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九天-第1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谅天音怎么办?金夕若是死了怎么办?没人御龙怎么办?”
程杰一口气喘出数道问话,大嘴急速咧动,紧张地盯着金姑,身体下意识地挡在金姑前面,怕是她一闪而逝。
他虽然也已成就十五阶,降八级而飞升的易丹五行之境,但是想阻住金姑和唤娘简直是痴心妄想。
金姑缓缓抬手,天镜消失,似是想起少昊的嘱托,开始上下打量程杰,从巨大的耳垂看向巨大的嘴,最终还是做出放弃的神态,程杰自然不是天镜有缘之人,遂缓缓答道:
“谅天音身为镜主,出与不出自有造化金夕无法通过传界阵回归真界,能否返回也是自有造化御龙,一切系于金夕……”
“我呢?”
程杰发现金姑要走,终于意识到自己孤孤单单。
“你好生守在金村,冰婉儿定会来寻,如今天下仍在搜拿金夕,你们万不可擅自出手。”金姑严肃命令。
“你呢?”
程杰又瞧向唤娘。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缘(卷尾求一切~)
已是无缘!
唤娘释然一笑,随着跟在金姑身后,“如若金夕回来,就告诉他,忘记这一切吧。'随_梦'ā”
师徒二人在程杰可怜巴巴的注视下离开金村,离开固守将近两百年的金村。
她们很快便抵达密谷,一百八十年前金夕怀抱谅天音逃奔的地方,那里还存在着一位挣扎在缘分边沿的禅师。
盛夏,遍绿,水潺鸟啼。
金姑安静地看向远方木屋,口中微微叹息一音。
这里却是显得空荡冷清!
因为自从那一日起,一个人从未离开过此处,独自守护在一座矮小清洁的木屋中,盼望着他的朋友手牵他的意念中女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哪怕依旧是身无遮护,甚至已经两两相依。
只要活着,就已经足够令他满足。
整整一百八十年!
他就是空心。
仍是素装加身,目光痴迷,一尘不染的脸颊充满忧愁,身边仍然摆放着谅天音脱落的衣裳,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
传界阵被弟子把守,整个四界内,除了魔族,包括天禅派和正天派在内的所有门派都在寻找金夕,还有生死不明的谅天音,越是不见二人,人们的心中越是恐惧,无不担惊受怕金夕突然以战魔身份降临荡平天下。
只是魔族掌门卫迟久寻金夕无果,只有默默期盼曾经的掌门归来,面对浩大的四界无能为力。
无论是多么仁慈的父亲,发现一个男子带走身无遮挡的女儿,一去就是无数年,绝不会饶恕那个淫徒。
谅禅早已发怒,女儿彻底消失导致他向金夕发出了死令。
四界天下,唯金夕必杀!
这些人中,唯有一个人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金夕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更是相信谅天音还活着,那便是空心。
“还放之不下么?”
一道天音降落,金姑飘然而入木屋。
空心微微一怔抬头看去,赫然是一百八十年前的仙姑,其色乃世外高人,其神不可有半丝侵犯,立刻起身施礼,幽幽而答:
“小徒自信天善,焉能恶化善人?”
“放下空裳,才为空心。”金姑淡然应道,声音中就像第一次见面之时的语调,裳中之人已去,放下已去之人,方能成就空心。
空心探向身旁谅天音的衣裳,脸色变得极为痛楚,忽然扑地而跪,低声陈诉:“弟子罪孽深重,无颜面对空裳,可是,可是弟子放不下裳中之人……”
金姑似乎看透一切,缓声问道:
“禅可省已身,也可度后世,却无法折抵罪孽,你何以配得空心二字?既然口口称禅,却又无法放下空裳,怎敢依旧称呼空心?”
