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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渣受修炼手册[快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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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增,则操其符。符契之所合,赏罚之所生也——”
“殿下果然聪慧。”知道甄溥阳爱现,如果不让他舒了心怕是得自己憋着难受,赫朗便特意让他背完,又夸了一句,心中却是忍俊不禁,任凭殿下总想保持稳重姿态,却还是会在这时候像个争强好胜的孩子。
一句称赞可不足以让甄溥阳满足,他眯起眼睛,先生这算是敷衍他么?以为他就像是哄一个需要人夸奖的孩童?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不甘,一边反省着自己的不矜持,一边又更加想贬低这个皇弟,让先生觉得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以后别再注意他了。
很快,就有了一个机会。
皇子要求能文能武,以前说过了文试,其实还有武试的存在。
只不过武试有年龄限制,一般是十岁以上的皇子,才会借此切磋,一切自愿。
就像每一个想要展现自己的孩子,甄溥阳急于向赫朗证明,他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所以在得知武试来临时,他立即就向甄溥仁下了战书,语气冷漠,带着一如既往的讥讽。
“和本殿下比试,你敢吗?”
赫朗淡然看向两人,倒是不担心。仁儿性子文静,绝不会也跟着甄溥阳胡闹的。
但没想到,文质彬彬的甄溥仁看了赫朗一眼,竟然也应了下来。
这双方都自愿的切磋,让赫朗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殿下又开始调皮了。
不过还好,大家怕伤了兄弟情谊,一般都是点到为止,殿下虽然看起来莽撞,但在比武台上,众多高手看守,应该也不会下重手。
只是甄溥阳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的确是练武的料子,且不说甄溥仁能不能赢他……
就算能,他真的敢赢吗?
宫里上下都捧着这小霸王,就算他自己不出面,也少不了其他闲人来找麻烦,总之不会有好果子吃。
甄溥阳从小就皮,什么都坚持不下来,三分钟热度,包括念书,现在也是爱念不念,学武倒是上心。
而甄溥仁的母妃难产而死,有先天不足之症,身体孱弱,即使经过调补,还是不如一般男儿健壮。
除去体质,两人受到的培养也大不相同,比武的结果似乎没有多大疑问。
开局没有一炷香时间,甄溥仁便节节败退,而甄溥阳攻势强劲,招式凌厉,仅仅是拳脚相搏,还是步步生风。
甄溥仁单方面承受着攻击,鲜有还击的机会,最后的一拳直击他的胸口,很快就一招定了输赢。
在热烈的喝彩中,甄溥阳衣袂飞扬,身姿轻盈地从台上跃下,冲开外围的人群,径直落到他面前。
与他一起到来的风流,让赫朗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便被结实的臂膀稳住。
他微微恍惚,殿下原来已经稍有了青年的模样,高大健壮,能够一只手便将他的身子揽住。
然而他此时却像是小孩一般,露出了稚气的笑容,贴到他面前,炫耀似的,连尊贵的自称都没用上。
“先生,我赢了。”
赫朗嗯了一声,没给太多回应。
甄溥阳会赢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他不太理解甄溥仁为何会接下他的挑战,一场必输的比赛,为什么要开始呢。
他看向趴倒在地的甄溥仁,有贴身的太监上来想要扶起他,被他婉拒了。
即使自己站起来会更加狼狈凄凉,但他还是缓缓地,自己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咬牙用膝盖顶在地面上,脊背一分不肯屈下,果真有骨气。
顺着赫朗的视线看去,甄溥阳的喜悦瞬间被冲淡,几乎在一瞬间,控制住他脑中理智的弦就要崩断了。
为什么又是看那个废物!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就不能只看自己?!
明明他已经那么瞩目了,所有人的捧他敬他,为什么他却视若无睹,是他不够优秀,所以不被放进眼里吗?
他要如何才能做到最好?只有做上那个位置,才是他唯一的愿望吗?
甄溥阳气急败坏,无从发泄起,捏了捏拳头,无措地握住赫朗的手腕。
只是他的力道过大,赫朗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几乎要骨折。
这让赫朗非常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皱眉,颇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甄溥阳这才如梦初醒,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然后立即松开。
“先生、我、我无意…”
“回你的席位坐好,其他皇子尚未比完。”赫朗打断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但是差些被人掰断手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他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才还沾沾自喜,威风凛凛的九皇子最后还是沉着脸,耷拉着肩回了席位。
最后,即使他一向讨厌的兄弟,被四皇兄揍的满地找牙,他也开心不起来半分。
刚才被甄溥仁侥幸打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落下淤青,待会儿回去了必要让先生为他仔细瞧瞧。
可是,先生什么时候才会来哄他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是非常幼稚傲娇的……【烟】

第14章 欲擒故纵

其实,赫朗并不是故意对甄溥阳如此冷淡的,但是他方才透露出的霸道,强制,并且想要控制他的气息让他非常不悦。
再说了,他对两人的要求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他希望甄溥阳能成就大业,完成册子上要求的权掌天下,甚至是成为千古明君,名垂青史。
而甄溥仁,只是在他这个世界生活中不在他计划内出现的一个变数,他只要尽了皇帝委派给自己的责任,将他教育成优秀的君子即可。
所以甄溥阳在这区区武试中赢了甄溥仁,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他欣喜,因为这本该如此。
不过瞧席位那边,凡是靠近甄溥阳的一片都人心惶惶,他还是先去安抚一番吧。
接下来的武试并无精彩之处,赫朗便触了一下他的发,同他开口:“回去吧,天热,臣为殿下备了凉糕。”
甄溥阳眼眸微亮,撇了撇嘴,闷声跟他离去。
直到到了屋里,他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朝赫朗喊了一句。
“先生,我疼。”
赫朗疑问地看向他,甄溥阳便大方地掀开衣服给他看。
果然,一块青紫的淤痕在细腻如玉的肌肤十分显眼。
该是找下人过来帮他上药了,赫朗担忧地想。
但抬头一看,甄溥阳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期待的神色,他便心领神会,立即自觉地拿过了药膏,让他趴在床头。
甄溥阳心满意足,像只慵懒的犬类动物,舒展了一下四肢,没理他说的床头,直接伏在了他的双膝上。
“真的十分疼吗?”
