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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烽火引-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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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镇对老农拱手还礼,“古来医道通仙途,小生既然是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老农双眼含泪,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先生大恩,老头子我无以为报,家中唯一一点积蓄,还望先生收下,当做诊金。”
“哎!”石镇推还不要,“老人家留我食宿,这诊金已然够了。再要其他,那我不就成了卖药的商贾?老人家,这是看不起我啊。”
老农无言,双目垂泪。
石镇不再多留,稍一拱手,挥袖离去。他听闻隔壁村还有一户人家,有一皮长石斑奇症,要连夜赶去看看。
走到村外,却见月光之下,数骑或朝北,或朝东疾行。
看他们衣着,皆是信官,看那杏黄颜色,应是八百里加急。
石镇知岳山战乱,只是这岳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这八百里加急,又是要传信给何人?


第162章 北塞东疆心各异
北塞接壤,雁门城中别院,院中杨树披晶戴银。
院内小屋,孟然之扶着额头坐在桌前。这几日是春节,他被派来北疆与赤娜暗中接洽,却也躲不过城中酒宴。
几天来夜夜宿醉,也是无可奈何。
他为自己斟了杯茶,看着余烟袅袅,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胃中反复与那偏头阵痛,也稍感缓解。
平静下来,他不由想到南方岳山,封禅典礼也应该完了吧。想到武睿那得意嘴脸,孟然之扯出一丝苦笑。
任由他武家如何昌盛,这些荣誉,与他也是毫不相干。
孟然之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扰念头赶出脑外,伸手端起茶杯,轻啧一口。
却听到庭院之中,一串急促脚步。
“哐”门扉被人推开,寒风涌入屋内,让他头脑清醒不少。
孟然之看了一眼房门,见到这些日子与他形影不离的族兄孟纯,正扶着门框大声喘息。
他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盏,淡淡说道:“着急什么?难道昨夜爬到了城主老婆床上?这事儿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孟纯立刻红了脸面,“然之你瞎说什么。我又不好这口。”
孟然之哈哈大笑。
孟纯这才想起正事,急声说道:“然之,出大事了。”
“先来陪我喝杯茶。”孟然之站起身来,将孟纯往床边拉,“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武睿死了?”
孟纯站住不动,双眼看着孟然之,眼露古怪。
孟然之眉头一皱,心中有不祥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纯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岳山快马来报,武睿……真的死了。”
孟然之呆立原地,沉默片刻,又到桌边坐下,饮了口茶,“怎么死的?”
孟纯一阵愣神,急道:“你怎么这么镇定,武睿可是死了,他可是你……”
“我知道。”孟然之看了孟纯一眼,“所以我问,他怎么死的。”
孟然之眼中似有寒气,孟纯咽了下口水,这才开口解释,“慎公子与王芝谋反,于封禅大典之上,突然发难。”
孟然之微微皱眉,“慎公子不论,王芝那蠢货凑什么热闹。所以,他们逼宫成功了?”
孟纯摇了摇头,“并未成功。”
孟然之挑起眉头,“那武睿如何而死?”
孟纯看着孟然之双眼,“杀他之人,你也认识,唤作林火。”
孟然之身形微僵,片刻又恢复如常,“这倒是出人意料。”
茶仍烫,两人之间却是无言。
“这便完了?”孟纯夺过孟然之手中茶盏,“武睿可是死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将你留在这苦寒之地,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孟然之摇了摇头,又拿起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他武家的天下,与我何干?”
“然之!”孟纯压低声音,“你可是他的……”
“啪!”
