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梨花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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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是火烧了眉毛
太晨宫
殿内香炉燃起,云烟袅袅,卧榻上一人身着一袭紫杉华服侧倚半躺而卧闭目假寐,皓皓银发简单绾着随意铺散在耳侧,神色淡然,清俊无尘,带着一丝慵懒
随即一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安然,东华眉间不觉微蹙,缓缓睁开眼,语带一分责备:“何事这般惊慌?”
“参见帝君,小仙此番前来确是出了事,惊扰到帝君了”司命恭敬地俯身作辑,想到事由神色慌乱,语速不由急促
“哦”,眉角一挑,鼻音上扬,神态自若地起身稍稍整理有些褶皱的袍角,带着点漫不经心,“可是这四海八荒战事又起,亦或者天地崩塌了不成?”
“帝君恕罪”,司命知晓帝君有些恼意,赶紧告罪,并告知了原由,“几日前小仙随帝君去了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处小酌,不觉贪杯多饮了几杯,迷糊间竟将二位上神的凡间命簿遗落,今日方才想起,寻回之时却发现被那位青丘的姑姑当做话本子改了气运,司命自知玩忽职还请帝君责罚”
“你说的可是墨渊上神和司乐上神的命簿?改了何处?”东华似是不以为意地看了眼司命,气定神闲道
“正是,至于改了何处”,说话间司命汗颜,有些尴尬地硬着头皮往下说:“原本墨渊上神的情劫对象成了司乐上神,小仙掐指一算,眼下改动已然来不及了”
“竟是这样,既已成事就随它去,也许天意本该如此”东华淡淡开口,似乎意有所指
“是,帝君”,司命领命,但又想到该如何收场,有些迟疑,“那青丘的姑姑和二位上神处该如何?”
“如何?”,挑眉,铺开棋局,稳稳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私改命簿有违天规,但念及那青丘帝姬年幼又非天族之人不好追究,有伤两族和气,至于你自去普化天尊处领罚”
“是,帝君,小仙甘愿受罚,那二位上神”司命又问
“至于昆仑墟与青丘,自有人从中调和,待你领了罚去一趟十里桃林,让折颜上神代本君转告司乐上神一声凡间事凡世尽,她自会明白”昆仑墟与青丘向来和睦,看在狐帝的面上必定会给几分薄面,再则有折颜在怕是想闹也闹不成,现下也就担心阿乐一时间拧不开弯
“就这般解决了?帝君莫不是忘了墨渊上神那处还需一个交代?”司命觉得这般容易解决,委实不可置信
东华抬眼,捋了捋袖,似是给了解释:“倘若司乐不恼,墨渊自然也不会计较”
父神身归混沌之前曾言到二人需在凡间了却一段劫数,东华却不曾想到会是情劫
对于司乐,东华对她很是了解,脸皮薄得很,遇事认死理又转不开筋,经这样的事,按她的性子最多不过尴尬,躲起来不见人,给个理哄出来便是,至于墨渊该是圆满了
敛下眼睑,他作为一个无欲无求又亲手将姻缘从三生石上抹去的神仙,对于情爱一事不甚了解,自是不懂何为执着,何为放不下,墨渊既知三生无缘,司乐也已还他一段因果,往后自然不会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父神其实是掐指一算预料到了 让墨渊与司乐去凡间了断情劫的 至于是谁求了这一世 你猜?
