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岁岁梨花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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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抬了抬手，拭去眼角的酝酿出的泪水。
梨花向雪子迈步走去，目光悲怜，口气十分悔恨：“对不起，雪子！我真是对不起你！”
“都怪我那时候太天真了，要是我早点发现，你就不会被河野欺负得那么惨了……”
“都怪我……都怪我……”梨花说道最后竟哽咽了。
大家见梨花这般，纷纷动容，没有人不信，毕竟只有情深义重才会为此流下眼泪吧。
“原来是这样啊……”
雪子目光复杂。这还是从前那个梨花吗？难不成进了一趟医院连脑子也改造了？！
梨花垂下眸，紧紧拳握着的手，指甲深深地在掌心里凹陷出一个印子。
雪子！我樱庭梨花有这么好欺负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忍耐极限！推我下水那笔账，我一定要和你慢慢算！
☆、没有实力，你谈什么尊严
梨花眼里氤氲着泪光，小嘴紧紧地抿着，眉头深蹙，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我见犹怜。清水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清水心头先是一紧，后瞄到梨花给她递来的眼色，恍然明白过来梨花这是在做戏。想了想，只会在暗地里偷偷流眼泪的梨花，怎么会在人前这般哭得梨花带雨？自己真是多虑了。
清水理好心绪，很迅速地在脸上腾出震惊的表情：“梨梨？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清水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拢上梨花的肩。
梨花缩在清水怀里，声音不大不小，隐约还有颤音：“我们在说上学期雪子和河野的事儿，当初就是因为雪子把你的泳衣什么的都扔了，我才会以为她跟我们闹翻了……”
梨花一下又曝出惊人猛料。
霎时，那群男生又沸腾了。
“樱庭桑你说的是真的吗？”
“天啦！不是吧！”
“雪子这么好的女生不会做这种事的吧？”
……
清水冷冷说：“怎么可能有假，游泳部的人都知道我储物柜被人撬了好几次，衣服也不知道被人丢了几遭！”
南风那群女生中，有人开了口：“我就是游泳部的，我就能证明清水的衣服是被雪子丢的，当时河野也知道，还叫我们不要说出去。”
这女生说话极有技巧，不仅说明了扔衣服的人是谁，还讲明了为什么这么一大件事没人揭露。
窝在清水怀里的梨花嘴角偷偷上扬。助攻还是很给力的嘛。
男生们唏嘘一片，各个脸一阵红一阵白，听了清水和梨花的话，他们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雪子咬了咬唇，她可不能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她捂住脸，祭出眼泪，啜泣地说：“当初我不是要故意丢清水的衣服的，是河野指示我做的。我不能不做啊！”
清水眯了眯眼：“其实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要对河野的话那么言听计从？”
清水的话问到了关键，众人也很奇怪，雪子这样善良的女生怎么会一直任由河野作贱她？而且雪子说的话，里里外外都像是在把责任往河野身上推，真的不是她自己做的吗？大家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雪子一抖，恨恨地瞪了一眼清水。她当初怎么会受制于河野，不就是托清水的“福”嘛！那件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她真的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雪子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行，可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她极力想保持镇定，可越到这个时候她越是不堪一击。
梨花撇了撇嘴，轻轻地嘁了一声。
清水听到了梨花的嗤鼻声，失笑地贴近她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觉得太没成就感了？”
“嗯。”梨花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可我不想这么快解决她。”
清水冰冷地觑着雪子：“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了她。身败名裂这个下场才是最适合她的。”
雪子愤恨地盯着清水和梨花，她此时真想破口大骂，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还有机会，她还能翻身，要是现在真的撕破脸皮，她就什么都没了！
梨花很是享受雪子这样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眼梢。梨花这一行为无疑加剧了雪子心底的火焰，她认为梨花这是在对她挑衅。
周围静悄悄的，都等着雪子给出一个解释，雪子身边的空气，越发沉重起来。
“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清泠慵懒的声线。
雪子感觉这声音仿佛天籁之音，正好解救了她。
众人寻声望去，远野棠玩世不恭地勾着唇，倚在门框，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举着点名册散漫地搭在肩上，视线玩味般地一一扫过他们，最后饶有深意地落在雪子身上。
远野棠目光如炬，大家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纷纷作鸟兽状散开，清水和梨花也不例外。
被远野棠目光牢牢锁定的雪子，感觉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动弹不得，像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把她牵扯住，无法逃脱。
