朗应该会长得更开,更添上一分成熟的,可是熟记他面容的江靖达却发现他的模样分毫不变,连一道皱纹都不曾添上,无论过了多久,他依旧是那般透着青春气息的少年人模样,令他一望便恍若隔世。
他不想知道为何这人会神出鬼没地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在他的公司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他只知道不管是梦还是臆想,他都不想清醒。
拥抱着的两人,语气亲密,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对他人如此温柔呵护,实属罕见,江琅再也按捺不住,放下故事书,小跑到江靖达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这是哪个哥哥啊?”
赫朗诧异地推开江靖达,仔细看向面前的孩子,心情复杂。
也是,他离开八年之久,而江靖达又正处青年,风华正茂,正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他没有权利要求这个人一直等他,如若这人早已建立了圆满家庭,他也该送上祝福。
只是他前来这个世界,也只不过是为了他,这人娶妻生子了,他又该如何?赫朗皱眉,有一丝低落。
他扯起一个微笑,摸了摸江琅的脑袋,“我是你的叔父。”
“叔父?那就是……爸爸的……弟弟?”江琅歪头问他,立马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喊了声叔父好。
江靖达皱眉,一把按住江琅的脑袋,直截了当地教导,“你得叫爸爸。”
理所当然的,赫朗与江琅都对这个称呼感到惊讶,江靖达才略加解释。
只是江琅仍旧云里雾里的,一看父亲认真的模样,他也不敢多加质疑,老老实实地就开始喊赫朗爸爸。
江靖达摸了摸江琅的脑袋,便将他领到了门外,让秘书照顾他,又锁了门,像是怕赫朗跑了一样。
“原来是领养的?我还以为——”赫朗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干咳了一声也就作罢。
江靖达盯着他的脸就没移开过目光,似乎要一下子将这八年的份一下子看回来一样,“很惊讶?你觉得我会娶别的女人?”
赫朗挑眉,“我可不知道。”
“……小混蛋”这人真的不知道他对他多执着吗?江靖达低骂一句,将赫朗按在办公桌上,像是泄愤一样闷声不语地又亲又咬。
“如何?孩子不在就要开始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了?”赫朗戏谑道。
江靖达不置可否,两人这么多年没见面,又都正值热血方刚的时候,他会擦枪走火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一边伸手探进赫朗的衣摆,一边在他耳旁低语,“这次回来了,就不许走了,白天做我的秘书,晚上就陪我,嗯?”他捏了捏他的腰间,不停地在他身后流连。
赫朗揽住他的脖子,配合地挺了挺身子,却故意耍起了脾气一般开口,“你刚才不还想骂我来着吗?你这秘书谁爱当谁当。”
这个男人老一副安安静静,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古井无波的模样,他不在的时候就像根木头,一向喜静的赫朗也不免嫌沉闷,所以总是想着要逗逗他。
“不行,对待工作要认真,要坚持,你以前告诉我的。”江靖达严辞拒绝,既然已经做了他的助理,就要一直做下去。
随即,他立马联系了部下让他拟定一份新合约,能签多久就签多久,他想办法晚上把朗朗骗了签字,一辈子把他绑在公司里也好。
只是作为一个员工来说,赫朗的工作真的不敢恭维。
对商业与数字及其不敏感的他,却还对相关的工作跃跃欲试。
这天,江靖达正在看文件,越看越不对劲,想着江琅缠着他的朗朗在外面已经一天了,也就是说他已经一天没见过朗朗,不由得又多了一分烦躁,一下子便将文件甩到一旁,对面前的人撒气,“这份报告你们部谁做的?到底有没有认真做事。”
门外传来清脆的孩童笑声,赫朗带着正在吃棒棒糖的江琅走进来,恰好遇见他在质问员工。
他看了看桌上的文件,问道:“可是我的报告做的不好?”
江靖达沉默了一瞬,面色如常,伸手将文件拿回来,细细再看了一遍,“没有,做的很好,朗朗很聪明。”
“当真?昨日我路过员工区,看小李事务繁忙,便顺手帮忙。”赫朗露出一个微笑。
江靖达上前揽住他,什么气都消得一干二净,看着江琅沉浸在糖果与玩具的喜悦之中,心情也好上了一分,“今天爸爸带你去哪里了?”
