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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烽火引-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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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獍师兄,可不是这种赌徒。”山师阴摇了摇头,单手撑住下颚。
林火面上惊疑不定,最终安静下来,“他会用什么计策?”
山师阴如同慵懒猫咪,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他,我又怎么知道。”
林火顶住山师阴面容,“无论他怎么做,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林火没有明说,但是山师阴自然明白他话中意思,缓缓摇头,“大将军如今掌控燕国大局,但是朝局之下,仍然是暗潮涌动。若是他国入侵,自然能够扭成一股麻绳,可若是主动出击,怕是扬獍师兄已经拿下了齐国,我们这边还没扯皮清楚呢。”
林火捏紧双拳,死咬牙关,眼中怒火几欲喷涌而出。可片刻之后,他还是松开拳掌,深深叹息,“我们,现在只能袖手旁观?”
山师阴收起笑容,拍了拍林火肩膀,“时局如此,无可奈何。”
林火眼中满是迷茫,“这世道,当真有这么多无可奈何?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有多少被这四字绊住手脚?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
山师阴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忍,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现在也别想这么多了,你看,丹霞也快生了,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什么?”林火缓过神来,“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山师阴眯眼笑着,“和你当然有关系,你这做叔叔的,就不准备一份礼物?”
林火哑然失笑,“好。好。好。你放心,礼物绝不会少。”
话题就此一转,两人说笑开来。
只是望那天边,霞光伴乌云,见不得敞亮夕阳。
再说冀国南郡,元府堂中,外戚首脑汇聚一处。
元豕登高小台,抬起手臂,掌中握一酒碗,“我们世世代代忠于大冀,多少儿郎,为大冀出生入死。而这乱臣贼子,将要对大冀不利,身为忠贞之臣如何能忍?如何能让扬獍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人,骑在我们头上!若是我等不去发声,冀国将亡!如此生死存亡之秋,为冀国,为百姓,我们!”
酒碗倾洒,一饮而尽。
元豕将酒碗掷于地上,“咣当”巨响!
“清君侧!保冀国!反了!”
院中众人,高举酒杯,共饮下后。
碗落碎成满地飞屑。
一院共呼!
“清君侧!保冀国!反了!!!”


第279章 连齐共议讨贼逆
此年冬季,元豕回归南郡。
十日后,南郡外戚宗族大会,元豕于台上激昂陈词,“清君侧!保冀国!”
至此,南郡外戚揭竿而起。
自一城而出,不过短短五日,半数南郡先后沦陷。
天下皆知,冀国身处忧患之中。
狄国蠢蠢欲动,欲从后偷袭冀国,将剩下半座北境重新夺回手中。
只是此次领军之人,并非赤娜,而是已在狄国国内,因为三王子布罗被杀疑案,而被冷落的四王子兰礼。
毕竟血浓于水,传闻此次乃是狄王力排众议,将他推上主帅宝座。
想来,狄王也是明白,兰礼有那污点背在身上,自然此生无缘帝王之道,但他怎么说都是狄王之子,若是这般浑浑噩噩过了一生,不仅是兰礼被人唾弃,作为狄王,他也是面上无光。
所以,这一战将会是兰礼的翻身之仗。
至少,兰礼与狄王都是这般认为。
毕竟冀国刚刚经历国殇,此时又逢内乱,这时机,最适合趁火打劫。
在他们看来,想要一举吞并冀国,自然是痴人说梦。可若是想从冀国身上,再撕扯下一块血肉,想来不是问题。
至少,兰礼与狄王都是这般想的。
之后,战争爆发。
兰礼想象中的崛起,被一个名叫拓跋元一的男人,生生扼杀。
那个男人点燃黑夜,从绝不可能之处伏击而出。带三百黑衣,用一柄关刀。从阵前杀至旗下。他画出一道血线,而那那血线如同铁链将兰礼拽入深渊。
这一拽,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兰礼怕了,所以他败了。
十万人付诸一炬。
三百黑衣,截夜纵火,大败狄国。
兰礼出征时候带了十万人,最后零零散散,只剩下万把残军。他输了战争,也输了未来。
传闻,当兰礼回到狄国王都,狄王撑着病重之躯,拎起年轻时征战铁犀杖,差点将兰礼亲手杖毙。
最终还是赤娜冲出人群,以身护住兰礼,才保住他一条小命。至于他另外两个兄长。他们动动嘴皮,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语。
帝王之家无兄弟,寡淡薄情心中寒。
兰礼至此,再无夺嫡机会。
后来,他于病榻之上养伤,娜曾去看他。
他便聊起那夜血战,他怎样都想不明白,拓跋元一是如何找到他布阵破绽,最终出了那奇兵,才使得他一夜大败?
