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阴阳师少女[综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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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都城里住着一群得道仙人，他们需要先天灵体用于修炼道法。若是能捉到一只先天灵体，献给了仙人，自己也能被点通修道之路。
平凡人只当这是一个笑话，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茶余饭后、要跟人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们也会自然而然地谈起这个传言，竟然让它流传了十年多。
与江宁城相邻的是象天城，这里还真有一个得到的仙人。有几个好兄弟到江宁城换购东西，听到了这个传言，又想起他们象天城的陆道长，好像隐约说过“如今修道之路有缺，不能再有进步”之类的话。
他们沉思很久，才小心地拉住谈论此事最积极的那个人，低声问道：“那你可知哪里有什么先天灵体？”
被拉住的这人身材瘦小，声音尖细，见这些汉子对先天灵体感兴趣，立刻鬼鬼祟祟地拉着他们到了一处角落，压低了声音说：“我也是看你们顺眼，不然我可不会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的。你们往西边看，那座大山就是定云山，我蹭亲眼见过先天灵体在山里面活动。可惜我没什么能力，那先天灵体又厉害得很，我只敢又跑出了山。”
厉害才说明这先天灵体珍贵啊。这些汉子们对瘦小的男人千恩万谢，让他不要再跟别人说这件事，然后就急忙回了象天城，开始召集一起去抓捕先天灵体的小队。
他们象天城里有一个群体的人很特殊，他们祖上有过修道的人，流传下来一些道法，可供后人参详。不过修道入门最重要的就是天赋，若是人人都能得道，那国家之间也不用发动战争，只要供养足够强大的仙人就好了。
他们作为普通人，有了窥视道法的路子，就比一般人强大很多，若是真正得到仙人的指点，他们岂不是会更强？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行二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讨去捕捉先天灵体的法子。
人一有欲望，理智就会无限被压低。
他们从象天城的方向偷偷钻进了定云山，开始搜寻先天灵体的踪迹。他们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特殊植物或动物上面，加上他们有祖上传下来的道具感应灵气，很快就把目标定为疑似妖灵化形的红莲。
对于红莲来说，从他被伊布救了开始，他的人生就只有无限的欢乐与趣味了。伊布教会他说话，在她自己慢慢学会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后，也教会了他控制火的力量。
“我们跟一般的生灵是不一样的，力量过于强大，也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即使遇到困难，能逃脱的话，就不要用这些超出普通人范围的力量来解决问题哦！”伊布摸着红莲的头，笑着说。她自己已经犯下了很多杀孽，即使事出有因，也慢慢感受到天道对她的不满。
她隐约感知到，倘若她再用力量杀人，自己将会被镇压在山底，而妹妹也会被连坐。
红莲蹭蹭伊布的脸，柔声说：“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好你的。”
他们都以为自己会安然在山里过完一生，直到一群不速之客出现在他们面前。
“把你手中的先天灵体交给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两个女人的。”带头的男人身上穿着软甲，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竟带着一丝灵光。
伊布抱紧红莲。他们相处了十年，红莲早就是她们的一家人了，怎么能把他交给明显不善的外人。
红莲感受到一丝杀气，身上立刻涌出一层火光出来，双眼紧紧盯着这群人，打算对方一有动作，自己就用火烧他们。
“不可以，红莲。伤人的话，无论你有没有理，只要你最终造成的伤害比他们造成的大，我们都会被天道惩罚。”天道只包容弱者和幼者，他们哪一个都不占，自然不能犯忌讳。
听到伊布这么说，加上他们的道具感应到伊布身上纠缠的杀孽深重，这群人更谨慎了。
“他们估计很强，我们全力以赴，先把这个大的制伏，再捉这先天灵体。”至于另一个小点的女孩子，她身上没有什么杀孽，他们还不放心里。
十个男人把伊布、伊菲、红莲团团包围住，各个手上掏出一个小锥子，然后狠狠地钉入土地中。
“小封魔阵！”
另外的十几个人站在更外圈，他们纷纷取出弓箭、长。枪、吹箭等远程攻击武器，在小封魔阵启动后，立刻集火攻击伊布。