“这位同学还蛮有骨气的啊。”远野棠清泠的声音响起，可怎么听都找不到情绪的轨迹，他面目表情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更是读取不出什么信息。
雪子指尖颤了颤。
“既然你喜欢站着，就到外面走廊站一会儿吧，别挡着别人的路。”
教室里鸦雀无声。
想为雪子“平反”的男生，在接触到远野棠冷漠的眼神后，偃旗息鼓。
雪子埋下头，眼里尽是阴鸷冰冷，她紧紧握着拳，走了出去。樱庭梨花，今天我受的屈辱，他日一定要十倍偿还给你！
远野棠摇了摇头走了进来，惋惜地说：“这位女同学戾气真重，不过是让她在门口站一会儿，就威胁我日后要十倍偿还给我。”
刚跨过门槛的雪子，听到这话，顿时脚下一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远野棠，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吗？！雪子被人戳穿了心事，一时又气又怕，连形象都不顾了，大喊道：“远野棠你在说什么！”
教室里的学生们看到雪子这样气急败坏，更是笃定了远野棠说的是真的了。
之前挤兑雪子的那群女生开始嚷了起来：“中路雪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老师的吗？”
“我去咧，一个白莲花要作上天了？”
“还清纯如天仙？怎么不是黑心如魔鬼啊！”
“真是演戏一把手！”
……
女生你一句我一句斥责着雪子，和之前仿佛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男生挺力而出。
雪子慌了，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人气，不能就这样没了。
远野棠自然不会给她挽救的机会，他冷冷地觑了一眼雪子：“好了，中路同学还是在门口站一会儿吧，这才是对我的最大尊重。”
雪子咬着的唇要渗出血来，她用力地一鞠：“我知道了，远野老师。”
见雪子终于走出教室，纷纷扰扰的女生才平息下来。
仅用一个课间，高二年级都知道2年C班发生了一件大事，一直在外人看来清纯可人的中路雪子，不仅诅咒老师，还踩伤同学，更劲爆的是大家曾一直以为是“樱庭梨花欺负中路雪子”，其实是“中路雪子一直在私下里给樱庭梨花搞小动作”，这些一一被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如同那时雪子恶意散播梨花的谣言般，只是主人公变成了雪子她自己。
同时大家也知道聚集了幸村精市、樱庭梨花、远野清水、五十岚千秋、菊代南风、中路雪子这些著名校园人物的二年C班，即将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课间，远野棠下课走后，沉闷的教室才慢慢活跃起来。
奈奈转过身给梨花和清水竖了一个大拇指：“真是解气！”
清水傲娇地冷哼：“还不够呢，暑假推梨梨那笔账我还没算！”
“来日方长，急不来。”梨花语重心长地说，“这只是开始。”
“这当然只是开始！”陌生的女音插了进来。
梨花三人望了过去，是南风。梨花三人的眸色皆冷了冷。
梨花刚才的的确确地帮助了南风，可这不代表她们关系好，相反她们国中时候恶交过，引起这一矛盾的源头自然就是幸村。
身为幸村后援队的队长菊代南风，在得知自己男神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拐跑了后，率领一群粉丝对梨花进行了不止言行还有动作上的侮辱。
可以说梨花成长为一代校园女王，曾经的菊代南风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她，梨花还是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一个人如何迅速成长？那就是跌入泥淖，被人踩掉微不足道的尊严。
黑漆漆的女生厕所，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儿和挥之不去的潮气，青苔斑驳的铁窗透进来一点熹微的白寥寥的光。她被人压在地上，逆光下的艳丽少女拿着水管浇灌着她的脸，“咯咯”的发出嬉笑声，这笑声犹如传染病，在周围传开。“没有实力，你谈什么尊严？”——这就是当初菊代南风教给她的并且受用一生。
梨花撇开头，表情漠漠地敛着。
三人都不想和南风搭腔。
南风表情一僵，不过立马想到自己曾经对梨花做的事儿，不由弓了弓脖子。她现在可不敢在梨花面前叫嚣，梨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任她揉捏的小女生了，梨花现在一颦一蹙都能让人为她前仆后继。
南风心里百般纠结，最后硬下心说：“当初是我不对。对不起。”
奈奈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到南风脸上，她阴阳怪气地说：“你哪里不对，你做得可太对了，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梨梨。”
清水冷笑道：“别说什么对不起，要真有点诚意，就喊人对你做一遍当初你对梨梨做得事儿，我们再来考虑原不原谅你。”
“远野你！”
“我什么我？”清水眼里泛着冷光，说出的话既可怕又伤人，“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在女厕所淋下水，被人骂个半小时，再关个一两小时，对你来说不该是习以为常吗？哦不，我说错了，是你做得习以为常。”
南风憋红了脸，话迟迟说不出口，半晌，她说：“好！我做！”
说完，南风转身离去。
见南风人消失在教室，奈奈问：“她真的会这样做吗？”
“会。”梨花眼皮抬都没抬，面无表情地说，“她知道雪子不好对付，没有我她一定应付不来，为了和我联手，这些她一定会做。”
☆、想死吗
一晃三天过去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菊代南风被人关在女厕所两个小时”，谣言四起，矛盾的源头又指向了雪子。不过，这次的流言并没有传多久，就被第二天传来的“下周举办海原祭”这样令全校欢呼雀跃的消息打散了。
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远野棠抽了个空把班上的人全留了下来，展开了一场关于“选班干”的班级活动。
