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偷 拍女装大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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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虾饺呢?”丁子跃眼尖,一回来就抓住了重点。
“不好意思,被我吃了。”丁子乐笑着说,“要不要再给你点一份?”
“算了,”他弟很无奈,只语重心长地提醒,“能不能不要跟我抢食,我还是未成年人呢。”
“开车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是未成年人了?”丁子乐反唇相讥,转头看向他老妈,“我下去结账?”
“你去吧。”他妈点点头,“今天就吃你一顿。”
“明天什么安排啊?”丁子跃看了眼他老哥的背影,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我陪你去那个什么岛转转?”
“嗯,行啊,随便转转吧。你哥明天值班,就不烦他了。”林心兰拆开湿纸巾擦了擦手,“你待会儿不是要找阿勋么,顺便带点东西过去,他妈妈交待的。”
“这你就别操心了。”丁子跃笑了,“保证把东西带到。”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虽然一场戏没看完整,但钱澄也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天表现不错。”丁子乐知道钱澄等着他这句评价,“顺利助我度过了难关。”
“没那么夸张吧。”钱澄笑了。
“嗯,感觉这回我妈都进步了,虽然思维还是转不过弯来……”丁子乐又补充,“以前几天不见都能拉着我看半天,现在居然克制住了,我都觉得有点不像我妈了。”
“是嘛。”这天可真是冷啊,钱澄心想,冻得他接连几次表情都切换失败了。
第20章 大佬的冬装
钱澄觉得下一秒丁子乐就能一枪要了他的小命,砰砰两声脑浆在空中炸开成一束灿烂的烟花,定格成绚烂的夜空中。
怎么办?他怀疑了?他看出了真相?真相只有一个……钱澄的脑子嗡嗡地飞速转开,这些念头转眼间全部被搅成了粉末。
最怕空气突然地安静。
再过一秒他就能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也许她想开了吧。”丁子乐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以前她特别执着,也不管我听不听都要毅然决然坚持把话说完然后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今天居然能好好跟我交流了。虽然结果也不怎么样。”
钱澄不了解丁子乐他妈,也不好多说话,只知道自己从死亡边缘上挣扎了回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吁了一口气,脸上感觉稍微暖和了点:“日新月异,老人家也是会进步的。”
“是吗,”丁子乐笑着看了他一眼,“借你吉言。”
冬天湖边风特别大,钱澄感觉这湖水都被吹出钱塘江大潮了,脑浆在脑壳子里咕噜咕噜仿佛煮开的热粥翻来滚去,两眼只能眯成一条缝,再睁大一点都能被吹回去。所以还是眯着。
“啊,让海风来得更猛烈些吧。”钱澄一张口灌了半肚子的风,丁子乐也在风中凌乱着:“是暴风雨。”
不管是暴风雨还是海风,他俩的现状都可称得上是惨不忍睹。
“再也不去湖边了。”钱澄走在楼道里总算是回了神,按了按炸开的头发,“居然有人还在湖边跑步……真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丁子乐整张脸连同纱布都吹歪了一厘米,根本连话都懒得说了。
“去洗洗,整张脸都黑了。”丁子乐一进屋就在沙发上摊成了一张饼,“累死我了,今天一天没停。”
“你脸也黑。”钱澄冲进洗手间瞻仰了一下自己的尊容,“你现在晚上还跑步吗?在美丽的湖边。”
“这么大风,人都会被吹下去。”丁子乐打了个呵欠,“冬天冬眠,该换冬衣了。”
钱澄点点头,洗完澡拖地板,等丁子乐出来,他才大概知道了换冬衣是个什么概念。
没想到女装大佬的冬衣也是萌萌哒的啊。
“不是,”钱澄拄着拖把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您的风格可以不要差别这么大吗?”
“很大?”丁子乐又窝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神都没往钱澄那边飘,“我可不觉得。”
“夏天你好歹也是一美少女。”钱澄笑得站不稳,“现在算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羊咩咩?”