赫朗看他叫唤的声气不小,皱眉问了一句,手上的动作更是放轻了不少。
享受着他的触摸,甄溥阳舒服地快要哼出声,但是被误解为喊痛,他还是语气果断,“当然了,那混——那小子,看起来弱得很,不过下手可狠了,逮到机会就用力一拳。”
赫朗微微一笑,比武台上哪有不还手之理?
“您下手可不轻呢,一拳一脚的,看的臣心惊。”
这话惹得甄溥阳不悦了,他一个翻身,目含怒气。
“先生您难不成还心疼了?”
赫朗当然不敢称是,连忙摇头,这小魔王才脸色稍缓,讨要补偿似的指示他继续给自己揉后背的淤青。
“好些了吗?”
听到赫朗的轻吻,甄溥阳依旧懒洋洋地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一副困倦的姿态,眯着眼就开口:“疼,还要。”
还要?这可都按了小半个时辰了,看出他的得寸进尺,赫朗悠悠来了一句:“臣记着仁儿没有下手这么重——”
“就不能再容着我些吗……揭穿我作甚。”甄溥阳撇嘴,也不再掩饰,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
“殿下所想,臣还能不知道吗?”
“啧。”甄溥阳的嘴边带上一丝讥讽,他可不这么觉得,总之,他想的许多东西又未必见先生知道。
比如,他讨厌他的称呼,什么殿下和臣的,他和其他人说话时又不见这般疏离。
他抬眼,道:“先生唤十二皇弟为仁儿。”
赫朗点点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何不妥。
甄溥阳略有分气急败坏的模样,跺了跺脚,“但先生唤我为殿下。”
赫朗了然地点头,这是因为甄溥阳以前一直用本殿下作为自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他又如何去亲切地唤他昵称呢。
不过现在,他总算是摆正了两人之间的位置,赫朗便妥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脱口而出,“阳儿,别闹。”
“嗯,阳儿不闹。”甄溥阳得了这句称呼,一下子绽放出得意的笑容,雀跃地回应起来。
虽然想要稍稍嘲讽这个昵称幼稚,但他听得却是十分愉悦。
蹬鼻子上脸一向是甄溥阳的特长,刚刚让赫朗妥协了一点,他便继续开口,一股酸气:“先生握着皇弟的手写字。”
赫朗从容不迫地解释:“殿下写字好看,不需要臣握着写。”
看在他夸自己的份上,甄溥阳对这事暂且作罢,像是要将所有不满与心中的不公都倾诉出来,朝他要个道理,说个不停。
“如今,先生给他看的书比我还多了。”
惹得他恬不知耻的皇弟,日日抱着书,借故来请教问题。
“现在他看的是正统典籍,一册便重得有如鎏金砖瓦,这般的书你也要看么?”赫朗无奈地笑。
甄溥阳赌气地转过身,负手而立,也知道自己一向小心眼,他就算不喜欢,但也不想让别人得了去。
见他还别扭着不肯看他一眼,赫朗安抚他,“您是特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骄傲的皇子才微微转过头,抿着嘴角的笑意,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
过了小半月,估摸着是两个少年人武试时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又开始了新的折腾,勾心斗角,压根儿没停止过。
赫朗懒得理会这些,每天逗逗瓜兔,看些书,便过自己的轻松日子去了,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甄溥仁算是省心的,平时应该是没少被甄溥阳欺负,但还是只字不提,只约他到书房里,请他为自己批阅文章。
虽然他才小小年纪,但是心思细腻且善解人意。
因为夏天鸣虫聒噪,所以他特地为赫朗用屏风准备了隔间,还在里面点上了气味怡人的熏香,让他在阅读文章的过程中十分舒适。
当他沉心阅览时,外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只是缭绕的香雾似乎有让人精神倦怠的功能,赫朗轻轻打了个哈欠,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屏风外,人影浮动,或许是少年们又开始斗嘴了,但他没打算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
屏风外的甄溥仁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左边的巨大屏风,再对上甄溥阳,目光突然变得狭促起来,接着他刚才的话回应道。
“皇弟不敢,皇弟自知资质底下,出身不够皇兄尊贵,先生才会对皇弟如此厚爱,处处关心,皇弟感恩的很——”
他说的缓慢,字字句句,都像是炫耀太傅要更偏心于他。
末了,甄溥仁一向平和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恶意,他突然很轻地开口:“皇兄,你以为你想独占先生的心思,没人知道吗?”
