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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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辈。因为从小受到的特殊训练和住在祠堂里所以都是把武战和楚君烙当晚辈。
进入内厅，只见以为满头银丝精神矍铄的老妇仪态端庄威严的正坐在主位。对于楚君烙的到来仿佛并没有看到般，眼睛抬都没有抬一下，仍优雅的品着自己手中的茗。
楚君烙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茗闻了一下，又随手放回。
虽然没有看向楚君烙，但从楚君烙进来开始其实老妇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自顾自的落座，老妇心中其实就有些不满，即而看他对自己的茗竟然露出了不屑一品的神情，老妇就更加不忿了。哼……果然和他那个血统不纯的母亲一样，对Ｚ国博大精深的文化不能领会。
楚纹并非纯粹的Ｚ国人，她有四分之一的Ｅ国血统，但显然是隐性的，所以外貌上并没有显现出不同。但楚君烙继承并显现了出来，所以虽然仍是是黑发黑眸，但立体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混血。
老妇就是对这点不满，她不能允许武家的血统里有‘不净’的存在，所以在武战闹意气的时候就使计撵走了楚纹母子。恨屋及屋下，对于楚君烙的‘不敬’就更加不能忍受。但楚君烙的手里毕竟掌握了一些舞凤阁的势力，而且磨砺战儿的目的也没有达到，还是不能现在撕破脸的。
平静了一下心态，老妇端庄的放下茗；“看来你并不欣赏我特地为你准备的……难道混了的血就不能体会Ｚ国的博大文化了吗？”话里还是忍不住棉里藏针
“千山的银芒我只喝第一次冬雪降下后采的第一批新茶，深秋的却是不屑的，只有辜负了你的‘特地’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我更加不会亏待自己。”楚君烙的语气平和，说的好象他就是这么认为似的。
老妇眼底的蔑意楚君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谁笑到最后了。
楚君烙笑笑，自己一定是笑得最好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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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好累哦，所以少了些，本来想回来就睡下的，但以为说过一天一章的，诚信是美德，所以又爬起来了……
第 35 章
有些讶然的看向楚君烙，没想到他的品位竟是如此高绝。再次开口已经带了些慎重“你就是楚君烙对吗？我是你的太祖母，按规矩你要称呼我一声老祖宗！”
想要用身份来压我是吗？很精明的做法“刚刚听月凡叫你做‘太君’，我也还是称呼你为太君吧……毕竟，我现在姓‘楚’不是吗？”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凰，不愧是你的孩子！
太君做作的皱了皱眉“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意思是并不想认祖归宗喽？！但看你现在的行为是想凭借着战儿弟弟的身份妄图瓜分舞凤阁，你，凭、什、么？”
“我想是你理解错了，自从来到舞凤阁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作为楚君烙而存在的。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用的楚君烙这个身份，而不是别的什么。”面对太君的咄咄逼人，楚君烙的态度仍然是不温不火，让人的千钧重拳仿如打在空气上，完全没有着力点。不但泻不了火反而憋坏了自己。
定定的盯视着楚君烙，没想到这个年纪青青的孩子说话竟是如此老练奸猾，让她的每句话不但收不到应有的功用而且气坏自己。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不但是因为她手握舞凤阁的大权，更因为她主事怎么多年来养成的威严。
但她的那点威严在楚君烙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呢？连当时被誉为脾气最好的右丞相那老狐狸都比不过，竟然妄想对他产生影响？套句这个世界的名言，‘耍什么机车啊？’
“老太君，刚刚君烙很轻易的就通过了八宫灭绝阵和萧移魂，并且猜中了我的身份。”武月凡禀报，虽然老太君其实是他的母亲，但是对她恭敬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
楚君烙明白，武月凡着明里是禀报，其实是让太君从新对他的实力有个评估，看来故意慢悠悠的晃来成效不大啊！
并没有很在意，但还是戏谑的睨了武月凡一眼。
太君在心里深深的吃了一惊，竟然能简单的通过八宫灭绝阵和萧移魂！！八宫灭绝阵是祖宗传下来的七绝阵势之一，虽然并非不可破解，毕竟她今晚的目的就是要见到楚君烙，但还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如果不懂阵势的人更是有可能死在阵中。
所以如果楚君烙不能穿过此阵，武月凡也会引导他出阵的，当然要让他吃些苦头。
萧移魂则是武月凡的一个杀人方法；以绝妙的萧音让人在轻柔祥和的音乐之中丧失警觉，而后一击毙命！！虽然这个方法很麻烦，但却奇异的符合武月凡的杀人美学，所以如果时间允许他都会用这个方法。
其实这也是催眠的一种，通过人五感中的听觉直接控制人的情绪，使之受其控制。如果不是意志力十分坚强的人很难逃脱，不知不觉间就心情愉快的死于非命了。
