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同人)[凹凸世界]大家都是文明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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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没说话。
自由丛林的风呼呼呼地吹。
“闭眼。”
他下达命令。
不知道是跟谁说的，到底是让西里卡闭眼呢，还是让祖玛和雷德闭眼。
西里卡不明就里。
一股强势的力量扣在她的后颈，逼着她向前。明明前面就是嘉德罗斯了，还怎么向前啊。西里卡刚想挣扎着睁眼，却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柔软。
——啊，嘉德罗斯呀。
在额头上，过分柔软的触感在额头上。
西里卡睁大了眼睛。
“闭上。”
嘉德罗斯不耐烦地重新说了一遍。
柔软的围巾被嘉德罗斯扯下来，一段还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另一端，嘉德罗斯自己动手，缠上西里卡的脖子。
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么……”
嘉德罗斯说。
他前倾身体，扣住西里卡的后颈，左手指缝间是水母绿色的短发。低头，张嘴，咬住那张总是立flag的乌鸦嘴。
其实这张flag嘴也不是没有优点的。
至少，足够柔软。足够沉迷。
心跳可以骤停了，风声可以停止了。
丹尼尔大人，七神使大人。求求你们，在这一刻，毁灭了凹凸大赛吧。时间停在这里就可以了，不要再往前走了。
反派们，快来毁灭世界啊。
嘉德罗斯伸手捂住西里卡的眼睛，不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描绘着她的唇形，气力不小。
副本里遇到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嘉德罗斯仍旧不松开西里卡。
***请阅读作者有话说谢谢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螺丝的初吻我终于送出去了欣慰，鬼狐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摊手】
☆、假作真时真亦假
如果这辈子我遇见的人是你，那就和你在一起。手要牵紧了，遇见谁都不放开。
如果这辈子我遇见的人不是你。那我就等下辈子，等着下辈子遇见你，和你牵手。
如果你这辈子，牵到了我的手。那你一定要知道，这是我等了好多好多辈子，才好不容易等来的。
这是雕镂在西里卡记忆中的文字。记忆里，登赛星球上，昔盛今衰的富丽宫殿只剩下空荡荡灰蒙蒙的遗迹——旧墙上刻着前两句话。
可能是祖先们从前表达爱意时说的话吧。
旧墙上的这些话是用登赛星球最古老的文字写成的。西里卡那时年纪还小，看不懂。哥哥就站在她身边，耐心地，缓慢地念出这几句话。
明明是念给西里卡听的。西里卡却觉得，哥哥，就是念给她身边的老神棍听的。
——老神棍。喊是这么喊，可他一点都不老，相反年轻得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知道的东西特别多。西里卡好多本事，都是跟着老神棍学来的。
哥哥轻声缓慢地念完旧墙上仙人古老的表白诗。西里卡看见，老神棍逆着光，眯起眼睛，过了很久很久，说：
“我家乡有句诗。——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真的是很好听的语言呀。西里卡心里想。她悄悄地记住这几句话，旧墙上的话和老神棍念的诗。悄悄地藏在心里。
如果哪一天，真的遇到了一个让她喜欢到束手无策的人。她一定要念诗给他听。
————
“……嘉德罗斯……”
更像是一声喟叹。
月亮开始悄悄下落，悬挂在枝桠间。凉风在夜晚放肆鼓吹，西里卡感受不到冷意。
或许，嘉德罗斯是觉得有些热的吧他的耳垂都有点红了啊……
西里卡歪开脑袋，很大口很大口地喘气，像是一只濒死的鱼。
嘉德罗斯被打断，深深地皱眉表达着不满的心情。
“……我觉得，命比较重要……”西里卡喘了两口气，感觉自己捡回一条命来。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系着的围巾，说，“太勒了，喘不过来气。”
“……”
嘉德罗斯黑着脸把围巾扯下来。
距离很近，一个拳头而已。有点危险的距离，还有一点点的暧昧，很不好评判。
