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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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挑选参加贵族年会的和服。
师傅今年在图样上尝试用了新的绣法,送来给她的成品式样繁多。她面对喜欢的事物时,会出现轻微的选择障碍,想着无妨,他便认真地看她把华贵的衣裳披到身上。
最后他是帮她选好了,但在变得皱巴巴的现在,她内心的想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妳适才不是问我,是否有想过大小姐的感受?”让她接过他收起的伞,蓝染心情好难得不打算怼她,只是稍稍用力把双脚深陷雪堆中的她拎起来揣进怀里。
总是裹得雪人似的,实际却是那么单薄娇小。
“恩,您想为自己开脱么?”左手撑好伞,墨染闲依把脸埋进他的队长羽织,那会儿还没什么想法,半夜迷迷糊糊时,意识到有人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她才猛然醒悟──关于小树苗已经被制成小船这件事。
那是多美的一套和服……
淡草渐层布底绣金纹,袖缘与下身绣有小巧的春日花草,以出席年会来说,不会太过惹眼,但低调中又带点梦幻的奢华感──很符合她的年纪,同时不失庄重。
问过蓝染要不与她一道出席年会,很干脆地被以想回队舍工作为由婉拒。既然如此,她想事前在他面前走走晃晃似乎也不错,便趁他睡前垂眸专心练书法时换上,随后得瑟地到他跟前转圈显摆。
稍微拉下领口,对着镜子整好后,她满意地对他说,连早乙女那般毒舌的家伙都夸过她的颈子保养得细致好看。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当下不小心忘了自己补眠前放了某个打算犯罪的男人鸽子,笑吟吟地炫耀时还脚笨地跌了一下,甚至恶作剧地对他说了那种……几近是期待事情发生的话。
一失足成嘴边肉,连她自己都觉得蠢。
“如果不在意我们大小姐的感受……”蓝染微微勾起唇角,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那些只有两人知道的事。
天,这太私密了!
墨染闲依听了他的说法,感觉耳根乃至双颊火辣辣地发烫,埋在他胸口的脸更加抬不起来。
现在这样看不出来,但女人的害羞流程确实又添了几件。
蓝染见她缩成团,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心上正觉得有趣──偶然瞥见她腕上淡淡的青紫,眸光稍沉。
他原本打算错过她上午的主动,就等天气暖些再出手,结果睡前她出其不意地一跌,紧急扶住她后,又弯着月牙般、细碎闪着期待光芒的双眼,扯着他的袖口小猫似地蹭了蹭,嗓音甜腻轻柔、又略带调皮地问他──
“早晨您才帮我系腰带呢,”那时她笑得浅浅的,而他难得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酒窝上,“惣右介大人,新年初始,您想要有始有终吗?”
怎么能拒绝?
平时羞怯、容易害臊的女人破天荒地如此大胆,再搭上那无意识的撒娇,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细致柔滑的美丽脖颈、左肩上小巧的白山茶家纹、右侧腹那道令他至今无法释怀的小疤痕……他所见到的他的闲依小姐的一切都美好得不那么真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尽管他尽量温柔慎重地待她、小心翼翼地避免伤了她,仍是没抓好轻重地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一小圈抓痕。
“我的任性造成您的困扰了么,蓝染大人?”寒风冷冽,在这片银白的世界中,只有她贴着他的心。褪下面上的羞红后,墨染闲依隐约感觉到男人的心烦,抬起头惴惴不安地打量他的表情。
蓝染听见她的问题顿时一愣,低下头略有些意外地盯着她看,半晌才微扯唇角,似笑非笑道:“在妳看来,我是那种会自寻烦恼的男人吗?”
墨染闲依摇摇头,而后似是想到什么,敛下眸子抿唇道:“但或许是我给您制造了麻烦,您只是不愿伤我的心,被动地接受。”
这才是自寻烦恼的最佳范例啊!