没想到楚君烙不但不受控制，反而险些让武月凡受其气势的影响而甘愿臣服。
“楚君烙，说出你的目的，我不认为你只是要得到舞凤阁这么简单。”再次开口，老太君的眼中已满是谨慎。
“哦？！那么你就说说我的目的是什么吧。”楚君烙的表情很是无所谓。
微微一笑“若你真的要得到舞凤阁为何你的行事并不积极？这些日子有很多人去找你，你都没有给予应有的回应。但也就是因为你的回应并不明确，所以舞凤阁内的情势更加微妙；一边是不甘臣服的阁主，一边是不太确定的武家另一血脉。如果一直保持着这微妙的平衡今夜我也不会找你到此，但你却让那些人对你的答案还不明确就已经臣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作到的，但我希望你如果不想要就不要掠夺！！”
“掠夺……不错的形容词，就我个人而言很喜欢这个字眼。”微笑着看着太君，品味似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却突然变脸，冷厉的威严压倒性的扑向太君“楚君烙同样是你的子系，你难道不认为自己过于偏心了吗？”一想到楚纹曾经受过这刁蛮的老妇人的咄咄逼人，楚君烙就想给她好看。
太君心口一颤，不由的抖了一抖，好惊人的气势！随即气愤就溢满心头，她何时受过此等闲气？？！！
“放肆！！”狠狠的在桌案上一拍，威严的瞪视楚君烙“你妈妈就是如此教导你对待长辈的吗？”
到底是当过帝王的人，变脸的速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楚君烙优雅的微笑着，吐出的话却气得太君浑身发抖“对于慈祥威严的可敬长者，当然要尊敬礼貌。但如果是一个可以用老而不死谓之为贼来形容的蛮横刁妇，我认为我刚刚的话丝毫没有过分的地方。”
“你……你……好……”太君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的指向楚君烙。
“如果你不承认，就不要把偏心作的这么明显，我一直认为能够深居幕后掌管一切的人一定是个把舞凤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存在，她必须先是一个舞凤阁的掌管者，然后才是母亲、祖母、太祖母……”
对于楚君烙突然的好声好气，太君感到莫名的不敢接受。
楚君烙接着说“作为我，我想我应该是尊敬你的，你的很多作为都显示出你的不凡。你很有能力，这种能力是超越性别，超越年龄的存在。但作为楚君烙，不能……对于楚君烙你的作为是有失公允的，正所谓能者居之，我想武战也并不希望他的阁主之位是由你帮他保住的。”
此时的楚君烙完全不能等同于他的年龄，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带着太君回到了过去，失去了丈夫的她只有自己是自己的支柱，幼小的儿子反而是她的弱点。一个孤单的女人要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更好的活着，她付出了太多太多。每个人只看到了她的风光，感受到了她的威严，又有谁能看到她背后的辛酸？！
因为她的责任感，因为她对儿子的爱，舞凤阁仍旧是舞凤阁。她并没有象当年舞凤阁的创建者那样，铲除一切，包括自己的儿子。用那样的方式得到一切。
接着，儿子夫妇的意外死亡几乎击垮了她，只是几乎，因为孙子，也就是凰，她继续坚强。
谁知，孙子的心竟完全不在这上面，所以她和孙子约定；让她得到曾孙，并且在曾孙十岁以前答应他的一切要求。接着她得到了战，一个可爱精明的曾孙，但她完全没有想到战的一个要求竟然是让楚纹这样的女人成为他的妈妈，一个戏子。年纪大的人的观念都是比较传统而保守的，但楚纹仍然成为了武家的媳妇。
楚纹是个不错的女人，并没有戏子的劣根性，所以她也就选择了容忍，后来楚君烙出生了，一个并不纯正的混血小孩。她不能允许武家的血里有杂质，所以在武战因为嫉妒的心理要楚纹离开时她推波助澜的达成了他的‘小小’愿望。
她完全没有想到楚君烙竟然是个这样的孩子，心计深沉，喜怒无常……他仿佛能够轻易看透一个人，每句话都打在人心上。情绪随他的心情起伏波动……
今晚的话题完全是由楚君烙在主导，太君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绝对的牵制。
她或许保守，但并不顽固。
她明白楚君烙的意思，舞凤阁的利益高于一切！！
但她不相信楚君烙回来真的是要夺得舞凤阁。虽然楚君烙话里的意思是要得到舞凤阁，但却没有一句明确的表明。
感谢她的不顽固，如果继续端着架势她不会察觉到，但现在她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楚君烙的真正目的。战儿啊……你究竟为舞凤阁到底带来了什么啊？？！！
其实武月凡也有感觉到；如楚君烙这样的人，比起接收他会更加喜欢创造！
对于舞凤阁武月凡是抱着不讨厌但也不喜欢的态度。虽然出生后他就一直在这个祠堂里受到严格的训练，为了成为舞凤阁里真正的黑暗。
因为舞凤阁，他杀死了很多人。无辜的或者有罪的－－但都是他没有资格评判的！他杀死了他们，奇异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即没有喜悦感，也没有伏罪感。或许就如同太君所说的‘他是一个天生的杀人者’！！
也是因为舞凤阁，他得到了现在的生活；平静，宁静，安静……他喜欢这样的日子。
他并不想破坏现在的所有，但其实破坏了也没有关系。
第 36 章
一片静宁中，老太君苍幽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我们舞凤阁的创建历史大约有一千三百多年了……当初成立的它的人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女性，我们武家曾经经历过的是你完全不能够想象的……武后绝对是一位绝代风华的王者，她有抱负有能力有手段，舞凤阁作为她的亲军，一直受到当时……”
