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岁岁梨花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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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的瞳色。”不二的语速很慢，半垂着眼睑，有说不透的情绪在里面，“还被别的小朋友骂过‘怪物’呢。”
清水手指一滞。
明明男生脸上还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悲伤，在清水的心莫名的柔软下来，连带着面目表情也跟着垮塌，眼里漾着的泪水，好似男生再多说一句就要决堤。
突如其来的柔软，是因为久违的共鸣，也是因为女生骨子里母性光辉在作祟。
不二呆呆地望着这样的清水，一时没了言语，原本毫无波动的心，开始泛起点点涟漪。
清水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风太大了，沙子吹到我的眼睛里了。”
不二失笑，眉宇之间缓缓舒展，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那张脸幼稚却不失精致，蛊惑人心的魅力依旧不可小觑，清水感觉世界仿佛一下子明亮了许多，竟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清水咳了咳，掩去自己的不自然，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不二君平常都爱做些什么事？”
“打网球。”不二敛笑道。
“诶？”清水没想到眼前这个纤瘦少年竟然喜欢网球，咂舌道，“我以为你平常会喜欢看书之类。”
“也会看书。”
“什么类型的？”清水负手和不二并齐走，探出身歪头问道。
“你们女生应该不会喜欢，古典文学。”
清水粲然一笑，眸子里蕴着温润的光，蓦地冒出来一句：“你微微的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太久。”
女生眼睛里闪着狐狸样的促狭星星。狡黠却又透着一点点直爽。
不二怔了怔，望着清水率真又朦胧的双眸，心里有什么不可抑制的东西正在疯狂生长，他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含笑开口道：“泰戈尔啊。”
不二顿了顿，说：“不知何往，也不知何由。”
“丁尼生啊。”
待女生接到下一句，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你就在这里，我同你相遇了。
不二和清水便是如此。
两人并排在街上走着，谈论了许多有共鸣的话题。
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两人总能立马心领神会。
随着交流的深入，不二意外地发现他们之间是如此的相似，不仅如此，女生身上还有着一种他一直所追求的蓬勃活力。
不二认真地倾听着清水说话，这时，清水停了下来。
从幼时起就学会察言观色的少年，很快就发现女生的不对劲。
清水如磐石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处。
不二顺着清水的目光看去，远处立着两个人，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和一个与清水面容相似的男生。
是遇到了他哥哥吗？不二想。
清水喃喃：“梨梨？”
梨梨？这很显然不是个男孩子的名字，那肯定就是那个女孩了。不二眯了眯眼，思忖一二。
在不二的眼里，他看着那个叫梨梨的女生，红着脸，把手里的奶茶递给那个男生。
仅是一个动作，凭借不二理解力，瞬间了然。
这个叫梨梨的女生喜欢清水的哥哥？
不二朝清水望了望，清水蹙着眉，一脸担心。
不一会儿，清水好像感觉到不二的视线，不经意地朝不二一瞥，就看到不二饶有深意的眼神。
虽然清水和不二认识不久，但是多少摸透了男生的性子，清水霎时红了脸，她手足无措地捂着脸，道：“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二摊手：“我什么也没说啊。”
清水瘪嘴：“你的眼神不怀好意。”
不二噙着无辜的微笑：“啊……那是善意的眼神。”
“？？？”哪里善意了！分明很诡异好嘛，清水在心里默默吐槽。
清水一直觉得自己对梨花的情感非常微妙，说是那种异性之间“喜欢”倒也不像，但是就是和“喜欢”沾边。她想要把梨花放在怀里宠，更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除了她哥哥，在梨花所有权上面，两人是阶级敌人…0…）
这种暧昧不明的情感突然曝光在不二眼里，清水感觉自己难以启齿。
“我有个弟弟。”
“啊？”清水望着突然开口的不二。
不二勾了勾唇，慢慢道：“我多少能理解你的想法。生命中就是有这样一个人，他激起你心中最温柔的一面，让你恨不得倾尽所有，给他最美好的一切，而这无关性别。”
清水对不二的话产生了深深的认同感。
精神层面的共鸣是两人成为朋友的关键。
当天色完全变黑，不二领回修好的相机，两人朝着同一方向踏上回家的路途。
走到分叉口，双方难分难舍地向对方挥了挥手。
他们已然成为了亲密的朋友。
可清水至始至终以为，这个人是不二秋彦。
而这也不能怪清水眼瞎。
不二家的表兄弟，不二秋彦和不二周助从小就被人当做是双胞胎，不仅是外貌的相似，就连兴趣爱好极为相似。
所以在第二天，毫不知情的清水热情地对秋彦说：“不二君，我有两张古典音乐的音乐会门票，要一起去听吗？”
秋彦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虽然心底还在奇怪眼前这个少女为什么会用这样熟稔的姿态和他聊天，但秉持着良好的教养，他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违和感地说：“好啊。”
嗯……
不出意外的，清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也和秋彦成为了好朋友……
而少女……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能正常沟通？