“嘿嘿,爸爸带我去游乐园,还买了好多巧克力,吃了棉花糖,买了玩具和模型,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啦!”江琅晃了晃手里精美的模型,嘴里还塞着零食,看起来好不快活,平时挺安静一小男孩都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你是开心了,明天你老实在家写作业,爸爸归我。”江靖达残忍地抢走了赫朗,将江琅以及他的零食玩具再次带出了办公室,交给了兼职保姆的助理。
赫朗看着孩子闷闷不乐地噘嘴,微微皱眉,有些不忍心。
江靖达动了动疲惫的四肢,抱着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小憩,不甚在意,“你太惯着他了。”
“难道我不惯着你?”赫朗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亲了亲他的嘴角,江靖达骨子都酥了,哪里还能反驳。
这段日子过得跟做梦似的,朗朗也只有读小学的童年时期时肯缠着他,自少年时期过后,朗朗就不知怎的开始对他若即若离,到最后,甚至巴不得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联姻,所以他八年前才会一改平时矜持冷静的模样,爆发出那么疯狂与崩溃的模样。
当时的他也是走到了绝望的尽头,不然不会出此下策,将朗朗囚禁起来,最后才逼得朗朗跳楼。
谁会想到他还能有朗朗与他冰释前嫌,身心合一,主动给予他奢望的温柔的一天。
江靖达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力地勒住了赫朗的腰,告诉他,“姜皎下个星期回国。”
赫朗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但也没有太大反应。
江靖达罕见地轻笑了一声,埋在他衣领处反复吮吸出一个鲜红的吻痕,声音沙哑地警告,“你不许见他。”
当年在葬礼上,那个男人也和他一样哀伤,之后的每日都会来江家的墓园,就算被拦着不能进,也要在门外看上一眼。
之后,他便去了国外,从未回国一次,此时突然回来,必定是知道了江家小少爷“死而复生”的消息。
刚安定下来没多久,江靖达又体会到了这种危机感,甚至说是极度的不安。
他不知道朗朗在国外留学时与姜皎在何时何地,产生了何样的情愫,也猜不透朗朗是否会因为他而动摇。
所以他才会有一丝无措地想在姜皎回来之前,彻底将这个人套牢。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我不见他还不行吗。”赫朗捏了捏他严肃的脸,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能够面不改色处理几个亿投资的江靖达,此时却显出了笨拙的一面,手脚像是不利落一般,颤颤巍巍地从口袋掏出一个绒面盒子。
他的面上虽然能够保持淡定,却已经语无伦次,想说的满肚子情话竟是一句都吐不出来,能在万人演讲前都字字珠玑,滔滔不绝的好口才此时荡然无存,“朗朗,你……我……”
赫朗看到他手中的盒子,自然有了一丝觉悟,看到面前之人支支吾吾,失了平时的威风沉稳模样,他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自顾自地接过盒子,拿出里头那枚昂贵又设计简洁精美的一对定制戒指细细打量。
他知道江靖达想说的是什么,于是先他一步地答应,“我愿意。”
赫朗没有一丝犹豫地自己带上了戒指,恰好一寸不差。
“朗朗……”江靖达眨了眨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盯着面前的人不舍得眨眼所以眼睛涩了,此时眼眶有些发热。
“你别感动如此快,我们这登记不了,你欠我一个婚礼,预计何时办?”
“随时。”江靖达一口应下,生怕他又反悔了。
赫朗点点头,又拿起另一枚稍大的为他戴上。
“那孩子呢?”
