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帝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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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已在打斗中多处损毁,潘严便让聂天也住在帅府中。
聂天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本以为到了镶龙国便平安了,谁知刚相认,也是最疼他的亲人也遇刺了,年少的心已变得麻木,任由着潘严拉来,推进了聂安屋中。
聂安已命左右都退下了,正独自倚靠在床上假寐,聂天进了屋,也不跪,也不呼万岁,面色呆滞的漠视着前方,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聂安缓缓的睁了眼,上下打量了聂天一番,开口道:“你就是聂天?”
第十五章 篡位
聂天漠然的回了一句:“是。”
聂安又问道:“严婆婆是你什么人?”
聂天又回:“她是我祖母。”
聂安又问:“可否和朕讲讲她的故事?”
聂天听了这话,缓缓的转过眼来,盯着眼前这位老人,发须皆白,满脸皱纹,因久居上位,自然散发出一种天子之气。
聂天冷冷一笑:“你狠心抛弃了她,害她一人孤独终老,如今她去了,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聂安听了这话,却不生气,略带疑惑的问道:“你说你是她的孙儿,为何又说她孤独终老?”
聂天想道:我便讲与他听又如何,且看他如何应对。
便把严婆婆讲给她的往事,以及自己如何与严婆婆相遇,一直讲到如何到的巨石城,都细细说了一遍。
再瞧聂安时,只见他干枯的嘴唇颤抖着,两行浊泪流淌下来,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沉默良久,终还是开了口:“我从未抛弃过她,我登上帝位就私服亲自去凌云庄找过她,那时她已离开了凌云庄,我又命人遍寻天下,仍是未找到她,我曾经对她许下诺言,今生只爱她一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一直独守着皇宫,遣散了宫中所有宫女,一生未封嫔妃,也无子嗣,我只当她生了我的气,躲了起来,我相信一片痴心会让她知晓的,谁知她却一样在等着我,荒废了青春,蹉跎了年华,造化弄人,苍天无眼。”
聂安不再自称朕了,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可怜老人。
聂天听了聂安的话,见他不像说谎,心中对他的恨在这一刻便消失殆尽,想不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如此痴情,严婆婆身边尚有齐老头陪伴,而他身为皇帝,却孤独终老。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聂天忽又想起严婆婆临终前让他带给聂安的话,便开口道:“祖母临终前,让我告诉一句话。”顿了一顿缓缓念道:“一见误终身;再见不相识。”
聂安精神一振,喃喃的重复着那句话:“一见误终身;再见不相识?”
忽的颓然道:“她终于还是放下了。”便长叹一声,神色黯然,呆呆的不再说话了。
聂天见状,知趣的缓缓退出屋外,带上了房门,转过身来时,长吁了一口气,如今,自己和聂安的心结都已解开了。
抬头看了看那蓝天白云,世人都追逐的功名利禄,都似那天上的云儿一般,虚无飘渺,应当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我的眼前人此刻又在哪里?小蝶,你还好吗?我又想你了。
下午,神佑帝聂安终出了寝所,此刻正高坐于将府议事厅首位,众将士皆跪倒堂下。
聂安神情威严,天子之气散发开来,不怒自威,有条不紊的下了一道道圣旨:令虎豹骑速将严婆婆棺椁运回京城,葬于城外的皇陵中。
又令董林带御笔亲拟密旨速速赶往京都,交由战无敌将军,密旨中令战无敌取虎符调动神策军全部兵马,再在各地卫所十兵抽八,倾举国之力,准备进攻天启国。
天启国,京都,朝堂之上,群臣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已过了早朝时间,却仍未见皇帝出现。
镶龙国集重兵于边境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天启国,据报神佑帝聂安整兵百万扎营于巨石城后,军营连绵数百里。
群臣议论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最近坊间的传闻:十五年前凌云庄灭门惨案是皇帝下令执行的,传闻说是皇帝命端王带神武卫屠灭凌云庄,而当年镶龙国皇帝聂安的意中人便是凌云庄弟子,也惨死于庄中,神佑帝聂安近日得知了这个消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才集大军欲攻打天启国,实为报复李泽元。
传闻一出,顿时天下哗然,民心浮动,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有传说是皇帝赐凌岚御酒里有毒,先是毒死了凌岚,然后杀了全庄上下,连凌岚刚出生的女儿也未放过。
还有说是皇帝担心聂安娶了凌云庄弟子,形势便于天启国朝廷不利,着人半夜放火烧了凌云庄。
甚至还有说是神武卫统领和凌岚斗了三天三夜,才将凌岚斩杀的。
各种传闻神乎其神,就如在场亲眼所见一般。
正议论着,突然见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出来,群臣便安静了下来,望了过去,只听那小太监朗声道:“皇上龙体欠安,正在安心静养,今日早朝免了,有事呈上奏折,无事退朝。”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更加了几分,皇上自继位以来,从未缺过早朝,难道传闻是真的?凌云庄真是皇上所灭?