大家都清楚海原祭马上举办，今天选出来的班干肯定是要在海原祭挑大梁的，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想干？
结局就是——选了十五分钟，还是一筹莫展。
就在远野棠准备闭着眼睛随便点个人的时候，奈奈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我来。”
全班鼓掌。
奈奈红着脸垂着眼，羞赧地搓着手。
清水悄悄地和梨花咬耳朵：“奈奈这次为了棠真是拼了命。”
“是啊，我都要动容了。”
“棠要是再不动心，真是枉费奈奈一片痴心。”
实际上两人的位置距离讲台甚远，而且两人都是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可远野棠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淡淡地往清水梨花那里一瞥，两人立马乖觉地噤了音。
“澄田来下我办公室，其他人放学吧。”说完，远野棠拿着书走出教室。
奈奈见状，捧着小本子亦步亦趋地跟上。
清水和梨花在后面舞着小拳头打气：“Fighting！奈奈~”
“你们感情真好。”不咸不淡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梨花、清水望了过去，是五十岚千秋。
五十岚千秋指了指梨花站着的过道，说：“挡着路了。”背脊微微弓了弓，捋在耳根后的墨黑碎发垂落下来，掩映着白净的皮肤和琉璃粲然般的浅灰双眸，模糊了脸廓。
“不好意思。”梨花稍稍退了一步，让出了过道。
五十岚颔首，走了过去。
见五十岚走远了，确定听不到两人的讲话，清水开口：“五十岚还真难相处啊。”
梨花脑海里晃过一些片段，笑了笑：“可能吧，不过，她人还是挺好的。”
“你们认识？”
“高一的时候，被她帮过。”
“诶？怎么没听梨梨你说过？”
“那时候，不认识她啊。”梨花顿了顿，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还错把她当成了男孩子。”
“……？”
那是高一刚入学发生的事儿，放学时，梨花被人喊到弓道部后的小树林告白。
在梨花义正言辞地拒绝对方后，收获的不是对方理解的眼神，而是愤怒的咆哮：“梨花我暗恋了你三年了，从国中到现在！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幸村！”
男生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心惊胆战，梨花咽了咽口水，小小地退了几步。
梨花这一行为深深刺激了男生，男生上前，一把抓住梨花的胳膊，说：“我就那么让你害怕吗！樱庭梨花，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你既然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生话音刚落，树林里又冒出了两个男生，三个人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模样。
梨花缩了缩，转身想跑，可胳膊被人拉着，挣脱不开，一下子就被三人团团围住。
梨花颤了颤，努力镇定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告白男生黑着脸说：“你对我无情，那可别怪我无义了！”说着男生捧着梨花的脸，作势要吻下去。
这下梨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
两个男生冷笑：“这可是弓道部后的小树林，立海大最偏的位置，弓道部的人都不会来，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应！”
梨花瞳孔瞪得老大，奋力地挣扎，她把头往后一扬，猛地磕上男生的额头。
“靠！”
被撞疼的男生不管不顾起来，挥起手掌，眼见一巴掌就甩向梨花，这时，一支箭如利刃一般“唰唰”地擦过男生的手臂，男生的手膀瞬间被擦出一条红红的痕迹。
这一支箭太突如其来了！
只见树林的出口站着一人，薄暮黄晕的光贴着那人的身线，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来人穿着一身弓道服，手里拎着弓和箭，墨黑的短发和林间深色融为一体，浅灰的眸有暗色沉淀，下颌敛出利落的曲线，仿佛有狂风暴雨要肆意而出。
她举起弓，搭起箭，指着那三个男生，音调凉入骨髓，不带任何感情：“想死吗？”
后来梨花每每想起这一幕，都觉得“五十岚家里是混黑道”的传言着实不假。
会有高中生拿着箭指着人鼻子说“想死吗”？
这比黑帮老大还要有老大气派！
于是，三个男生当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五十岚瞥了一眼梨花，见她无恙，转身就抬步走了。待梨花反应过来，早已没了“少年”的身影。
本想第二天放学后去弓道部道谢，结果没想到在走廊里碰到了五十岚。
那时年级里都在传“梨花劈腿三个男生”（那三人怕梨花把昨天的事情抖出去，于是就恶人先告状，散播流言），整个班都乌烟瘴气、冷嘲热讽的，清水和奈奈见梨花面色不佳，便把梨花拉到走廊里散心。
不期然的，梨花就看到了从面前路过的五十岚千秋。
墨色的短发，浅灰的眸子，不苟言笑的精致面容……一一和昨晚里的那人对上了号。
“她是？”梨花堪堪发出声音。
清水瞅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五十岚千秋。”
“原来是她啊！”梨花恍然大悟，转身和清水奈奈说，“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眼见五十岚要拐弯了，梨花连忙追了上去。
好在没白费她的一番苦追，在五十岚即将要下楼的一刹那，梨花抓住了她的衣角。
五十岚朝她望了过来，浅灰的瞳孔里浮现一丝疑惑不解，樱庭梨花？
梨花漾开笑容：“那个，昨天下午谢谢你了。”
五十岚顿时明悟，昨晚林间光线昏暗，她根本没看清救的人是谁，原来是樱庭梨花啊。
五十岚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见梨花不撒手，站在那里傻傻的笑，五十岚无奈地抬了抬手里的书：“我要去上实验课，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可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