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偷 拍女装大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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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乐扭过头,琢磨着这究竟是兴师问罪还是兴师问罪,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也用得不太合适,毕竟他无功也无过,连个假想情敌都没有,钱澄在这个节骨眼上吃醋还是有点不太可能。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那什么……”钱澄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纠结了一下索性自暴自弃,“不是没谈过么!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感觉呼吸都别扭。”
丁子乐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正常呼吸吧。”
钱澄笑了笑:“好。”
过了几秒钱澄又说:“我看了一下,要不过几天我们去海州吧,动车不到一小时,来回方便。”
丁子乐想了想:“行,那边我去过,酒店我来订吧。”
“那我买车票。”钱澄又补充,“还有做攻略。”
“嗯,其实随便走走就行。”丁子乐笑着说,“我出去玩的时候基本是没有攻略的。”
“我也就随便做做。”钱澄蹦跶了两步,“啊,感觉人生如梦。”
如梦的人生过得很快。
过得太现实的时候会觉得很慢,比如伴随着这个年度余额越发不足,年终决算的死线也逐步逼近。今年春节来得早,按理来说一个星期就能完成工作,只是会计患有重度拖延症,账目还停留在秋天,现在叫苦连天接连加班,发誓要在元旦前把账全赶出来。
钱澄每月勤勤恳恳做完他的出纳账,小箩筐一个个摆得整整齐齐,忙里偷闲削了个苹果,给丁子乐发了条消息,相约食堂共进午餐。
“听说你们最近很忙?”丁子乐大病初愈,但至少没有得意忘形,老老实实窝在食堂喝粥,钱澄四菜一汤三荤一素,在丁子乐试图把筷子伸向油汪汪的茄子时被成功拦截,取而代之的是一筷子青菜。
“哎,还是要油水的。”丁子乐抗议,钱澄把菜盘挪了挪,把适合丁子乐吃的放在他面前:“够了吗?”抬眼对上的是无奈的眼神,钱澄只好做出让步:“就一点,别吃多了……”
丁子乐现在哪管钱澄说什么,仿佛三年没沾油水的饥民,吃相狼藉。
钱澄简直就是没把孩子养好的单身老爸,表示十分无奈。
一和丁子乐在一起,钱澄就觉得挺愉快。这份愉快的感觉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兜转半天最后落实到这份刚开始的感情上,直到拿着车票落了座之后,钱澄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年末了,以及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不是作为单身狗的旅行。
虽然去的还是一个很近的城市。
丁子乐大概是歪了两天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机与活力,现在精神状态极佳。中午还特意跑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尽管他们的车程非常短,除非一上车就埋头苦吃,否则根本消灭不完。
“你会饿的。”丁子乐诚恳地说。
闹哄哄的车厢,都是赶着去过节的人们。钱澄非常庆幸这只是短途旅行,提前几天还有余票,不然一路站票再加上令人闭嘴惊艳的空气,仔细一想都觉得酸爽。
车还没开动的时候丁子乐拆开了一袋零食,等车开动的时候他们已经你一爪我一爪地吃开了。
仿佛刚才吃了晚饭还喊撑的是另外两个人。零食袋子里手指偶尔互相碰到,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食物比想入非非更有诱惑力了。
车很快就到站,顶着夜风在引擎的嗡鸣中冲上了公交,丁子乐连咳了几声:“跟逃命似的。”
钱澄倚着窗子笑,等车开动的时候连忙把窗户拉紧,从包里摸出保温杯,旋开了盖子小气巴巴地倒了一点递给他男朋友:“先喝点。”
丁子乐正想说你这么一点哪够我喝,但随即飞驰而出的公交直接让水扬起扑在他的鼻尖。
这么看来,钱澄还真是个贴心的人。
丁子乐伴随着上下颠簸的节奏喝完了水,刚才狂奔吸入肺腑的冷气稍稍平复,才有心思欣赏别的东西。海州的夜景相当敷衍,只有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开出十分钟之后,才渐渐有了别的颜色。
“我有点激动啊。”钱澄抓着书包的带子,明晃晃的车厢之内他们尚且不敢有别的举动,好不容易下了车,丁子乐的手就摸了过来拽住钱澄的手腕。
“我有点夜盲。”丁子乐解释。
好理由。钱澄笑了笑,反握了过去。酒店就在不远处,这里还是那么节约资源地光线昏暗,感谢这些善解人意的设计者,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明目张胆地有点儿肢体接触。
“我不得不说,”丁子乐又继续开口,“你这手真是……你会不会被自己热死?”
