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爱同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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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传红着脸笑了笑:“谢谢你能来。”
轻风拂过,于小传又嗅到细微的皂香。宋一文突然展现出的巨大温柔几乎令于小传融化在其中。
纵然悸动,于小传还是隐约觉得宋一文突兀的示好带有些蹊跷,但他刻意地选择了忽略。
不管怎样,现如今的相处这么和谐又幸福,还是先抛开疑虑尽情享受这段美好,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于小传这样想着,没有再做声,只是脸颊始终带着笑意,发自内心。各自怀抱心事的两个人,被这场暴雨包裹在同一柄雨伞下,成全了柔和而平静的融洽气氛。宋一文并未参透于小传心内的犹疑,正如于小传没能发觉宋一文为了密切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在巷尾的雨水里站立了一下午。
较之于May一副理该如此的气定神闲,接到决选通知的李云巍仍觉得不可思议。
“人家纳新是为了增加人手辅助办公,又没必要招进个大爷(二声)供着,你那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怎么可能会通过?是不是事先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李云巍狐疑着问道。
“手脚个鬼啊!”May瞬间炸毛,几欲掀桌,“老娘那是凭实力!凭实力好吗?!”
李云巍表示不想对话并投掷了一枚白眼。
原本就打算走个过场了事的,初选时也没有太当回事,晋级确实在意料之外。更麻烦的是,李云巍苦恼地皱起眉,May也同样晋级了,这也就意味着——
“我们走吧!时间快到了。”May起身一把抓住李云巍的手臂拽他走出学生食堂,朝教学楼方向赶去,“有我在,这次决选你休想临阵脱逃!”
阶梯教室里人头攒动,参赛选手人数可观几乎座无虚席。May紧紧揪住李云巍的袖口,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一边将号码牌贴在自己和李云巍身前。
听学生会会长田凯做了赛前致辞,选手们依次登台竞选,由受邀评委老师们现场打分,即刻计算排名。
“能不能打起精神来?”May冲李云巍低声抱怨着,一边大力拍打着他的后背,“这么丧气的表情你想怎么拉票?”
我根本不想拉票,放过我吧。李云巍欲哭无泪。
May的号码靠前,李云巍看着她大跨步上了台,完美答复着评委们的全部问题。
她的眼里丝毫没有胆怯。也是,曾浴血厮杀商场将弃影白手崛起的人,怎么可能会败在这样的小场合?
打分时评委们有了短暂的停顿,罕见地聚首交流后给出了当前全场最高的分数。
靠坐在窗边维持秩序的王雨雯见状蹙起眉,饶有兴致地目送May回归了座位。
“该你了,好好表现。”May警告意味浓厚地说着。李云巍耸耸肩,不以为然。
干巴巴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李云巍自觉无精打采得厉害。瞥见May远远坐着,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正在恼火地挥舞拳头。
感到好笑,不觉弯了嘴角。
或许正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微笑,饱含明丽和煦的温暖气息,博得了评委的好感,让李云巍莫名其妙拔得头筹,以决选第一名的身份成为了学生会的一员。
“嘿呦喂我去,”竞选结束后,May搭着仍然一头雾水的当事人的肩头,略带愤愤不平地说,“这个看脸的世界嘿,干站着都能赢,我也真是没脾气了。”
第17章 第十五章 十五年前的车祸
促狭的小办公室,一张茶几,一套陈旧的沙发座椅,一张写字台,就已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无从落脚。
雷廷从窗口转过身来,看向正为自己沏茶的福垚。
“何必与他们有所往来,倒害了自己。”这样说着,带了责备的意味。而福垚只是轻轻笑了笑,递过茶杯。
“他们本就不是恶人。”
雷廷叹口气,呷了茶水,对福垚有些无可奈何:“黑道组织总归大同小异,就算出了事,也没什么好同情。福垚,你败就败在,把大量的情感投入到错误的人身上,还固执不肯听劝。”
福垚仍旧微翘唇角,笑容里却多了分苦涩,他转过身,略带悲凉地背对着雷廷道:“不,我是败在,过分地信任了你。”
雷廷张口想要辩驳,却又旋即顿住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是他告发了始末没错,但原本只是想借此震慑福垚,阻止他与黑道勾结,以免入了歧途,没料到会造成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
雷廷是有过一瞬间的后悔,可为时过晚,上级已经公布的决定,本便不是任由他随意更改的。
“我不怪你。”福垚倒出半杯茶,对着氤氲的水气喃喃,“我没有怪过你,毕竟我们,立场从来就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雷廷摇着头,语气间是罕有的慌乱。
“那时在警校同班学习,你我就显然不是一路人。也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又何必处处针对我?”福垚这样问着。
“我并没有针对你什么。”许久,雷廷有些不甘地回应道。想把你身边一切潜在的危机都提前化解,想让你虽身为警察却不至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是向着这样的目标而时刻努力不敢怠慢的。阔别多年再次重逢,我已不愿再因任何理由滋生事端搅扰你的清净了。
我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你好。
福垚转向雷廷,苦笑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你。”
你不懂我,你又何尝肯花时间懂得我。
雷廷心情复杂地看着福垚,福垚却侧头避开目光,面无表情。这稍显冷淡的态度令雷廷攥紧了拳头生出刹那的心寒,但只字未提。他抬脚走出办公室,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镇子。
“孙主管。”家仆欠身问候着,欲开启宅邸大门放行孙海超的车。
孙海超摆摆手表示不用,探出头问道:“尚思媛呢?”