难道。
兰礼盯住赤娜侧脸,“军中会有奸细?”
赤娜沉思许久,方才微笑回应,“人心难测,谁知道呢?”
兰礼愣神叙旧,最终仰头大笑。
笑了半响,他敛住笑容,望向王宫方向,对赤娜说道:“你说,真有凤凰飞上龙椅那一天?”
赤娜同样微笑回应,“未来之事,谁知道呢?”
兰礼回头看着赤娜,沉默许久,“我只想做个逍遥王。”
赤娜没有立即回应,她望了一眼天色,很快起身告辞,只是在临走之前,他对兰礼说道:“吾兄吾血,何忍弃之?”
兰礼愣在当场。
只等赤娜背影走远,他才回过神来,低声呢喃,“或许赤娜上位,也是不错?”
无论如何,狄国此次失利,短时间内,再难对冀国产生威胁。与之相应,燕国所受压力,也是减少许多。
可惜,这个冬天,注定难以平静。
元豕于南郡起事,战报,军情,民生,政治等等讯息,很快便放在齐王手边,只等他稍加翻阅,便能了解大小详情。毕竟南郡与齐国紧贴,不说战火波及,便是从冀国出逃的难民,也需从长计议
可是,这些信息,在齐王的御书房,放了整整五天,他都未曾看上一眼。在他看来,这些家国大事,或许还不如他最爱的那只黄鹂的死活。
这一日,齐王又以身体不适,罢了早朝,随后便在御花园中提笼遛鸟,好不惬意。却被侍卫急报。
大学士跪于御书房中,若是齐王不去见他,他便跪死房中。
齐王长得高大俊朗,一身皮囊自然不差。此时他听得侍卫急报,面上露出不耐,“这么又是这个老头,他总是不然孤快活,总想从孤这里抢银子。真是烦人,就让他跪死在书房里吧。”
侍卫点头应下,就要离开。
齐王手里捏着鸟食物,却又将他叫住,“算了,念在他三朝元老的份上,孤就给他一个面子。”
说罢,他便提溜着鸟笼,身穿藏青色便服,径直往御书房方向行去。
过不多久,齐王便行到御书房外。
初冬地寒,那个耄耋老人,便这般跪在地上,腰杆停止,仿佛化作石像,能够一生一世跪坐下去。
齐王见着心烦,却也不能避过,只能将鸟笼交与侍卫,亲自上前,将老大学士扶起,“大学士,您年岁也大了,必须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大学士扶着齐王臂膀,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口中不忘念叨:“老臣这条命,即便是搭在这里,也好过齐国利益受损。”
齐王心中不耐,面上还得安慰,“若是大学士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我齐国最大的损失。”
说话间,大学士已经见到齐王打扮,更是瞥见侍卫手中鸟笼,“陛下身体不适,倒还有雅兴遛弯逗鸟?成何体统?”
齐王眼中露出厌恶,立即转换话题,“想来大学士亲自找我,也不是为了衣着仪表,这种小事吧!”
大学士自然见到齐王眼中变化,他原是准备长篇大论,此时也只能摇头叹息,顺着齐王思路,继续说道:“陛下,可看了老臣所写,那份关于冀国内乱的奏章?”
“奏章?冀国内乱?”齐王面露疑惑,“冀国内乱了?”