孟然之将茶盏拍在桌上,茶水溅湿桌布。他扭头盯住孟纯双眼,一字一顿说道:“我姓孟,不姓武。”
孟纯哑口无言。
两人之间,再次回归沉默。
就在此时,院中再有人声。
管家踏着急步走到屋外,见到屋内两人沉默,垂下脑袋,小心翼翼说道:“两位公子,那个……”
“有屁快放!”孟纯低喝出声,可以看出,他对孟然之的反应,十分不满。
管家浑身一颤,孟纯公子平日里与人和善,为人纯良,也不知今天为何这般生气。
孟然之看了孟纯一眼,又转头对管家说道:“若是请我夜宴,便说我身体不适,推了吧。”
管家垂手说道:“并非有人请宴,而是大门外有两位书生,求见公子。”
孟然之挥了挥手,“一并推了。”
却听到院外传来人声,“推了我们,孟公子难免遗憾终生。”
孟然之应声望去,却见到一白一黑两位儒生,头戴斗笠,跨入院门。
黑衣儒生,摘下斗笠,露出中年面目,抱拳行礼,“在下,九霄,太史殊。”
白衣儒生,拿下斗笠,露出白净脸庞,同样抱拳,“在下,九霄,白泽。”
管家面色大变,回过身去,“你们怎么入得府中,侍卫,侍卫何在?”
孟然之站起身来,挥手制止管家,眯眼微笑,抱拳回礼,“原来是两位九霄高徒,只是不知,两位所来何事?”
太史殊微微一笑,“想必也孟公子,也知武睿丧命之事。”
孟然之走出屋外,寒风吹开他开襟衣袍,露出坚实胸膛,可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说道:“直呼燕王名讳,你们可知,这是大逆不道?”
太史殊上前一步,“公子,何尝没有大逆不道之心?”
孟然之摇了摇头,对孟纯说道:“送两位先生出去吧。”
孟纯点了点头,按住刀柄。
白泽却并不畏惧,“孟公子,天下为猎场,燕失其鹿,你难道真要袖手旁观?毕竟你身上之血。”
孟然之顿住身形,寒声说道:“送客!”
太史殊微微一笑,“世上之事,如饮茶之道。浮浮沉沉,回味无穷。可茶之好坏,除茶叶品质之外,犹要看杯中之水,煮茶之人。”
孟然之回过头来,“你要说什么?”
太史殊指着孟然之,“孟公子便是这世间少有,珍贵葭萌。公子非是不远流芳百里,而是缺了上等活水,缺了煮茶之人。”
孟然之挑了挑眉,默不作声。
太史殊又指自己与白泽,“我们便是公子之水,亦是,操壶之手。”
晴空之下,院中五人,无人说话。
孟然之端详两人许久,终是展颜一笑,“两位先生,不如进屋饮茶。”
两位书生抱拳,“固所愿,不敢请耳。”
两人入得屋内,孟然之凑到孟纯耳边,“让管家,好好休息吧。”
孟纯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道:“大叔,听说府里来了好马,不如带我去看看?”说罢,便不顾管家死灰脸色,将他拖走。
孟然之微微一笑,缓缓合上房门。
“啪。”
日犹照,风扬满树晶莹,一切如常。
与此同时,东疆之地,人熊营帐。
人熊披盔戴甲,端坐大帐之内,手抚匕柄,望着营中炭火。
座前,有一甲士垂首汇报,“齐国稳定,叛军已定,齐王邀将军共赴国宴。”
人熊只吐两字,“不去。”
甲士点头应下,有出声道:“还有一事,岳山急报。”
人熊皱了皱眉,“武睿死了?”
甲士点头,“武慎谋反事败,武睿死于林火之手。”
人熊面上无悲无喜,淡淡说道:“伊世羽呢?”
“战死。”
人熊不发一言,只是摸着手中匕首。
片刻之后,他拿过手边酒囊,饮了一口,又拿起桌上武睿亲手所发虎符,随手一掷于炭火之中。
“大燕那些无能之辈,是该收拾一下了。”
南方,吴国国都。
刘策,闻天,左徒明横坐一排,正于冰湖岸边垂钓。
闻天正襟危坐,淡淡说道:“最新消息,武睿死于林火之手。”
刘策不言,只是看向左徒明。
左徒明懒懒散散地仰天躺着,他揭开面上书卷,打了个哈欠,“这些师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们这些做师兄的,也不能落于人后。”
他坐起身来,猛然拉起吊杆,鱼线出水,鲜鱼甩尾,漫空晶莹。
左徒明勾唇一笑,“是时候,为刘公子,夺回吴国了。”
回归上至城中,山师阴正在院内收拾行装,他将会和武梦一起,归还王都昌隆。
却看到枫叔走入院内,面上神色复杂。
山师阴瞥了他一眼,“怎么?见鬼了?”