至于凡间那一世我会出番外 不会再正文上有太多笔墨 只会零散提到
☆、第四章
昆仑墟上龙气蒸腾,云烟翻滚,天色骤然突变,雷声轰鸣间,电光忽然闪现,凌厉地直直劈下
墨渊盘坐,凝神静气地将一团光华收拢在一处,随即投入仙力淬炼,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一柄精致的折扇漂浮于眼前
淡淡一笑,收回仙力,挥手间玉扇飞舞仿佛有了意识,欢快地窜出了洞府
此时,山下有二人缓缓拾级而上,男的外貌俊朗,信步而走仿若散步,一身粉色本是胭粉气,却被他穿出潇洒随性自成一抹风流,女的古灵精怪蹦跳在前,正是年少肆意时,虽着一身素色衣裙,却掩不住容颜灼灼绝色艳丽
行至门前,因着昆仑墟不收女弟子,折颜施法将白浅化作了男儿身,随后被守门的小童迎进了昆仑墟内
随着领路小童亦步亦趋地进了昆仑墟,白浅自小耳闻战神墨渊赫赫威名,却未曾见过真人,如今能见着心下有些欣喜与期待,脚下更是雀跃,不多时便到了殿前
白浅原想今日拜师也就她一人,没曾想有人比她先行一步上山,眼见此人不由胯了脸,腹诽起哪家小子跟她抢着拜师,谁想却听得眼前之人出口鄙夷她仗着家中长辈拜师,于是两人便互看不顺眼起来
忽的,一道气流急速而来,盘旋了片刻在她眼前漂浮
一把折扇?惊诧之余不解地瞧了眼老凤凰,见折颜示意她接过,便伸了手拿到手中翻看,把玩之下竟有些爱不释手
少顷,一数人尾随玉清昆仑扇而至,昆仑墟弟子见有上神在此赶紧作辑全了礼数,墨渊见是折颜,便迎了上去:“折颜,数万年不见,今日怎地想起过来?”
折颜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被手而立,状似感慨,意有所指地打着哑谜:“无非是你们那档子事,还得劳烦老凤凰我当个说客走上一遭”
知他所为何来,墨渊面上不显,心下苦涩,眼神随即暗淡,晦暗不明地望向某处:“她已闭关百年有余”
明知凡世种种归于尘土,了却情爱今生必不能再有牵扯,否则便是害了她
心下矛盾,说来好笑,归来之际他竟还隐隐留有一丝冀希,饱含执念,望她对他终有一丝情意,现下看来终究无法在她心上留下半分痕迹,否则也不会闭门不见
罢了,总归是他奢望了,有一世足矣
叹了叹气,这四海八荒皆以为墨渊性格淡漠不通情爱,却不知他心思深沉掩藏的极深,若不是自小一同长大,折颜也不见得会看得出,心下摇头,无从知晓这年少之谊何时起竟化作了儿女之情,可叹司乐一无所觉迟钝至斯,折颜心知此事无解,再多的宽慰也无用,她此举对墨渊无异于一种折磨,眼下不如快些把她劝解出来,于是运起仙力,将识海扩散开来,酝酿着调侃道:“咦,这数万年不来,怎的有些人竟学起了乌龟?”
而此刻的司乐则是满脸郁卒的,纠结无果之后恨不得在塌上打个滚发泄
其实早两日她便已出关,却不敢迈出这一步,想着那日历劫归来匆匆闭了关,尴尬之余也实为逃避,如今醒来心下烦躁也就未将这封闭五感给解了
闭关前一日司命曾来过,详细地道清了事出缘由,思忖半响,失职是有但委实怪不得司命,至于那青丘白浅乃此处女主,之前看剧时便知晓其性情,年幼时确实顽劣,但心性人品极合她胃口,再则此次实乃无心,眼下她身为长辈,又与那狐帝夫妇交情甚好,于情于理也真不会计较了去
算了,这锅还是自个儿背着吧,努嘴哀叹一声,忍不住捂脸,不过话虽如此,但如今状况教她如何出得了门
正想着,忽得元神轻颤,一声熟悉的语调从心中显现,语带调侃不忘编排她几句,原先久别再见的喜悦荡然无存,激得她心下羞恼,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全然把之前的纠结矛盾抛诸脑后,冲动间挥手猛得掀了房门,掐了法门而去
司乐化作青烟而至,转身面向折颜,手中摆弄着扇子时不时打着节拍,带着痞气不紧不慢地走近,皮笑肉不笑地反击道:“哟,小凤凰,怎的不在你的十里桃林做家禽,偏生跑出来做走兽,这回来我昆仑墟作甚?莫不是被你家那口子撵出了门,准备借住几日?”
