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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宁财神文集-第17章

小说: 宁财神文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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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掖埽湃斯苷饨小靶猩ⅰ保韵胍幌拢前傩眨懈皇矣邢姓撸钥捎诠馓旎罩驴馠IGH不已,根本不用担心被当街拦住强行验尿的问题。走在街上,目光所及均是放大的瞳孔与涣散的眼神,还有那一脸热情洋溢的美好笑容,这才是太平盛世啊。老皮经常给我讲述他这个理想,讲到高兴时情不自禁手舞足蹈,在king盘之中拉出一条channel V一口吸干,瘫倒在沙发中仰天浩叹,叹着叹着头便开始摇晃,不一会儿就冲上九宵,口中喃喃自语,世间无公理,难得high一次就要被抓起。我提醒他,一周七天你high足十四次,至今还能逍遥法外可真是个奇迹。
  老皮自称信佛,他向我介绍:佛祖得道前,曾抛物于水中,若物顺水而行,那就直接就近洗洗睡了,若逆水而行,则继续厮混下去,结果佛祖看到了逆水而行的好东东。老皮说,佛祖那颗菩提树下一定种满了大麻,老同志修行时若困倦了便卷上两支来抽,所以他看到那逆水而行的好东东时,一定是HIGH大了——这绝对是幻觉,你想想看,佛祖为我们做出了多么好的榜样啊,说到此处,老皮神情虔诚双手合什口中称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点支大麻从头再来。类似这种反动论调,老皮那里层出不穷,在他的眼中,一切可以流芳百世的东西都跟大麻有关,包括凡高的画作,他说:全世界最好的大麻在哪里?荷兰!凡高的作品为什么色彩感这么异常?大麻!凡高为什么精神错乱把自己的耳朵都给铰了?还是大麻!为什么活得好好儿的会想到自杀?全是因为大麻!说起这个我倒是有点犯怵,你说我会不会过一阵也想自杀啊?我说不知道。老皮的神情变得很严肃,仔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安慰自己,他抽的肯定是鲜麻,就地取材没处理过,所以才会出问题,咱们这个肯定没关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点支大麻从头再来……

  前面说过,第一次见到袁小冰时,差一点儿被她偷袭成功,那么大一管king打下去,以我的体质,必是九死一生。当时的我,对毒品有着深深的恐惧心理,媒体文章一次次告诉我们:珍惜生命、远离毒品。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吸毒者没有一个好下场。所以当我第一次出现在磕药现场时,愤怒的情绪根本掩饰不住,我皱着眉问老皮:标志的事儿算谈完了?谈完我走了。老皮说别啊,大家都喜欢你设计的标志,特喜欢,今天必须得留下来一起玩,尽兴才能归。我说还是别了,这种玩法我不习惯。老皮见我起身欲走,赶紧拽住,别啊,现在走就没劲了,要不这么着,你管你喝酒,我管我们high,这总行了吧?来来,坐着,琪琪,去拿半打百威。那夜,我在情状不堪的包房里如坐针毡,不知所措,跟这么一群犯罪分子厮混在一起,真让我惭愧万分。后来,我喝了几罐啤酒之后,趁着酒兴对袁小冰进行了采访,并险遭她的暗算,我当即大惊失色,以为犯罪分子要对我下狠手了,霍元甲当年就是这么折在东洋人手里的,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绝不能重蹈覆辙,继而起身飞奔而去。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毒品,幼小心灵留下了至今挥散不去的阴影。
  袁小冰第二天给我打电话道歉,态度之诚恳让我惊讶万分,手里端着电话不知如何是好,信她还是不信?还是甭信了吧,我心中明细,犯罪分子的糖衣炮弹端得厉害,说的越是动听,动机便越可疑。所以当袁小冰提出要请搓饭陪罪时,我矜持地说不必了,并顺带着劝了她几句,你要好好珍惜你自己,毛发体肤授之父母切不可随便糟蹋令二老伤心云云,袁小冰听得不耐烦,说了句我有电话进来改天再聊,便挂了电话。我喂了两声之后,坐回到电脑前发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且还不是奔着虎子去的,明摆着就是送死,这种心态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估计都是活腻味了,且让他们由着性子造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时候再可劲儿后悔去吧,愿主饶恕你们丫的。