他说的不算夸张,就在这么强劲的冷风之下,钱澄居然还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大概是被自己蠢死的。”钱澄笑出声,“有听过河豚把自己毒死的吗?”
“那倒没有。”丁子乐捏了捏钱澄的手指,有些意味深长,“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块真是太对了。”
“怎么?”钱澄晃了晃手,再前行十米就到了光明地带。
“暖床啊。”丁子乐笑着松开了手,“走了,冻死我了。”
钱澄承认最近自己非常容易想入非非。从大被子到拥抱再到丁子乐有些冰凉但是纤细骨感的手,这些念头一起的时候钱澄都要吹吹冬天的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毕竟那时候丁子乐还如此虚弱,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如今拥个抱都能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呼吸的钱澄同学为了刚才一句“暖床”猛地就能脑洞大开,虽然有风吹着,但方圆二十米之外,就是他们即将下榻的酒店……
此情此景,心潮澎湃,无法描述。
钱澄咽了咽口水,赶紧跟了上去。
工作几年,外出的机会不少,钱澄也跟着住过一些三四五星的酒店,这家的装潢尚且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毕竟海州是小城市,这个级别算是非常高端。
“身份证。”丁子乐扭头冲他说。
钱澄一阵掏,才把证件找到递了过去。前台小姐瞥了他一眼,敲字飞快,动作利索得令人几乎要赏心悦目。钱澄脑子里还是晕乎的,耳边还残留着凛冽的风声,靠在一旁仿佛帮工似的提着行李。
“一间大床房,不含早,两晚,下午两点退房……”例行公事般的声音让钱澄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拧成了麻花:“什么?”
丁子乐手指上夹着房卡,截断接下来的问话:“走了男仆。”
钱澄没好意思看前台的神色,赶紧跟了上去,走出十来步之后才压低声音问:“大、大床房?”
“啊。”丁子乐坦然地笑道,“我比较怕冷,需要一个暖床的。”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充分到钱澄无力反驳,他只好随着丁子乐进了电梯,等他开门的时候才确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看看,还不错吧。”丁子乐把包一甩,对自己精心挑选的房间表示很满意,扭头看了看钱澄,“给几分?”
钱澄抽了抽嘴角,这个房间大约是按蜜月套房来订的,看着非常高端,当然按照钱澄这种没有什么文化底蕴的人脑子里飘过的只有高端高端高端了……
“好看。”钱澄诚恳地点点头,“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你喜欢就好。”丁子乐笑笑,拉开窗帘,“外面大概是能看见风景的,不过现在天太黑了。”
钱澄扭头检查了一下保险栓,而后环视了一遍屋子,只能模糊地整理出一个概念,那就是得花不少钱。
他知道丁子乐的工资——作为财会人员的优势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即便是知道了也并没有什么用——反正如果是他,如果没有那么多有的没有的负担,他也绝不会掏出这么多钱来,只为在附近的小城住上几个晚上。
“想什么呢。”丁子乐拍了一下钱澄的脑袋,“去洗洗吧,今晚太累了,先休息吧。”
休息。大床房。大床房。休息。
钱澄脑子里就像装了复读机似的不断循环往复,洗澡的时候仔细地搓了又搓,虽然暂时还没准备发生点什么,但也不能排除不会发生什么。
想这些事的时候逻辑无比清晰,钱澄觉得自己大概是中文系毕业的。
大被子很柔软,不知道和丁子乐的大被子相比谁更胜一筹。钱澄趴在床上划手机,等浴室的水声一停,连网页都刷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来你今天挺精神的。”丁子乐出来的时候又有些咳嗽,钱澄连忙从包里翻出感冒药。他知道丁子乐对酒店的烧水壶有些忌惮,所幸带了药片,拧开了保温杯威逼利诱:“吃吧,别拖拖拉拉的。”
“跟管家婆似的。”丁子乐毫不客气地评价。
钱澄默认,把东西收好转头蹦回床上看攻略。他不是没来过海城,只不过两个人一块儿出行,吃什么,去哪里玩,通通要为谈恋爱服务。
“还要复习啊?”丁子乐掀了被子钻了进来,“这么尽职尽责。”
“毕竟首席男仆嘛。”钱澄哪里看得下去,一瞥手腕上的表面,顿时精神抖擞,“还有三分钟!”