大学士气得浑身发抖。
齐王见着大学士模样,立即解释,“爱卿也知孤这几日身体不适,那些奏章。”
大学士拱手摇头,“大王不必如此,大王既然龙体抱恙,却是应该好好休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臣必须告知陛下。”
齐王看了一眼御书房方向,却未将大学士请入屋中,摆明不愿与大学士详谈,随意敷衍道:“爱卿的奏章,孤就算是不看,也知道其中内容。不就是冀国如今内乱,我们齐国应当从中牟利?这些道理孤自然明白,可是归根结底还不是要打仗?那可都是银子,都得从国库拨款。可是,我那西域风情别院,方才造了一般,若是再去打仗,我这别院何时才能竣工?”
大学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可他依旧保持脑中清明。
他几乎是看着当今齐王长大,齐王什么心思,他还不明白?大王有意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惹他生气,若是平时,他便拂袖而去,可是今天,事情有些不同。
大学士忍住怒气,平静说道:“大王猜对了一部分,今日老臣来找大王,确实为冀国之事,却不是来劝大王出兵,而是那冀国偷偷来了两波使臣。”
“两波使臣?还是偷偷的?”齐王顿觉有趣来了兴致,“只是一国出使,怎么会有两波使臣?”
大学士恭声说道:“一波来自南境,一波来自静宁。他们都想和大王见上一面。”
齐王虽然爱玩,却也不是酒囊饭袋,双目一转,“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孤难道还不明白,不过就是希望我们出手。没劲,统统轰走,不见。”
说着,齐王便准备思考,怎么把大学士请走。
然而,大学士突然说道:“大王,只怕其中一人,你必定会见。”
齐王微眯双眼,不曾答话。
大学士低声说道:“扬獍,亲自到来。”


第280章 偏厅暗斗赌前程
若说,如何评判齐王这人。世人能够想到的第一个词汇,便是“懒散”。
如今天下诸国,老狄王雄心不已,新冀王大权旁落,新吴王野心勃勃,老蜀王醉心长生,老楚王重文轻武。
到了齐王这里,说是不着调也不为过。
疏于朝政,疏于治国,疏于正事。偏偏爱那些斗鸡牵犬,古玩字画,美人佳肴。
若是阳光好了,他能端一碗清茶,晒上一天太阳。
最喜欢做的事情,可不是批阅奏章,体恤民情,而是造别院。造出各种风格,他自己还编撰过一本书,专门说明不同时节,不同心情,应该在那种别院之中居住。
可谓是,不务正业至极。
一国之君,何以至此?
若是一步步来探讨,又要说到齐国历史,甚至几百年前的大羽王朝。那其中纠葛,找个史官,他能说个三天三夜。
简单而言,齐国曾经强盛,可在燕国与冀国崛起时候,齐国所受打击最大。最终只能成一小国,甚至被人吞没。
然而,齐国数百年来,依旧屹立不倒。
冀国与燕国,全都对齐国心中有愧?
国与国之间,谁又会讲情分?
原因却是,齐国夹在燕国与冀国之间。正是因为有齐国的存在,才使得燕国与冀国相交疆土极少。
齐国,也就成了燕冀这两大国之间,最好的缓冲。
而齐国也就以这种尴尬身份,夹缝求存至今。
以至于,齐国之前边境叛乱,还得依靠燕国人熊,为他平定叛乱。
若要说憋屈,只怕没人比齐王这一国之王,更加憋屈。可他也无可奈何,也只能寄情他物。
可是最近,事情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燕国大权,掌控于人熊手中。
冀国为狄国偷袭,损失小半北境,如今更是南郡叛乱。
这种机会放在面前,谁会无动于衷?
齐王喜爱玩乐,但是齐王所受教导,仍是帝王之道。
面对此等机会,心中也是难耐。
可他懒散惯了,做事便拖拉一些。他心中明白,此时插手,对齐国极为有利,可那骨子里的懒散,又让他想将参战时候,再往后拖延。
这个拖延计划,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被彻底打破。
扬獍!
