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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昧爱同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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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么一桌,一文已经来回奔走好几趟了。于小传心想,不免有些心疼。
“呀,来了来了……”看见那些女孩子兴奋地小声嘀咕着,对鸡尾酒似乎毫无兴趣,反而始终将目光放在宋一文身上。
“女士,您的单齐了。请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宋一文彬彬有礼地问,挂着礼节性的微笑。
“有的有的!”一个女孩子慌忙翻开水单,红着脸胡乱地指了一处酒名,“我想要一杯这个!”
“嗯……您确定要喝这个吗?这酒较烈,口感恐怕会略微有些苦。”宋一文看着酒名微微皱了眉,询问道。
那女孩愣怔了一下,才仔细翻看起水单:“啊……是嘛……那我不要了,能帮我推荐一些比较好喝的吗?”说罢递过水单,托腮微笑着望向宋一文。
宋一文俯下身,耐心地为女孩讲解各种酒品的组成比例及口感。于小传远远看过去,那女孩明明一头雾水,却还是频频点头,眼神痴痴地擒住宋一文,不愿意挪移开。
“一杯唇语。”宋一文将新酒单递过来。于小传越过他,看到那群女孩子激动地聚在一起议论着,脸颊涨得通红。
于小传面色不善地取下空杯开始调制,心内郁闷。这些女孩子频繁地点单,看来就是为了让宋一文可以多去几次,以便借此拥有更多的聊天机会。
越想越不爽,倒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酒液倾洒出来,淋了于小传一身。
“没事吧?”宋一文赶忙递过绒布,问道。
“没事,手滑了。”于小传摆摆手,胡乱地抹了几下,重新开始调制。
“帅哥帅哥!”终于有女孩子按捺不住,在宋一文端来酒品时喊住了他,“你可以留下来跟我们待一会儿吗?聊聊天什么的。”
于小传啪啦一下将长匙扔回筒内,觉得胸口有一股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却见宋一文客气地笑了笑,回绝道:“对不起女士,我需要照顾到本店全部的顾客,恕不能奉陪。”说罢便欠欠身,走到门口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女孩子们的脸上是明显的失望,看着宋一文的背影垂头丧气。
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于小传就是觉得分外解气。
Molisa唱够了时间,等待付祎李曰收拾乐器的空档蹦跳着去吧台讨酒喝。于小传乐滋滋地兑了低度数鸡尾酒推给她。
“哇这是什么啊,真好喝!”Molisa惊为天物,毫无保留地大加赞叹着。
“刚刚灵光一闪,新创的。”于小传说,“姑且命名为‘过瘾’吧。”
“嗯……到确实是蛮过瘾的。”Molisa舔舔嘴唇回味着,意犹未尽,“那明天见啦小传哥。”追着付祎李曰奔出门去。
临近打烊,那帮女大学生才磨磨蹭蹭到吧台来结账。
“帅哥!可以给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吗?以后我们要来喝酒,也好提前找你预定位子。”女孩们醉翁之意地问着。
“Fishing Long每日晚五点到凌晨两点都在营业,桌位也很充足,不用担心客满的问题。”宋一文耐心说道。
“可是……你每天都能在的吗?”女孩们犹豫地问,用意明显。
“我会一直在店内等待各位女士们光顾的。”宋一文这样说。
女孩们总算安下心来,爽快地买了单,却又不肯放弃似的追问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高挑的还是矮一些的?”
宋一文随即答道:“身高不在乎啊,怎样都好。”
“胖瘦呢?”
“嗯……”确实努力思考了一番,“瘦的吧。”
“那性格呢?”
“温柔一些的。”
“噢噢噢~~~”女孩子们如愿以偿得到了所有的答复,欢天喜地离开了酒吧。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空荡荡的寂静。
于小传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半天没吭声,情绪急转直下,低落得厉害。
宋一文送走了这些女孩,脑海里浮现出陈美芳的身影,纤瘦柔弱,温婉优雅。他闭上眼,露出略带苦涩的微笑。
老师,您说,为什么好人,总是这般薄命呢?
