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神捕-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窗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因为叶公子从不对女人说谎,余公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没得到主人的同意就擅入非君子所为!而且,音缘小姐不是有规矩么?而在下也最喜欢有规矩的人,因为有规矩就有了原则。对了,音缘姑娘怎么知道是我?”余浪虽然没进来,但与音缘的闺房只隔了一面窗纸。
“这天音雅舍虽然是开门做生意,但对姑娘们的安全还是很上心的。而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窗外,外面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有这份本事又恰巧在苏州的,也只有余公子了。”
第五十七章 又见隐藏任务
“这你就错了!”叶寻花突然呵呵一笑,“天音雅舍里面的守卫虽然密不透风,但江湖上能出入如入无人之境的不下于双十之数。而恰好在苏州的……应该有两个。余浪既然来了……那么宁兄应该也来了吧?”
被人当场撞破的确很尴尬,只不过宁月脸皮厚所以连红都没有红一下。再说了只许你天天和音缘小姐腻歪在一起就不许别人来?天下当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江南四公子是少年风流,是江湖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他们都没资格进闺房与音缘一叙,那整个苏州就真的没有谁有资格了。
沾了他们的光,宁月也没有人赶他走。见到了音缘的真容宁月也微微的一呆。漂亮,肯定是很漂亮,如果不漂亮又怎么可能让全苏州的男人发狂呢?但要说美到让所有男人都疯狂的地步显然也不至于,至少宁月觉得贾府的小姐就不比她差。
也许音缘身上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气质,所以显得她如此的高不可攀。但偏偏,她是青楼的女子,所以才引得全城的人趋之若鹜。
音缘很会交朋友,明明不是武林中人,但她却有江湖儿女的豪爽,明明是风尘女子,却有着莲花般飘渺出尘的气息。不做作,不扭捏,所以很快的,她就和宁月几人打成了一片。
无论你说什么话题,音缘都能和你聊到一起。所以余浪和音缘讨论流云字体的写法意境,和沈青讨论曲艺的流转,和叶寻花讨论丹青神韵。唯有和宁月……讨论的却是终身大事。
宁月自认为自己长得很英俊,但也没到英俊的让天下女子都怦然心动的地步。而且宁月只是一个天幕府捕快,没有四大公子走到哪都受人追捧的名声,没有一身让人信服让人感到安全的武功。但不知为什么,音缘很喜欢挑拨自己,丝毫不介意被吃豆腐,或者说她乐于被自己吃豆腐。
宁月和音缘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担忧自己的贞操会不会哪天不保,而余浪三个贱人似乎还乐于促成此事,还经常制造宁月和音缘独处的机会。可以说,宁月出现在天音雅舍十次有八次是被这三个货给硬拉去的。
琴声潺潺如流水,温暖的如此刻外面的三月天。琴音骤停,音缘缓缓的收起琴弦上的酥手。她的琴艺很高,至少也是宁月沈青一个级别的。
沈青微笑的端起茶抿了一口,“听音缘一曲真是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就是在铮铮铁骨的硬汉也能化作绕指柔肠。”
“沈公子过奖了!音缘的琴艺粗鄙和沈公子比起来差的很远。”音缘的语气很轻很坦然,仿佛琴艺不如似乎并没有丝毫的自惭。
“你何必妄自菲薄呢?音缘大家的琴艺既然能得到沈青的认可自然不差的。不过……比起琴艺,音缘小姐更该为自己的风姿而雀跃,没看到有个人从进来之后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直看么?”余浪意有所指地笑道。
何须余浪提醒,音缘自己也早被宁月的眼神看得心房直跳了。调戏了宁月这么久,终于反被宁月给调戏了。耳根早已通红,而现在,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一片。
“宁公子何故这么看着人家?以前宁公子可是不会这么失礼的……”
“你介意么?”宁月淡淡的一笑。
“不……不介意……”音缘微微的低下了头,那声音就算贴着她嘴巴也未必听得清楚。不过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功力深厚之辈,声音再小也能听得真切。
“哈哈哈……”畅快的哄笑自三人口中响起。
“音缘小姐恕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不过在下自进来就有一个疑问……看了小姐这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上次见到小姐是三天前,依稀记得小姐自由散落的青丝如瀑。今天再次见到小姐,那青丝依旧光洁如瀑。长发及腰甚是好看。只不过,今日的发式与上次比起来复杂了很多,为何垂在背后的发丝依旧能够及腰?难道你这几天头发长的特别快?”
