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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射雕同人)此青书非彼青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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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嗅到欧阳克身上的花香一愣,怎么最近经常发生此种状况,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这人身上居然有花香,不知是否是身边侍女太多的缘故,但不应是那种腻味的脂粉香吗?。
“是王爷请他来的。”欧阳克还在很认真地说。
宋青书这才回过神,心想原来今日的戏如此丰富,欧阳克已经反客为主拉住他跳下屋檐,找好位置,准备偷听了,最近这义务也太熟练了点,宋青书很无奈。
屋中完颜洪烈已言明自己的王妃便是包惜弱,然后讲述当年之事,原来他当年是为了追杀丘处机中箭受伤,包惜弱遇到后动了恻隐之心,明知“不是好人”也救了他,未想到完颜洪烈见包惜弱芙蓉娇脸、满眼怜惜,竟一见钟情不可自拔,于是就回去设计陷害郭杨两家,假意对包惜弱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
这个包惜弱虽仁慈善良温柔体贴,但却引来奇祸,后来又毫无主见屈于财权,宠溺儿子,才又有了后来这诸多繁事,当真红颜祸水啊。宋青书摇头叹息。
屋中两人争执一番,又动起手来,气血方刚是拳打脚踢,“欧阳,你不去护驾?”
“再看看不迟。”欧阳克淡定地说。
噗,宋青书捂嘴偷笑。
屋内两人不似外面如此轻松,气氛剑拔弩张,挥剑椅挡的,很是激烈,两人都是疾言厉色,只听那完颜洪烈道,“想杀本王!就算你杀得了我,你可以给惜弱荣华富贵、安逸的生活、身心的幸福吗?”
“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惜弱她不是这种人!”杨铁心立刻反驳。
“十八年来,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和惜弱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吧?离开你之时,惜弱才二八年华,你凭什么让她为你守着!?”杨铁心的确没资格让她守着,但包惜弱却是自己守住了,宋青书叹气。
杨铁心被说得一个怔楞,直接就被完颜洪烈挑开架势,用手中利剑狠狠在他手上划了一刀,然后将杨铁心反手制住。
“这一刀,我是替惜弱还给你的!”
杨铁心喃喃着“惜弱”两字,似是陷入魔障。
“你口口声声说想念妻儿,但整整十八年,你都走到哪里去了?”完颜洪烈的确是对包惜弱情意深重,还在义愤填膺地为她打抱不平,“你不要告诉我你走遍天涯在找他们母子!丘处机,这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臭道士,早在十二年前就找到这里来!你呢?你找到哪里去了?窝囊废!!还有,十八年前,你让惜弱一个弱女子单身逃亡,那个时候她带着康儿,你身为丈夫无法保护妻儿,你算什么男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惜弱已经贵为王妃,康儿是小王爷,他们前途无限,你可以给他们什么?你要他们跟你一起上街卖艺饱受风吹雨打吗?即使他们肯,你就有权利毁掉他们的一生吗?!”作为一个男人,竟让另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妻儿打抱不平,呵。屋外宋青书又是叹气。
杨铁心心中苦涩,不顾伤口,架开完颜洪烈,挥拳与之对峙,又狠狠地说:“如果惜弱和康儿眷恋富贵和权力,我不会原谅他们的!有一个失节的妻子,还有一个认贼作父的儿子,我宁可杀了他们然后自刎!”
啧,屋外的宋青书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引来欧阳克有趣的看着他。
完颜洪烈听了是极其愤怒,奋力踢开杨铁心,直接又是一刀,告诉杨铁心包惜弱母子两人根本不知道他还活着,一直狠狠戳他的心窝子。
杨铁心心中大恸,想着完颜洪烈所言,愤怒、不甘、愧疚、绝望,万种思绪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自己心头,失魂落魄地就往外走。
宋青书和欧阳克一直在暗处默默看着,“欧阳,这是你出的主意?”宋青书想起幼时遇到的少年欧阳,恣意潇洒,如今他还是变成了印象中擅查人心,心思深沉的样子,不过又似有不同。
“是我,你一定觉得王爷卑鄙无耻,我是助纣为虐吧?”欧阳克看着杨铁心踉跄的背影说。
宋青书轻轻摇头,以为他没看见,就还是开口,“也不完全。”
欧阳克这才颇有兴致地转头问宋青书,“我以为青书和他们是一起的,会尽力促使他们一家团圆呢?”你可真稳得住。
宋青书再次摇头,“那是他们一家人的事,理应自己做决定,不需我促使。”
“青书此意,是王妃小王爷会选择杨铁心?”欧阳克说得有些生硬,“我却是不信,这十八年来王爷做得还不够多吗?”