得,她这是拐着弯子骂他是**,折颜脸上一僵,顿时吃了瘪,摸了摸鼻尖,整了言色假意感慨道:“都老凤凰了,万年不见,阿乐还是这般伶牙俐齿,还有我与真真好的很,小别胜新欢岂是你这孤家寡人能理解的”
“老?我竟瞧不出来,却说你老偏生一身粉嫩”,围着折颜状似细细打量一番,司乐啧啧摇头鄙夷,继续负气堵他,“我伶牙俐齿自然比不得你巧舌如簧,孤家寡人自然理解不了此种”情趣””
末了又特意在“情趣”二字上加了重音
墨渊莞嘴轻咳,维持住表情,而昆仑墟弟子已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此种情景,但仍架不住想笑,只得齐齐压低了头颅偷笑
小凤凰?家禽?窝在家的鸟可不就是家禽,白浅默默憋笑,少有那老凤凰吃瘪的时候,之后又听得老凤凰被四哥撵出门,想起确有其事,那画面顿时让她撑不住脸大笑出声
想来互怼多年,他似乎从未在嘴皮上占过她半分便宜,折颜自觉无趣,瞥了眼身旁人毫不客气的大笑,还有昆仑墟弟子各个压低的头颅,绕是他脸皮厚也不好让后辈瞧了笑话,于是清了清嗓道:“阿乐此次历劫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不由让我想起年少的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联想历劫,身上不由打了激灵,方才想起她就这般冲动地跑了出去,耳尖微热,下意识地背过身去,不敢看墨渊,假设了多次的尴尬倒是未曾有,就是莫名心虚忐忑
“错了,我一直便是这性子,你健忘了”司乐回嘴,内心则是嘀咕她性子本就活泼,不过年岁见长便收敛了不少
“我走了,现下有事就不与你闲话了”随后寻了由头掐了法诀遁走
折颜无奈与墨渊对视一眼,见墨渊点头,便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司乐叫折颜小凤凰说来是我的恶趣味 以次致敬我萌过的陆花 看到张智尧忍不住想到花满楼 还有张智霖的陆小凤
文中设定司乐与折颜是损友关系
其实这章不难看出凡间那一世是谁求的 对 就是墨渊
☆、第五章
一把抓住急欲窜进屋的人,折颜赶紧把她拽了出去,司乐眼见挣脱无法,撇了撇嘴只得别别扭扭跟着走,听着他数落,“又想躲着不见人,不就历个劫,至于吗?”,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事,又接着说道,”对了,此番前来东华托我带了话,凡间事凡世尽,你该是明白的”
眯着眼,瞧着他一脸不以为然,不由削了他一眼,对着他咬牙切齿:“至于,谁曾想下凡一趟无端被编排了段情劫,与墨渊做了一世夫妻,你说得轻巧倒是可以试试,再说那东华成日宅在那太晨宫,自个儿怎的不来偏生叫了你,而你向来只会气我”
嘴上这般啐道,思路却不由跑偏,想着与墨渊那一世,虽说从中波折重重,也着实称得上虐恋,但结局却是好的,不过思及凡间种种不禁脸烧,再一浮想代入墨渊,眼神不由漂浮,热度未散又平添了几分纠结与心虚,老牛吃嫩草摧残良家少男的即视感深觉对不起墨渊
不过,东华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原先在父神的时代,远古众神不似现下的仙人为仙胎所生,乃是天地感应而化,活得肆意漫长且无所欲求,情感渐渐缺失了与之相依的理解和明悟,显得淡薄甚至冷血,为使自己不至于忘却,所以不时会下界体味感悟,为了天地间不至于乱了秩序,于是便有了忘川水,服下后入世时便会封印为神的记忆,归来时又会拔除凡间的念想与牵绊,方便众神体验历世,也不至于失了分寸眷恋凡尘,凡间事凡世尽便是它的注解
到如今远古众神大多应劫陨落身归混沌,忘川水便失了原先的意味,演变到现在倒是成了惩戒仙人的历劫之物
“我有真真了”折颜轻咳正色,对于气人这点他是不会承认的
斜眼,不着痕迹地瞧了她一眼,随即一惊,见她清丽的容颜被桃色浸染,透着几分甜意,折颜与她相识多年,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女儿家的娇态,震惊之余怪异这委实不该呀,莫不是这忘川水失了效用,当即否定
莫非,折颜眼睛一亮,着实为墨渊欣喜,忘川水断得了凡人的情感,却断不了神仙的,观其色猜到她本就对墨渊有情而不自知,方才一联想凡世不觉娇态,这就可以解释司乐为何这般反常
“你这般神态,经此一劫莫不是发觉爱上墨渊了?”折颜挨近,好心戳破道
