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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梨花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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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司乐苦笑着摇头,见折颜不肯,只能趁着折颜松懈之际挣脱了掌控,再续起全身法I力向禁制冲去,却被红色的身影钳制住,司乐回过头见到来人以及陪同过来的叠风,惊愕道:“皆寻,你怎会来,你也要拦我不成?”
“是”,皆寻点头,他曾说过此生不再见乐儿,却被翼族之人告知乐儿在昆仑墟被辱之事,忧心地眼巴巴地赶了过来,谁知见到此种情景,痛心之余仍有嫉妒,“乐儿,你就这般爱墨渊,眼中只容得下他,为他死也甘愿”
“是,我此生最为重要的便是墨渊,只求他安好,你曾问我为何会与你定下婚约,我不想欺I骗于你,只能闭口不谈,我曾以为是它”,司乐指着禁制,又指了上天,哽咽着吐露这昆仑墟最为重要的秘密,还有内心掩藏最深的秘密,“这四海八荒都道我不爱出昆仑墟,但无人知天I道已将我禁I锢在此二十九万多年,我生怕被人知晓引来不轨之人,也曾这般笃定这个答I案,直到神魔大战濒死才知我心中一直住着一人,只因不是他才不愿将就,而那时他心中只有少绾,我自知爱而不得后便封印了情感,谁知数万年的陪伴,我又重蹈覆辙,封印也在此时碎裂了”
“阿乐,你好生糊涂”,折颜忍不住生生打断了阿乐,面带惋惜,“错了,墨渊放在心上一直是你,而墨渊以为你喜欢是皆寻,你们二人就这样生生错过数十万年”
“我真傻,竟以为墨渊喜欢会是他人,对,我何其糊涂,又何其懦弱,这一次我不想后悔”,司乐闻言当即一愣,悲喜交加尤为悔恨,喃喃着吞下喉头的哽咽,对着折颜说道
司乐似有所感地抬头望了望这方天空,眼中滚动着热泪,蓦然提高了声线,用尽全身地力气嘶吼呐喊,“天I道,既然我是你掌控不住的异数,那何不让我去祭东皇钟,成全了你”
那一刻禁制骤然褪去,司乐身上陡然一轻,不见压I迫之感,二十九万年的禁I锢已然解I开,她身I体颤I抖着,抖动着手缓缓去碰I触近在咫尺的壁垒,骤然落空不见阻碍,多年的心愿在此时达成有些不可置信,而其他人却一无所觉
司乐转头,露I出抹若有所思地苦笑,只道果真如此,天I道容不得她这异数,司乐从腰间的取下玉坠,走到叠风身前,将玉坠交托于他,道:“叠风,这是昆仑墟的掌山令,如若昆仑墟有大难,你便可开起昆仑墟最后一道守山大阵,姑姑就交托给你了”
叠风心头不安,自然是不敢授,惶恐地推拒道:“姑姑,叠风自问尚且不足以有能力去担当此重任,望姑姑收回此物”
强I势地将掌山令塞I进叠风手中,司乐对他摇头,拍肩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何必妄自菲薄,你是昆仑墟大弟I子,有责任与义务守护师I弟们”
“不是还有姑姑你吗?”叠风脱口道,不安之感更强
叠风有不安之感,折颜与皆寻自然也嗅到了,见阿乐交托昆仑墟最为重要之物,言语间似在交代后事,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眉头凝重,异口同声道:“阿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自然要去找墨渊,我心中已有决定,望你们二人不再阻拦”,司乐挽起鬓角的碎发,想到墨渊嘴角自然地勾起一抹浅笑,启唇甚是温柔,面向二人认真道,“折颜,你已置身世俗之外,不便插手两族之战,我此去之后,劳烦你代为照看昆仑墟。而至于皆寻你,你与墨渊之仇上我总归有私心只能道声对不起,于感情上不管如何我总归是欠着你的,而我心中只有墨渊,只求忘了我”
说罢,司乐化作轻烟青烟而去,皆寻见此也只来得及与折颜点头追了上去,徒留折颜一人望着司乐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神色更为凝重


☆、第二十一章

因着二十九万多年未曾踏出过昆仑墟,司乐去若水河畔的路上也是诸多波折,在几次摸错了路线与方向之后,幸而有随后追来的皆寻引路,方才到了目的地
到若水河时,正值两军交战白热化的阶段,白黑交错随处可闻厮杀声,随处可见血色惨烈,司乐对着皆寻点头,摸出怀中的折扇,瞬间化出蟠龙枪,周身犹如一团烈火地投入交战阵地,而皆寻因着魔君的身份也不便随意插手,转而飞向一处暗中看顾司乐
落入战地之时,恰巧碰上令羽身中两箭,司乐怒急之下将周遭的翼族诛杀,这一威吓之下倒教又想围过来的翼族停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司乐扶住令羽,喂下随身携带的伤药,用余光时刻观察着四周的战局,关切道:“令羽,你可还好?”