晨雾未散,透过朦胧的曦光,隐约有人影正从岸边栈道一路小跑而来。
在一处长椅旁站住脚步,于小传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去满脸的汗水。
这样挥汗如雨地锻炼已经持续一周有余,于小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似乎并没有多么明显的变化。
“还不够……”喃喃自语道。
尽管心知训练产生的效果都需要循序渐进才可能体现出来,却仍是急不可耐希望事半功倍。
倘若我变得完美一些,他就会注意到我吗?这样猜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未必会有同我一样的心情,可是我仍然想尽可能完善自身,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他。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我已竭尽所能,其他的,都将顺其自然。


第8章 第七章  幼忆
宋一文将大捧的花束斜倚在墓碑前,穿行而散的清风悄无声息扬起丝丝缕缕的草叶,凌乱在空中。
他微闭双目,感知发梢间拂动的波纹,像美芳老师温暖的手掌一般轻柔抚过。
初见那天也是这样和风拂面的季节,年少的宋一文正缩在树影里费力擦除几乎干涸在脸颊上的血,余光瞥见一剪倩影款款而来,在安宁的校园中显得平和而美好。
女人向他走过来,伸出了手。手掌里盈满点滴的微光,散发出暖意。
宋一文不由自主握上去,眼底深埋的黑暗瞬息被驱散于无形。
记忆里的童年有着巨大的压迫感,区别于他人家庭的欢声笑语,宋一文常常忐忑不安地透过门缝窥看母亲伏在沙发上啜泣的背影。
自从父亲被强行扣上手铐,塞入警车中带走,原本和谐幸福的生活便轰然崩塌了。
宋一文年纪尚小,还不太明白有期徒刑是怎样的字眼,却也隐约觉出关押在那堵高墙内里的父亲,一定是办了件非常令人厌恶的事。
“盗窃犯的儿子”。他被这样称呼着。
巷道的院落本就小得促狭,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激起数道涟漪,迅捷地扩散开去,更何况是冲击力如此之剧烈的消息。曾经面目和善嘘寒问暖的邻里亲朋,如今仿佛躲避瘟疫般对宋一文避之唯恐不及。
母亲不再接送他上下学,甚而至于,已经放弃生活一般不再照料他的起居饮食,日日窝于家中,不肯出门。
终于有一天,由于难以承受舆论的压力,母亲背井离乡失去了踪迹,丢下宋一文独自挣扎在举步维艰的现状里。
宋一文的姨妈不得不承担起监护人的身份,将他接到自己家中。面对这个所谓“盗窃犯的儿子”,姨妈姨夫显出极大的不甘愿。
“还好咱儿子中学上的是寄宿学校,否则放学回到家跟这小子天天混在一起,指不定被带坏成什么样子。”姨夫鄙夷地看着宋一文,对姨妈咕哝道。姨夫表达斥责与不满时从来不回避,似乎看到宋一文略带窘迫的神情,才足以泄愤。
姨妈毫不犹豫表示首肯:“决不能多接触,谁知道品行不端会不会传染。”
放学后宋一文习惯在教室中停留到很晚,不想回去看姨妈家的脸色,每天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在防贼,这令宋一文非常地不自在。
而学校里的一些坏孩子,常常跑来招惹他,似乎由于宋一文的独来独往轻而易举便激发起他们霸凌的冲动。
却又全然不是宋一文的对手。
挨了打的几个孩子向父母哭诉,群架被捅到教务处,校长自然站在有权有势的家长一边,对无人管教的宋一文予以严厉的处罚。
面临劝退。
而那几个孩子有了倚仗便愈发猖狂,宋一文不愿理睬,他们却变本加厉。
这日,宋一文靠坐在教学楼转角旁的树荫下清理着血渍,四下无人,风轻柔穿过厚重的树冠,发出飒飒的声音。他仰面看向头顶斑驳的日光,视线逐渐模糊。他想不通,分明自己并未做过什么,却为何被全世界如此粗暴地孤立着。
陈美芳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一转身便看到了这只暗藏着悲怆的小兽。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带着深溺水下寻不到出路的绝望。她看着他,心内生出恻隐,走向前,向他伸出手。
像一束光射穿了汩汩的水流,他借助她的力量站起身,脱离开周遭令人窒息的黑暗。
“你好,我是陈美芳老师,跟我到校医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好不好,小朋友?”她轻柔笑着,温和面容里像盛开出一整个春天。
说美芳老师是我的救世主也不为过。宋一文在很多年后,还能依稀记起那时陈美芳手掌的温度。在湍流中打捞起自己,在泥淖里掏挖出自己。总之,她尽了最大的力量,来周正我的人生之路。
……“一定是有人先欺负你的对不对?”