  此后数天,我再也没去过伊甸园,答应老皮的标志二稿和宣传文案也是从网上发过去的,搞得老皮很是无趣,连着打了几个电话来解释,并力劝我过去一叙,均被我婉拒。老皮最后拗不过,只好亲自出马,到我家中作动员:那天小冰真不是故意的,HIGH大了,你知道的嘛,做事情没轻没重,你看,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劝你磕过药?这种事,都是愿打愿挨的,你不乐意,谁也不能强求是不是?我们总不可能随便给你递根烟,里面就塞大麻吧?猴儿贵的,你爱抽我还舍不得给呢。我们真是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哥姐几个玩得高兴点儿,平时工作压力都这么大,难得放松一次……好好好,无所谓,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再考虑考虑,真是没有拖你下水的意思,我们也不是卖药的,把你拖下水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啊,你说呢?这个理由成功地打动了我,我点头称是,老皮笑逐颜开,走!我那儿还有一瓶91年的红酒,特意给你留的。我顿时眉花眼笑,说:走着!
  很久以后回忆起来,这个“走着!”,是我这一生所说过的最愚蠢最可耻的句子,如果能有办法让我当初说不出这句话,我愿意立马就把舌头活割了。

  后来与许多high友讨论过磕药的问题,得出结论:几乎所有人的第一次磕药都与不愉快的心情有关。老皮的第一次是十三年前,新开的公司濒临倒闭,愁苦难当的老皮几欲轻生,在此危险情况下,一支大麻马上解决所有问题。袁小冰的第一次是由于失恋,谈了三年的男友东渡日本,半年后隔着越洋电话与老袁说了白白,袁小冰郁闷之余,连夜与老皮等人进行了联谊,从此把快乐全线收入了king缸里。我的情况与袁小冰差不多,女友前往美国后的半年另结新欢,就在她跟我说分手后的第十天,我被老皮的91年红酒骗到了伊甸园。
  当晚情景如下:借酒浇愁愁更愁,半瓶红酒下肚,我一个人神情悲苦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袁小冰友好地上来搭讪,问我是否不开心,我说挺好的,你们好好玩,甭管我。失恋了?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嗯。别愁眉苦脸的,干。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吗?不成,今天大家都这么HIGH,怎么忍心抛下你?我都说了,你甭管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算了算了,随便你。袁小冰朝旁边挪了个位置,眯着眼睛从桌上找king缸,估计是已经有点大了,她找了半天没找着,于是赖回到沙发上仰天长嚎:我的king呐?谁看到我家小king king了?我朝她看了一眼,摇头苦笑着把桌上的king缸拿给她。她天真地笑起来,说你真伟大我爱死你了。
  当那些king粉被灯光照射出幽蓝色的荧光时,袁小冰的神情变得无比虔诚,瞳孔随之放大,手也会同时变得颤抖起来,她认真用塑料卡刮出一条均匀的白线,然后在鼻孔里插上管子,潇洒地一甩,来一记满分的“一拉头”。拉完两条之后,袁小冰微笑着靠到沙发背上,问道:你们说,为什么这么爽啦?真是吃不消呀,爽死掉了。
  我问她,真有这么爽吗?她说:喔册那(上海话我操的意思),绝对爽,可惜你体会不到了。呵呵,那你自己慢慢爽吧。
  袁小冰懒洋洋地躺杂沙发上打盹儿,时不时轻轻叫两声“喔册那”,有时候还会突然笑起来,说“老绿”(上海话里牛逼的意思)。过了一会儿,HIGH大了的老皮缓缓靠了过来,问袁小冰:到了么?袁小冰说:还没,不过估计快了。老皮说:加油!我问:到了是什么意思?老皮傻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说不清楚,喔我操我操,我到了我到了。老皮突然站了起来,手舞足蹈,手扶隔板狂扭不已。片刻,袁小冰呻吟一声,也从沙发上站起,说我也到了,然后跟着老皮狂狃起来。此时,房间里充满了大麻的芳香,我已将整瓶红酒干掉,随手拿起一罐百威倒入杯中,正欲干掉时,老皮扭头问我:真不来点?我摇摇头,老皮“嗯”了一声继续狂扭。