原本宁月只是一句玩笑,但话音刚落,音缘的脸色却猛地阴沉了下来,“今日小女子有些不适就不方便伺候几位公子了,还请允许小女子告辞!秋月,送客!”
这一下,四个人顿时懵了,只不过主人家赶人了不走也不行,四人摇头叹息的离开了音缘小姐的闺房。
“我说小师弟,你确定不是故意的?”
“只是开句玩笑,谁知道她这么小心眼?”宁月表示很无辜,随便说个笑话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小心眼是有一点,不过身体不适也不算假!不要耿耿于怀,过几天我们依旧能谈天说地红袖添香。”叶寻花轻轻的摇着扇子笑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是医科圣手?”
“医科圣手不敢当,只不过我的鼻子比较灵。就在方才,我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而已。想来刚才音缘小姐来了天葵弄脏了衣裳。”
“靠!真是狗鼻子!”宁月三人表示很无语。不过心中的不快也瞬间释怀。
日近黄昏,来天音雅舍嫖娼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更有不少文人雅客衣冠楚楚三五成群的直奔后院更显衣冠禽兽的形象。器宇轩昂风姿卓越的人向来很受人关注,而一下出现四个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目光灼灼,难以自处啊!”沈青的声音刚刚落地,脚尖一点身影已如同风筝一般迎风而起。在这个世界,武林中人随处可见,所以施展轻功也不会多么的惊世骇俗。
余浪和叶寻花紧随其后,宁月刚刚要运功却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天音雅舍的门口突然被扔出了一个书生。这一幕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当然也吸引了宁月的。
“映娘,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映娘——”书生被甩出来之后非但没有落魄的离开,反而一头向天音雅舍撞去。
天音雅舍的护卫当然不是吃素的,一个文弱书生敢来撒野?四五个围着书生一顿胖揍。不过这书生倒是很执着,任由护卫殴打就是不求饶,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要见映娘。
宁月轻轻摇头一叹,“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书生长得一表人才偏偏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痴情?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映娘——噗——”一口鲜血喷出引得周围人群一阵惊呼。而动手的几个护卫看到书生呕血非但没有停手,似乎受到了血腥的刺激下手更加狠辣了起来。这样下去,不出一炷香这书生恐怕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住手!”一声轻喝仿佛响雷一般炸在几个殴打书生的护卫耳旁,宁月举着铜牌缓缓的走出人群。
原本宁月不该多管闲事,书生喜欢上天音雅舍的女人,而怎么看书生都不像有钱人,这种狗血的桥段宁月最是讨厌了。但谁让宁月是天幕府捕快呢?眼睁睁的看着书生被打死显然做不到,所以宁月也只好硬着头皮多管闲事一次了。
“哪来的小子敢管天音雅舍的事?活的不耐烦……”一个护卫一见宁月年岁不大看着也干瘦干瘦的直接撸起袖子喝道,话还没说完,身后的一个护卫一巴掌将他的话打断。
“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到人家大人手里的天幕府牌子么?”护卫骂完之后一脸堆笑的来到宁月跟前,“捕头大爷,您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打法,就不怕出人命么?”宁月指着地上虚弱的书生,书生紧紧的咬着牙关嘴唇上已经一片殷红。
“捕头大爷,不是我们下手不知轻重,实在是这个教书先生太过份了。隔三岔五的跑来找姑娘,硬说绿柳是他的娘子。可我们绿柳姑娘根本不认识他啊!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来者是客,他要绿柳姑娘做他娘子也行,替姑娘赎了身我们花轿抬到他家去!可是他身无分文却经常来骚扰姑娘,打不听骂不走,今天咱们也是一时气急了还请捕头大人莫怪,莫怪……”
“教书先生?”宁月眉头一皱,这样的人品还能做教书先生?不是误人子弟么?