空心猛地叩下头去,一行清泪滴落地面,泣声答道:“弟子,弟子不再称呼空心,请仙姑允许弟子守住空裳……”
金姑面色稍稍缓和下来,抬手现出天镜,轻轻放在一旁的木桌之上,再次审视跪地的空心一番,见他始终伏在那里丝毫不敢触动,柔声一语:
“知错亦禅,裳中人就在这天镜内,既然无法放下其裳,天镜便赏赐给你,有无缘分,见与不见只在镜中人之感念,若是为禅,便感动天镜,好自为之。”
空心大惊大喜!
他瞬间不像空心,猛然扬头准备恩谢,却已不见仙姑,便再次叩下头去,起身转向那面铜镜,举起双手不敢触动,深深膜拜不敢直视。
至此,他凝坐在天镜前一动不动,如同坐化,心起禅念而入镜身,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在天镜中看见谅天音的影子。
…………
冰婉儿刚刚迈入通道,身体便出现在真界之内。
盛夏,遍绿,水潺鸟啼。
“这不是金村么?”
她低声自语,再次查看却是顿现茫然,金村是金村,可是这里却是毫无人烟,曾经修行十载的木屋毫无影踪,就连绝不可能离开的大嘴程杰都没有半点影子。
这不是四界!
她急忙转身,远处却出现悲凉场景:
一个青衣女子身后奔着两名粗壮的汉子,看似女子再无逃离可能,猛地扬起手中长剑,“畜生,死去化魂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把剑横抹,抹向自己的脖颈。
“不可!”
冰婉儿呼喝出声,情急之下化指弹动,一道犀利的莲气飞刺出去。
嘡!
女子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咦?
冰婉儿惊愣不止,无论这是二界还是三界,绝不可能发动真气,为何体内莲气依旧是飞升之满,而发出的莲气似是胎结之初,那是二界升往三界时的修为。
“谁?”
女子和两个壮汉纷纷诧异,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在不见人影的远处,凭借莲气击飞融通之境女子手中长剑。
冰婉儿试探纳气而起,径直飘落在几人面前,似是忘记双方正在追杀,劈头盖脸冲着失落落魄的女子问道:
“这是何界?”
随着问话声音,女子更是惶恐,见问话仙女乃是救命之人,只好如实回答:“二重真界!”
这一问话无疑刺激到追杀之人,两条恶汉先是倒退数步,而后对视一眼,随即又布上前来,恶狠狠对冰婉儿说道:
“此女作孽深重,我等必然杀之,若是你敢从中作梗,我们……”
两人忽然面色诡异,不自觉地看向冰婉儿的身体,无论他们来自何方,绝未见过如此绝代美女,微风一凛便羞煞万千,尤其是她的内衬早已赠给谅天音,美妙的身材随着红裳卷动早已惊呆了青衣女子。
何况是两个男人。
“姐姐,快走,他们十恶不赦!”说罢,女子径直挡在冰婉儿身前。
“嘿嘿!”男子不怀好意一笑。
路遇仙身莫贪色!
一念之转便可能丢掉性命。
冰婉儿面对此状况毫无杀机,至少也要探明缘由,不过男子们的眼神无形之中使得掌内莲气增加几分力道,因为天下只有金夕这么瞧过她的身体。
莲气已出!
在她的感念之中,那绝不是致人死地的莲气。
嘭嘭!
壮汉根本来不及防御和躲避,惊叫声中身体离开地面,在半空中翻滚几下,噗噗爬在草地上,双腿稍稍弹动几下一命呜呼。
不良的眼神也会夺人性命!
“啊?”
“啊?”
冰婉儿随着女子同时惊呼,这绝不可能!
她亲眼所探,青衣女子和两男子的修为均是融通,掌中莲气决不能杀死他们,而两具尸体硬生生摆在眼前。
岂不知她服用八界仙丹,修为虽然是二界至尚胎结之初,不过那体内飞升的莲气却是浩大无比,而且飞升之后,相当于有两层胎结之境的修为,即使男子的修为达到融通三级,也远远超出他们。
“这是为什么?!”
