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神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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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灵气再次狂卷,驿站简陋的棚子被席卷的狂风瞬间吹上了天空。
高知忧一把抱着身边大腿粗的树干,脸上挂满了兴奋羡慕的神情。武功他听过,但也仅限于听过。他想不到武功真的可以改天换地,呼风唤雨……
突然,高知忧一把松开树干向身边飞来的黑色物件扑去。那是被狂风席卷的蒸笼,里面的香味再次唤醒了高知忧饥饿的胃。
“嗤——”宁月倒飞而去,对面杀手手中的飞剑脱手而出。宁月眼眶内的瞳孔猛地一缩,只感觉刹那间自己的眉心被什么劈成了两半。
这才是杀手的杀招,这才是杀手了结自己的手段。杀手自始至终已经算到了一切的变故所有的细节。她脱手而出的剑上抹有剧毒,哪怕被蹭破一点皮,也能要了宁月的命。而此刻,脱手飞来的剑已经袭到了胸口。
在与对方的剑罡拼过一招之后,体内的内力暂时性的短路了。而杀手对于这一刻的把握精妙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宁月不能在飞剑刺破胸膛之前回气就必死无疑。
突然,宁月动了!手掌猛的向泛着蓝光的飞剑拍去。也不顾飞剑的剑刃会不会划破手掌,好像孤注一掷的打算赌上一把。
看着宁月的动作,对面的黑衣女子嘴角微微勾起。刹那间一头撞上一棵大树的树干呕出一口鲜血。但她依旧很开心,只要完成刺杀目标,受点伤算得了什么?而且自己的这一招从练成以来就无往不利。死在这一招下的高手,已经很多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要不在你身上捅一剑,我就是你孙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让女刺客顿时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几乎与她同时落地的宁月。
正常来说,宁月已经死了,正常来说,宁月根本无处借力无处躲闪。正常来说,宁月应该会像那些死在这一招下的老江湖们一样不甘的蹬着眼睛然后气绝身亡。
但是,宁月竟然没有!而自己的那一把剑,竟然牢牢的贴在他的手腕上,就像被沾了胶水一般。
“要不是我习惯了带着这玩意,我差点被你阴死了……站着别动,老实点让我捅一剑——”宁月轻轻的从手腕的磁铁上取下剑,一步步的向女刺客威逼过去。女刺客眼神一冷,飞身跃起,毫不拖泥带水的飞向密林深处消失不见。
树梢间挤来一丝清风,吹在宁月的身上有点冷。宁月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隐隐传来一丝淡淡的绞痛。虽然成功接下了对方人剑合一的一剑,但剑芒真的相当犀利就算被成功接下内府也有一些震伤。
杀手都死了,唯一厉害的也被自己赶走了。只不过日头已经微微有些倾斜,看起来今晚天黑前是到不了开源府了。
回过头,一瞬间宁月便呆立当场。只见高知忧手捧着两个肉包子啃的那叫一个欢。也许他是真的饿了,也许他的脑子真的缺一根筋。看到宁月回过头来,他竟然挥舞着手示意宁月过来一起吃。
但是……杀手留下的东西……能吃吗?
宁月缓缓的来到高知忧的跟前蹲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长长的一叹。在靠近高知忧的一瞬间,宁月已经闻到了剧毒的味道。而剧毒的来源,正是高知忧正在啃的肉包子。
“有什么遗言?”宁月的眼神很冷,但他不懊悔不可惜。他尽力了,是高知忧自己作死。从一开始宁月就有了心理准备,一个不愿意听保护人员话喜欢擅自做主的保护人注定活不久的。
“什……什么……意思?”高知忧茫然的抬起头,眼神之中还写满了迷茫。口中咀嚼的包子缓缓的从合不拢的嘴巴落下,一种慌张划过高知忧的眼睛。
“你中毒了,这些包子有毒!”宁月很肯定地说道。
“不对啊……怎么会呢……不可能啊……他们明明要吃饭了……明明这些包子是他们要吃的……难道他们自己也吃毒包子……没理由啊……不对……噗——”
一口鲜血,将手中的包子染成了红色。这一刻,高知忧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真的中毒了,真的要死了……
“宁兄……这算不算……算不算是……是我找死?”
“算!”宁月毫不给面子地说道,杀手留下的东西也敢吃?宁月真的不明白这个高知忧难道没有一点点恐惧意识么?
“呵……果然是……宁兄的……风格……我想起了那天……那天月下……她在……跳舞……琼……琼……星……好……美!”
不做死就不会死,高知忧终于死在了自己的作死下。也许他能活到现在本来就是赚了。宁月用莲柄刀在林间挖了一大一小两个坑,一个埋了那三十几个杀手,第二个埋了高知忧。
相处了三四天,高知忧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坑货。但宁月却并不怎么讨厌这个坑货。也许是因为高知忧虽然情商下线,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防人之心,也没有害人之心。
“高兄,你就在此安歇吧!你也算可以自豪了,想我宁月出道天幕府,从木牌捕快一路升到现在银牌捕快。无论什么任务完成率都是百分之一百,但想不到我第一个失败任务竟然栽在了你的身上。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么作死怎么活这么大的?你都死了,骂你也没用。不过你也别指望我替你报仇雪恨,了不起以后要是能顺带的话……”
宁月的脸色猛的大变,因为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系统又一次触发了隐藏任务。而且这一次,隐藏的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高兄,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我不替你报仇,估计你是不会放过我了?不过你是不是该多给我提供一些线索不是?就琼星什么的,那是什么鬼?”