挥手打断太君的讲古，楚君烙肯定的说“你说的是武则天对吧。”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玩笑，没想到即使来到这里还是和皇家脱不开关系，尽管这个世界已经不讲究皇权。
“我看得出你很尊敬甚至是崇敬那个武姓的女人。”楚君烙撇撇嘴，他其实并不欣赏武则天，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的帝王，皇权旁落是他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尤其是后宫摄政！但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那个时代，能够作到如武则天般也实在是值得尊敬的了。
太君点点头“我当时的境地与虽然与另一位比较象，但其实我是更加尊崇武后的。”
嘲讽的扬起嘴角“尊崇到如她一般养面首？”
有些尴尬，太君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那又怎么样？我和我的丈夫只是政治联姻，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基础。而后他又死的那样仓促，把一切都推给了我。一个女人活在这样的家族里是要有些手段的……那些男人欺负我孤儿寡母的，我为何不可以报复回去？”其实她并没有打算想要对楚君烙说这些，但在楚君烙的面前却又让她觉得必须说些什么。
“人们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可以没有理由，但一定要找到借口。不是吗？”微笑着看着这个已经幕华远去的女人，她面部的褶皱其实并不多，银亮的发丝也都是规矩的盘着，精美华贵的旗袍，涂的艳红的指甲“我并非是指责你养面首的行为，而是在说你和武则天的差距。养了面首连公开的勇气都没有，小孩也必须困在这祠堂里。你真的是在报复还是在为自己的享乐找寻理由开脱？”这些话楚君烙说的很真诚，其实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毕竟在他曾经的地方，比这无耻淫荡的事也是经常发生的，皇宫其实就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太君再次肯定了楚君烙的厉害，果然不是她可以比拟的。
“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害怕我会毁掉舞凤阁吧。不用再试探我，也无须给我讲述那些已经成为古迹的事情……这舞凤阁我还没有看在眼里，但一直的骚扰实在使人厌烦，我今次来只是想要评估一下你这个隐藏在暗部的势力到底如何。结果很明显，我想你是没有能力阻止我的，这你应该也很清楚。”楚君烙顿了顿，看着太君不自觉的使劲绞着手绢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微微一笑。
“庆幸你最小的儿子吧，因为生了他我给你两个选择。”
“你……”太君回避着楚君烙的目光，虽然没有任何气势在里面，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回避“月凡是你的叔公，他……”
“看来你有些明白，但你认为我会在乎吗？你也不要告诉我你在乎这些……”楚君烙点点头，故意慢悠悠的说“而且我给你的选择还没有说完，希望你不要随意打断。”
有些受不了的动了动身子，再也维持不了庄严的威势。“你……说……”
静静的看着太君，好象在观察什么有趣的物件一样。直到楚君烙认为这尴尬的气愤已经够了，才慢悠悠的开口“其实很简单，一，你退出幕后走上前台，联合武战。我们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斗的痛痛快快，玩的淋漓尽致。”故意顿了顿，笑了“二嘛，就是你答应永远不介入我和武战的游戏，我可以答应你会给武战三年的时间成长，作为交换，月凡给我！！是全部，他不在和武家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太君还是有些吃惊，有些呆的看着楚君烙，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不要再装做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如果真的爱他，就不会让他整日里待在这个祠堂里，并且成为舞凤阁最出色的杀手。我不相信这些很容易作到。”看着太君恢复正常的神色沉思，有些嘲讽“为了舞凤阁别说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儿子，更多的你都可以舍弃，不是吗？”
老太君突然微笑“你是在说你的外公当初把你推出去当棋子的事，是吗？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的抱怨吗？”
“不，我是在说我自己，为了保住一千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九百人推出去送死！！”
老太君愣住了。
拉起武月凡向外走去，老太君没有阻拦。或许就如同他说的，更多的都可以了，何况是一个儿子！
见到楚君烙如同在自家厨房般自在的穿过杏林，武月凡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欧洲也有阵法这门学问的。”
“你要说什么？”
“听说你离开Ｚ国时只有五岁，为什么可以轻易穿过杏林？”
“因为我会阵法。”
“为什么你会？”
“因为我不是楚君烙本人。”
“……不想说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