……“可是老师说啊,出手打人也是不对的哦。”
……“拳头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呢。”
……“一文,老师已经和校领导沟通过了,不会让你退学哦!而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好学习,拿出成绩来向大家证明自己呢!”
……“你是个好孩子,上天是不会亏待好孩子的哦!所以开心一点吧,眉头锁得太紧年纪轻轻就会出皱纹呢。”
“美芳老师。”宋一文轻轻叩了教员室的门,走进去。
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再过几天,宋一文就要离开陈美芳所任教的小学,升到重点中学去了。
陈美芳循声看去,报以温暖的微笑。其时正在负责一年生课程的她,桌面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教具模型。
写字台一角摆放了透明的花瓶,瓶口插着满满一大束新鲜的花木,香气散在空气里,分外好闻。
“一文就要毕业了呢,”陈美芳轻轻抚弄宋一文的头发,有些欣慰地感慨着,“转眼就是个大孩子了哦!”
“美芳老师,谢谢您。”宋一文千言万语梗在喉中,眼眶有些湿润。如若没有遇见陈美芳,或许自己早已辍学也说不定。陈美芳的循循善诱令宋一文重新对人生燃起希望,非但没有误入歧途,还以令人咋舌的高分顺利升学了。
“上中学以后老师就不能陪伴你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不好?”陈美芳凑上前,在宋一文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宋一文垂下眼,羞涩地红着脸“嗯”了一声。
再见,还会再相见。
临别,宋一文挥挥手,这样想着。
可是为什么,这样稀松平常的下午时光,却成了二人生命里的最后一面。
得知陈美芳死讯是在初中一年级的暑假。宋一文兴奋地捧着与那日摆放在陈美芳桌角同品种的花束奔跑进小学校园。
美芳老师,我在中学校外的河畔找到了这样的花,希望您喜欢。宋一文这样想着,嘴角扬起微笑。
走进教员室,却见熟悉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陈美芳,已经在这一年的春末夏初,陨落去了另一个世界。
“请让我进去!我想见美芳老师!”宋一文不肯相信,猛捶弃影的大门,不顾保镖阻拦坚持要强行闯入。
“什么事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大当家不在,你们就偷懒到连个熊孩子也制服不了是吗?!”听见内里传来阴阳怪气的呵斥声。
“二夫人,”保镖说,“这个孩子似乎是大夫人的学生。”
“学生?哼,师生关系倒是亲密。”不屑的嗤之以鼻。
“他们说美芳老师去世了,是假的对吧?”宋一文忐忑地问着,一边抗拒地摇头,“老师怎么会突然就……”
“确实死了,小鬼。你的老师早已经被埋到北山上面去了,想念的话也别来这里,到墓地去见吧。”被称呼为二夫人的女人居高临下俯视宋一文,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语气。
“二夫人,您这样说大夫人,恐怕不太妥……”保镖为难地劝告着。
“你他妈做好分内的事,不用多嘴!”狠狠瞪了保镖一眼,女人拂袖而入,大门也随即紧紧地闭合,将人声与不断飘落的花瓣包裹在内,再也没能开启。


第9章 第八章  潜入
北山脚下是公交车终点站,宋一文捧着花登上山路,在夕阳的余晖里踏入静寂的墓园。
放学后就急急地赶了过来,连制式的校服也来不及换下。宋一文将滑落臂肘的书包重新提到肩膀上,一排排看过去,耐心寻找着。
末端是一整片宽大的草野,陈美芳的墓碑由满目青绿环绕其中,清幽而安谧。
他慢慢走近前,看着碑面上熟悉的名字。
老师,我果然,已经再也见不到您了吗?