御书房,李泽元正听着禁卫营统领方明的复命:“臣已经查清,谣言自京城传出,均是晚间有人张贴布告散播的谣言,现已令全城戒严,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李泽元听了龙颜大怒,已经三天了,还没查出是何人所为,便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本奏折,朝方明掷去,骂道:“养了你们一群废物,来人,将这废物拖出去,斩了!”
方明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不住的磕头求饶,自过来两名禁卫军,一左一右将方明架起,拖了出去。
这时李泽元才消了些气,方才气急,现在想起方明虽没什么才干,但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便有些悔了,但是君无戏言,话已收不回了,不由更是心烦意乱。
忽听得门外太监唱道:“神武卫统领南宫无极求见。”
李泽元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宣了进来。
南宫无极倒头便拜,李泽元急急令他平身,然后问道:“爱卿可有见到方明?”
南宫无极忙回道:“臣见到了,方统领被两位军士拖着去了午门,口中正大骂着陛下是。。。”
李泽元忙问道:“是什么?”
南宫无极抬起了头,缓缓站了起来,诡异的笑道:“骂你是昏君,老夫以为骂得极是。”
李泽元听了南宫无极这话便是一呆,反应过来后大怒道:“大胆!胆敢如此与朕说话,来人呐!”
“皇兄别叫了,啧啧,居然下令斩了方明,真是自断臂膀,省了本王许多麻烦。”门外传来阴冷的声音,一人已是不宣自闯了进来,正是端王李瑞风。
李泽元气极,手指着弟弟李瑞风,一时气结,半晌说不出话来。缓一缓说道:“你,你这是要反了不成,居然擅闯皇宫?!”
李瑞风哈哈一笑:“皇兄哪里话,臣弟这么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这一天,如今这皇宫内外都是我的人,天下民心也是向我不向着你了。”
李泽元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冷笑道:“朕的好弟弟,你要坐这龙椅自和朕说嘛,使出散布谣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忽然变了脸,对着南宫无极厉声喝道:“朕早应该听了向国师的话,杀了你以绝后患!”
南宫无极哈哈一笑,缓缓走到李端风身侧,“啪”的一声撑开手中折扇,面带嘲讽,如看小丑一般盯着皇帝李泽元道:“就是因为他不听话,王爷才令老夫才杀了他。”
李泽元瞠目结舌愣在当场,却仍是心有不甘,大声喊道:“来人那,禁卫营何在!”
李瑞风冷冷的说道:“不用挣扎了,禁卫营副统领识大体,已经归顺了本王,本还要费些力除了方明,谁知皇兄已经代劳了,太监们都收了本王的好处,也乖乖的躲起来了。”
李泽元面如死灰,浑身无力,瘫软在龙椅上,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朕待你不薄,朕可是你亲哥哥。”
李瑞风不耐烦的喝道:“天下人都知道了你的丑事,你已身败名裂了,如今我天启国内忧外患,江山不稳,若不想我李家天下丢了,就快快写下诏书,传位于本王,本王说不定封你一个安乐候,颐养天年。”
李泽元仰天长笑,笑声中透着无限悲凉,忽的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李瑞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乱臣贼子,休想得逞!”