令羽虽身中两箭,但不在要害之处,仍难掩失血后的虚弱苍白,忍着疼痛摇头道:“幸而有姑姑及时赶到,令羽无事”
此时阿音眼见九师兄有难,独自赶来营救,见到姑姑颇为惊讶,从姑姑身上接过九师兄道:“姑姑,你怎会过来?”
不远处,墨渊骑在马上,骤然发现阿乐的身影,握着缰绳的手不由一紧,惊于她怎能出山,忐忑于接下来怎么面对阿乐
“我不放心”,司乐开口,余光又见翼族围拢过来,对着阿音吩咐道,“阿音,照顾好你九师兄”
见阿音点头,司乐便设法开始为两人开辟道路,让他们伺机突出重围
“你是何人?”离怨从包围圈后走出,看着眼前人甚是陌生
“我倒想问你是谁,妄图杀我昆仑墟弟子”司乐冷冷看着离怨,握着蟠龙枪的手随时蓄势待发
离怨略微思索了片刻,便猜出了眼前人是谁,阴阴笑道:“原来是昆仑墟的司乐上神,在下翼族大皇子离怨,不过在翼族重重包围之下,就算是上神也未必能将他们二人救出”
“你未免太过自信能将我们留下,也委实小看了本君,还不如先行担心自己的小命”司乐冷哼,说着便已经使出蟠龙枪直取离怨性命
“上神,枪下留人”离镜瞬间赶到将枪挑开,万不能让离怨死在此时,否则他父君功力势必大涨
司乐见阻拦顺势一扫将他击伤,离镜心口一疼,趴在地上唇角落下几滴血痕
“谁让你多管闲事”,离怨被离镜所救未生感激,反倒感到羞辱,余光瞥向司音,弯起嘴角邪笑开始刺痛离镜,“说来天族今日有如此惨烈,多亏你的玄女为你偷来昆仑墟阵法图,让你小子捡了一个便宜”
“你说什么”,阿音蓦然抬头看着离镜,咬牙切齿道,“离镜,你竟让玄女盗我昆仑墟阵法图”
离镜用剑支起身体,言语带着慌乱:“不是这样,阿音你听我改日与你细说”
司乐闻言已是怒火中烧,当即对离镜与玄女起了杀意,然而正在此时空中落下一人,见是真真只能强压着怒气,先行对着周遭进行清场,让真真安然带着阿音与令羽撤离,随后便面向离镜与离怨二人,危险地眯着眼道:“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言罢,血丝溢出弥漫着压迫之感,让旁人看着不由觉着后怕,司乐身上的仙力汹涌,迅猛地化作数影而去,与二人交斗在一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着离镜并未回手,反倒是勉强支撑抵挡她的招式,反观是离怨见招招不敌屡屡挫败,只能召集一旁的翼军过来掩护试图掩护他撤离
见翼军一层层密集地围拢过来,司乐也知突入重围甚是危险,只能对暂且放下二人的追杀,又见一旁天族战局混乱,战况已愈发危险,万不能将他们折损此处,否则不利于接下来的战事,思虑间偶然瞥见周遭的天族中人似乎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当即吼道:“本君乃昆仑墟司乐上神,韶华族与韵召族何在?”
