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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烽火引-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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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到李尔冉一身道袍,随风而舞,飘飘而来。
抬头望时,李尔冉尚在山路尽头,稍一眨眼,他已至半途。
陶竹眼角微跳,躬身行礼,“恭迎掌教真人。”一丝不苟。
另外几人互看一眼,慌乱行礼,“恭迎掌教真人。”
再抬头时,李尔冉已至面前。
日光映照,银发白衣,飘然欲仙。
“起来吧。”李尔冉口中说着,却脚下不停,径直朝牢笼行去。
陶竹横插一步,拦在老道身前。
李尔冉侧头看他。
陶竹拱手垂首,“前方道险,还望掌教三思。”
“孝心可嘉。”李尔冉拍了拍他的手,“这座山,老夫扫了四十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了然于胸。就算现在没了天位修为,老夫闭上眼也摔不下去。”
说罢,便从陶竹身侧走过。
“掌教!”陶竹高喝出声,调转身来,仍旧垂首行礼。
李尔冉停下脚步,却未回头,背对陶竹。
陶竹沉声说道:“掌教真人,乃是我上至宗的掌教,掌教的一言一行,便是我上至宗的一言一行。掌教真人,应知宗门为重。”
众小道面面相觑,谁也未敢出声。
李尔冉与陶竹,皆是无声而立。
风拂过,道袍微扬。
李尔冉未有说话,径直迈向石牢。
陶竹抱拳双手,握紧发颤。
老道立于牢外,负手身后,发舞袍飞,似是萧索,又似肃穆。
“李爷爷!”小石头站起身来,扑倒牢前。他原是笑脸,却又面露难色,向后退了半步。
李尔冉伸出手来,揉着石磊脑袋,面上泛笑,如同一池春波,“乖,李爷爷来看你了。还担心这几日夜里冷,怕你受寒,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我是白担心咯。”
小石头尴尬笑道:“在龙兴有个说法,像我这样的笨蛋,风寒也不愿来找。”
李尔冉哈哈笑着,“谁敢说你傻,说与爷爷听,爷爷大耳刮子抽他。”
“李爷爷。”小石头目中嚼泪,低下头去,“小石头,让您丢脸了。”
李尔冉眼眶微颤,正要说话,却见三成大师站起身来,合十行礼。“见过李掌教。”
李尔冉还以一礼,“见过大师。”
三成上前两步,叹了口气,“李掌教,您不应该来这监牢之所。”
李尔冉收回手掌,“你说众生平等,又何来监牢之说。此处与别处,又有何区别?”
三成再次叹气,“监牢之所,囚人之地。谁愿踏入其中?”
李尔冉摇了摇头,“有人之处,便有牢笼,大师你说,是不是可笑?”
三成大师垂首无言。
李尔冉伸出手指,滑过石窟铁条,“人人皆见有形之牢,囚人肉体,不得自由。却不知世上最多……”手指指向心房,“世上最多,不过心中之牢。”
“名声,富贵,权势,情爱,旧伤,人人背负,舍而不去。越是拥有,畏首畏尾;越是难舍,越陷越深。是丢不掉,还是不敢丢掉?”
李尔冉举起手掌,“被囚得久了,便忘了海阔天空。被囚得久了,便忘了自己是谁。”
掌落。
“是时候……”
锁断。
“出来看看了。”
牢门大开!
“掌教真人!”陶竹挺直腰板,瞳孔摇晃,“莫要逼迫弟子。”
李尔冉回过头来,面带微笑。
陶竹按住剑柄,“弟子最是尊敬掌教真人,因为掌教真人将我上至宗,重新带回巅峰,让天下人知我宗门威名,问鼎武林魁首。请掌教莫要糊涂一时,遗憾一生。”
李尔冉摇了摇头,“你尊敬的是李掌教,不是我李尔冉。”
“掌教!”陶竹高声喝道:“您可知您在做些什么?”
李尔冉向前踏出一步,“送小石头回家。”
小石头呆立原地。
“送他回家?就为了一个外人?”陶竹咬住牙关,眉头紧皱,“若是丢了燕王信任,我上至宗终将如那佛教,永难翻身!您真要弃宗门于不顾?让上至宗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李尔冉合上双眼,叹了口气,又行一步。
陶竹按剑手指,微微发白,“我生于宗门,长于宗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我宗门。哪怕是掌教您,也绝不允许!”