高知忧已死,宁月也没有必要去京城。虽然此地离京城不足百里,但宁月还是觉得应该先回天幕府复命。任务失败,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第二天午时刚过,一路使用天涯月急行的宁月已经出现在了金陵天幕府的门口。天涯月也的确是一等一的绝世轻功,日行八百里根本不在话下。
敲响了金余同办公堂的门,进入之后,宁月眼神微微一缩有些迟疑。金陵总部有金牌捕头一人,银牌捕头十三人。但今天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全都在场。而在宁月敲门前,也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一点点的说话声。
宁月进去之后,所有眼神都直直的射向自己。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模糊,但隐约中宁月感觉到了一丝幸灾乐祸。金余同撑着手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宁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月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感觉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扫在自己的脸上带来微微刺痛,“高知忧……死了!”
“什么?高公子是我们现在最后的线索了,他死了?他死了高巡抚的案子我们怎么破?血手神捕命令我们三个月内破案,你竟然把我们唯一的线索给弄断了?”
金余同还没说话,一群银牌捕头就群起而攻之的向宁月发起了攻击。之前被宁月的血海鬼蛟虐了两遍,虽然面上被打怕了,但心底几时服气?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群起而攻之的向宁月发难。
一个个把宁月说的罪大恶极,让他们每一个辛苦了一个月的成果全都付之东流。而把高知忧这条线索说得重要的几乎寄托了破案的全部希望。宁月的脸色越来越黑,微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冷哼。
冷哼很轻,但听在十二个银牌捕头的耳朵里却似响雷炸响。要不是总捕在此,宁月早就将他们拉进精神识海了交流交流了。
“你们说了这么久……好像高知忧很关键啊?”
“他是高巡抚一家唯一的幸存者,你说他重不重要?”
“我听说……高巡抚家出事的时候,他外出访友去了!再说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们竟然就放任他去京城?你们难道不知道高知忧去了京城就没打算再回来?”
宁月的表情气势加上这一番话瞬间顶得他们哑口无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一个个扫过十几双有些慌张的眼神。
“我倒有个疑问,你们似乎专门在这里等着我啊?”
“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失误。难道要我们坐视不理么?所以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不可理喻!”
“这样很好!”宁月突然站直了身体,灵压如火炬一般爆燃而起,灵柱更是冲天而起直上九霄。
十二个银牌捕快脸色纷纷一沉,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气压狂涌的宁月,“你……你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敢在这里动手?”
“宁月,不得放肆!”金余同也是脸色一黑,虽然之前也知道宁月行事霸道,才来短短几天就在金陵总部成就了赫赫凶名。别说铜牌捕快,就是下面的银牌捕快也被他收拾了个遍。
宁月的口碑在总部很不好,这一点金余同早有耳闻。但他没想到宁月敢如此的放肆,当着他的面还敢动手。
“总捕,他们口口声声要我给他们交代,我还想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呢。为什么我还没回来,他们就已经知道高知忧已死?我还没说话他们已经准备发难?如果不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那么就是那群杀手根本就是你们派出的人?或者……是你们派人通风报信?”
宁月的一番质问一处,十二个银白捕快都傻眼了。光顾着嘴巴痛快倒是忘了这一茬。
“宁月,收起你的灵压!”金余同发话了,宁月也识相的再次装孙子,“这次护送高知忧去京城的,除了你这个明面上的护卫之外……还有金鹏暗中保护。他先你一步回来说的。”
“哦?那为什么我在当时并没有看到金鹏金捕头呢?”宁月的眼神向一边低头不语的金鹏望去。
“既然金捕头当时在场,应该知道那个女刺客是一个先天高手,应该知道我要独自面对一个先天境界和四五十个后天境界的杀手根本无暇他顾盯着高知忧的安危!请问,高知忧在吃毒包子的时候,金捕头在哪?”
“我……我不知道包子里有毒!”金鹏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这么说?”说着,宁月对着金余同行礼到,“总捕头,这次失误显然不是属下造成的,第一金鹏捕头并没有事先知会我他在暗中保护,使我对己方的实力估算严重不足。其次是金捕头哪怕看到我陷入苦战也没有出手,看到受保护人吃下剧毒也没有制止。所以属下认为任务失败罪不在属下!”
“你——这任务明明是你接的……”
“那你来干嘛的?打酱油么?”