对方呼吸间的热气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脸颊上。
他是嘉德罗斯。
他亲了她。
听起来……真是个荒诞的故事啊。
怕别是在做什么丧心病狂的梦。
西里卡眨眼，对面的金发帝王死死盯住她。叫她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比较好。
“你是真的吧”
嘉德罗斯说。
他的左脚再次向前挪动半格。原本就很近了，他还要继续凑过来。
什么意思
西里卡愣住。
“我说。你这个渣渣——是真的西里卡吧？”
嘉德罗斯眯起眼睛，很大发慈悲地又说了一句。
还真的西里卡哪里有假的西里卡啊
西里卡：“……我应该，挺真的……”
于是下一秒就被很用力地抱住。刚刚才好不容易喘匀了的气，这一会儿又杂乱无章起来。
很幼稚，很霸道，很不讲道理的声音说。
“不管，反正你就是真的西里卡！”
我说你是你就是。
之前遇到的，都是假的。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西里卡哭笑不得。少女心思弯弯绕绕，敏感纤细，脆的像琉璃像水晶。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咂摸咂摸她一颗少女心，就先被他孩子气的言论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这个年纪的少女心思啊。
妙不可言。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所以，嘉德罗斯，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嘉德罗斯，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我劝你谨言慎行好好思考，然后给我说人话，给予肯定的回答知不知道
西里卡文明地憋住了后面的话。
然后呼吸又该停止了。
时间漫长。创世神的恶趣味就在于此，它将难堪的瞬间拉长回放，好让你永生永世不要忘记。却又让甜蜜的瞬间和时刻，倏忽飞略而过
，来不及尖叫和欢喜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嘉德罗斯不说话。
他不说话啊……
西里卡想。那么，如果不喜欢我的话干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份少女心思缠绵悱恻，就这么糟蹋了总归不好。
西里卡想。要是真不喜欢的话，她也没办法。打也打不过，逼也没法逼。
很让人无奈的状况。自作多情的表白失败，对于青春期少女来说，比千百年前的星球之间的“戮神战争”来得要更加可怕。
西里卡想。其实是有点遗憾的。人生在世活了16年，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好不容易厚着脸皮问出了这样的话，嘉德罗斯还不说话。
她低下头。
来不及吐出一口气。
然后右手被握住。很用力。用力到她的手心甚至隐隐发痛，让人清醒。
嘉德罗斯牵住了她的手。
“诗我没背下来。”他说，语气干巴巴的，又急又平，甚至听起来还有一点点色厉内荏地凶。“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意会意会！”
有点像一个把毛炸起来的小豹子。
虚张声势。
了不得了。没想到大赛第一还有虚张声势的一天……
所以说人生玄妙。
“就是你们垃圾家族墙上写的东西。”嘉德罗斯补充解释说明。
“哦……”
西里卡隔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哦了长长的一声。嘉德罗斯还是瞪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她晃了晃脑袋，水母绿色的短发轻轻在耳畔晃动——
嘉德罗斯又感觉到一股悸动。他皱眉，无法理解这种愚蠢的心理活动。
她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族的旧墙上写的东西可是问出口的话，却又是一句。“雷德和祖玛呢”
刚刚还看见他们俩跟在嘉德罗斯身后的。
现在却又看不到了。
“……”
交握的手瞬间收紧。嘉德罗斯眯起眼睛来，没有立刻回答西里卡的问题。
这也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吧？
西里卡的心脏仍然没有平复下来。她没有急着追问，毕竟……