按紧剑柄,“您若再上前一步,便是与上至宗为敌,与大燕为敌!”
众道士互看两眼,纷纷按剑。
“李爷爷!”小石头面带泪痕,“您不必……”
“别说话。”李尔冉头也未回,步向陶竹,“我带你回家。”
再行一步!
拔剑出鞘!
“放弃吧”陶竹仍在劝说,“您封了天位修为,过不去的。”
“娃娃。”李尔冉摇了摇头,“掌教便教你最后一课。”
道袍鼓胀,无风自动。
“莫要小瞧天位!”
一语毕,天威威压笼罩山道。
众道士跪倒在地,陶竹面露惊诧,单膝跪地,亦是摇摇欲坠。
李尔冉居高临下,俯视陶竹双眼,“不解封印,你也只是蝼蚁。”
归途便在面前。
却听到山巅之上,沙哑嗓音直灌而来。
“牛鼻子!”
李尔冉抬头望去,见山巅上,黑衣独立。
“本座来与你练手!”
黑衣于山巅之上,一跃而下!


第121章 黑衣老道刀剑笑
“嘭”黑衣坠地,震起漫天扬尘。
尘土扑面,众道士举臂掩面。李尔冉纹丝不动,那尘轻轻散至两旁。
他稍稍挥手,遮目烟尘便飞扬而去。
终能见到面前人影。依旧是那身黑衣打扮,不同是的,今日他腰上跨了一个布袋,手里捏着一枚小果,已经剥开一半。
壳如荔枝,却微微泛青,果如龙眼,却无龙眼晶莹。
李尔冉看着黑衣手中小果,眉头微皱,“龙荔?”
古书有记,“静江一种曰龙荔,皮如荔枝,肉则龙眼,其叶与味习兼二果之特色,皮青便熟,后则转黄。”
它还有一别名
疯人果!
生啖能引癔症,或见鬼物。
猫怔仲嚼了口疯人果,撇头对一边说话,“废物,你看,本座从这么高跳下来,毫发未伤,是不是比你厉害?”
面朝之处,唯有山壁,他在与谁对答?
况且天位便能御空飞行,他硬要跳下山巅,也是疯的可以。
李尔冉并不在意这些,回头看着陶竹,“你与黑一门勾结?”
陶竹急忙摇头。
猫怔仲却一步窜到李尔冉面前,“老牛鼻子,那白袍废物在和你问好。你为何不答?”
李尔冉微微皱眉,正要说话,猫怔仲又退到五步开外,从布袋里又掏出一个果子,“这果子好吃的很,牛鼻子要不要来上一颗?”
李尔冉微微挑眉,“让开。”
“让开?这么客气?”猫怔仲歪着脑袋,看着身侧,“废物,这牛鼻子脾气何时这般好了?原本每次见到本座,都是喊打喊杀。”
李尔冉深吸口气,怒目圆睁,“滚开!”
音浪翻涌,荡开波纹,笔直撞在黑衣身上。黑衣却连衣角都不动分毫。
“这才是我认识的牛鼻子嘛。”他掏着耳朵,又吞一口疯人果,“牛鼻子,你这老人气可是厉害,怕是活不了几天。本座认识几个南疆巫医,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延年益寿不说,半死不活总有办法。”
李尔冉眯起双眼,伸手一招,陶竹佩剑落入手中。
“咋滴?还要动手?”猫怔仲朝着虚空推了一把,“你这废物别拦本座,本座早就想揍这牛鼻子。娘的,整天虚头巴脑的,整些师法自然,你们说本座疯,这牛鼻子才是真的疯了吧。”说罢,按住木杖剑柄。
木杖未出鞘,李尔冉已至面前。
剑落,却见到猫怔仲身影虚晃,再次退出两丈。
黑衣仍旧面朝空气,似是诧异,“什么?不许用剑?”他仿佛凝神听着,面露微笑,“是了,你走后,这世上还有谁值得本座拔剑?”
“猫怔仲!”李尔冉平举手臂,剑尖指向黑衣,“丢了你手里的疯人果,莫要再发梦了。柳凤泊,已经死了!”
“死了?”猫怔仲看了眼李尔冉,有看了眼身旁空气,突然放声大笑,“你是不是瞎?他就在这里,他一直都在这里!你们说!”黑衣指向众小道,“是不是这老贼眼瞎?”