“孩子你说了算,蜜月的时候把他给助理带,他很乖,不会打扰我们。”
赫朗弯唇,算是很满意。
当戒指由指尖缓缓推到指根时,江靖达的心也随之落地,将面前的人抱住。
而怀中的人,也用上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热情与力度回应着他。
这是自江靖达少年起,便一直在渴望的事情,当他抱住他爱的人时,他竟然回抱的比他更加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五章倒计时~下一个是敖立,呆萌大魔王~

☆、敖立·白头偕老

敖立至今还不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人能够凭空消失,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这人的下落,整个江湖都差些要被他翻了个个儿。
新婚过后,他们的关系江湖尽知,一时间,外界虽毁誉参半,但他却也乐在其中。
敖立的前半生已是孤寂,哪料会遇到良人,并喜结连理,他以为自己终于圆了此生夙愿,有人相伴,却未想到自己等来的只是痛苦的开端。
细想过往,他的靠近与离开都是如此突然,再细数他身上的种种疑点,或许这根本就是他为了自己未知目的布下的一盘棋,他像是一颗棋子,被这人蛊惑,影响,可哪怕他心甘情愿被这人操控,他却还是要弃子而去。
当日的他,肝肠寸断,可向来对他最心软的那人还是狠心在他的哀鸣中离去,敖立的心也随之失去了温度,再难恢复。从前他对那人有多爱,这三年间自然就有多恨。
恨他的无情,恨他的离去与抛弃。
原本已经改邪归正,在武林盟大有作为的敖立,在这几年间,又重新回了混元魔教,躲在山野中浑浑噩噩地度日,百无聊赖。
曾经令他眷恋,牵绊着他的红尘也无法再将他挽留,只因那繁华的人世间,皆是那人带领着他一处处探索,于是人间也处处留下了他的痕迹,每一处承载的回忆,此时看来都只是伤痛。
再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善什么恶,他是正是邪,是大侠还是魔头,也无关紧要了。
但是这三年来,唯有一个念头从未变过,始终牢牢盘踞在他脑海之中,成为了他此生夙愿。
他发誓要找到这人,无论天涯海角,不择手段,也要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身边,并让他为离开自己的错误而忏悔。
当日他的离去实属离奇,敖立看不透他身上的神秘是什么奇门遁甲,无奈寻遍了江湖能人,也无人能告解,江湖之大,混元的势力遍布,竟然也找不到这么一个活人,除非他早已死去。
可这话从没有人敢告诉敖立,他也就始终一意孤行,直到第三年,一个白须道士告诉他,那人的灵魂又重新现世,他的心才犹如死灰复燃一般有了一个盼头。
……
重新回到平岭山,身旁的景色未曾变幻,赫朗沿着熟悉的路,来到了清澈见底的河边,略做梳洗后,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紫衣女子,眼中又惊又喜,藏着难言的激动。
而她身旁,还牵着一个刚学步的娃娃。
“如兰姐。”赫朗喊了她一声,露出一个怀念的笑。
多年前,他也是这般,独身一人来到平岭山中为了寻找混元魔教的所在,
“小朗?竟然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葛如兰似乎显得很激动,牵着的娃娃也感知到她的情绪,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爬到她的怀里。
赫朗逗了逗她怀中的孩子,更是感慨,当初他离开时,如兰姐才刚有身孕,现在这孩子已经学会走路了。
他抿了抿嘴,目中露出一丝期待,“回来找他。”
赫朗口中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一提到那个人,葛如兰的面色也焦急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小朗你当初到底去哪里了?啊?你知不知道教主他……”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哽咽。
“教主从武林盟回了混元之后,郁郁寡欢,不问世事,现在教里是鬼医掌权。”
赫朗简单听她讲了几句近况,也显得忧心忡忡,心如擂鼓,不再和葛如兰寒暄,立马赶了回去,能早一刻见到他都是好的。
印象中金碧辉煌的寝殿此时蒙上一层晦暗败落之色,从前掌灯守门的一排下人也不见一个,偌大一座寝殿更是显得冷清起来。
当看到那抹墨色的身影时,赫朗不禁吸了口气,心中忐忑,当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话也说绝了,此时重新回来,一时间还当真不知如何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沟壑填平。
“我回来了。”他轻轻喊了一句。
自从赫朗踏进一步时,相信内力深厚的敖立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只是他却依旧没有反应,这也使得赫朗有一丝无措。
但即便敖立仍旧是那副冷硬的模样,赫朗还是走到了他跟前,一如往常,朝他露出浅浅笑意。
敖立的目光似乎很重,一点点地移到他面上,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炷香之后,他才发出一句沙哑的问话,“你原来知道要回来的吗?”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人在弥留之际说的不再相伴,以及倘若他敢迁怒他人,便发誓与他永生永世不再有任何瓜葛的恶语,他说的果断,字字诛心,他也从未敢奢望过这人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赫朗紧张地捏了捏袖子,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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