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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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变故实在来得突然,林砚面色更黑了几分。秋鸣怔在当场。红曲更是不敢置信,似是想到什么,忙看向林砚,急道:“奴婢没有!奴婢只买了催/情/药。大爷!奴婢绝没有想过要害大爷!奴婢真的只是……只是……”
“不对!回春堂!”红曲回过味儿来,“奴婢的药是打回春堂买的,自拿回来一直未曾离身。若有问题,那必是回春堂做了手脚!大爷,需得查清楚。这……这是有人想要大爷的命!”
林砚面沉如水,冷哼,“我自然会查清楚!”
声音凛冽得彷如腊月寒风,红曲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林砚吩咐秋鸣,“把她带下去,看管起来。”
秋鸣应了。
林砚又道:“叫白芷过来,查一查究竟是什么药。另外派人去告诉父亲母亲一声,仔细着些说,不许吓着母亲。”
他还未掌家。这等大事,需得让当家人知道,也方便全府调查防范。
“再有,大奶奶那头尽量瞒着。”
然而这话说的却是迟了。林砚恐沈沅夜里会醒,为方便照顾,不曾去外书房。而这内书房离卧室本就不远。这又是摔碗又是猫儿惨叫的动静,那头已是察觉了。
秋鸣领着红曲出去,便见沈沅迎面走来。
林砚使了个眼色,让秋鸣快走,自己上前握住沈沅的手,见有些冷又取了自己的披风给她罩上,“吵醒你了?怎地也不穿多点,若是受了寒怎么办?”
见沈沅皱眉瞧着秋鸣与红曲远去的背影,林砚叹道:“是红曲这丫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是母亲给的,你不好出手。我会全权处置。”
沈沅神色一动,心道果然。
林砚揽过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挤,尽量用自己的身躯遮住寒风,“回去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个丫头爬床未遂,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猫儿的叫声不寻常,是怎么回事?
沈沅存有疑惑,但见林砚面色如常,已拉着她回屋,张着嘴想要问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只道:“天色不早了,师兄也睡吧。”
林砚轻笑,“好。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对一】【本文一对一】【本文一对一】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林大炮林二炮,还有林林漆什么的,你们是认真的吗?
话说,一溜的说龙凤胎,于是我想,要不要来个梗。林哥哥喜欢女儿,可惜左生右生都是儿子。最后给他来个龙凤胎?哈哈哈哈……
咳咳,求名字求名字。
第126章 回春堂
次日。
回春堂被官差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们一头雾水,不知这是犯了什么事。胆子小的绕着走,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胆子大的探着脑袋往里头瞧,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大堂。
京兆府尹大冷天地抹了把汗。要说他的官职还在林砚之上,可谁让人家功劳比他大得多呢!圣心也比他大得多呢!何况人家还是跟着九王爷一起来的。所以,人家能坐着,他就只能站着。
不过林砚一直客客气气地,也就罢了。但这位九王爷就……
京里谁不知道,这是一尊大佛,惹谁都不能惹他。他一个不高兴,管你有理没理,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只有打落牙齿混血吞的份。便是闹到皇上面前又如何?
前几年还好,皇上还算公道。近几年这心都快偏到旮旯里了。每年送往宁王府的赏赐不说,亲口开的各种各样的特权也莫提。但就去岁上蹿下跳地闹着要出海,若是别的皇子,怕是早被训斥了。
搁这位身上,好吧,训斥也还是训斥了。训斥完,这位一个不高兴出了宫,半个多月再没进去过。请安不去。传唤也不理。这还了得!结果怎么样?人人都以为他这恃宠而骄的,怕是要惹得皇上大怒。谁知最后竟还是皇上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来哄!
京兆府尹看着面前站了已有一个多时辰的回春堂的人,硬着头皮上前,“王爷,回春堂是做医药生意的,寻常该有的药材都有。便是珍稀些的也有。这若是要搜,恐没多大意义。”
司徒岳翘着二郎腿,面色铁青,“秦大人要没这能耐,本王直接上报父皇,换个人过来也行!”