众道士垂首无言。
猫怔仲呆呆愣神。
李尔冉似是叹了口气,扭腕压住铁剑,扭头说道:“小石头,我们回家。”
话音未落,脑后生风。
李尔冉骤然转身,挺剑还击。
“噗嗤”似是利刃入肉声响。可那剑,却难进半寸。
几滴温热落在老道脸上,猫怔仲竟然近在咫尺。他用一只肉掌捏住铁剑,任由利刃划破掌心。
血珠落在老道面上,襟上,黑衣却似浑然未觉。那双深邃眼睛,如同混沌一片,“是了,是了,本座想起来了。是本座那小跟班,求本座来杀你呢。本座只顾着和那白袍废物聊天,居然忘了这件小事,实在是罪过罪过。”
李尔冉却不管他,扭转剑柄,势要将黑衣手掌捣烂。
却谁想,猫怔仲借那扭转之力,腾身而起,落于李尔冉身后,朝着众道士痴痴笑着,“你们看不到柳凤泊?”
李尔冉眉头紧皱,倾身反刺。
却见猫怔仲轻轻跃起,又轻盈而落,正落在李尔冉剑脊之上。他佝偻身子,朝众道士邪魅一笑,“本座,这就送你们去见他。”
“猫怔仲。”李尔冉轻声说着。
黑衣回过头来,“你这牛鼻子真是聒噪!”
只见剑光一闪,猫怔仲飞身而起,重新落于山道下处。
李尔冉剑尖指地。
猫怔仲低头望向右足,足上黑靴碎成飞屑,“哟。”
老道微微一笑,“莫要小瞧老人家。”
猫怔仲骤然扬起左足,一记鞭腿突如其来。
李尔冉有条不紊舞起剑招。
猫怔仲沾之既退,左足也是再无黑靴。他却又取一果,囫囵吞下,“多谢牛鼻子,为本座脱靴。”
李尔冉挑了挑眉,“贫道还要为你宽衣。”
猫怔仲整了整黑衣,“这衣服本座喜欢,可不能让你随意脱了。”
“由不得你!”李尔冉出剑。
那剑似是极慢,仿佛每一瞬剑势尽收眼底,可话音未落,剑芒已至!
猫怔仲似是怕极,侧身闪避。
善水剑法,连绵不绝。狭长山道,李尔冉一进再进。
猫怔仲连滚带爬,一退再退。
众道士连吸冷气:未曾想到掌教真人,封了天位修为,竟还能将猫怔仲这天位,压制至如此境地。
猫怔仲再退数步,身后峭壁退无可退。
长剑又至胸前。
猫怔仲再退半步,踏空而起,两指夹住剑尖。
李尔冉止步崖边。
“天位,天位。”猫怔仲似是叹气,眼中恢复清明,“牛鼻子你空有天位威压,又有个屁用?自封修为,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乒!”的一声脆响,老道手中长剑断成数截。
反冲之力,将他击退两步。
猫怔仲再一扬手,五指回收,捏掌为拳。
猛挥一击!
李尔冉口喷鲜血,撞上山壁,嵌入半寸有余。
猫怔仲飘到老道面前,“和你说的一样。”
他勾起嘴角,拍着老道脸颊,“不解封印,你就只是蝼蚁。”
李尔冉怒目圆睁,如若喷出火来。
猫怔仲举起手刀,却听到一声怒吼。
“放开李爷爷!”
扭头去看,正见到小石头奔下山来。
他身上经络被封,热浪不再,金光不存,可依旧冲下山坡!
猫怔仲望着石磊,嘲讽笑道:“还真是和他哥一样,不知死活。”
众道士看了一眼陶竹。
陶竹垂首无言。
小道又是面面相觑,终有人捏紧利剑,冲向黑衣。
一人,两人,十数人。
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这是送死!
陶竹望着人群,咬紧牙关,终是拔出靴中短匕,站起身来。
猫怔仲嚼了口龙荔,“你这些徒子徒孙,倒是忠心耿耿。”
“随便吧。”黑衣打了个哈欠,“就当帮你清理门户。本座不收你钱,你可得感恩戴德。”
“滚开……”老道挪动嘴唇。
“什么?”猫怔仲挥起一拳,砸在老道胸口。
山壁碎裂,李尔冉口喷鲜血,垂下头去。
猫怔仲摇了摇手指,“老人家,这样可不乖哦。”
李尔冉嘴角溢血,抬起头来,“老夫让你……”
身躯颤抖,猫怔仲眉头微皱,似是有些控制不住。
“滚开!”