新港有一批军火弹药的货箱近日要暗中交易给海外商会,整个沟通过程都行事低调未敢声张,如今商船将要停靠新港码头提货,新港负责人均需届时到场碰头。孙海超不敢耽搁时间,便直接驱车赶来接尚思媛返港。
“尚经理现在不在,”家仆应着,“一早就出门扫墓去了。”
循了地址抵达墓园时,正看见尚思媛从里面走出来。身后有新鲜□□斜倚在宽大的墓碑旁,似乎是合葬。
“走吧。”尚思媛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声音里带着些微疲惫。
孙海超一脚油门,向着新港的方向出发。
“还在想这两天怎么突然告假回了宅邸,原来是要扫墓。”孙海超说。
“是的,父母的忌日,我过来看看。”尚思媛垂下眼,有些沮丧,“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凶手仍然没能找到,都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们。”
“凶手?”孙海超感到意外。早先听闻过尚思媛父母双亡,只当是自然生老病死,没有深究其因。如此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十五年前的事了,一场车祸毁了我的家庭,肇事司机却逃之夭夭,迄今仍逍遥法外。”
“竟然是这样,”孙海超蹙了眉,“那是个什么样的司机?有什么特征吗?”
尚思媛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过去太久,印象都模糊了。我只记得车牌尾号是111,白色,后备箱上方加装了与车顶齐平的高尾翼。”
“哦。”孙海超努力记忆着,心想日后有机会,可以回警署帮她调取当年的有关资料查证,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货品交易过程非常顺利,孙海超目送满载军火物资的商船消失在海平面,稍微松了一口气。眼下只剩余宅邸内部的一小部分枪支弹药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处理,其他货品已经全部脱手。
看来距离至影彻底洗白,指日可待了。宋一文纵有千般本领,也不会构成太巨大的威胁。
心内餍足的孙海超正沉浸在自豪感当中,冷不丁被人拍了肩头,下意识便要回击。
却见尚思媛立在身后,被他吓了一跳的表情。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啊哈哈,没想什么。”孙海超挠挠头,为缓解尴尬强行转移了话题,“经理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尚思媛翻了个白眼懒得吐槽他:“晚上你有没有空?”
“嗯?怎么了?”孙海超垂下手,问道。
“想说最近工作繁忙,都好久没见你休息过了,天天紧绷着神经怕你生病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带你放松一下。”尚思媛说着低下头,脸颊隐约泛了红。
孙海超有些意外,一瞬间有了点头的冲动。刚想吐槽说要狠宰一顿,却又立即止住了。像是想到些不好的事,眼神变得犹豫不决。
“我还有事,改天吧。”
尚思媛抬起头时,孙海超已经远远走开去。这莫名的冷淡太突兀,不像孙海超一贯的作风,令尚思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18章 第十六章 滋事风波
杯盏被掷在地上发出碎裂的清响时,宋一文几乎要一拳送过去,真心想把面前这张猪肝色满是横肉的脸揍得满地找牙。
好在理智总算占了上风,宋一文笔挺地立在原地,居高临下怒瞪着正撒泼大骂的酒客。
“小子!你过来!”正在桌边等候客人点单的宋一文闻言转身,看向不善语气的来源地。
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顶着一头刚硬而油腻腻的短发,一手掏进T恤下摆挠着肚子,一手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宋一文向客人道声抱歉稍等,走到糙汉桌旁:“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糙汉晃着杯,所剩不多的酒液剧烈地旋转着,几乎要溢出杯口。
“你们这是个什么几把破店,老子过来只喝了一杯,就喝出根头发!”糙汉将酒杯重重放下,酒液渐渐平缓下来。
宋一文蹙眉弯身,见杯中确实有一根头发打着旋,缓慢沉向杯底。
于小传调酒格外细心,断然不会犯出这样的差错。宋一文心想,端起杯在光线下查看着。莫不是自己方才端酒时不小心?他看看杯中的头发,又看看糙汉,片刻后了然地一笑。
“先生,这是您的头发。”宋一文放下杯子,耐心说道,“您看这长短,还有粗细……”
话未说完,便被糙汉气急败坏扫落杯盏的碰撞声噎得戛然而止。
“放屁是我的!你他妈是哪里来的杂种?懂不懂规矩?我的?想推卸责任怎么的?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这事给解决到我满意为止,我砸了你家的店!”