“还真是鬼。”枫叔凑到山师阴耳边,轻声说道:“手下有人于岳山山脚,捡到一个重伤之人。那人似乎忘了一切,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山师阴眉头微皱,看着枫叔。
枫叔沉声说道:“他叫,猫怔仲。”


第163章 三骑绝尘朝北去
“你的父母叫什么?”
“我……我记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坐于桌边,手中提着毛笔,时刻记录两人对话。
“猫……猫怔仲……”猫怔仲浑身缠满纱布,躺在床上,满眼疑惑。
屋内摆设温馨,像是客栈,又像是农居,却只有他们二人,略显冷清。
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猫怔仲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中年男子又抛出一个问题。
猫怔仲皱了皱眉,沉吟片刻,不确定地说道:“剑……剑客?”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看着猫怔仲,“你想起什么了?”
猫怔仲拉住被角,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手里有一柄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那剑很重要。只有剑客,才会觉得剑很重要吧,不是吗?”
中年男子看了眼床边,猫怔仲的木杖剑,正静静靠着床板。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朝这边望来。
温馨内饰之外,却是冰冷铁门。
这里不是客栈,更不是农居,而是一座监牢。
而在牢门之外,还有两人,正在观察屋内情况。
那两人,正是枫叔与山师阴。
山师阴给了那中年男子,一个“继续”的手势。
那中年男子,便又开始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山师阴对身边枫叔轻声问道:“查到些什么?”
枫叔恭敬回应,“猫怔仲身中十八刀,六剑。不过这些并不是最为骇人听闻之处。”
“哦?”山师阴绕着鬓角,“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天位这么狼狈?另一个天位?岳山附近怕是没有了。”
“不是天位。”枫叔瞥了一眼屋内,轻声回应,“是毒药。”
“毒药?”山师阴来了兴趣,“能瞬间毒翻天位的毒药?”
“是一种慢性毒药。”枫叔咬了咬牙,“下毒之人极为阴狠,猫怔仲应该中毒已有三年以上。我们的人也解不出那毒药配方,只能大致知道功效。”
山师阴并不说话,静静等待枫叔解释。
枫叔似乎有些后怕,“此毒平日里潜伏于人体内,便是连天位也不能察觉。然后只需一剂药引,那剧毒便会在三个呼吸间,令人毙命。猫怔仲也是好运。那毒与他体内龙荔毒素中和不少,否则,即便他是天位,也得死在山上。”
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看着屋中猫怔仲,“不过,他身中剧毒,更是扛了十八刀六剑,生生杀出重围,实在令人心生敬佩。如今只是毒坏了脑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枫叔又沉声说道:“手下刚发现他时,他已神志不清,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之中,就连身子也被埋了一半,却还反复念叨自己的名字。也不知是何力量,撑着他活了下来。”
山师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毒,会不会影响他的功力?”
枫叔愣了愣神,他不知山师阴为何问起此事,但也尽职回答,“怕是会有影响,还得等他康复之后,才能知道详情。若是他连功夫都忘了,那空有一身真元,也就是个力气大些的普通人。”
山师阴点了点头,“我们如今留在燕国,可谓是危机四伏。若是能多个天位助力,那是再好不过。”
两人谈话至此,牢中男子问到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柳凤泊是谁吗?”
“柳……凤……泊?”猫怔仲满脸皆是疑惑,眉头紧皱。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准备继续提问。
猫怔仲却突然提高音量,“他是谁?”
“谁?”中年男子疑惑问道。
却见到猫怔仲挣扎着坐起身来,“我问你,柳凤泊是谁?”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戒备,“你想起了柳凤泊?”