李瑞风叹了叹气,摇了摇头,侧头对屋外叫了声:“罗丞相何在?”
一老者闻声进了书房,躬身立在李瑞风身侧,一脸谄媚道:“皇上,臣已将李泽元的罪己诏和退位诏书拟好,只等盖上玉玺即可。”
这人正是罗丞相,发须皆白,一把年纪了,居然如此不知廉耻,直接称端王为皇上了。
李瑞风接过诏书,粗看了一遍,便递了一个眼神给南宫无极,南宫无极会意,出手制住了李泽元,搜出他随身携带的传国玉玺,然后把李泽元扔在一边。
李泽元爬起身想要抢回玉玺,被南宫无极一脚踹开,躺倒在地上居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对不起高祖太祖,丢了江山,被贼子窃国。
李瑞风看了一眼地上的哥哥,心中已经是激动万分,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当下将诏书摊开于龙案上,双手端端正正的接过玉玺,在那诏书上用力一盖,再拿起时,诏书上赫然多了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十六章 出征
巨石城,守将府,此时已经被改为皇帝的行宫,神佑帝聂安刚听完厅下探子来报,挥一挥手,令其退下,轻抚着颚下的龙须,神色凝重道:“李泽元禅让帝位于端王李瑞风?”皱了皱眉又自语道:“这样便想让朕退军?痴人说梦。”
终于,战无敌领大军到了巨石城外,进城觐见过聂安,待兵马整编完毕,粮草辎重俱已齐备后,随军而来的国师卜了一卦,明天正是刚日,适宜出征,出战则必胜。
次日,聂安登台拜帅,封战无敌为柱国大将军,统领三军,又令聂天为先锋官,祭过天地之后,大军出征。
聂天只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从未领兵上阵杀过敌,至于列阵布兵也是幼时父亲讲给他当故事听的,聂安居然将先锋官如此重要之职委任给这样的军事白痴,顿时镶龙国军中一片哗然,军心浮动。
聂安也知道众人会有如此反应,自从聂天认祖归宗后,便已开始着手计划了,如今聂安年事已高,又无子嗣,想要让聂天立些战功,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当然他自己也是不放心的,便令董林做了聂天的副将。
董林是战无敌的外甥,年少时便随战将军四处征战,屡建战功,聂安欣赏他是一名将才,于是将其任命为虎豹骑统领,掌管着一万虎豹骑禁军,守护皇城。
聂天受命任了先锋官,心中不忧反大喜,刚刚相认的祖母死于神卫武之手,小蝶也是因神武卫才受伤,早就想手刃李泽元,踏平神武卫,得此良机,便日夜跟着董林钻研学习兵法来,幼年常常听父亲讲那些打仗的故事,还看过父亲珍藏的一本兵书,所以对行军打仗领悟起来极快。
巨石城外,聂安亲自给聂天披上自己的黄金战神甲,又牵过自己的千里追风马,交到聂天手中,那马儿身形高大,一身红棕色的亮毛,鬃毛柔顺,聂天见了大喜,摸了摸马儿,那马儿先是一呆,然后回头嗅了一嗅聂天,然后打个响鼻,舔了舔聂天的脸,一脸亲昵。
聂安先是神情紧张,见了马儿的亲昵状,不由哈哈一笑,拍了拍聂天的肩膀,说道:“祝聂将军旗开得胜,扬我国威,去吧。”
聂天重重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拨出佩剑来,剑指苍穹,运转太极真气,大喝一声:“出发!”身后三万大军齐声回道:“必胜,必胜,必胜!”