冰婉儿惊异地看向青衣女子,对方更是惊惶摇头,只道是眼前姐姐修为高深。
她忽然想起金夕在镜虚内给予的仙丹,一定是那颗仙丹的效力,想到此更是一面愁云,谅天音绝不会让金夕留守镜虚,此刻金夕一定是赶往了凡界,不知那边究竟如何。
既然是二界,焉能不探柔夫人,冰婉儿便引领女子赶往传界城,在得知已经离开柔居一百九十年之后,又有痛失金夕和谅天音,冰婉儿扑入夫人怀中放声大哭……
仇丁媚痴愣地盯着新来女子,却不见金夕,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禅派内。
昊仁已经成为副掌门,浑圆的脸上现出恭敬,浓眉微动等候着谅禅发问,不过颌下的短须却在不断抖动。
“还没有小姐的行踪吗?”谅禅声音低沉。
昊仁再次垂头。
“我因禅之善而留下金夕,却没想到他如此人面兽心,不杀他真是心有不甘,弑之方成禅……”
正天派内。
冽女是正天派内第二个飞升十五阶的副掌门,因为有开脉仙丹的缘故,丝毫没有遇到梗阻,她的飞升成为正天派的传奇,得到正允的一路提拔,似是同仇敌忾以杀金夕。
她呆呆望着自己的床榻,许久回不过神。
就在那里,金夕向她讲述金夕的过往,她从父亲那里索来启脉丹一颗颗递向金夕也是在那里,金夕杀了父亲,临别还强行吻了她。
“究竟为何你要杀我爹?”冽女幽然自语,表情凄哀,“难道真的是为了……”天下人皆认为金夕驾走赤身**的谅天音,天禅派的掌门小姐,无论是谁都有非分之想,更是加重了冽女对金夕欲贪图其身体的想法,“我是你救的,可以把一切都给你,可是爹的仇绝不能不报!”
无数年头过后,她最终得出如是结论。
“肖掌门,该去带领弟子打怪了。”隋琮向前伸着尖尖脑袋恭维说道,随后跟在冽女身后,就像当年跟随肖壬午一样。
“掌门,今日又来一名新弟子……”
“闭嘴!”冽女猛然转身厉喝,“滚开!”
隋琮呲牙一乐,灰溜溜跑开。
南陆的一座秘谷中。
刘冷笔挺立在一株苍松下,闻听四界天下人皆要斩杀金夕,甚至对他也发出严令,久寻金夕而无果,显得愁容满面,似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无奈友人不现,多次想返回二界,可是传界阵有天禅派和正天派的人把手,只好悄悄隐退。
“你到底在哪?我已探查清楚……”
刘冷自问。
随后,他即行闭关飞升。
整个四界无论正邪,门派无论大小,无论是出于自身安危,还是迎合天禅、正天两大门派,甚至是单纯对金夕掳走裸身尊贵小姐的行为感到不耻,无一例外地四处追杀金夕,一旦现身,即刻蜂拥而上。
非剁成肉泥,便砍成肉酱。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金夕身无分文,龙兽一役又是衣衫褴褛,依旧是出现于金村一带
只不过那是凡间
只不过金村已经不在
只不过,凡界的木厅之处搭建的是戎族牢房
只不过,眼前是硝烟四起生灵涂炭的乱世……
………………………………
第三卷 赤风行乱世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国行(求订阅)
盛夏,闷热,腐朽难闻。{随}{梦} щ{suimеng''lā}
金夕一步踏出镜虚连忙捂住鼻孔,甚至屏息一番,而后探查四周,这里昏然不明,气味**,仿佛四处浸染男子的臭汗味道。
不过,他很庆幸。
因为闻到臭味证明自己的嗅觉还存在,嗅觉存在就证明自己还活着!
嗯?