蓝染听她说她的担忧,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是在腾出一只手笑盈盈地轻点她鼻尖后,步伐平稳地继续往前走。
意乱情迷中,她约莫是忘了她隐忍着疼时问他的问题。
──这个特别的存在是她这般不起眼的女人,真的可以吗?
“如果不是妳就没意义了,闲依小姐。”抱着她径自走进开着暖气的现代化屋子里,蓝染轻轻把她放上沙发,蹲下身视线与她齐高。六团毛球见状凑了上来,在他们身边围了一个圈。
他从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时机到了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只是他知道这女人就算清楚他得走,也会努力地以她的方法、以她身上价值连城的那颗柔软的心,继续隐晦地、秘密地爱着他。
被她熨得妥贴的这份十分特殊的情感,对他来说是很有趣的一种体验。
接近他的人、离开他的人、畏惧他的人、憧憬他的人……
他们或许各有目的,所以他谁也不信,为求公平,他们也不必信任他──就尽管跟着他、逃离他、崇拜他、取悦他,然后被他利用即可。
仅仅只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想留给她一份真实,镜花水月就算再怎么美,碎裂前后都不及她的一分。
“您知道的,我对自己非常没有自信。”墨染闲依垂眸绞着手指,没敢看他。
“妳现在挺好的,工作也好、家族也好,甚至还能得到我的赏识。”
“我长得一般,能力也就鬼道拿得出手,不像您欣赏的卯之花队长那样气势十足。”
“除了牺牲破道,连九十九号都能舍弃咏唱的妳,怎么还说自己普通?”蓝染笑笑,他居然有想方设法哄女人的一天,“更何况闲依小姐眉眼生得标致、气质端庄雅致,足够吸引人了。”
墨染闲依皱皱眉:“您总强调我的模样尚不到能吸引您的程度。”
搬石头砸脚的男人:“这些年闲依小姐愈发美丽,不能以过去的言论一概而论如今的评价。”
“如果不是我就没有意义,”墨染闲依抬眼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那么您为何要看着我感到心烦?”
“事实上,我确实有些烦心,”终于明白她那单纯的脑袋在介意什么,蓝染叹口气,轻轻抓起她的手,把袖子往下拉些,露出那抹明显的青紫,“不过我是在懊恼,怎么当时没注意点……还疼么?”
那一圈抓痕似乎是在她疼得咬起食指他才……
墨染闲依面上红了红,收回手紧紧掩下斗篷帽子,以细如蚊蚋的音量嗫嚅道:“手已经不、不疼了。”
听着他笑说“那就好,下回我会小心些”,墨染闲依只觉得这男人待她太好了,他不必这么做的。
想要孩子的是她,他只是被她恳求才……其实、其实她真是个自私的坏女人……
“别瞎想那些单方面的臆测,”女人都这么多愁善感的吗?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光,蓝染已经能从她面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撷取讯息,“闲依小姐想要个孩子,而既然我介意那小鬼只能是我的,那么这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很简单、很纯粹地,他们都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珍惜对方、取悦对方。
“更何况,闲依小姐试着诱惑我时,肯定未曾想过孩子的事,”那双眼里盈盈都是他的身影,“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的,原来他都知道啊……
墨染闲依咬咬下唇,放开扯紧帽子的手,双臂大张往前扑。
笑着接住他的傻女人,蓝染轻轻把她置在他腿上,动作和缓地把她的斗篷帽往后拉下,那头黑中泛红的短发杂乱地卷翘,而她的面容一如既往因他而明亮。
一瞬的心血来潮换来四十年的得以完满,不是谁耽误了谁,而是他们都拥有了彼此。