毕竟嘉德罗斯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呢。
“原来还没有出去。”
嘉德罗斯说。音调很低，似乎是在压抑着怒气。
西里卡没有明白过来这件事情。
“诶——”
一条围巾被扔到她的怀里。嘉德罗斯松开手，把柱在地上的大罗神通棍重新扛起。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嘉德罗斯说。
“但我是真的。”他又补充一句。
“……假的”西里卡犹疑。
——如果是假的，那她刚才遇到的金还有凯莉三个人，算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的时候。
西里卡才明白事情的端倪。
出现了，两个蒙特祖玛，和两个雷德。
自由丛林的水滨，从丛林中走出的蒙特祖玛和雷德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多。
一模一样的蒙脸，羽蛇大剑，还有骚气的深V……
无法辨别。
“都是假的。”嘉德罗斯冷哼一声。
所以……所以要全部杀死西里卡抱紧里怀里的黄黑色围巾。
她不畏惧死亡和杀戮。只是面对着太过于熟悉的脸，就算清楚地知道对方是假的。她心里也有点膈应。
或者说，很膈应。
理智和情感争论不休，没个尽头。
这场战斗一旦开始，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一个嘉德罗斯所面对的无数的蒙特祖玛和雷德。剩下的，还在从自由丛林中涌出。
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画面。
西里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明明刚才还算是冒粉红泡泡的画风，怎么就突然血腥残暴了起来呢
蛮界和夷乱被召唤出，西里卡把两柄左轮握在手里。
嘉德罗斯说，这些，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她就在副本里
明明金，紫堂幻，凯莉，包括鬼天盟的那些龙套，看起来都分外真实。然而眼前有些错乱的战斗让她又不得不承认——这里不会是真实的大赛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任务。
西里卡觉得自己头开始隐隐疼起来。
一群一模一样的雷德X蒙特祖玛仿佛是怎么样也杀不完的。
——库拉女神……遭遇背叛……
西里卡回想任务提示。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慌乱地眨眼，握紧了两柄左轮，迈开腿往嘉德罗斯的方向挪过去。
嘉德罗斯正不耐烦地解决着源源不断的雷德和蒙特祖玛。
她举起蛮界和夷乱，按捺着膈应加入战斗。
她想起来一件事——
“嘉德罗斯，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了假的我”少女转头冲金发的帝王喊话。
“那些西里卡干了什么”
大罗神通棍停顿了一秒，接着更加凌厉地劈下——
“那些渣渣没干什么。”
西里卡着急，强压着不安，耐心地劝。
“嘉德罗斯，告诉我。”
“我应该知道这些。”
“…………”
嘉德罗斯突然收回了大罗神通棍，几个纵越就跳过了人海。倏忽间到了西里卡的面前。
金色的眼眸盯着浅黄色的眼眸。
他一字一顿地说。
“那个西里卡，想我钉在了登赛星球登赛皇宫的戮神柱上。”
西里卡抬了抬她的眼皮。
嘉德罗斯继续说：“在戮神柱下戮神，然后完成星球的复兴。”
他是人造的神。
西里卡回视他。
她说。
“我不是她。”
——库拉女神遭遇了背叛，任务者，也要感受，背叛的，刻骨铭心滋味，才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枉凝眉》
曹老的词。
☆、你们可悲的单身身份
很不屑，又轻微带着放松的嗤笑声。
闷闷的从嘉德罗斯鼻子里发出来。
“那种虫子。”他说，金色的眼眸凌厉地一扫，抬高下巴，俾睨着这片自由丛林。“她怎么会是你。”
其实是很欠揍的语气，大赛第一的，帝王的，神的。在上位者的高傲脾气大抵如此。不过现在在西里卡看来，是很让她安心的语气。
她怎么会是你。
多好呀。
“她当然不是我。”西里卡说。
四周涌出的攻击越来越多，她抬眼望天——血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从夜半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似乎是从她失去了温感后开始，对于周遭的敏感度也下降了。
真是苦恼。