“你胡说,映娘是我娘子,是我拜了堂结了发的娘子——”书生虽然虚弱,但这话说的异常坚决。
“喝?你还死不悔改?敢不敢让绿柳姑娘出来对质?只要她承认你是她相公,今晚你就可也以领她回家!怎么样?敢不敢?”
“你——”书生看起来很激动,颤抖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护卫,“是你们逼良为娼,你们……一定是你们威胁她……”
“嗨?”护卫顿时火了撸起袖子正要上,但看到宁月站在一旁却生生忍了下来,“捕头,你看看,这人连这话都敢说啊!逼良为娼可是大罪,我天音雅舍可担待不起。捕头今天您在这,我们也不敢动手,但这话他说了我们也不能当没听到。明天一大早我们便会一纸诉状送到苏州府衙,这污蔑之罪至少也是三年监禁。”
“你们官商勾结,你们欺压良善,你们不得好死!”书生看来真的很有骨气啊,都快半死不活了,骂人骂得倒异常的顺溜用词都不带重复的。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吧!”宁月黠谕的来带书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起来吧!”
拉着书生站了起来,看着书生狼狈的样子不知不觉响起了父亲临终前不断呕血的情景,“你确定他们嘴里的绿柳是你娘子?”
“叮,触发隐藏任务是否接取?”
第五十八章 寒江映娘
“我与娘子成亲三年,朝夕相处我岂会认错?定是他们看上我娘子的姿色硬是掳来逼良为娼,大周皇朝立国五百年竟然有此丧尽天良之事,苍天无眼,人伦涣散……”
宁月眼神一滞,万万没想到时隔半年竟然又一次触发了隐藏任务。而且又是一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事件上发生的?难道背后有重大隐情还是与上次那个未了之事有什么联系。
等宁月回过神之后,发现书生竟然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真难为这马上要断气的样子竟然还能一口气骂这么久?
“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再聊如何?”原本宁月打算救下书生一命就好,当做做好事。但隐藏任务一触发,宁月的心底却是凝重了几分。
“你?”书生眼神充满疑虑,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浓浓的不信。第一宁月看起来很年轻,第二自己和宁月非亲非故书生不明白这小兄弟为何要多管闲事。
“认识这个么?”宁月晃了晃手中的铜牌笑问道。
“你是……天幕府捕快?”书生惊讶地叫道,别看他对着天音雅舍骂得痛快,但天音雅舍毕竟是青楼。要是换了官府,借他十个胆也是不敢的。当书生看到宁月手中的铜牌之后瞬间畏缩的跟孙子似的。
“走吧,把你的事好好说出来,要是真如你所说我们定还你公道。但要是你无理取闹……自觉点去府衙大牢挑一个坐北朝南的牢房。”
“是,是……”话还没落地,书生就像一个琢米的小鸡点个不停。
一家小酒馆,一叠花生米加上一壶米酒,书生跟宁月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开口,除了捂着胸口不时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之外再也没哼一声。
“原本我不该管闲事的,在青楼门口被人这么打出来怎么看都活该,而且你还是一个读书人!没听到当时周围的人怎么说的么?斯文败类!”宁月的话似乎刺痛了书生,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又是恼怒又是气急。
“我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突然离世,对我父亲的样貌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当初他也是我们村里的教书先生。因为这个,在父亲走后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愿意给我一口吃的让我没有饿死。所以,在我的心底,教书先生应该都是受人尊敬的职业,我不希望因为你而改变我的认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信么?”书生满眼期望的看着宁月。