“我现在或许有点想吻您,惣右介大人。”墨染闲依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还是那般轻柔中带点羞涩。
蓝染闻言不禁失笑,感觉到她的手臂已经环上他的脖颈:“真巧……”
没等他说完“我也是”,他已经被她的唇封缄。
细细密密,把他们之间的爱语都寄往那个名为“我爱你”的地址。
元月二日,很久很久以前那天也下着雪,只是如今,他们都知道,这必须是爱情。
☆、第七十章、棋开得胜
“呜呜,墨染四席他们……他们……”
“队长与副队长都开会去了,伊江村三席休假,我们只能呜呜……”
四番队席官室里,墨染闲依听着新进队士哭哭啼啼地围着她诉苦,额上隐隐浮现青筋。
尽管表情看不出来,但她今天心情非常糟,眼下又发生她最厌恶的找麻烦事件──很好,有人要完了。
提起斩魄刀快步走向三号普通病房,墨染闲依冷凝着脸推开门。
视线扫过门边砸了一地的蔬菜粥,她刻意地轻敲房门发出声响,见其中几位男性死神明显不爽地转头看她,她右手肘支在左掌上,手指撑着脸颊微微偏头,靠在门上淡淡地开口。
“酒味、烟味、满地杂乱与大嗓门……”墨染闲依眼笑玻Р',“要不是有人提醒,我都差些认不出这里是医护所了。”
“怎样,有什么意见?啊?”一名腰上缠着绷带、裸上身的青年站着三七步凑到墨染闲依面前,语带挑衅。
他身后其他病床上的死神也鼓噪着让她滚远些,直嚷医护所餐点都是垃圾,想让他们满意就再拿些好酒好肉来。
由于那人靠得极近,鼻尖传来她讨厌的烟酒味,墨染闲依不自觉皱起眉头,对于他无礼的口吻并未显露不快,只是在斜觑男人病床上的名牌后,勾起唇角。
“藤原队员……是吧?”墨染闲依上下打量他流里流气的模样,很轻很轻地嗤笑一声,随后面无波澜地问道,“刚加入护廷队?”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神态一派淡然,青年被她的平静削了底气,但在见着她身后眼眶泛红瑟瑟发抖的几名四番队队士后,转瞬又来了气势。
他高了墨染闲依一颗头,先是居高临下面带鄙夷地打量她一阵,而后目光停在她不甚丰满的胸前,嗤笑道:“小妹妹,就妳这发育不良的模样别说要教训我,被教育还差不多。”
墨染闲依从他意有所指的轻佻语调中听出言外之意,笑着摇摇头:“在你眼里我是小妹妹?初生之犊不畏虎情有可原,不过追根究柢也就是无知使然。看在你不够聪明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道歉。”
“哈?”被唤做藤原的青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妳让我道歉?我说实话怎么着?”
“你是可以说实话,但对长官这种态度就该反省,更何况……”墨染闲依偏头看向四番队的小白花们,“我们四番队队员可不是能被人随意欺侮的,这点还望周知。”
“长官?”
“我是四番队的四席官,论阶级你得称我一声大人。”
原以为女人有多大来头,得知她只是个小小席官,藤原哈哈大笑:“四席官?哈哈,只是护廷队的小小席官就想让我道歉?欸你们听见了吗?她让我道歉欸?天啊,区区四番队……”
“四番队怎么了呢?我倒想问问……”墨染闲依微笑,无视屋里的耻笑声,“没有四番队的救护官,你真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对你最不该招惹的人大小声?”
她从来就不会虚张声势,而她说的“最不该招惹”,更是指各方面而言他都招惹不起。
墨染闲依神态自若地看着青年,如果他及时悔悟,她倒是可以原谅他因有眼无珠而造成的无礼。
虽然贬低四番队这笔帐还是得算的。
“不该招惹?呵,小妹妹……”藤原痞痞地挑起眉毛,探出手以食指托起墨染闲依的下巴,“你大概是不晓得我是谁。我可是……”
不待他说完,墨染闲依打响手指,一个正方体凭空出现包覆住藤原的手臂,就这么把他的手以这姿势固定住。
墨染闲依往边上挪去一些,笑着靠在她的空间鬼道上,看青年吼着要把手扯出来未果。
“你是谁?其实一开始你是谁并不重要,”墨染闲依轻轻拍着结实的鬼道,低声笑笑,“直到我发现你是个贵族,事情的发展突然有趣了起来。”
“怎、怎样?”藤原满头大汗,着急地想结束这动弹不得的情况,“我劝妳快放开我,否则回头我定要让人整治妳!”