秦勉抖了抖,“王爷说笑了。下官,下官自当尽力。只是……只是这回春堂在京里开了也有二十多年,名声在外,颇有威望。许多达官贵人家也是受过其恩惠的。”
司徒岳呵呵两声,“本王看出来了,至少秦大人确实是受过恩惠的。”
要不然,怎么处处帮回春堂说话呢?
秦勉赔着笑,“下官夫人当年产子,十分凶险,确实多亏闵大夫相助。”
救妻救子之恩啊。
啪!司徒岳面色一垮,拍案而起,刚想问一问他还分不分得清公私,岂料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便见林砚摇头。
秦勉不是公私不分,这是在提醒。回春堂曾给诸多官员勋贵家看诊,人脉恩义总还有一些的。若是证据确凿那无话可说,但若没有真凭实据,便还得客气些,否则只怕不大好办。
司徒岳瞧见林砚神色,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回春堂的闵大夫已年过花甲,身子却还算硬朗。林砚让人给看了座,将一方小药包递过去,“闵大夫瞧瞧,这可是贵店的东西。”
纸包底下有回春堂的印记,折叠纸包的方法也和回春堂惯用的一样。闵大夫面色一变。
“闵大夫觉得,这可是催/情之物?”
催/情之物?怎么可能?即便都是一般的白色粉末,但他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催/情之物,这分明就是砒/霜!
闵大夫也是有些见识的。要说砒/霜实在普通,几乎各家药铺医堂都有,便是用的回春堂的纸包也不能认定就是回春堂出去的东西。然单凭今日京兆府尹出动,宁王爷出动这架势,想来事情怕也不这么简单。
若不是回春堂的东西,为何会是回春堂的药包?要说有人眼红嫁祸回春堂,怕也没人有这个胆子嫁祸到这样的人物身上。一旦查出来,那不是找死吗?
他一叹,“老朽行医数十年,不求名动杏林,但求无愧于心。回春堂从立世开始,老朽便设了规矩。出入各府,不掺杂内院阴私。不道德之药物和配方,不论以作何用,都不可出售。更别提此等剧毒。便是常规用途,每一份也都需经由我批准,且每人购买剂量有限。”
林砚明白,就等于是后世的管制药品,精神类药品等。这法子是挺好的。
他点头,“老先生济世为怀,在下也听说过。在下相信老先生所言。但回春堂名声大,慕名而来的客人也多。老先生自是光风霁月,但可能确信底下人不会借机生了歪心思吗?”
闵大夫一愣。林砚已转过头去,目光直视站在最边缘的那位医女。他观察很久了,这一个时辰。他和司徒岳故意不发一言,没说明事情缘由,也不主动发难。
在场人有狐疑的,有忐忑的,有不知所措的,也有惶恐不安的。这些情绪都正常。只有这位,她眼神游移,总往门的方向看,脚尖朝外,不断挪动。这分明就是想要逃跑的举动!
司徒岳一个眼神示意,便有身边的护卫上前将那医女揪出来,摔在二人面前。
去了人群的遮掩,林砚这才发现,她的眼眶深邃,颧骨颇高,鼻梁挺拔,五官与中原女子不大相同。
“你是胡人?”林砚眸光闪动,“北戎?”
那医女顿时瑟瑟发抖,“民女……民女确实有异族血统,可是,可是民女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民女是无辜的。”
林砚嗤鼻,“无辜不无辜你说了不算,审一审就知道。秦大人,劳烦你了!”