“好了!不要吵了!”金余同愤怒的一拍桌子。
第一百零七章 月华凝剑胎
金余同猛拍桌子将互相推诿的两人声音压制,眼神如鹰,扫过一脸不岔的金鹏再扫过脸色平静的宁月。
“高公子与高巡抚被杀一案虽然无甚干系,但他确实是高巡抚一家唯一的幸存者。他活着,皇上或许震怒并下令严查。但他要死了,皇上就会暴怒甚至会伏尸百里!谋杀朝廷命官与灭朝廷命官满门这是不同的概念,你们可明白?”金余同眼神不善的扫过,让宁月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这次任务是你接取的,主要负责人也是你。现在高公子出事,你难辞其咎!”金余同看着正要辩解的宁月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而金鹏,你身为暗中保护见到同仁陷入为难而袖手旁观,看到目标人被做出有危害行为也没有出来制止。你们两人的过失……一人一半吧!从今天起,宁月与金鹏闭门思过三个月,扣除功勋五百点。想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想明白以后该怎么办之后再来向我报到!散了——”
临走前,十二双不善的眼神从身上溜过,尤其是金鹏,那眼神恨不得想吃人。如果他打得过宁月的话可能连今晚约个地方单挑的心都有了。
蓝瘦,香菇!
不对,宁月只是心情有点不太好。吃了一个处分不算啥,第一次任务失败也不算啥。但让宁月无法释怀的是同事们的那一份排挤。敌意来的莫名其妙,让宁月以为他曾经不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宁小神捕而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嫉妒是原罪,但所有人嫉妒显然不太合理。
在苏州天幕府,上下如此的和谐。就算各组之间有竞争,喝一顿酒就能冰释前嫌。但满怀期待的到了金陵,却是处处受冷嘲热讽,而更让宁月想不通的……他们是哪来的底气嘲讽自己的?
回到家,宁月的郁闷依旧无法释怀。接下的隐藏任务毫无线索,而让天幕府帮忙显然已经不可能。更为苦恼的是……连查案的头绪都没有。高知忧为什么会被杀?高巡抚为什么被灭满门?那群杀手特么哪冒出来的?十万个为什么在脑海中飞速的奔腾。去天幕府让同行们把高巡抚的线索和情报给自己?这想法刚过宁月就呵呵了。
伤心的时候可以听情歌,烦躁的时候弹弹琴来平复一下心情。宁月来到客厅雅舍,一台墨绿色的窄琴被摆在客厅的中央。
这是沈青花了好大的人力物力才特地为宁月打造的一把好琴。琴长四尺,只有手掌般宽,与一般的古琴比起来,它显得袖珍的多。为了保证音色和音准,沈青亲自调试布线,就算上面的每一个楼雕花纹都是沈青亲自操刀。
世上能值得沈青这么操心操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好琴,一种是挚爱,而宁月显然都不是!沈青之所以舍得,还是因为他盯了宁月的吉他已经很久了。对于新鲜的乐器,沈青总是没有免疫力,更加上这种可以抱在怀里的琴很潇洒。
宁月以前也觉的怀抱吉他很潇洒,甚至他自己还乐此不疲。但当他看到沈青一身如仙人般的长袍宽袖却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时候,整个人凌乱了!
所以他异常干脆果决的和沈青交换了这把袖珍琴,而且为了方便携带在琴身的背面装上了两个扣子。只需要往背后一背,这把琴的大小也不比寻常刀客的刀大。
只是这把琴自从落到宁月的手上……几乎没有发过声音。以前弹琴,他都习惯从乐器行里卖的那把大琴。而现在,那把琴在苏州余浪的别院之中。
“当——”轻轻拨动琴弦,那声音比一般的琴要尖锐一点,但回声绵长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音缘死了,贾晓晓远在苏州。沈青……不知道有没有回金陵。举目四望,突然发现哪怕是自己的家都感觉如此的陌生,冷清!
自从谢云离开后,宁月就没喝过酒!因为宁月原本就不是嗜酒的人,但现在,他突然想醉一下。家里没酒,但他知道金陵城的杏花楼有好酒。而且他们的杏花雨是世上一等一的烈酒。
背上古琴,宁月化成蝴蝶悄悄的从窗户中飞出。自从有了轻功之后,他越来越分不清窗户和门的区别。宁月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喝酒,以前他和谢云喝酒的时候总喜欢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吹着牛喝着酒。
躺在树冠之上,宁月望着天空明亮的月亮。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月亮有点奇怪。每一次,无论月牙还是圆月都那么的完美,完美的都有点不真实。
但月亮是不是真实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变得不真实。酒这东西很奇快,一开始会让人排斥,渐入佳境之后却让人欲罢不能。一口一口的喝着不知不觉热血上头。
解下背后的古琴,一手抱琴,一手在琴弦上狂舞,一瞬间,激荡的音符在指尖飞速的流转。体内的内力仿佛受到什么引动一般急速的脉动。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在宁月半醉半醒之间,天空的月似乎洒下月华,如舞台的灯光一般将宁月所坐的树杈照射的分外的透亮。月华为阴,冥冥中被宁月的琴心剑魄吸引,吸月华于体内,经过经脉如融化的雪水一般涌入宁月的丹田。
剑胎飞速的凝结,比起宁月以往的速度快了何止十倍。原本只是剑尖一节的剑胎,仿佛雨后的春笋一般被慢慢的长出。当宁月再次回过神之后,却发现体内的剑胎已经凝聚了一半。
“我擦?难道我喝的是仙界的玉露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