这么萌的冬装穿在一个大龄男青年身上也是非常罕见。
“不行吗?三十岁的大叔不能有少女心吗?”丁子乐不以为然,“不习惯别看。”
“习惯习惯。”钱澄继续兢兢业业地把地板拖完,“其他的也都是羊?”
“还有猪,熊,猫。”丁子乐终于抬眼看了钱澄一眼,“你要吗?给你一套?”
“萌不过你。”钱澄笑着把拖把晾在阳台上,结果几乎是被风给吹进屋里的,这儿的冬天可真是来得猝不及防又热情澎湃。
“小钱,”丁子乐缩在羊咩咩的壳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钱澄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可笑的?”
因为女装?还是因为萌?还是因为穿了女装还特别萌?
丁子乐捧着杯子又喝了口水,末了舒服地叹了口气:“不觉得我男不男,女不女的?”
这个评价安在丁子乐头上真是非常不合适了。毕竟人家在外玉树临风,在家里又卖得一手好萌,男人的时候非常男人,女人的时候又非常女人。切换自如。
“没那回事。”钱澄在沙发的另一边安营扎寨,茶几上的花花和草草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变过。
肉还是那么多,叶子还是那么绿。
“你是安慰我啊还是自己神经大条啊。”丁子乐放下杯子,往后一靠,“我自己都嫌丢脸。你看看我的样子,你看看我遇到的那些事。”
“你这算什么啊。”钱澄笑着说,“不就是遇到一变态么,我遇到的变态比这级别高多了。”
“有人看上你了啊?”丁子乐笑了一下。
“没,故意整我呢。”钱澄盯着丁子乐毛茸茸的小羊外套,“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这话和说话者本人的反差有点大,丁子乐一脸不可置信。
“你的反应很伤人。”钱澄扯了一下嘴角,“人被逼到绝境上的时候,估计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你想杀谁?”丁子乐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就那么几分钟,水就凉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啊。”钱澄耸了一下肩,“都过去了。谁没遇到点什么事呢。”
钱澄的亲友团出镜率很低,大部分时候,丁子乐都是靠钱澄自己说的来脑补一些。他只知道钱澄家境不太好,比较想出人头地,总体而言还是个很认真上进的人。除此之外一切都很空白,所以今天他确实吓了一跳。
大概是他还从来没有被逼到绝境上,所以没办法理解这种心情。
看吧,中老年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没救,没有欲望,没有绝望,就像一条没什么弹性的皮筋,拉了好久打在手臂上都不觉得疼。
“……你妈以后还来吗?”钱澄直觉这次丁氏母子会面估计会对他的那份并不光彩的额外收入带来一定的影响。
“不一定,说开了,就没什么了。”丁子乐换了个姿势,以便自己更好地融入整个沙发,“悲惨啊,一个快到三十岁还在和爹妈斗智斗勇的人。”
“知足吧你,你还有的斗。”钱澄笑着站了起来,“我先回屋了啊。”
钱澄把门带上的时候行云流水般地掏出了手机,不过丁子跃的消息还没有进来,这倒让钱澄有点儿尴尬。
这份生意是不是这个时候就到头了?一切都说开了,也许就能隔三差五地见一见,活生生的人自然比没有生气的照片录像要好得多。
钱澄倒在床上反思,早知今日,之前应该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偷拍。
丁子跃的电话非常及时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刚看到你消息。”丁子跃那边风声很大,声音都跟着颤抖。
“你还在外面啊?”钱澄有些诧异,果然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可以随处浪,这么大风也挡不住丁子跃同学策马奔腾潇潇洒洒的青春激情。
“等下。”那边小跑了几步,大概是到了个避风的地方,风声突然就小了,之前萧瑟虚弱的声音顿时变得亮堂起来,“刚出门,哎,钱哥。”
“怎么了?”钱澄应了一声。
“照片什么的你先弄着吧,”丁子跃说,“我妈也没说不要,虽然今天刚见了吧,但明显谈崩了,刚才我妈还在长吁短叹以泪洗面呢。”
有这么夸张?钱澄叹了一声:“你哥不是说说开了吗?”