秦勉连连应是,让人将那医女拖下去。
司徒岳拍拍屁股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去对面酒楼喝杯酒,总好过在这里等。”
林砚跟上,二人点了几样菜,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秦勉那头的结果也出来了。
“林大人猜的不错,那女子名唤阿青,确实是北戎人。不过她父亲是大周人。本是住在边关。几年前,大周与北戎开战,边城百姓受殃及不少。他们家因是两族通婚,里外不容,很是受了一番苦难。
后来,她爹娘都死了。她便跟着流民四处乱走,前年入了京。当时衣衫单薄,身无分文倒在回春堂门口。回春堂的人善心救了她,见她孤苦伶仃实在可怜,人又聪明,做事勤快,便留下来做个女学徒。”
“大约是穷怕了,也被排挤怕了。恐有一天因着自己血脉问题再不受人所容。便生了心思。回春堂明令不让干的买卖,她私下里做。因着回春堂拿药方便,又有许多客人。她倒也掺杂了不少内院阴私。”
“据她自己招供。林府确实有人同她买过东西,却是催/情/药,不是什么砒/霜。因她自己也知道,做这等事恐有一日被人反咬一口。因此每个向她买东西的,她都会记下来。以作证据自保。这里是账目。”
林砚接过来翻看着,不必找,最后一页便是红曲的买单。确实是催/情药。然而上头还有一人,虽然买的也并非砒/霜,可这名字却让林砚愣了愣。
绿珠。
秦勉见状,续道:“这位绿珠姑娘想必王爷和林大人也认识,醉红楼鼎鼎有名的头牌。因绿珠也是北戎人,一次偶尔机会在回春堂见到阿青,便有种亲切之感。
两人因着同样的血统关系,在京里过得都有不如意之处,一来二去便熟识了。交往频繁。绿珠身在勾栏院那等地方,要用到药物的地方也多,素来都是同阿青拿的。”
“因事情就发生在数天前,阿青还有些印象。据她回忆,林府婢女来拿药的当天,绿珠正好来找她。在她那里也拿了一份催/情药,走时还和林府婢女不小心撞上了。”
怕就是这一撞掉了包吧!
催/情药?怕是借着和阿青的关系便利早就换了吧。若都是催/情药,怎么会突然成了砒/霜?看来,他们盯他很久了。不然怎么会知道红曲,知道她对他的心思呢?
司徒岳似笑非笑看着林砚,“看来咱们这次是非得去会会这个绿珠姑娘了?你只怕是不想去也得去!怎么,用不用我先去同林大人报个备?”
林砚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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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
顾妈妈什么场面没见过,饶是风云见惯了的,瞧见这架势,还是唬了一跳,“呦,两位爷这是有什么事?咱们楼里的姑娘也都在休息。大家都知道,我们这生意与别人不同。白日关门,晚上营业。不过两位爷若是有要求,我倒是可以破个例,把姑娘们都叫起来。”
司徒岳吊儿郎当地笑,“顾妈妈可真会说话,但我们可不是来照顾生意的。绿珠在不在?让她和我们走一趟吧!”
顾妈妈脸上的笑容没了,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司徒岳,“两位爷怕是不常来,不知道我们绿珠的规矩。我们绿珠啊,只接客,更不上门。”
司徒岳冷哼,“那正好,我们也不是来请她上门的。她现在扯着一桩人命官司呢,我劝妈妈爽快些,否则,待得我身后这些人闯进去,你这醉红楼还保不保得住,我可就不管了。”
顾妈妈眼皮大跳,“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人命官司可不是说的玩的。爷可得拿出证据来!”
证据?不过是林砚的几句推测,哪来什么证据!
司徒岳笑起来,“本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问我要证据的!”
本王二字一出,顾妈妈抖了抖,就知道这架势不是好惹的人,却不知竟是位王爷。
“顾妈妈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能在京里把烟花柳巷这档子生意做到这么大的总有些后台和底子。可那是对别人。不论你这后台和底子是谁,本王都没看在眼里。本王好声好气和你说话,是给你几分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便示意身后衙役和侍卫硬闯,便不料顾妈妈挡在身前,赔着笑,“王爷且慢。王爷,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你这……你这若是抓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这绿珠,这绿珠……”
顾妈妈十分为难,咬牙觑了司徒岳身后众人一眼,压低了几分声线,“不瞒王爷,绿珠早便不接客了。只每月上台跳一次舞,也不陪酒。她如今虽还在我这楼里,却是我也得客客气气,让着的。”
司徒岳明白,这是被人看上给包了。
“谁啊?名头这么大,能叫顾妈妈连本王都拦着。”
顾妈妈强笑着不说话,伸出手,指了指天,又比了个“一”。
大皇子?诚王?