“正如完颜洪烈所说,要说这十八年来谁为父为夫做得好,我也说是完颜王爷。”
欧阳克轻笑,语气有些空灵无奈,“青书真是公正,王爷其实也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宋青书望着漆黑无星的夜空,如果世间万事也能如此纯粹就好了,“他爱上一个人没有错,但他用了错误的方法,所以一开始他便造成了错误和伤害,即使用了十八年来弥补,伤害也依然存在。所以,注定他想要一个家的愿望无法实现。”
欧阳克听了这话有些急躁,“那可不一定!完颜洪烈的努力暂且不说,十八年来包惜弱和完颜康被尊为王妃小王爷,这就不是一夕能够割舍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割舍不掉的,”宋青书有些飘忽地说了一句,又继续道,“况且包惜弱虽柔弱无主见,但她有身为妻子最好的品德,所以王府留不住她的。”
“我不信!杨铁心到底有哪里好,你不是不偏袒他的吗?”
“欧阳,我不是偏袒,其实我也很纠结,杨铁心是有苦衷才与包惜弱分散,但他身为一个男人,十八年来毫无建树,妻儿未找到,事业未打拼,白白蹉跎了这许多岁月。”宋青书看着欧阳克在一旁猛点头,有些好笑地想拍拍他的头,不过还是忍住了继续说,“但是,完颜洪烈是让郭杨两家家破人亡的仇人。”
欧阳克不知是代入了自己什么,很着急地想分辨,“可是这十八年来——”
宋青书伸手搭上欧阳克的肩,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稍稍俯身直视他说:“所以,包惜弱倒还罢了,她是妻为夫纲,但是康儿不一样,他既要承接完颜洪烈的大仇,又真真切切地受了完颜洪烈的大恩,甚至付出了真挚的亲情,可如今事实马上就要摆在眼前,他才是最痛苦最纠结也是受伤害最大的人。”
“可是王爷怎么办呢?”是啊,十八年的倾心相对,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满盘皆输一无所有。欧阳克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道眼中是否含了泪。
宋青书想,欧阳克应是从小就想得到父爱,当他知道自己暗里不怎么光明的身世时,怕是更加想得到他“叔父”的关注和疼爱,所以一直揣度他“叔父”的心思,找九阴真经是想投其所好,帮大金做事是想做一番大事吸引视线,这一切都和完颜洪烈的求而不得何其相似,所以他才费尽心力为完颜洪烈筹谋算计,如今也是感同身受的悲戚和哀伤吧。
“欧阳,你不是完颜洪烈,也不会是的,他做错了事,但是你没有,你没有错。”宋青书带着安抚意味缓缓地说道。
欧阳克心中其实触动很大,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错误,但是他又心有不甘不愿放弃,所以一直以来都极其的努力,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能看见。而现在宋青书说,他没有错,如果真的没有错,该多好。
宋青书看欧阳克动了动,又故作搞笑调节气氛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这完颜洪烈是有些才能的人,如此折腾岂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吗?你可得好好劝劝他啊。”
欧阳克这才抬起头,给了宋青书一个白眼,又突然错开眼神看着不远处小声道,“王妃?”