“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如果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会去替你调查,希望你的故事不要太离奇就好。”
书生叫寒江,他的故事一点也不离奇也不狗血。寒江和她的娘子映娘可以说青梅竹马,从有记忆开始,他们就被村里人笑称小夫妻。从小一起长大,很自然的两人相爱成亲。
寒江是书生,映娘是蚕娘,两人的日子虽然清贫但也恩爱如蜜。寒江有点可惜,如果放在其他州,以他的才学说不定能够出线。但可惜,他生在才子多如狗的苏州。一连三次府试都止步于十名以外无缘上京会考。
迫于生计在村里做一个教书先生,虽然不能发家致富但衣食也可无忧,原本打算沉淀几年巩固学识再一搏前程。想不到半年前一场疾病差点要了他的命。
映娘疾病乱投医之下去净月庵祈福七日,这七日寒江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总感觉有个仙女每到半夜送来仙丹吊着他的命。
七天之后,映娘回来了,而寒江竟然也硬是挺了过来。虽然对映娘丢下她去祈福很气愤,但她也是一片好意寒江倒也没有多做责怪。
但接下来,映娘的表现越发奇怪了。整天没精打采丢三落四不说,还经常痛苦的嘶嚎自残。寒江带她去看大夫也查不出所以然直到一个月后映娘没有丝毫预兆突然之间的失踪了。
“后来……你在天音雅舍看到了你的娘子映娘?”宁月摸了摸鼻子凝重的问道,以他警察的直觉这件事背后一定有猫腻。
“是啊!她……她……她竟然做了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人尽可夫——”寒江猛的举起桌上的酒壶向嘴里灌下。
宁月同情的看着寒江,被带了这么多绿帽子没有疯已经算是奇迹了。一般读书人自尊心更强,换了别人恐怕早就一纸休书,寒江能不厌其烦的去找映娘看来是真爱。
“那……映娘见到你有什么反应?”
“砰——”狠狠的将空酒壶放下,嘴角挂着晶莹的酒渍,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清泪缓缓的溢出眼角滴落,“形同陌路,毫无反应!”
“你确定他是你娘子而不是长得像?”
寒江猛的睁开眼睛,眼眶之内已经布满了血丝,通红的眼睛仿佛嗜人的野兽,“结发三年的妻子,我岂会认错?她就是映娘,现在却是天音雅舍的红牌姑娘!恨!恨!恨!”
寒江醉了,趴在桌上又哭又笑。宁月丢下了几块碎银吩咐小二给寒江开了一个房间便离开再次往天意雅舍内走去。
风流才子到了晚上就变成了下流才子,在天音雅舍的后院上演了一幕幕不敢置信的一幕。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在这里尽露恶心的丑态,不过比起另一个世界的夜总会,他们还算文明的多。
“哎呦这位公子面生的很以前怎么没见过啊,是第一次来么?”一个丰韵少妇夸张的扭着腰肢向宁月走来。
“怎么?你们这里只接熟人生意?”宁月淡淡的一笑轻声问道。
“怎么能呢?我们最喜欢做生人生意了,因为只要有一个生人来了这里,我保证以后就会变成熟人。生人越多,来我们这里的熟人就越多。你说我们怎么会不喜欢生人来呢?”
“有道理!”宁月轻轻的收起手中的折扇,“对天音雅舍来说我不是生人,倒是这后院……我却是第一次来。”
“那就更好了,公子来了后院可要好好体会体会,前院的姑娘虽然漂亮但太过于清高,哪有后院的实在?再说了,裹了金身装菩萨,后院和前院比起来谁和谁差了?公子稍后,我这就叫姑娘们出来让公子挑,保管让公子挑花了眼。”
“不用了,我找绿柳!”宁月实在受不了少妇身上刺鼻的香粉,扇了扇鼻子淡淡地说道。
“这……”
“怎么?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