注目望去,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一间牢房,地面上铺垫着杂乱黄草,草堆中昏睡着几个人,身上与自己一样皆是白衬,一样的破烂不堪,甚至一样有伤痕血迹。
半空处的窗棂渗透出一丝阳光,这是白天华日,几个人定然是被人打昏。
“天巫,起来受审!”
两个狱兵打开牢门,习惯地将手中木盆内的清水泼向倒地一人,哗啦一声响,那人微声呻吟,而后艰难抬动上身愤怒地盯向兵卒,瞧着已是年迈无力。
另外几个牢犯似乎是随着泼水声音同时醒来,动不得身子,一同审视着眼前场景。
有的看一眼金夕,茫然无感。
一名狱卒也是愤愤瞥一眼金夕,似乎对他的体魄感到诧异,上下打量一番。
无人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看来这里的犯人无人可以清点,况且金夕的着扮与里面的人毫无二样。
天巫几度起身也没有成功,便在狱卒的架持中被带离。
其余的几个人似乎懒得说话,依旧卧下身去。
金夕抬手探查牢房墙壁的厚度,完全可以一掌推塌,不过却不知为何出现在牢内,索性坐下来观探一番。
不久,称作天巫的人被带回来,却是更换了一身新袍,甚至头发也被梳理一番,看上去没有遭到拷打,脸上依旧颓丧苍白,消瘦无光。
“你如此强健,为何拒不从兵?”天巫看向新来的金夕。
金夕这才知道里面关押的人定是不愿从戎之辈,懒得答话,顺势问道:“难道你这么大年纪也要征去从战吗?”
“非也!”
天巫倒靠在墙壁上,转过头去不再理睬金夕。
金夕再瞧瞧另外几人,猪一样蜷缩着,根本没有答话意愿,觉得毫无必要留在这里,更无必要释放这里的囚徒,便走近牢门,抬手轻轻一拨,铁柱立即向外折弯变形,猫腰探身钻了出去。
随后,还极为认真地将铁柱恢复原样,防止里面的人逃脱。
“带我出去!”
天巫忽然发现这等状况,惊异地低声呼出声音。
“关我甚事!”
金夕见倒卧在那里的人绝非年迈,绝对没有不从兵的理由,而这位天巫既然不是因为从兵而被抓,一定是作恶之辈,冷谈一语离开牢房。
紧接着!
外面传来呼叫声,兵刃的碰撞声,杂乱的跑动声,应当是发现有人越狱而逃,集中力量捉拿嫌犯,结果随着便出来哀叫声,武器铮铮落地声,人身嘭嘭扑倒声,很快遍地呻吟,再无争斗。
天巫意识到那人已经逃走,低沉道一声:“天意难违啊”
金夕因为重返玄结之境,只能施发十八层的五行修为,不过其中能够发出的同级行气中水行已经飞升,而且与龙兽较量数年练就的速度匪夷所思,更有甚者,他也是飞升而返,玄结之境更强一界。
此处如入无人之地!
他轻易走出兵营,奔至远山之巅再度回过头来,才发现金村已经不再,四处游弋着异族之兵,心内怅然不已。
他先是赶回凉山一带,寻到父亲的坟墓,长跪祭拜,诉说往事。
“离得如此之近,还是去探望一眼姬慕菲吧。”
祭奠结束,他自言自语,随即沿着山脉直奔昆仑,不久便抵达山巅,迫不及待跃入云雾之中,现身于昆仑虚。
虚内毫无变更,低日透云,茫茫冰川,古木生果。
他已经不再需要这里的天冰和果实,轻轻起身抵达岩台,面色寒凛地向冰棺内望去。
“菲儿!”
他不由自主呼道。
姬慕菲依旧那么安详,丰满的脸颊透着允为人妻的笑意,纯净而幽美,似乎在等待着金夕手持还魂仙丹赶来。
金夕缓缓坐下去,后背依靠冰挂,极尽意念呼喊着姬慕菲,似乎瞧见她咧嘴呲牙而笑,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