宋青书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一记白眼,也跟着转头去看,包惜弱竟跟着杨铁心的方向去了。两人对视一眼,又暗搓搓地跟了上去。
包惜弱在王府门口截到了杨铁心,激动无比地想与之相认,声声唤着“铁哥”,泪流满面。
不想杨铁心却硬起了心肠,只说自己不是杨铁心,推拒不认。不知是被完颜洪烈说得无地自容想成全妻儿,还是心灰意冷对妻儿无比失望。
包惜弱泪如雨下,觉得自己十八年来苟且而活,愧疚于心,而她从来不重富贵权利,又知道自己受完颜洪烈欺骗以为杨铁心不在世上,所以态度异常坚定,想与杨铁心相认,想带着杨康认祖归宗。
然而此时,杨铁心却怯步了,“方才我说包惜弱懦弱好欺负却是错了,她是外柔内刚,比之杨铁心那等男子还要坚强果断,哼。”宋青书现在才真是有些看不起杨铁心。
“杨铁心怕是想成全包惜弱母子富贵荣华吧。”欧阳克勾着唇角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呵,成全?若是他不知包惜弱情谊就罢了,但是你看,身为女子的包惜弱都无所畏惧,”宋青书指着一个苦苦哀求一个狠心不理的两人说,“此时只有懦弱无能之辈才会逃避,以为自己那是好心的大方成全。”真不是男人,宋青书心里还是暗骂了一句。
最后杨铁心也毫无动摇,背对着跌倒在地的包惜弱,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宋青书看着焦急地抱起自己母亲的杨康,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如今他心中怕是疑窦重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完颜洪烈说的那一长串都是搬的影视,不是想凑字数,是觉得他说得对,算是不喜欢杨铁心包惜弱的原因。
因为我是想改变杨康,所以这儿就比较重。

☆、初闻真相

“康儿啊,明天你就迈出人生新的一步了。”完颜洪烈和杨康安顿好包惜弱,在一边谈事。
这完颜洪烈的确心志不俗,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还能瞬间平复心情安抚杨康。
杨康倒像是奔波一夜,脸色有些疲倦和茫然,“明天?孩儿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今天晚上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
完颜洪烈一顿又神色自如地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杨康深呼吸了一口气,“孩儿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明天,将会给孩儿带来很大的改变吧。”说完看了一眼休息的自己娘亲,愣了一下,迷惘地跨出门槛,往回走去。
宋青书跟着杨康亦趋亦步地回去,心里不断泛起心疼和不忍,看见屋中还有受制的穆念慈,想必就是她告知了康儿吧,宋青书忍住想上前阻止的脚步。
杨康有些呆愣地碰了碰穆念慈的发,又迅速端起架子,坐于一旁,“我问你,你跟郭靖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要一块儿到王府来偷药?”
穆念慈衣发微乱也不损疾言厉色,“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卑鄙无耻!毒害王道长,还要赶尽杀绝,郭大哥不过取药救人,莫说是蛇,就算杀几个败类也是应该的!”
宋青书摇头,穆念慈都被杨铁心的大男子主义教坏了,苛板认死理,一心以国界论人,幸好还未不辨是非,尚有救。
“所以你们连我的娘亲也要害是吗?”
“你娘亲不守妇道,辜负了义父,更生下了你这个孽种,第一个就该杀她!”只听片面之词,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杨康最爱娘亲,生气地拍案而起,指着她说:“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穆念慈毫无示弱,站直了身字句铿锵,“我义父杨铁心,二十年前和你娘成亲,但她贪图富贵投靠金人,嫁给完颜洪烈,更生下你这个孽种!不单你娘亲,还有完颜洪烈,还有你这个孽种!都该杀!”
杨康双眼瞪直,想到自己明日方才十八,如遭雷劈,满腹难以置信,痛苦地抓住穆念慈甩到一边,大喝,“你闭嘴!”
穆念慈撞着桌角跌落在地,竟看见杨康明日准备十八岁寿辰的消息,心里恍然大悟,震惊地看向杨康,“十八岁?那岂不是?”
杨康疾步走近,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想掌掴她不让她说出来,“你闭嘴!”宋青书脚步一闪,平移而入,握住了杨康颤抖不稳地手。
穆念慈得此机会,直接皱着眉不知是痛苦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的喊道:“你是姓杨!你是杨家后人杨铁心的儿子!”