事后，精明的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通电话直接打往东京。
原本应该提早来看秋彦训练的周助，却由于意外堵车而迟到一个小时，等到达游泳场后才发现大家早已下了课，无奈的周助在泳池边兜兜转转，然后邂逅了清水。
得知事情前后，秋彦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另外，对于表弟周助的特意嘱咐——“感情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吗？哥哥。”
秋彦很正直地回应，说道：“小孩子家家都在想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周助明显怔住了，差点信了秋彦的正人君子。但到底是一家人，一肚子黑水，周助可不敢真信。
果然下一瞬，秋彦腹黑地勾了勾唇：“来个五年之约吧。到时候是谁先来后到可说不定了。”
还不等周助反驳，秋彦速度地挂了电话。
？？？
周助在心底默默地把秋彦骂了一通。
近水楼台先得月，周助不傻，当然明白，就说这神奈川和东京的距离，明显秋彦很有优势。
可是气又能怎么办？
五年之约，姑且信一回儿吧……
☆、大人该有个大人的样吧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了过去呢？
感情沉淀了四五年，那些回忆应该早就变成了无关痛痒的存在。可是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驱使她向前走。
“清水！”
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的少女，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她慢半拍地望向泳池边，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梨梨还有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这就是命运啊。
这句话充斥在脑海里。
还不遑在脸上表现出最动人的表情，对方率先做出了悸动人心的回应：“好久不见，清水。”
“啊。”
清水沉了沉，水漫过了肩膀，漫过了唇，紧接着，少女直接潜入水中。
“诶？”秋彦发出小小的惊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已经忘了我吗？”
“……”梨花无语。
突然，“唰——”的一下，秋彦前方的几步远的水域蹦出了水花。
清水出现在面前，头发湿淋淋地垂落，水珠在她那张漂亮秀美的脸上流窜，一双眼睛流光溢彩、顾盼神飞，嘴角扬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勾起脸颊两旁的浅浅梨涡。
清水双手撑着池边地板，从水里出来，她站起身来，朝秋彦挥手：“好久不见，秋彦！”
清水望着秋彦的校服，感慨说道：“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校，我还一直没有发现。”
秋彦微微一笑，不作声。
一个人若真想去躲开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见着的。就像梨花和幸村。
不一会儿，两人就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梨花见状，知趣地先回社团了。
第二天，清水精神饱满地来到学校。
梨花撑着下颌，打量着清水。
唔，满面春风。
梨花虽然不是八卦的人，可这个人到底是清水，梨花忍不住问道：“清水，你和秋彦认识？”
清水明媚一笑：“嗯，是前几年游泳班上认识的好朋友。”
好朋友？清水的样子不像作假，只是这个好朋友的含义恐怕只有他们当事人懂吧。梨花想。
一整天梨花心里都在惦记着清水和秋彦的事儿，直至日暮黄昏，放课铃声响了几巡，梨花才猛得记起昨天和幸村的约定。
这时，教室已经空空荡荡了。
头顶的电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残阳斜照，颜色越发的红火起来，把教室里的人影、桌影拉得老长。
梨花急忙忙地在收拾书本。
“呼啦——”教室门被人推开了。
听到动静，梨花寻声望去。
光线旋了一个弧度，从底部慢慢上移，缓缓展现出少年那张清隽优雅的脸。
——幸村。
梨花收拾书本的手凝了凝，随后，她一脸歉然地招手说道：“啊，不好意思，今天有点走神。”
幸村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安静地靠在门边上，没有过多催促。
这般被幸村看着，本来内心就有些动摇的梨花，现在更是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她三下两下把书收拾好了，敛了敛神色，对幸村道：“走吧。”
神奈川绘画双人比赛是由市图书馆举办的，举办地自然也是市图书馆。
好在立海大高中距离市图书馆不远，坐公交车三站路就到了。
今天是绘画比赛报名的第一天，从上午起就是人山人海，到下午也依旧络绎不绝。
梨花望着这一条老长的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和幸村一起走到末尾排队。
梨花幸村前面是一对热络的情侣，俩小情侣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梨花背着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好，幸村倒是颇为镇定地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梨花悄悄地觑了一眼幸村，见此，她也从口袋里套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前面的小情侣恩爱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女人往后瞅了一眼梨花他们，嬉笑着对男人说道：“哇，竟然还有这么纯真的高中生。”
梨花本来就没专心玩手游，听那个女人打趣，没有搭腔，默不作声地继续玩。
男人搂着女人说：“哈哈哈，其实越正经就越不正经。”
“现在的高中生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女人接过话茬，“不过还是挺帅气的小哥诶。”