“什么?”丁子乐不明所以。
“跨年啊!”钱澄拍了一下枕头,“你真是……”
“真是什么?”丁子乐一掌按掉了灯,在一片黑暗中撑着床垫欺压过来,准确无误地一口咬住了钱澄的耳垂,剩下的话是扑着热风煽进耳朵的,“继续说完。”
第27章 大概是恋爱吧
“我……靠。”钱澄被那阵热风吹晕了头脑,神智飘荡许久最后勉勉强强落了地,从耳垂转移到脸颊最后到嘴唇的亲吻让他智商全然丢失,最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年居然就这么跨过去了。
钱澄捂着耳朵红着脸悲愤:“怎么就突然亲上了!”
丁子乐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抱了被子一脚把他踹开:“不给亲就睡地板。”
钱澄的骨气维持了两三秒,最后还是扯了扯被子:“喂。”
“干嘛?”丁子乐露出半张脸,“要割地求和吗?”
“我哪有什么地。”钱澄冻得直搓手,“求你了,分我点被子。”
丁子乐勉强绷住脸,往旁边挪挪,钱澄飞速裹住被子:“你这是要冻死亲夫啊。”
“不会吧。”丁子乐惊讶,赶紧摸了摸他的手腕,然后一拍,“二十四小时自动供暖,还好意思说。”
“我不是怕你冷么。”钱澄笑笑,往丁子乐身边靠了靠,“别生气了,啊。”
“算了,睡觉。”丁子乐实在懒得跟这大煞风景的家伙辩驳,干脆两眼一闭,蹬腿装死。
“别啊。”钱澄不屈不挠,又往丁子乐身边蹭了蹭,犹豫了一下,亲了亲对方的脸颊,“不生气了。”
丁子乐笑了起来:“我哪有那么小肚量。”
“嗯,是我不好……”钱澄喃喃道,“我不太习惯……我会慢慢适应的。”
丁子乐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不知道是该为钱澄那点少得可怜的经验而开心,还是苦闷。
“嗯,”丁子乐反手摸摸钱澄,恰好蹭在他的肚子上,而后忍不住笑意,“这个冬天,膘贴得挺多。”
“真的?!”钱澄赶紧去捏肚子,“还真是……到夏天会瘦下去的……”
“鬼才信。”丁子乐闷哼一声,“太胖了,我就把你送出去过磅。”
钱澄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预想之中的跨年大礼自动夭折,丁子乐万分不爽,趁着钱澄熟睡狠狠吃了几把豆腐,才勉强泄愤,简直就是饥渴若干年的怪叔叔。钱澄睡眠质量出奇地好,三秒钟自动入睡,而且一动不动稳定性极强,更可喜的是源源不断提供热量,简直就是南方冬日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丁子乐把冰凉的手往钱澄肚子上一贴,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钱澄起得比鸡还早,潜意识里记着今天要出门玩,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都还没亮。转头看见丁子乐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回忆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之事,结果回想起来只有一个长达五分钟的亲吻还有在亲吻中悄咪咪溜走的跨年。
尽管如此纯洁而无害,钱澄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红。
毕竟现场给人的感觉,不说发生了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配置。
丁子乐翻了个身,顺便把原本就没给钱澄留多少的被子尽数卷走,钱澄才想起自己早起的根本原因——是被冻醒的!