杨康浑身僵硬,目光呆滞,脱力一般得就往下坐,宋青书心疼地扶他坐到椅子上,无奈地说:“穆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穆念慈看着突然闯入的宋青书惊讶又疑惑,但如今何事最重要她还分得清,她指着一旁的杨康坚定道,“他是宋人!他是杨康!他是杨铁心的儿子!义父身为杨家后人,平生最恨金人,他怎能认贼作父!”
宋青书皱着眉挡在杨康身前,“穆姑娘,康儿认不认杨铁心还不一定。”
“小师父?”杨康呆呆地叫了他一声。
穆念慈皱紧双眉,气得满脸通红,“他是义父的亲生儿子!他不是什么小王爷,他是杨家后人!难道他要贪图权贵一直认贼作父吗?!”
“十八年前,是杨铁心丢下怀孕的包惜弱不管,而他身为康儿亲父,十八年来未尽一丝父责,身为杨家后人,更是籍籍无名,毫无作为,实是空享名号。”宋青书摇着头平静道。
“义父只是有苦衷!义父要遵守承诺找寻义兄之子,但他十八年来也一直心怀妻儿,从未放弃,而且义父侠肝义胆,一心为国,只是如今世道哪能容许义父出头?”穆念慈内心不知为何焦虑,又对着杨康说,“杨康!你是义父亲子,当能明白的啊?”
“穆姑娘,杨铁心需要人理解,康儿也需要。”宋青书拍着杨康的肩膀安慰他,“康儿与我说,前不久出征,完颜洪烈还舍身救他。这十八年来,康儿受到了完颜洪烈很多很多的父爱,如今要他去认一个素未谋面的流浪汉,这谈何容易?”
“所以,他和他的娘亲是要荣华富贵不要义父吗?”穆念慈扎心问道。
杨康有些着急地想起身,“我——”
“康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宋青书按住杨康,又转头看着穆念慈,“完颜洪烈给予了富贵和爱,那杨铁心呢?就在方才,杨铁心还懦弱逃避,自认无脸认妻儿,离开了,你说,如此之人,有何脸面为父为夫。”
穆念慈一愣,她一直认为义父要不是对投靠金人的妻儿大义灭亲,要不就是挺起胸膛认回自己的妻儿,可如今,宋青书告诉她,杨铁心逃了。
宋青书看穆念慈不再言语若有所思,才转回认真看着杨康,“康儿,别怕,师父说过,无论你身份地位,或作何选择,师父都站在你这一边。”
“小师父,我真的是宋人吗?我是宋人,那这十八年来又算什么?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杨康眼角低垂,像失了神气的凤凰。
宋青书声音低沉,舒缓轻柔,直慰人心,“康儿,你无需想应该怎么做,你只需问问你的心,”宋青书食指指着杨康的胸膛,“你作何选择,都无人会怪你。”
杨康痛苦地猛摇头,指着穆念慈神色不安,“不!不!他们、他们都会唾骂我,说我叛徒!何、何况娘亲十八年来都住在那个小茅屋,她一定希望我做回宋人的!肯定是这样的……”杨康激动不已,一直低喃着,不知是要说服谁。
“康儿!”宋青书大声唤道,引了杨康看着他才说,“我知你很爱你的娘亲,但你的娘亲不是你,她深爱她的丈夫,你不能阻止;而你享受了完颜洪烈的父爱,但她没有,所以她很难了解你的心情,但你可以真实地告诉她你的想法,你们是母子俩,她又最疼你了,你们一定能够相互理解的,对吗?”
杨康机械地点点头,口中一直说着:“是了是了,娘亲最疼我了……
唉,宋青书叹气,“我去看看你娘亲,然后你们好好聊聊,嗯?”待杨康点头,又扶起穆念慈坐在杨康旁边,想说什么还是憋了回去,无奈地看看两人转身出去了。
“他是谁?怎得好似什么都知道。”穆念慈看宋青书离开,平复方才激动的心情,打破了沉默。
杨康愣愣地回答,“他是我的小师父宋青书,他什么都知道。”
“你那武功是跟他学的?”
杨康摇摇头,异常乖巧地说,“待我表现得好,小师父才会教我高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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