“他单方面的好吗,我妈多大年纪了,肯定得消化一下啊。”丁子跃小小年纪也为家里那点破事操碎了心,“对了,那个……不是你吧?”
“什么是不是我?”钱澄莫名其妙。
“我哥没跟你说啊?”丁子跃奇怪,“也没什么。就刚才,我哥跟我妈说什么不结婚了,把我妈急得。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出柜了什么呢。他最近好像也没认识什么人,我还以为你俩日久生情了。”
……现在小朋友的逻辑和脑洞真不是中老年人可以比得上的。
钱澄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结婚又不代表是同性恋,你这逻辑有问题啊。”
“……那也是,”丁子跃想了想说,“以我哥那破性格,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跟他在一起。”
亲兄弟之间也不带这么互损的,钱澄不免为他的舍友打抱不平:“你哥也还好啊,怎么就被你说得该注孤生似的。”
“要我说我哥的黑历史吗?”丁子跃在电话那边笑嘻嘻的,“你可得付钱。”
“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狗仔队。”钱澄莫名觉得好笑,丁子乐的黑历史对他确实有一定吸引力,不过在钱面前,这点好奇心的满足可谓是微不足道了。
“哎其实吧,”丁子跃大概也是满腔的八卦之情无处宣泄,不给钱也无所谓了,“你能做我哥的舍友这么久我一直觉得是个奇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钱澄换了只手拿电话,知道小朋友要开启八卦模式,人家说他就听,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从小到大,我哥就没跟人一块儿住过。”丁子跃又补充,“除了我们家的人以外啊。”
这点钱澄倒是挺意外,毕竟谁大学没住过校?噢,他忘了,这家伙是个伪富二代。
“高中时试过吧,反正放弃了。”丁子跃继续絮絮叨叨,“反正我哥那人怪,跟别人处不来……噢,我就记得他大学好像有个学霸跟他关系不错,算是历史最好关系了,都没法跟他一起住。”
钱澄心想他今天刚巧还见过这位学霸。
“你哥什么毛病啊?”钱澄笑了,“除了穿穿女装也没别的啊。”
“脾气啊,你不觉得我哥脾气特别不好吗?”丁子跃说,“我听我妈说的啊……谁说他女装不好看会直接把人揍得走不动道,做错一点能直接掀桌子。高中大学都在外面自己住的,小时候他还老揍我呢。我记得我哥出社会这么几年,也基本都是独居。”
扯。也不知道是丁子跃贫乏的语言表述能力没办法带来太多的可信度,还是这些描述和平时印象中的丁子乐实在相差太大,钱澄只觉得荒诞可笑。
他连连摇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还是太不了解你哥了?还是我恐怕认识了个假舍友?”
丁子乐是挺挑剔严格的,一天能给草草擦八百遍叶子,钱澄现在拖地板的技能直线飞升有一大半都是丁子乐的功劳,成天趴在地板上捡头发……但要说动不动就揍人,反正现在他是没见到过。
今天还差点被人揍趴下呢,要不是他钱澄一记霹雳铁棍……
“人都是会变的,”钱澄尽心尽责地帮着丁子乐洗白,“你哥现在都多大了?你说的都是他中学大学的事,能一样吗?”