二十四小时自动供暖的小火炉都被冻得手脚冰凉!
而罪魁祸首裹得严严实实,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子乐个混蛋!
钱澄一把掀开了被子,往丁子乐屁股上狠狠一拍:“起床了!”
“我靠!”丁子乐瞬间被惊醒,他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条件反射快于大脑,迷糊之中先一胳膊把人放倒了。
“好……汉……”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钱澄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抽了张纸巾挥动白旗,“饶命……”
丁子乐算是清醒了,找了半天没见到他倒霉的男朋友,顺着白旗一看人正在地上趴着呢:“你在地板上做什么?”
“问你啊!”新年第一天的惊喜真是猝不及防,钱澄苦笑,“你梦中杀人啊!”
“伤到没有?”丁子乐把人拽了起来,“我就感觉刚才有人碰我了。”
钱澄翻翻白眼不说话,伸伸胳膊伸伸腿,贫民制造的身体质量确实过硬,够丁子乐摔个十回八回。
“下回不许那样了。”丁子乐没了睡意干脆起来,“吃饭去?”
钱澄还没来得及反思为什么改进的一方全在他,就被食物吸引了过去。
也许因为这里不近海,所以风没有那么大。两个人把早班公交车坐出了专车的既视感,按照钱澄的攻略,他们今天的早饭是美食街的某家面线糊。
传说好吃到让男人沉默让女人流泪。
“这么多人啊。”钱澄瞪圆了眼睛,刚才几乎没人的公交仿佛是上辈子的错觉,“大家为了吃饭都那么积极啊。”
“还有座。”丁子乐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了一下,“你来点,我去占座。”
“你有什么忌口的么?”钱澄冲着他消失的背影喊。
“随便!”
丁子乐的随便是真随便,可钱澄却不敢贸然将此当真,当他颤颤巍巍端着两大碗起码加了五六样配料的面线糊找到据点,额头上几乎要沁出冷汗:“竞争实在太激烈,还都是老头老太太,我都怕碰着人家。”
丁子乐端着面线糊喝了一口:“你还可以再大声一点,回头整个店的老头老太太都来找你。”
“你别吓我。”钱澄赶紧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人们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食物上,又扭了回来,“味道还可以?”
“挺好。”加了虾仁海蛎的奢华面线糊,吃起来味道不错。最关键是暖,在取暖基本靠抖的南方,是非常适合的早餐。一口下肚,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
“确实好吃。”钱澄满意地叹了口气,“感觉人生非常圆满。”
“你的人生这么好圆满啊。”丁子乐笑着。
“间歇性圆满。”钱澄一吃饭的时候话就没那么多,尽量言简意赅以免耽误他吃饭,“在这一刻我是觉得圆满的,但是我依然会有新目标……”
丁子乐没听说过这个词,只笑笑:“挺好。”
钱澄对这家店的面线糊非常满意,并且决定在接下来的两天内都在这家吃早餐。出门时看到前台还摆着面线糊大礼包,顿时有点走不动道。
“你这买了是我煮还是你煮?”丁子乐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笑,“算了吧,一周能在家吃一次就不错了。”
上回做饭还熏臭了他的假发,丁子乐惜发如命,现在不肯轻易洗手做羹汤。
“啊,还是买吧,我做。”钱澄非常执着,“真的,我发誓。”
“那最后一天早上来买吧。”丁子乐妥协,“你现在提着东西要怎么出去玩?”
钱澄初步达到目标,心满意足。
海州城内历史挺悠久,毕竟安排了两天半的时间,有的是机会好好逛逛。城内有座清真寺,不远处还有几座寺庙,香火很旺。钱澄转了转,拍了几张照片。他算是初步见识了丁子乐的属性,一路上他基本都在找能坐的地方,要不是嫌脏,估计路边的车桩他都不愿意放过。
“你不是以前还跑跑步的么,现在怎么那么懒。”见丁子乐第N次往清真寺庭院里的秋千椅上歪的时候,钱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因为乌龟比较长寿……”丁子乐说。
“什么?”
“也许不动才能延长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