司徒岳与林砚四目相对。这……
如果司徒峥只是看上个把女人不算什么,可若他……
那可就不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了。草,玉,都是贾家用过的,我不想重。鸟字旁发现可适用的字不多,林哥哥如果多生两个,还有下面的弟弟往后的子嗣也是要从同偏旁的。不太好取。
从日不错。我上篇红楼文最后一个篇章林哥哥篇里头用的就是暄,晞。在没想到其他更合适的之前,就这个吧。
第127章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妈妈,这是怎么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清脆灵动,宛如黄莺出谷,余音绕梁。林砚与司徒岳转头望去,便见绿珠自二楼扶栏处缓缓走下,身姿袅娜,曼妙娉婷。发髻未立,不过轻轻挽起,身上也只着了件墨绿色拖地长袍。
一切都好似才起床的模样,眉目间还带着惺忪未醒的慵懒之态。但就是这份慵懒,配在她身上,反倒更添了几分风情。
这样的女人,也难怪诸多男人臣服。
“原来是有客人啊。我说这大白日的怎么这么吵呢。”绿珠笑着,“妈妈这就不对了。虽说咱们这馆子素来只做晚上的生意,可既然客人白日来了,也没有将人往外轰的道理。”
顾妈妈面上焦急,若叫绿珠就这么被人带走了,她怎么向诚亲王交待?以如今诚亲王对绿珠的稀罕劲儿,还不扒了她的皮!
她推搡着绿珠,“昨日诚亲王过来,闹了你一夜。这才什么时辰,你怎么就起了?快回去歇着,不然,诚亲王可要心疼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司徒岳和林砚听的。
司徒岳冷哼,“顾妈妈怕是还不知道本王是谁吧。这京里,本王何曾怕过谁?”
京中的王爷不少,除了当今的几位皇子,还有宗室。因此一句本王的自称,顾妈妈虽惊诧,却也没十分在意。总归没人比得过诚亲王去,便是康亲王也得顾忌几分。然司徒岳这话一出,顾妈妈心头开始打鼓。
绿珠却先开了口,“见过宁王殿下!”
还真认识!司徒岳挑眉。
绿珠解释,“倘若绿珠没记错,绿珠竞价初次之日,王爷曾来看捧过场。可惜不曾出价。喝了几杯酒,便被人给请走了。”
咳咳。这个“请”字用的还是客气了的。他是被司徒岭派来的人给揪走的,在醉红楼还闹了场不大不小的动静。
林砚斜眼瞄过去。司徒岳很是不自在,“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看戏。三哥……三哥也不知道打哪儿听说我的行踪,想岔了。”
林砚翻了个白眼。
绿珠捂嘴轻笑,“宁王为皇室贵胄,绿珠自是不认得的。偏那日是诚王殿下抢了我,恰巧就在我身边,也恰巧便瞧见了那一幕。同绿珠说了两句,绿珠便记着了。”
司徒岳嘴角抽动。
绿珠却突然转了口风,“绿珠素来奉公守法,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但不论是什么,王爷想要带走绿珠,好歹还是请人去同诚王打个招呼为好。诚亲王说了,过两日便接我入府,这若是来了见不着人,只怕……”
秦勉瞧见这架势,忙上前解围,“九爷,要不,下官去一趟诚王府?”
司徒岳回头睨了他一眼,又转过来看着绿珠,“好本事!看来大哥着实喜欢你的很。否则,如你这般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入王府的。
你算准了京中的局势,我和三哥同大哥有些不对付。若是换其他人也就罢了,偏是我来,那么不说他对你的感情有几分,但这面子,他就得保下来,不能叫我给端了。可惜……”
司徒岳一声冷哼,“你算错了一样。本王从来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本王这就入宫去请父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