“再说了,一个人住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脾气不好……现在人不都讲究有个私人空间么,我要有钱,肯定也选择自己一个人住啊。”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还了解他呢,”丁子跃那边笑声大得都能在空中回荡了,“也许吧,我我跟他差多少岁啊,他离开家时我才上小学呢,更别提我爸妈了……哎,你这么一说……可能我们一家真没一个人了解他。”
这话从丁子跃这个小朋友嘴里说出来,令人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至少你现在试着了解他了,还有你老妈也是。”钱澄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对方也是聪明人,听不得傻话。
“都是隔靴搔痒……我这个词用得对不对?”丁子跃语气却还是愉快,“要是天天一块儿住着可能还能了解一些。”当然这是不可能了。
“那我就是你们的痒痒挠。”钱澄笑着说,果然那边又是一阵大笑。
“钱哥,我觉得跟你聊天真的特别愉快。”丁子跃笑够了喘匀了气,“要不然你是大学生呢,想问题就是比我们这些俗人透彻。”
“你可别寒碜我了。”钱澄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学生啊。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这些一般人觉得是恭维的话在钱澄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的学历而对你宽容些。
钱澄挂了电话就点开他的记账本,数字虽然一直在变多,但猛地一看其实也就还是那么点钱,他的愿望很大,需要的钱很多,这些还解不了渴。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看来是时候找点别的途径来赚钱了。
丁子乐看着手机上新发来的消息,那是今天中午他的劳动成果。陈映雪对钱澄不感兴趣,倒是颇有意向和他“做个朋友”。
丁子乐不反感,他广大神通一下子算准了这效果,礼貌地回复两句,果然又有新消息进来。
“小丁现在可是单身?突然这样问似乎不太好,但我可无意做第三者。”互相发了十来条消息之后终于戳到重点,丁子乐逮住机会,恶作剧得逞般勾起嘴角:“不好意思,不是单身,是我应该先说清楚……不过,这个和做朋友的关系不大吧?”
那边果然安静了半天,礼貌告退。
按理来说现在火候还不够,他也难保证对方不去吃个回头草。不过陈映雪看起来是个高傲且不恨嫁的女人,转头找钱澄这种自己挖坑的事应该不会做。
不娶又撩这种损人品的事丁子乐觉得还是少做为妙。
虽然他的人品值本来就没多高。
什么时候他居然也开始关心自己的人品了?丁子乐觉得搞笑,自从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舍友,连脾气都收敛了很多。
更奇妙的是他居然也能和别人相处得挺愉快,简直就像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正常人。
中老年人的春天就要到了么?如果是要到了,那这还是个特别稚嫩的春天。
周勋的电话在丁子乐正准备想入非非的时候非常及时地拍马赶到,丁子乐看着电话愣了好几秒才接了起来:“还没深夜,情感节目还没开始。”
“能不能有点良心。”周勋痛心疾首,“自己把问题解决了好歹要跟我说一声啊。”
丁子乐这才想起之前还可怜巴巴地请求警察叔叔保护呢,今天事一多,他居然就忘了。
“良心何在!”周勋悲愤。
“被狗吃了。”丁子乐厚着脸皮,“我弟今天找你了?”
“是啊,在我这赖了好一会儿才走。”周勋说,“还给我带那么多东西。”
“八成是你妈托着带来的。”丁子乐说,“不用谢。”
“你的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周勋表示惊奇,“哎对了,你弟说有些东西忘记给你了,放我这,你这两天过来拿。”
“他自己不拿给我啊?”丁子乐惊奇。
“你是国王啊还是王子啊,”周勋笑了,“大家还要争先恐后来拜访你吗?动动腿吧,累不死你。”
丁子乐说不过周勋,这人就是被警校耽误的段子手,哪天转行去说相声演小品都能火。
“明天过来。”丁子乐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弟要是吵到你了,你直接跟他说就是。”
“放心,”周勋说,“小孩儿挺好玩的,跟你真是一点也不像。”
“我这么独特的品种哪能遍地都是。”丁子乐的脸皮已经能与墙壁媲美,“你是专程叫我过来拿东西的吗?”
“啊,也不是,”周勋一跟人聊天就很容易抓不住重点,被他一提醒才回过了神,“那个,你最近常跟你妈联系么?”
“怎么了”丁子乐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没什么,”周勋说,“你明天过来吧,咱俩好像也好久没好好聊聊了。”
第21章 土豪舍友带我飞
晚上下班的时候丁子乐没吃晚饭就出了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