“上神,末将在”一声声应和由近而远传来,伴随着奋力厮杀地嘶吼
司乐心下对人数大致有了了然,人数并不少,于是飞升上空,对他们大声发令道:“韶华族与韵召族听本君号令出列,随本君结阵掩护其他各族撤退”
“末将领命”韶华族与韵召族大声领命,随后齐齐飞升上空围拢过来,动作娴熟地结起护山大阵
“上神,司乐上神此举可好?”远处天族三皇子连宋见如此,不禁询问墨渊,其他人也齐齐望向墨渊
墨渊见阿乐在战局之中游刃有余地指挥,也是配合地挥手暗自调度兵马后撤,眼中则是晦暗不明,一时间思绪万千,面对他们的质疑淡笑道:“不必,阿乐此举实乃为天族保存实力,你们可能有所不知,韶华族与韵召族原是昆仑墟守山二族,一直由阿乐麾下统领,承袭了护山大阵且彼此配合甚是默契,论阵法造诣守之一途上本君也不及阿乐”
墨渊对阿乐极为自信,或许阿乐在他处能力不显,唯独在武力与阵法上有着惊人领悟,武力自不必说,能在东华全力下游走能有几人,而阵法攻守上本就天赋极佳,攻之一途他也是尚且匹敌,而守之一途上确实不及阿乐,二十多万年的守山经验赋予她极大的创意,连他至今也不能完全看透护山大阵
果真效力显现,此阵布防颇为精妙,退守有度井然有序,就算大阵破了一角也能迅速补上改换阵型,并把蜂蛹而来的翼军斩杀,将后方的各族牢牢护住保存有生力量,连宋等人见此也不觉露出笑意,连声称赞这位昆仑墟的姑奶奶巾帼不让须眉
此时天色渐晚,两方交战翼族也并未得到更多的战果,再下去只会保留不住战果,更因着司乐的到来折损几头翼兽,惹得擎苍暗恨不已,墨渊见大军基本回撤,与擎苍彼此默契地暂且鸣金收兵
司乐褪去周身的屠戮之气,从半空中缓缓落下,领着韶华族与韵召族走近,身旁随行的还有皆寻,连宋等人见此便围了过来,礼数周全地对司乐行礼谢过,而对皆寻这身份不明之人不禁有些疑问
司乐点头对他们还了半礼,叹息道:“不必言谢,本君只叹两族人数不够不能保全更多人”
见他们眼中对皆寻抱有疑问,司乐接着便为众人介绍身旁之人:“此乃魔君皆寻”
天族人知晓皆寻身份后互相交换了眼色,央错代表天族上前施礼,试探道:“不知魔君此次为何而来?”
皆寻自然明了天族的心思,淡淡地解释了来意:“魔族不参与天族翼族之战,本君此次来不过是为司乐上神引路”
见魔族无意插手此事,天族人心下安定了几分
墨渊想到前日与司乐之事,或许皆寻已知晓,心思沉重地上前道:“皆寻,多谢”
皆寻背过身去,显然不想受这一礼,或许也就他这般痴傻,苦笑明明满心妒火,却仍见不得乐儿伤心一路互送过来,于是冷淡道:“本君自愿陪同乐儿过来,无须你多谢,你也知我与你之间本就不必见,你在此处本君只会生厌,本君还是自个儿寻个清净地待着”
见魔君皆寻远走,天族人眼光游离于墨渊与司乐身上,竟还有心思八卦些天族传闻
墨渊对此并不恼,心底刺痛不敢去阿乐的神情,见皆寻离去,率众人回营商讨接下来的部署。司乐的到来虽护住了部分有生力量,但眼下形势仍旧严峻,墨渊眉头凝重看着沙盘,指着一处道:“我需一万人送死将翼军二十万大军引至此处”
素锦一族族长闻声自动请缨,司乐见此也上前,对着墨渊认真道:“我来领军诱敌”
墨渊见是阿乐当即否决,淡淡道:“你在行军上尚且不足,我需经验更为丰富的将领,容不得半点闪失,你是昆仑墟守将,还是回去镇守昆仑墟”
“我已将昆仑墟交与叠风,更有折颜看护,眼下这里更为重要”司乐咬牙不从,攥紧了手,难过于墨渊执意寻理由想将她赶回去,于是两人便僵持了下来
瑶光见二人僵持不下,自动出列正色道:“司乐上神极善于阵法,不如统领韶华族与韵召族尽量保全各族,诱敌则是由我去,我愿为天族献上一颗人头”
“司乐上神的去留,我心中主意已定,无须再说,至于诱敌之策就拜托于你了”墨渊毫不犹豫地否决了阿乐统领二族的建议,举手郑重地将任务交托于瑶光,便开始交代接下来的事宜,待一切商讨完毕,其他人便退出了大帐,只留下墨渊与司乐
“你是如何出了昆仑墟?”,墨渊启唇忍不住问道,方才对于阿乐的到来他着实心惊,本想着阿乐困于昆仑墟不得出,他便也未做防范阻止她过来,便规劝道,“阿乐,听我的话,赶紧回去吧”
“一觉醒来便发觉能出来了”,司乐并未将真话告知墨渊,随意搪塞了过去,见他又想将她赶回去,怒气止不住上涌,憋着怒意忍不住冷哼道,“墨渊,既然你能在此处,为何我就来不得?”