  过了一会儿,桌上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我拿起king缸,刮了一大条,“咻”的一声吸个精光。
  其实我至今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有这份勇气,酒高失控肯定是原因之一,但仅这一条恐怕不够,我想,另外还有个关键因素是:我看老皮和袁小冰他们这么high,一到白天就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谈事儿谈事儿,传说中那可怕的瘾君子状态在他们身上似乎是看不到的。我当时迷迷糊糊地认为,也许磕药根本没有人们所说的那么可怕吧?如果真如宣传所说,毒品会让人丧失良知前途尽毁,那老皮为什么生意会越做越好呢?袁小冰的状态也不错嘛。
  就在那个少有的能见到满天星斗的夜晚,我抱着这种“试试看肯定没关系”的念头与毒品发生了一次亲密接触。数月之后,当我慢慢感受到诸位毒虫的另外一面时,当场被吓得惊恐万分,但那时我已经是抽身不得、追悔莫及了。此是后话,晚些再提。
  一条king下去之后,我吸喇着鼻子靠回沙发上,试图体会那种传说中“超爽”的境界,未果,等了五分钟之后,我竟然是毫无感觉,我问老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high不起来?老皮楞了一下,问:你打过king了?我点头称是。老皮说:那估计是量不到,再来点。我便又刮了一条,吸个干净,继续等,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感觉,我顿时有种遭到愚弄的感觉,喊起来:不会吧?爽什么呀?老皮非常内疚,坐回我身边,仔细地刮了一大条,用塑料卡乘到酒杯里,摇匀,让我把剩下的小半杯百威喝下去,他说:如果这次再不行的话,你就是被上帝遗弃的人了——他们经常用“被上帝遗弃”来形容high不起来的人。
  这回我很幸运,没有被上帝遗弃,几分钟后,我如期high爆掉了。不久,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嗡嗡嗡嗡,眼前有光,越来越亮,背景音乐幻化成清晰可见的声波曲线,然后被拉伸、扭曲,变成一条高速公路,我顺着公路快速穿行,然后突然改变方向,朝天空飞去,满天都是五彩缤纷的音符,我自己也变成小蝌蚪的形状,在音符队伍中自由翱翔,排着长队的音符正在通往一个巨大的山洞,很快轮到了我,我钻入了山洞,山洞的尽头是微弱的光,我飞了出去,看到一双大手在钢琴的键盘上弹跳如飞,那是一个观众超过十万人的大型音乐会,在一个青翠山谷中,观众们看着五彩的音符翩翩起舞,我越飞越高,山谷的那边是湛蓝的大海,大海的岸边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草坪与大海中间有白色的分界线,分界线的中间,是亭亭玉立着的美国女友,她的形象如此清晰,我看到美丽的她朝我伸出双臂,可我怎么也飞不到她的怀里,那一瞬间我悲喜交加,更加努力地飞向她,想大声告诉她,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此时感到有人在亲吻我的眼睛,我逐渐清醒,睁眼时见到了袁小冰疼爱的神情。她说:你是我见过的打过king之后流泪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我自己。袁小冰把我温柔地抱在怀里,说:宝贝不要哭,来口大麻,让我们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连抽几口大麻之后,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袁小冰的怀中,继续体会美丽的幻境。清晨醒来时,我惊讶地发现,包房里只剩我和她,而我那双不太老实的手,竟然在顽强地越过几道屏障之后,停留在她丰满而柔软的双峰之上。这个场景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我小心翼翼地朝外抽手,却不慎将她弄醒,袁小冰迷惘地睁开双眼,问道:你是个恋胸癖吧?昨天晚上摸个不停。我红着脸说不好意思,袁小冰说没关系,然后单手撩起衣服,让我顺利地把手撤出阵地。我定了定神,仰首看着天花板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正胡想连篇,袁小冰问我:想不想尝尝?我说:“什么?”袁小冰又撩起了衣服,我说这可不大好吧?然后把头凑到她的胸前尝了一下,赞叹道:不错。怎么不错?挺香的。那就再尝尝?好吧!仔细品尝了几分钟之后,我说:跟我回家吧。袁小冰说:NO。