甄溥阳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睁眼。
他生性霸道,骨子里更是将皇家的尊严与骄傲发挥得淋漓尽致,哪会儿容忍的下他的话。
特别是心中深处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想法,被另一个人就这么直接地揭露出来,更是惹他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顺带将他撞倒在地。
“住口,你这个贱种!先生也是你这种肮脏之人能靠近的?!痴心妄想!”
甄溥仁被骂了之后依旧一片淡定,风轻云淡地爬起来,整理好衣襟,低头掩饰住自己面上的神色,对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也正好让他得逞。
果然他的皇兄浮躁,根本沉不住气,仅仅一句话就让他的野心无所遁形,被他刺激得撕下了他尊贵矜持的表面了。
瞧甄溥仁不说话,被他辱骂还有一丝兴奋的模样,甄溥阳只觉得诡异。同时,一抹余光瞥到屏风后有人影浮动,他心下不妙。
如此大的动静赫朗不可能听不到,也不可能在两人真正发生矛盾时置之不理。
只见一抹衣角飘了出来,他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走出来看了一眼两人,随即一直将目光放在甄溥阳身上。
甄溥阳下意识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口,看了看貌似无辜的皇弟,他也是半句话不解释,神色一改方才的淡定,用力咬着嘴唇,面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向先生投去目光。
他看的怒火中烧,瞬间明白了他耍的把戏,虽然他平时伶牙俐齿,现在却是对着先生嘴唇张张合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先生冷漠的目光在他眼中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大脑顿时空白,他要解释些什么呢?他的解释,还会被相信吗?
“看来你无话可说。”
等不到他任何解释的赫朗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捏紧袖子,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望着那双充满惊愕的双眼,会不忍心罚他半分。
“请九皇子为自己的无礼而做出反思,到寝殿外院面壁思过两个时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甄溥阳是被宠到了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在这只老虎被他驯养得温顺了些的时候,真正的掌权者,已经给了他套住老虎的锁链。
皇帝是给了赫朗处置甄溥阳的权利的,这代表了他最大的信任,赫朗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对甄溥阳这样的一天,但他觉得这次处罚是有必要的。
近段时间的殿下,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浮躁,处处刁难自己的皇弟不说,对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带给他一种不适的束缚感,而这种感觉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出现的。
下人们虽然畏惧这位殿下,但按理说,太傅有这个权利管教他,他们也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请他出去。
甄溥阳缄默不语,望向先生的背影,却不见他任何要回头的迹象,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正在从骨髓中,一点点被抽出来。
他冷下眼,对一旁的甄溥仁骂道:“小人得志!”随即,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愤怒,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甄溥阳大可以像以往一样去父皇处告状,虽然他真的侮辱了皇弟,但是父皇一向疼他爱他,倒也不会真处罚他。
可他却不知为何,真的就满身丧气地来了外院的墙壁,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他恨恨地想,就是因为怕先生真的生气,他才会如此妥协的。
可他想不通,那人竟然如此不辨是非,为了一个外人就对他如此。
同时,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刚才这么恨他,但还是会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朗打call……

第15章 责罚

夜已深,即便是夏夜,也是温度骤降。
距离赫朗说的时限还有一半,甄溥阳身着的还是白日贪凉时随意穿的绸缎单衣,此时贴着墙根,寒意一点点地侵蚀他的肌肤。
夜凉且周围一片寂静,连上下打扫端茶送水的人都没一个。益发显得孤寂。
甄溥阳盯着空空的墙壁,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反思,可他思索了如此之久,也没觉得自己有半分错。
要是换了其他人敢如此不敬地对他说话,甚至是挑衅他,他早就扒了他的皮了,哪像现在,他只是回骂一句,却还要受罚。
他恨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皇弟,平时在先生面前如此的温顺,背地对着他却又是另一番嘴脸,看了只想让他狠狠撕下他的脸皮。
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善于伪装吗?甄溥阳满满的不服气,同时,也由此恍然大悟,察觉到这种人的危险之处。
也亏得他忍耐如此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温厚恭良,这一时的暗算,在旁人眼中自然算不得真了。而他一向是蛮不讲理的代名词,不用任何的解释,在常人的想法中,错一定是归在他身上的。
或许是困意袭上,甄溥阳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借着这偶然冒出的泪意,倔强与委屈不可避免地涌了上来,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压在他心上。
他从不知自己会那么懦弱,泪水自然而然地这么分泌了上来,先生任何的一丝不信任,都像一枚枚细小尖锐的针,扎得他心头难受。
站久了的身子十分疲乏,他干脆对着墙壁席地而坐,只是一坐下来,困倦之意越深,甄溥阳忍不住合上了双眼,身子微微倒下,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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