司乐一听气炸,使劲拍了折颜的手背,折颜吃痛下意识地放了手
司乐赶紧跳离了他几步,不知为何开口有些结巴,指着他道:“净……净胡说,你怎会生出这般想法,明知凡间的一切本就做不得数,怎可混为一谈,再说我与墨渊相处数万年从未生情,虽然不得已在凡间历了情劫,但是眼下已然断了情丝,怎会再生牵连,真若要说有情也只能是姐弟”
她与墨渊一直是姐弟相处,他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其实说来两人相伴降生应是一般大,只不过当年一个得了便宜化形少女,一个却是幼童模样,而当时他的外貌也只比墨渊大上一些,因此她就仗着身量自诩为姐,折颜不禁心下无语
叹了气,说她迟钝偏生是懂情的,说她懂情偏生又是迷糊的,说她迷糊又偏生理智到将凡世与今生分得太清,说到底就是把自个框进了一个怪圈,心说这点他委实帮不上,折颜遂也不与她争辩,还是让墨渊伤脑筋去
想起此行的另一事,折颜诱哄,“好好,既然没有,那何必再纠结,对了,还有一事”,话锋一转,有些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拉了司乐就走,“阿乐,此次我可是把这事罪魁祸首送上了昆仑墟拜师,以后你尽可以随意折腾”
折颜,你这般随意狐帝夫妇可知晓?
司乐一想也对,琢磨着这般躲着委实矫情,愈发犯蠢
随后又听罪魁祸首,即刻想到莫不是那青丘白浅来了?也顾不得纠结,赶紧随了折颜就走,心急之下脚步竟比折颜还快上几分,折颜也未觉不对,只当她迫不及待“惩治”罪魁祸首
回了殿前,司乐习惯性地站到墨渊身旁,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淡淡一笑,脸色与往日无异,不由庆幸忘川水是好物,墨渊同样也被除去了情丝,心下舒了口气的同时,却不知心底隐隐透着几分未曾发现的失落,这样想着不觉坦然,对着他盈盈一笑
折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乐,然后挑眉示意白浅上前行礼,白浅会意双手高举,将玉清昆仑扇交与墨渊,恭敬道:“十里桃林司音见过二位上神,此次司音因仰慕墨渊上神战神威名不远万里上山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
司音心下嘀咕,此次来委实感觉有些幻灭,一直以为四海八荒的战神有三头六臂,谁曾想却是个比折颜还风流的小白脸,原以为端庄静雅清丽绝色的司乐上神,又极擅于编写话本子,想必是位诗情画意的女子,如今见着貌美确是不假,但性子不似传言,很是出人意料的直爽,且言谈间语带风趣,损人时又让人哑口无言,真真是个妙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能让老凤凰这般憋屈的神仙
折颜的障眼法自然瞒不过一同长大的墨渊与司乐,一眼就瞧出仙术之下真实的面容
墨渊接过玉清昆仑扇,齐齐与司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人————少绾
“小凤凰,原以为你是送我这拜师的,没曾想找的是墨渊,白白拉我出来凑热闹了”司乐睇了眼折颜,假意不明其目的故作打趣,内心则是暗自平复心绪
该来总是会来的,深吸了口气,敛下心绪,不着痕迹地打量,赞叹不愧为四海八荒绝色,容貌上自是不必说
看着她与少绾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容颜,默默猜测起司音该不会是少绾转世,琢磨着越想越对,不由了然地看向墨渊,原是前世今生,这样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有着三世情缘?
折颜刚想接口调侃送你这还不得把人带坏了,便得到司乐一记瞪视,于是甩了甩袖,自觉无趣地闭了嘴,转而欣赏昆仑墟的风景
“自然得送我这处,你没这耐心与兴趣”墨渊嘴角一勾,浮起笑意,在一旁拆台
司乐见他拆台,也不恼,反而笑道:“也是,这种劳心的活计,我决计是不会掺和的,还不如做我的田园翁来得逍遥”
“你开心就好,如若你真想收徒又不耐烦教,只管收着便是,我代为管教”眼底温柔透着几分宠溺,语意认真,不似开玩笑
“我可当真了,有你这话我也乐得当一甩手掌柜,将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