女人朝幸村挑逗道：“这位小哥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那种土不拉几的只会玩游戏的女生还是别在一起了。”
女人末尾几句话射影含沙意味太明显了。
梨花挑了挑眉，手指动了动，退出游戏，仰起脸直勾勾地望向女方。
接触到梨花的目光，女人愣了愣，之前梨花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她在玩手游，便以为是个普通的宅女，没想到模样竟然是这般精致漂亮，原本想要讥讽她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
而男人则是眼睛放光、垂涎欲滴，不加掩饰地盯着梨花来回看，口里啧啧道：“女生也是超赞的诶。”
说完，男人直接向梨花伸出手。
“啪——”的一声，一本书直接打到那男人的手上。
幸村举着书隔在他们之间，脸上和善的笑容已然撤去，目光冷冷，口气不善：“大人该有个大人的样吧？”
男人恼羞成怒道：“你算哪根葱？”
梨花觉得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地痞流氓，火蹭蹭往上冒。
在幸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驳之前，梨花率先行动了。
梨花上前，抬手就给那男人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对方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梨花大声道：“色狼啊！”
周围人的目光立马聚集过来。
男人被梨花打了后，怒火中烧，挽起袖子大有向梨花打来的架势。
见状，幸村一把拉过梨花，把梨花罩在身后。
梨花望着幸村厚实的肩背，微微出神。
周围的大人一看要闹事了，赶紧上前制住男人，男人被人压在地上，动不了手了，便开始动嘴，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地骂人，同伴的女人不敢动手，也跟着指桑骂槐起来。
幸村抿着唇，没有说话。
在他身后躲着的梨花紧紧地捏着幸村的衣衫，瑟瑟发抖，乖巧得让人可怜。
闻讯赶来的保安就是看到这样的画面。
画面对比实在太强烈。保安偏心地先向梨花他们询问：“小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吗？”
梨花缩在幸村背后，委屈地咬唇，我见犹怜。
幸村偏了偏头，不动声色地看着梨花演戏。
梨花嘴唇颤了颤，低下头不说话。
不管保安再怎么问，梨花她都迟迟不开口。
这时，人群里有好心人站了出来，说道：“那对男女一直在前面欺负这俩高中生。”
女人瞪大了眼睛嚷道：“什么叫我们欺负他们？”
“我刚刚分明看到你那男人伸手想要摸那个高中女生，被那高中男生制止后就开始大放厥词。”
保安审视道：“是这样吗？”
女人心虚地左右瞅了瞅：“不是的……才不是的！”
见女人这样，保安心下有了定论，他拿起镣铐拷住这对男女，说道：“我已经通知了巡逻的民警这边有人闹事，你们等会儿亲自做笔录和他们说吧。”
保安左手一男，右手一女，将这流氓男女提走。
梨花望着保安远走的背影，咂舌道：“真是厉害啊。”
“你也很厉害。”
幸村的声音冷冷，梨花头皮一紧，抬头向幸村望去。
幸村的眸光晦暗不明。
猝不及防，幸村转身往前走了去，兀自把梨花扔在后面。
梨花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
啊？这又是哪里惹着大魔王生气了？
☆、你再给我挣扎个看看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报名办公室里出来。
幸村仍旧冷着一张脸，不理睬梨花。
梨花隐约有些头绪，本觉得自己十分占理，可被幸村这样凶着（？）、冷着对待，不自觉地弱了气势，畏畏缩缩地跟在幸村后面，像个受气小媳妇。
幸村扭过头，就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呵责的话也不忍说出来。
梨花抬头悄悄地瞅了眼幸村，幸村虽然仍旧眉头紧蹙，但没了之前那样的冷意，梨花稍稍舒了口气。
梨花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幸村的眼睛，蓦地，幸村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眉梢微微一挑：“你还真懂我。”
梨花还在咀嚼幸村话中深意，下一瞬，幸村直接扔给她一句话：“我回去了。”
啊？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梨花发现她和幸村冷战了这件事没有用太长时间，虽然她认为这是幸村单方面的冷战。
课间两人好不容易在走廊间遇见了，正在和人谈笑风生的男生无意中瞅到梨花后，立马把头撇开，连余光都不给女生。
真是十足的幼稚！梨花心想。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了双人绘画比赛那天。
等梨花再次面对面见到幸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其实也没有那么久，只是过了一个星期而已，但这些天对梨花来说真是度日如年。
幸村面色如常，嘴角一如既往的上扬，温润如玉，可梨花怎么看都觉得是微哂。
梨花轻声咕哝：“这么小肚鸡肠，到底是怎么管理立海大网球部的。”
即便梨花刻意压低了音量，可站在旁边的幸村，还是听到了。幸村垂眸斜睨着她。
梨花感觉到斜上方的视线，连忙改口，一本正经道：“谁都知道立海大的神之子温其如玉，小肚鸡肠这种事怎么可能有！”
幸村仿佛对梨花的话不为所动，撇开头，朝别处望了去。
梨花埋下头，心不在焉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错过了幸村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
在远处观望的清水足足叹了口长气：“梨梨真是被幸村吃死了。”
奈奈眼睛四处瞟着，不明白清水的意思：“清水，你在说啥？”
“没什么。奈奈，你看，那是不是网球部的？”清水插科打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