哎,他没机会了呢。
墨染闲依再一个响指把病房里其他吵嚷的死神们定住,淡定地检视所有人的名牌,沉思会儿后,她缓步走回藤原面前。
“想整治我可以,但你整得起么?”墨染闲依接过队员递给她的三号病房名册,迅速地扫了一眼,而后似是看到什么信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藤原满脸疑问:“妳啥意思?”
“意思就是,”墨染闲依放下名册,神情淡然道,“就算投入整个藤原家的力量,你也动不了墨染家主的分毫。”
青年一开始还未意会过来,待他终于想清楚后,脸色刷地发白。以极缓速抬起头,他看着墨染闲依的表情转为深深的畏惧:“墨、墨墨墨染家?”
“初次见面,我是四番队四席官──墨染闲依,”她语句说得轻,但一字一句皆十分清晰,听在藤原耳里更是钟鸣似地被不断放大,“你好,五番队的藤原队员,感谢你提醒我,该与许久不见的藤原大人打声招呼了。”
适才还与藤原一起嚣张的其他死神见他面如死灰,也知道要完;而在听到女人的名号后,他们才猛然想起近几年在队士间私下口耳相传,四番队有个会笑着把人钉墙上的席官,还特别护短。
“我已经记下你们的姓名与番队,”墨染闲依晃晃手上的名册,“言语骚扰恐吓队员、损坏四番队公物、以下犯上、浪费食粮……我会如实禀报各队队长各位的……英雄式毁灭事迹,期待你们的悔过书。”
根据护廷队队规,记点、扣薪、减假肯定免不了的。
“至于你么……”看着藤原,墨染闲依撑着脸颊微笑,“贵族不是能够欺压勤勤恳恳工作着的死神同僚的理由;而区区伤员就别想在医疗官面前逞能,在这里,就算给你们垃圾也得感恩戴德吞下去。”
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不是开玩笑的。
因此说这话的当下,她刻意探出手稍稍用力地压藤原的伤处。听他小小疼痛也忍不了地喊出声,墨染闲依哼地放下手。
“放心,我没打算以我的贵族身分治你,只是身为死神前辈,我诚心地希望你──”靠上藤原耳边,墨染闲依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细声说道,“别败坏五番队的名声,给蓝染队长找事儿。”
笑玻Р'地说了“听懂了么”,墨染闲依打响手指解除鬼道,面色平和地看了所有人一眼。虽然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被教训的队士们都不自觉打起哆嗦。
“我半小时后会回来一趟,”离开前,墨染闲依朝他们特别亲切地笑了,“希望各位敢做敢当的同事别让我发现房里还有一点灰。”
*****
后来墨染闲依确实没有找上藤原家主,对她来说,对方以贵族身份压她,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罢了。
既然目的达到,她在护廷队里就还是个小小四席官。
依着流程公事公办,她亲自写了求偿事由书上报各番队正副队长,在四番队得到该有的尊重与损害赔偿后,各队想怎么惩处就是他们自己队内的事了。
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很喜欢四番队温柔的氛围,大家都是护廷队的一员,为了提供搏命战斗的前线人员更加坚实的后盾,努力地提升自己的治疗鬼道,日夜研究如何更有效率地运用灵力。
在他们朝四番队队员们扔掷医护人员为伤员细心熬好的营养食品前,如果能好好想想他们这条命是怎么捡回来的,或许彼此麻烦都能减少一些。
下岗用餐洗漱后,墨染闲依仅着清凉的浴衣端坐在桌前给祖父写信,顺便在信中问了几道关于下棋布局的问题。
她棋力一般般,也就较普通人再学得深些,过去对此不怎么在意,一直到最近她才后悔当初学习时未能多上点心。
将信件封好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护士今天心情不好?”男人的声音带笑。
“对,罪魁祸首走开,别过来。”
话是这么说,当男人真的听话靠在门边、一动不动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