  从袁小冰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坐在出租车里,我感到非常羞愧,方才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我认为全部要归咎于king的副作用。虽然袁小冰带着失望的神情连说没关系,但我却绝不能原谅自己。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磕药已经是天大的祸事,阳萎竟然也会不约而至,看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回到家中我闭门思过,痛下决心,再也不能与这群犯罪分子有任何联系,我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就算是当不成有益于人民和社会的好同志,也绝不能让自己变成一名可耻的衣冠禽兽。
  抱着这种信念,我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不但按时按量地完成了手头的所有工作,还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两篇小说,得到了很多读者的好评。不仅如此,我还飞快地完成了两集电视剧剧本,并通过了严格的审查。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个自我救赎的过程,每份工作完成的那一刹那,强烈的成就感都能成功地减轻心中的罪恶。一个月之后,我认为我已经从这件事的阴影中完全摆脱出来了,于是正义感油然而生,打算好好地挽救一下失足青年。
  某夜,我大着胆子拨通了袁小冰的电话,向她致以热情的问候,嘘寒问暖之余,我还以我自己为例劝了她几句,说只要好好工作,就肯定不会空虚,只要不感到空虚,就不会想到磕药,你一定要好好向我学习。袁小冰连连称是,挂电话之前,她说:要不……你亲临现场指导一下工作?我说:好!我这就来。
  写到这里我对诸位有一劝,当你见到一名溺水者时,就算是很想下水救人,也必须得先搞清楚自己是否具有过人的水性,若没有,那就老老实实在岸上呆着吧,回头人没救上来,自己倒莫名其妙成了一烈士,不太合算。后来,作为一名悲壮的烈士,我对于再次联系袁小冰之事耿耿于怀,至今提起都会自责不已。
  袁小冰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到烟之后抽出两根点起来,给我递了一支,她赞道:今天表现不错嘛。我腼腆地回答:承让,刚才发挥得充其量也只是及格水平。袁小冰只是冷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对我的拯救是就发吗?上海话“发”字取英文“fuck”之谐音,意为乱搞。袁小冰的问话使我不由得感到一丝羞愧——大晚上打车穿过三个城区,口口声声说是要救人,结果却变成了办人,这种行为真是可耻呀。我轻咳一声,准备展开说教,袁小冰打断了我,她问:你怎么又想要了?我低头观察了一下,红着脸说,没办法,谁让我身体好呢?
  袁小冰再次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瘫软在床上气若游丝、昏昏欲睡。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很好,缠着我说话,把自己的爱情故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我没怎么听进去,跟着嗯嗯啊啊又点头又作表情,听到她语速放慢时,我还及时摇头叹气,让她以为我还在听。袁小冰说到后来神情激动乃至泣不成声,我试图把她揽入怀中,她挣脱开,说没事儿,我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话音未落,她冲进了卫生间,一分钟后缓步踱出,脸上换了副得意神情,我正惊诧于她的情绪变幻怎会如此神速,忽听一声熟悉的吸喇鼻子声,心中暗叫坏了,她又在打king。我喊起来:袁小冰,你太过分了!她被我吓呆了,站在床前有些手足无措,我继续说:你怎么能独h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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