宋一文按住胸口,巨大的窒息感产生了钝痛,令他难以承受。
他将花束安放在墓前,细微的清香扩散到空中,恍惚如同陈美芳的温暖气息。
心内被掏空的失落铺天盖地侵袭而来,他轻抚过碑顶,微凉的触感。
“美芳老师。”他喃喃念着,心知从此再也得不到回应。
“你是……美芳的学生?”身后有人发问,试探地。
宋一文慌忙转过身,见是两名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向他问话的那个人怀抱着□□,身形瘦削而高大,在他周围宋一文感受到了明显的气场,却异常柔和不带压迫。
与美芳老师极其相似的感觉。
宋一文认得他,宵义X,弃影大当家,美芳老师的爱人。
曾经在美芳老师写字台上面见过全家福的照片,这个男子右手揽着美芳老师的腰,左手牵着年幼的女儿,一脸的幸福模样。
如今,同样的面容,却堆砌着如此多的痛楚,在闷热散去的傍晚,显出巨大的悲凉。
宋一文冲他点点头,有点胆怯地仰视着。
宵义强打起精神,对宋一文友好微笑,勉力维持的平和反而更令人难过。
“谢谢你来看望美芳,她一定很高兴……”这样说着,略带哽咽。宵义身后的男子轻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不明白,美芳老师她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是生了病吗?”宋一文犹豫着,却仍是问了出来。
却见宵义微微一怔,两行泪从脸上淌下来。
隐忍的沉默。
宵义上前跪在了陈美芳墓前,肩膀轻颤,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这异常的反应让宋一文隐约觉得美芳老师的过世远没有原以为的那么简单,弃影大当家宵义,还有那个嚣张的二夫人,此刻被疑云所层层包裹。宋一文有很多事想要问询,却见陪同宵义的男子对他摇摇头,示意他离开。
尽管满腹疑虑,宋一文还是照顾了遗属的心情,将不解暂含在心内,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守得云开。
却终于没能再与宵义见上一面,短短几年,弃影接连遭受沉重打击,迅速地败落了。
时光流逝,斗转星移。宋一文从警校毕业后,得知弃影已经由海外迁回原址,倍感欣慰。以为终于能够借以警员的身份,无限趋近于对老师死因的调查中了。
而现实往往不轻易随人所愿。宋一文前往警局总部报到上岗后,旋即被分配到遥远的外地负责港口船只的贸易调查,返乡次数寥寥。这不是宋一文心之所向,他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在自己的直属上司因公调派,驻守弃影辖区接续杀人犯审讯的相关工作时,宋一文自知时机已到,提出申请跟随前往协助,顺利地获得许可。在上司正式接手疑似包庇黑市贸易而被降职的福垚警官警署管理工作后,计划委派新的卧底彻查至影内情,宋一文立刻主动请缨,迫不及待要成为继孙海超之后,警署打入至影的第二枚子弹。
然而,始终未能接到至影招募新职员的消息。宋一文坐立不安,漫长的等待令心情烦躁不已。
他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小巷,思忖着稳妥可行的办法。巷道口的穿堂风呼啸而过,撕落了张贴在电线杆上的一张传单。传单飘飘悠悠,荡到了宋一文身前。
宋一文眼疾手快捞起来,蹙眉随意浏览了一眼。
是深藏在安静角落的一间酒吧在招募服务员。
权当是毫无用处的废纸,宋一文揉圆成纸团,转手便要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却又临时反悔,重新抚平了皱痕。
酒吧名为Fishing Long。
如果没记错的话。宋一文心下想着。这间酒吧是至影名下最不起眼的投资产业。
于是在那个晴朗的午后,宋一文大跨步赶到酒吧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铜铃在身后晃荡出清响,吧台内微胖的男子笑容满面地问他:
“你是来应聘的服务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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