被戳着胸口谩骂的宋一文怒火中烧,忍不下便回敬道:“先生,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若您不肯承认,我们可以到相关机构检测DNA匹配……”
糙汉忿忿然攥紧了拳头,似乎宋一文再多说一句话,他便要掀了桌椅扭打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察觉到这边的口角,于小传调低留声机的音量,忙不迭赶过来。Molisa患了重感冒,驻唱乐队集体告假一周,在这期间,全仰仗了这部留声机,才没有让吧里的气氛冷清下来。
“你他妈又是个什么?!死胖子!”糙汉完全没有将于小传放在眼里,上前一步要越过他对宋一文动手。
于小传慌忙赔笑拦下来:“我是FL的老板,我家的服务生让您不愉快了真是非常抱歉,这次给您免单请您消消气吧。”
糙汉甩开于小传的手坐下。“这样吧,让他给我磕头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如何,死胖子?”如此不依不饶地指着宋一文,对于小传要挟道。
宋一文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将他塞入巷口的垃圾桶内。
却见于小传僵立了片刻,毫无征兆跪倒伏身,用前额在地面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你怎么能容忍他那么说你。”宋一文有些气不过,夹起棉球沾了酒精,擦拭于小传额头上的红肿。
于小传觉到疼痛,咧了咧嘴。“有什么关系呢,他并没有说错啊,我就是胖得要死呢。”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早已看开一切般平静。
可是宋一文却在这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品尝到一丝苦涩。
突然有些同情他。
宋一文皱着眉想,自己方才确实过于冲动回了嘴,失去了身在服务行业的自觉,还累及于小传代替他面对刁难,增添了太多麻烦。
“你不要太在意了。没关系的。”于小传看出宋一文的懊恼,安慰道,“本来员工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就应该由老板出面解决的。而且一个叩头外加一份洋酒就了事,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啦!”
“这种人就应该报警抓起来。”愤愤不平地。
“不行,”于小传不假思索否定道,“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行?”宋一文感到意外,看向于小传。
面对宋一文的困惑,于小传却反常地缄了口,什么也没有说。
深夜赶往警署的宋一文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四周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才快速潜入大门。
除了值班室,整个建筑都沉寂在幽静的黑暗里。
宋一文借助窗外月光登上楼梯,步伐轻巧毫无声响。他伸手去掏钥匙,却发现工作间的门虚掩着,一丝细微的光亮透了出来。
他蹑手蹑脚靠近缝隙,见孙海超背对门口坐着,在键盘上面飞快地啪啪敲击。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显示屏的微光驱散了一隅黑暗。
“真难得,你是寻到了什么线索回来查证的吗?”宋一文突兀地推开门说道,孙海超受到惊吓,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
“没有。”孙海超说道。宋一文凑上前,见满屏幕都是车辆信息。“你回来做什么?”孙海超反问道。
“拿些资料。”宋一文说着旋亮自己格子间的台灯,打开抽屉翻找着。今天于小传的反应实在让人不得不在意。宋一文若有所思。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可恶,有效的线索还是太少。果然,不进入宅邸,就很难有所进展吗?他取出厚厚一沓材料,粗略翻看后又扔回了抽屉,露出毫无头绪的表情。
“怎么,你是有所眉目?”孙海超紧张地询问。
“放心,暂时还威胁不到至影。”宋一文嗤笑道,“可惜了你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本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任务的,你却借用职务之便,尽是浏览些不相关的购车消息,怎么,你鞠躬尽瘁好几年,至影甚至还没给你配个专车吗?”
孙海超懒得理他的冷嘲热讽,继续埋头在显示屏前。
“我没想买车。和我共事的那个人,她的父母在十多年前车祸身亡了。肇事车辆尾号111,白色,有改装高尾翼,特征虽不够多,但还算是比较显著。就在想能不能帮她查出来关于肇事司机的线索。”
“省省吧。”宋一文不以为然,“这种事有什么好查的,随口一说你竟然还真信了。说不定八成是黑帮火拼所致,死不足惜。”
孙海超没有作声,脸色明显黑下来,再没有跟宋一文说过一句话。
第19章 第十七章 疏离的关系
傍晚,酒客尚未到来,于小传抓紧时间调配着酒液。调酒器在手中灵活翻转着,很快吧台上便摆满了花花绿绿的鸡尾酒,煞是好看。
“怎么今天做了这么多?”宋一文打扫完卫生,走过来问道。
“练练手,”于小传解释道,“我已经从业三年多了,有资格去报考高级调酒师了呢。”
“高级调酒师?”宋一文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类行业没什么技术含量,原来竟也是要考证的。
“嗯,上次很遗憾没有通过,希望这回能够顺利拿下。”于小传斗志满满地说,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
宋一文倚在吧台外看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充满吸引力,令人移不开视线,竟至于发了呆。
直到吧台上被投掷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宋一文才回过神,肉香味随即扑鼻而来。
“小传哥!我带了鸡翅汉堡给你呦!”Molisa趴着吧台,一脸兴奋劲儿,“哇,难道说这些都是给我的?”目不转睛盯着一整排的鸡尾酒。
“别闹,你要是把这些都喝了,今晚李曰他们可就该把你扛回去了。”于小传打趣着。
“才不管呢,先喝了再说!”Molisa拆开包装袋,把汉堡递给于小传,转手便要端酒杯。
出乎意料地,于小传没有接,而是摇摇头。
“我不要,你们吃吧。”
“啥?!”Molisa瞠目结舌,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这不像你啊小传哥!之前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