这个名字,原本只代表了一个方才从九霄下山的书生。
初出茅庐,或许未来前程似锦。
可是未来,来得太快。
他便如一道平地惊雷,骤然响彻天下。
如今七大国内,没有一人,胆敢小看这个名字。
在重视之下,更多的,便是好奇。
传闻总是令人心痒难耐。
齐王也不例外,他看了许多奏折,听过许多分析,可他深觉对扬獍此人,不过是一知半解。
恐怕世人也是如此,惊讶于扬獍的迅速崛起,也好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如今,这个一探究竟的机会,就在面前,齐王几乎没有犹豫,便让大学士领路。他要亲眼见见,这位五甲大都督。
从御书房穿廊快走。大学士在前领路,将齐王引到一处迎宾偏院。
院中有一冀风大屋,便如冀人着装,最爱宽袍大袖。这屋檐角亦是张扬飞起,赤红大柱撑起屋外长廊,极尽奢华之事。
一般接待冀国使臣,会将他们领到正宫之内。不过,他们既然是偷偷联络大学士,求见齐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行到院落之中,大学士就要上前通报,却被齐王拦下,“孤便看看,这个扬獍究竟是何方神圣。”
未曾谋面,或许能见得更为清晰。
如此吩咐之下,侍卫与内宦被留在院外,只有齐王与刘大学士,蹑手蹑脚贴近大屋门框。
齐王悄悄掀开纱窗一角,望向屋内。
此时已是时候不早,屋内燃着九盏烛台,驱散五中昏暗。
而偏厅之中,共有四人,两两为队,分做厅堂两边。
谁是扬獍?
齐王心中好奇,目光游弋,很自然便落在一人身上。
不用别人说些什么,他就能够确定,那人便是扬獍。
他便坐在那儿,身披大氅,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睁眼。可齐王已能从窗外,感到他身上气势。
既是淡然,又是看破,隐约还有不屑。
这不屑,自然是针对另一排椅子上那两人。
来自南郡,却号称代表“冀国”。
“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啊。”出人意料,最先开口的,反倒是南郡这边,“什么五甲之人,不过是沽名钓誉。”
齐王饶有兴趣,又看扬獍,先看看他会如何响应。
然而扬獍,动也未动。
倒是他身边那小厮站了起来,“你们说大都督沽名钓誉,是不是也该说你们一声,跳梁小丑!”
南郡领队,豁然站起身来,“谁是跳梁小丑,犹未可知!只要齐王出兵,不足三月,扬獍你便会身首异处。到时候我们清君侧,也是大功一件。”
扬獍似是睁开眼睛,瞥了南郡两人一眼,随后又合上双眼。
他那不屑神情,将两位南郡使臣心中怒火,全部点燃。
两人同时站立而起,大声呵斥,“扬獍!你这是什么意思?”
扬獍不答,小厮回应,“夏蝉不可语冰。我们大都督,又何必回应你们这些小人物的聒噪?”
两人怒目圆睁,“扬獍小儿!你实在是欺人太甚!等齐王出兵,等你兵败之时,我们这些热血之士,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不不。”小厮上前一步,将南郡使节视线拦住,微笑说道:“说的像是你们已经获得齐王信任一般。若真是那样,为何我们还在这里扯皮?说到底,齐王陛下最终与谁合作,还是要看我们所给出的条件。”
说着,他扭头望向木窗,幽幽说道:“我想,他很快就会明白,应该与谁合作。”
齐王心中一紧,这小厮方才望向木窗是什么意思?
难道扬獍已经看出那他行踪?特意嘱托了小厮试探?
齐王正皱眉思索,不得其解。
屋中再生变化,南郡两人之中已有一人反唇相讥,“便如你所说,你们又能拿出什么条件?只怕我们拿出礼单下来,全是一模一样。扬獍大都督这般冷漠,可是不讨人欢心啊!”
“不劳烦两位担心。”小厮继续微笑说道:“你们能给齐国带来什么?不过循规蹈矩,称兄道弟,最后再来些不痛不痒的朝贡。可是,我们绝不一样。”
小厮直接面向木窗,朗声说道:“我家大都督,要与齐王陛下,赌整座南郡。”
窗外齐王骤然眯起双眼。
厅中小厮将话说完,“胜者,得南郡全境,败者,一无所得!”
身后扬獍站起身来,对木窗所在,微微一笑,“不知这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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