取天领着三万大军开始向圣泉关行军,这三万大军俱是精锐,更是含有董林亲率的虎豹骑八千。
军中还备了大量的火药,以及云梯,投石机,攻城锤等攻城器械,俱都拆卸装车,由马车拉着。
当夕阳将满天的的云彩染成一片通红的时候,圣泉关城头的守军发现了聂天的攻城部队。
聂天在董林的建议下,先于圣泉关远处的林中安营扎寨,林中有一条小溪,此时又正值盛夏,林中也可躲避阳光。
守将蔡荣在城头上远远的看着城外的大军,依稀可见那帅旗上一个大大的“聂”字,不由心中暗惊,难道是聂安亲自来了?
虽然李瑞风登基后马上自望京调禁龙军三万,驻进了圣泉关,由蔡荣统一调度,但加上城中原有两万守军,也不过五万,而那敌军旌旗满山,一眼望不见头,当下蔡荣便马上令人再去京城请求援军。
镶龙国先锋军中军大帐,聂天正与董林指着地图商议着进攻方略,而李二虎被聂天任命为亲兵队长,正穿着战甲手持长矛,神气的立在一旁,居然也透出了几分英武之气。
他听说聂天要领兵攻城后,求了聂天几天,聂天才答应带他出来的,明日就要攻城了,李二虎的心思很简单,攻下圣泉关,找到另外两个害死老娘的军士,砍了他们的脑袋,一个当凳子坐,一个当夜壶。
董林与聂天在那指着地形图讲着什么“佯攻”“佯败”“诱敌深入”什么的。
李二虎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懂,他是个粗人,只想着明天有机会能上阵杀敌,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不由“嘿嘿”的笑出声来,忽发现董林和聂天闻声都停了下来,回头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李二虎不由老脸一红,尴尬的干咳一声,低下头不敢再出声响。
董林与聂天商议到很晚才各自回帐休息,李二虎便安排手下的亲兵队轮流在聂天帐外巡视,才放下心来去歇息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聂天率大军已到了城下,聂天只领了三千弓箭手,三千长枪兵和十台投石机,令投石机不断往城内投着石块和点燃的马粪毒草,一时城内乌烟瘴气,叫骂声四起。
由于攻城军太远,城上的守军箭射不到,只能干着急,站在城墙上不断跳脚大骂。
终于,蔡荣按捺不住,令人打开了城马,自领了一万骑兵出了城来,谁知聂天一见蔡荣出城,便令人收了投石机,全军撤退。
蔡荣想要领兵过来冲杀,聂天的三千长枪兵便将长枪拄地,向前一斜,形成拒马,而三千弓箭兵便在后面几轮齐射,蔡荣冲杀几次都被射回,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镶龙国士兵不紧不慢的收了投石机,回了大营。
第二日,也是如此,聂天带着投石机向城内扔石头,蔡荣一出城,长枪兵和弓箭手便掩护着投石机撤离。
第三日,当正午时分,城内升成饮烟,军士开始生火造饭时,聂天又领人上来投射一番,直扰得守军饭都没吃好。
第四日,城内守军又在睡梦中被镶龙国投石机扔的石块砸醒,蔡荣自床榻上坐起,大骂道:“日日来扰,日夜不休,明日就去劫了他的大营。”
四日下来,只扰得守城士兵苦不堪言,士气已是大挫,一早蔡荣便向聂天下了战书,书中几番言语羞辱,聂天心道火气也差不多了,便回书一封,相约城外接战。
过了午后,聂天领了一万士兵来到城外,却未带投石机,命士兵在城外叫阵
不一会儿,蔡荣领兵出了城来,待列好阵势,蔡荣便径自打马上前,面色阴沉的大喝道:“圣泉关守将蔡荣在此,对面主将何人,上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蔡荣见对面军中缓缓出来一骑大将,全身穿着黄金战甲,威风凛凛,面上也带着黄金面具,手中持一杆长枪,却像是拿不动那长枪一般,只用一只手拖着枪杆,另一头枪尖拖在地上,直拖得火星直冒,叮铛作响。
那人到了蔡荣对面,勒住战马,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用着不耐烦的声音说道:“镶龙国先锋官聂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