“嘉德罗斯。”她喊道。
“把我的铜板还给我。”
先前被嘉德罗斯没收了去，她现下手里没了道具，凭空算起来很没个底气。想要搞清楚点事情，还是得依托道具才好。
西里卡转头，盯着嘉德罗斯，缓慢地眨眼。
“……不给。”嘉德罗斯皱眉，往后一跳，动作迅速。接着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你想都别想！”
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生气什么呢？
不然在这里无休止地消磨下去吗？
真是孩子气呀。
西里卡耐下心来——她以前不算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甚至因为怎么说都是一个王族的王女，就算是落魄了，王女的骄纵脾气还是被哥哥多多少少惯出来一点。可多奇怪，她遇见嘉德罗斯之后，却能耐心着包容他的所有脾气。
甚至他发脾气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声。
——真可爱啊，好想抱抱他。
西里卡想，多半是完了，没救了。真可怕。
她耐着性子，说：“嘉德罗斯——还给我。”
嘉德罗斯的心情有些不稳定，现在还有一些烦躁。他眯起眼，眼风扫过来，甚至想要放出威压来压制西里卡的下一步动作。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们的那个王族有什么本事。拿自己的身体交换实力——是只有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嘉德罗斯一棍横扫。
“西里卡。”
他语气不善地喊西里卡的名字。
“我警告你，不许。”
…………
…………
这是生存之道。
西里卡想。
祖先们多么聪明，要么弱小至死，一生被欺压。要么和撒旦签订契约，多么公平的交易。
连哥哥都会像她一样这么做。
嘉德罗斯却是第一个嚣张地告诉她——这是弱者才做的事情，你不许做。
多么不一样的王族。
登塞家族痛恨数百年的王族里，只有嘉德罗斯一个人，告诉西里卡，你不许这么做。
你看啊，我是可以窥视神旨，篡改神意的啊。
为什么阻止我呢？
——嘉德罗斯，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那好。”西里卡突然又想笑，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一股脑儿的，不管她承受得住承受不住，就这么疯疯癫癫地全发生了。
或许是血脉里天生就流动着冲动的血液。
“嘉德罗斯……我们赌一把吧。”
“撑起屏障，挡住他们。”
西里卡说。
————
“你遇到了几个假的西里卡？”西里卡收起了手中的蛮界和夷乱，走过去，走到嘉德罗斯的面前。
“……三个。”嘉德罗斯皱眉，无法理解西里卡的用意。沉默了几秒，还是就范，听了西里卡的话。她说什么，他就做了什么。
“那么……她们都对你做了什么？”西里卡站稳，扶着嘉德罗斯的肩膀问。
肩膀那里搭了一只手，很轻的触感，让嘉德罗斯突然想到了最开始——半清醒的最痛苦的时刻中，泡在绿色营养液里的时光，也是这种温柔的触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嘉德罗斯心里更加烦躁。
西里卡没管没顾，只是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拽住嘉德罗斯的围巾，坚持问：“嘉德罗斯，告诉我，她们都做了什么。”
“……”
金色的眼眸看不出感情，他的睫毛扫了扫，低下头。
“第一个，联合鬼狐天冲杀了雷德，妄图杀死我。第二个，想把我钉到戮神柱上。第三个，对神许愿用我交换你哥。”
他快速地说完。
一口气。
西里卡深呼吸了几秒，问他：“这些西里卡都是我吗？”
“不是。”
“我是唯一的西里卡吗？”
“是。”
“你是不是喜欢西里卡？”
“是。”
…………
…………
西里卡笑起来。
她凑过去，呼出热气，浅黄色的眼眸眯起来，没忍住，笑成了一弯月牙。
其实从哥哥离开以后就很少那么开心过了。
——你是不是喜欢西里卡？
——是。
多好啊。
西里卡想。
嘉德罗斯抬起头，说：“满意了？”
“满意了。”西里卡笑眯眯地用力点头。
她郑重地说：“就差一步了，嘉德罗斯。”
————
嘉德罗斯鬼使神差的，一只手托住西里卡的脖颈，另一只手一圈又一圈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西里卡含糊不清地说。
“我超级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