“阿乐,这里确实是你不该来的地方”,墨渊沉淀下心绪,抬首望着阿乐隐含痛楚,“倘若你若是为前日之事恨我,待一切结束后我随你处置”
“何必骗我,你执意赴死根本没想活着回来”,司乐眼眶泛红觉得忍够了,愤然地攥紧他的前襟,直视着他双眼,“墨渊,你可知我为何而来?今日我只想要一句话,确切地说是一个答案”
司乐见墨渊沉默不语,似是默认了她的问话,心中颤动带着丝忐忑地问道:“墨渊,你心中可有我?”
墨渊见阿乐眼中凝动的水光,似在倾诉情意,内心隐隐有某种答案呼之欲出,激荡着灵魂深处,让他抑制不住声调道:“是”
“我真傻,我以为你心中只会是他人”司乐笑了,犹如最明亮璀璨的星辰,顷刻间泪雨倾泻而下,司乐笑中含泪,心头饱胀甜酸皆有,带着这二十多万的心酸与煎熬,以及得知心意相通后的欣喜
“我爱你,墨渊”,倾身一吻,短暂分离,唇齿间吐露出深藏的情感,司乐环抱住墨渊,将自己依偎他的怀中,神情坚定,深深地凝望着墨渊,眼中皆是爱意,“既然你要了我,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不要留我独自一人”
滚烫的泪水滑落在墨渊的手背,也灼烧着他的心,下一秒柔软馨香的吻落于唇畔,仿佛应证了他的猜想,墨渊的眼光蓦然放亮,散发出别样的生机,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得偿所愿的欣喜
用颤抖地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不可置信地将阿乐收进怀中,这一切仿佛不真实好似在梦中,让墨渊止不住去确定,下一刻亟不可待地夺去她的红唇,勾起她的红舌,用着激烈地交缠宣泄着激动,更是为了验证彼此的心
墨渊喘息着放开她,指尖温柔地描绘着她清丽的容颜,最终停留在娇艳欲滴的红唇摩挲,满足地笑了:“阿乐,我爱的是你,怎会是他人”
“你对阿音这般宠溺,也怪不得我会误会”司乐带笑努嘴举例,佯装怪嗔
“你待小十七犹如自家女儿,我给的自然是父爱”,墨渊轻刮了她的鼻尖,含笑宠溺,“我放在心尖上宠的是你,不过你从来无甚自觉”
墨渊的话看似调侃,却让她体味到墨渊一直以来的心酸,司乐握住墨渊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内疚之情溢满心房:“是我的错,太过沉溺于自己的伤感无法自拔,反倒忽略了你,看不清你对我的不同,我欠你良多”
除此以外,她不堪的身世,看透父亲生母养母三人纠葛的她告诫自己不能陷入情爱的纠缠,在加之她的自卑与怯懦,估定墨渊只会喜欢他人,让她不敢去奢望可望不可即的人,这才是最为根本的原因
“阿乐,你总是习惯将责任过错揽上自身,我们只是错过,幸而没有永远错过”,墨渊叹息,随即想到彼此能互通心意的事由,低低笑了,“我从未有那么一刻感谢擎苍,他的算计反倒成全了你我”
“嗯”,司乐本是想笑,但因提及擎苍,心却不由沉了下去,脸色尤为认真,“墨渊,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墨渊,生祭东皇钟万不能让你去的,那便由她承下吧
“好”墨渊点头,东皇钟是阿乐的劫数,倘若由他承下至少还能设法归来,而阿乐只有身死魂消,如若此生没了阿乐,那样的日子他不敢想象
刚卸下心头的些许不安,一夜未眠的困顿随即袭上心头,再加之兼程赶来经历一场大战后的劳累,让司乐乖顺地窝进他怀中,忍不住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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