“我想不起来。”猫怔仲抱住自己脑袋,“我想不起来!”
他突然跳下床来,一个箭步窜到中年男子面前,“他是谁?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猫怔仲一把拽住男子衣领,“你知道!你一定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中年男子憋得脸颊发红,喘息说道:“我什么都不……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猫怔仲面上扭曲一片,“那你就去死吧!”
他一手拎住那人,另一手回身去拔床边木杖剑。
“咣当”一声,枫叔闯入屋内,一把按住猫怔仲手腕,“猫怔仲!冷静一些!”
猫怔仲转过头来不惧,放开手中男子,冷眼看着枫叔,“你又是谁?”
枫叔正要说话,却感到浑身一沉。
猫怔仲竟然放出了天位威压。
枫叔只能在威压之下,艰难说道:“我是你朋友。”
“朋友?”随着威压释放,猫怔仲身上纱布渗出血来,可那天位威压,不减反增。他几乎是在咆哮,“没人配和本座做朋友!”
他反手拽紧枫叔,另一只手提剑出鞘。
局势眼看就要失控。
山师阴倚着门框,艰难出声,“猫怔仲!我知道你是谁!”
猫怔仲转过头来,身上威压稍减。
山师阴稍稍喘了口气,突然面露讥讽,“你杀人无数,你恶贯满盈,你罪大恶极,你若活在世上,简直天地不容。”
猫怔仲张大双眼,就差喷出火来,“你撒谎!”
“没错!”山师阴接道:“我撒谎!那是你,那也不是你。”
猫怔仲满脸疑惑,低头呢喃,“是我?不是我?”
不知不觉,他收起身上威压。
山师阴已是满头冷汗,但他无暇去擦,向前一步,抬起猫怔仲脑袋,与他双眼对视,“罪恶滔天,那是昨日之你,却不是今日之你。”
猫怔仲眼中迷茫,“那今日之我,又是谁?”
山师阴正色说道:“你,依旧是你。这次失忆正是天赐之时。让你与昔日割断,让你重获新生!”
“重获新生?我不需要!”猫怔仲想要低头,却被山师阴牢牢抓住,“你难道不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变成什么模样?”
“可我……”猫怔仲踌躇说道:“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变成什么模样。”
“没有关系。”山师阴面上绽放笑容,“让我来帮你。”
半个时辰后。
山师阴一行离开私牢。
人群之中,多了一人,戴猫脸面具,唤作,“疯猫”。
与此同时,朝北路上,原本浩浩荡荡百来人,如今只剩三骑。
林火在左,吕烽在右,姜杉在两人之间,嘟囔着似是不满,“就不能弄辆马车?我可是个病鬼。”
吕烽啧了啧嘴,“我们是在逃命,又不是去郊游。况且你要真知道自己是病鬼,就该把酒戒了。”
姜杉赶紧摆手,“戒不得,戒不得,酒可是我续命良药。”
两人斗嘴,林火却在一边有些沉默。
姜杉心思细腻,立刻看出他心情不妥,调笑道:“我们的林大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林火摇了摇头,“我们下山之时如此多人,章昭平随我虎哥去了西域。红袍儿与枫叔留在了上至。小石头也与和尚们结伴而去。南柯……不,武梦……”林火终究没说下去。
姜杉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掏出酒囊,咬开塞子,缓缓饮了一口,“曲终人散,月圆月缺,本就如此。爱人永不离弃,兄弟并肩一生,谁都想要。可生来病死,天地轮回,终有先走后去。”
被姜杉这么一说,林火心中更感沉重。
“所以。”姜杉眨了眨眼,突然间手中酒囊扔给林火。
林火手忙脚乱接住酒囊,却还是翻了不少在衣襟之上。
姜杉哈哈大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猛然一抽马鞭,胯下花马加速疾驰,“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说话间,姜杉已然冲出五步开外,他突然放开缰绳,张开双臂,任由胯下花马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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