山壁开裂!
猫怔仲倒飞空中。
烟雾散去,却见李尔冉将众道士护在身后,
猫怔仲张口笑着,“知道摆脱不了本座,竟然用真元炸了山壁,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李尔冉身上道袍破损,满面尘灰却掩不住面上肃穆,“我李尔冉的门徒,轮不到外人教训。”
风起,道破微荡,李尔冉挺身而立。
山中木屋,伊世羽饮了口茶,望向窗外风云,淡淡说道:“西北风起,要下雪了。”
“噗嗤”一声。
利刃入肉。
李尔冉满面诧异,回转身躯,却见后腰泛血。
陶竹握紧沾血匕首,面沉如水。


第122章 上至通玄破茧出
剑光闪,斩破红枫,林火手持千磨,再次放倒一人。他未下死手,多是将其击伤退场。毕竟上至宗对他兄弟二人有恩,李掌教更是与柳凤泊忘年之交。
再说,下令凌迟之人,是那昏君武睿,这些道士也只是尽忠职守。
不过,此时放眼望去,皆是道袍飞扬,这样下去,别说见到小石头,只怕想要走出这片枫林,都是痴心妄想。
林火正在忧心,却听到一声暴喝,“施主小心!”
小道剑芒已到身侧,林火立即抬臂,却有一只铁棍先行飞至,正中偷袭那人鼻梁。那人血流满面,痛呼而倒。
和尚从林火身后行来,拾了地上铁棍,再添一脚,将地上道人踢晕。
那和尚单手持棍又击退一人,对林火单掌行礼,“施主莫要分心。”
林火不及道谢,又有道士剑来。
他顶住剑刃,扭腕一扫,挑了那人筋肉,与和尚靠背而立,“多谢大师提醒。”
和尚回道:“称不得大师,小僧怀智。”
林火看了怀智一眼,又望向奋战众僧,“怀智师父,可是还有援军?”
怀智一边应对上至宗门人,一边答道:“仅有这些师兄弟。”
林火顶开两人,却是有些诧异,“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就敢来上至宗劫狱?”
怀智荡开一剑,却是有些气喘,“佛门不兴,知晓三成师叔受难,能及时赶到的,也只有这些人手。但师叔有难,无论刀山火海,必施援手。”
两人交错而过,分头击退两名道士。林火也是叫苦不迭,放眼望去,这群和尚居然没有一个一流高手。就这样还敢来岳山闹事,分明就是送死,也不知说他们佛门同心,还是愚不可及。
再看上至宗那便,人多势众,更是盘踞岳山多年,深得地利之便,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是没有胜算。
林火偷偷按住魔刀刀柄。
难道真要血染岳山?
怀智望眼看来,突然说道:“施主轻身功夫如何?”
林火先是一愣。
他这一年,倒是和吕烽学了两手漂浮之法,只是那功夫需从小修炼,即便是吕烽这般武学天赋,这么些年也只能漂浮片刻。林火这点皮毛,飞身不起,倒也能减轻一些份量。
只是怀智要做什么?
林火看着怀智,眼中满是疑惑。
怀智开口解释,“小僧放才发现,这些道长围困之法,朝西有一破绽。施主功力最强,我们为施主破开缺口,还请施主先行离去救人。”
说话间,众僧将两人护在核心。
林火眉头紧皱,这种时候,也容不得他拒绝。他明白,若是再次死战,只会全军覆没。若是他一人离开,目标极小,说不得能有一线生机。只是……
林火看着眼前粗布僧人,即便他能救出他们师叔三成,带走小石头。可这些僧人又该如何?恐怕便是劫数难逃。
这么多人,换两人活命,真的值得?
他们又会因为不值得,而弃之不顾?
怀智朝林火笑了笑,“静心守志,可会至道。”
林火微微沉默,他抬起头看着怀智双眼,静静地说道:“等我回来救你们。”
怀智似是有些意外,或许他自己也没想过,还能活着回去。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朝西方,“结阵!”
众僧人结成一阵,如若铁杵,朝向西侧猛挥一击。
道士未曾料到此招,一时慌了手脚,被生生破开一道缺口。
怀智拍了拍林火肩膀,“施主慢行。”
林火回头看了怀智一眼,“我一定会回来。”
说罢,运起轻身功夫,剑刺剑斩,冲阵而出。
众道士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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