伊布的力量不能对人使用，却可以对物品使用。
射过来的武器都泯灭于无形。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伊布觉得自己使用力量越来越困难，眼前也一阵阵模糊。
在小封魔阵里，被困的人越反抗、越使用力量，就会被封禁的越死。带头那个汉子冲过来，用一把长。枪。刺进了伊布的胸口。红莲跟伊菲根本没能反应过来，他们都没有实战过。
“伊布！”
“姐！”
眼看着伊布倒下去，红莲和伊菲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我要你们都去死啊！”伊菲大叫着，身体周边开始聚集一股强大的能量场。可是，在她爆发前，红莲先出手了。
以前从来只以类似狐狸外表出现，或者只在伊布面前化作莲花原型的红莲，这次化出了类似人类的外形。一道道火焰像有生命一样，围绕着他飞舞。
他的目光中除了倒映火焰的红，还有本身狂乱后的红。
“这个世界里没有了伊布，那世界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除了这座山，外面没一个好东西……”纷杂的想法在红莲脑海中不断浮现，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外来的人们杀了伊布，我要所有人陪葬，我要带着所有的一切、陪着伊布一起下地狱！”
炙热的火光迸裂开来，以红莲为中心，除了烧光身边这群人之外，还不断涌向山外的城镇。
江宁城、象天城……所有离定云山没超过五百里的城镇，都遭到了这股火焰的侵蚀。
横尸遍野。
朗朗晴空被红光和烟灰所遮蔽，很快天空开始聚集起大量雷电，在狠狠击中北阳湖中红莲的本体之根后，紧接着又降下来了大雨。那雨水是极冷的，既能慢慢浇灭红莲的火焰，还在红莲身体上腐蚀出一道道诅咒的烙印。
“唉，作孽啊。”陆道长掐指一算，这突然的灾祸居然跟他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师门不许他涉世，他也不得不走一趟了。
定云山变成了火山，喷涌出赤红的熔浆，但熔浆都往着北阳湖的方向流去，很快，所有的湖水都被岩浆替代了。
一道漆黑的锁链从湖底伸出来，直直冲向红莲，将他死死绑紧，拉进了湖底。
“放开我，我要烧了所有人……伊布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红莲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伊菲茫然地跪倒在地。今天这是怎么了呢，不久之前他们三个还在说笑，紧接着一群坏人来了，杀死了她的姐姐。红莲为了姐姐报仇，却被天道所不容。
只剩她一个人了。为什么呢？他们没有做过坏事，凭什么要他们遭受这样的苦难。
“我要灭……唔”
一个男人捂住了伊菲的嘴，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轻声说：“作恶会得到惩罚的，你可不能跟自然作对。睡吧，我来收拾这残局。”
红莲肆意杀人，为天理不容，所以天道将他的源生地化作镇罪湖，要永生永世镇压这个魔头。可火山边上的红莲本该是能修成山神的，陆道长虽觉红莲这次太过冲动，但也并非不可挽救。
“一线生机。虽然只有一线，但只要这留下的孩子用心去做，你们这辈子受的苦，下辈子都会被弥补的。”
在伊菲再次醒来之后，陆道长直接对她说：“我教你生愿化灵转生术，以你的先天灵体资质，至少可以护你姐姐安然转生，然后再引导她将红莲的灵魂从镇罪湖中救出去。”
☆、番外 香山时光不流转
陆道长带着伊菲来到了象天城，找到那群害死伊布的人们的家人。
“你们的丈夫、兄弟、父亲违背修道初衷，害死无辜之人，我本应诛灭你们全族以慰我徒儿的伤痛，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无论你们本姓为什么，本名为什么，从今日起，你们都改姓伊，去镇罪湖下找处地方住下，每日为亡人念往生道义，为亡人读罪己书……”
陆道长对伊菲下了禁制，不许她参活说一句话，也不许她表达一点不满。
这是要做给天道看的，不容有失。
带头大哥的妻子悲痛地给伊菲磕了几个头，然后微微抬头记下她的模样，诚恳地说：“我早劝过他们不要去……唉，既已如此，我等自然要为他们赎罪。”
就这样，一群改姓“伊”的人们在镇罪湖下落户，再也不出定云山，每日都有人在高台上跪着镇罪湖，不断地诵读着陆道长给他们的文书。
只要稍微停歇超过一炷香。功夫，天上便会黑云密布，雷光闪闪，这群人无论心里情不情愿，都得好好履行自己的义务。
在这边事一了，陆道长带着伊菲回到了江宁城。
“你们一生的不幸从这里开始，想要慢慢化解天道上刻录的罪孽，你要在这里再受一生的苦。”陆道长给伊菲一丸丹药，让她咽下去，“你如今尚未成年，是为幼；我封禁你的力量，又为弱。这样的你在江宁城受尽苦难，违背了你姐姐希望你‘一生顺遂’的生愿。”
“我教你设下大阵，并教会你修道，你每次受苦，自身的灵力就会暴涨，还会为大阵提供运转的能量。过了足足百年之后，你再以本体做生祭，便可为你姐姐构造一个世界，让她被天道所损伤的灵魂被补全，还引导她救出红莲，让他免于永生被镇压之苦。”
“如何？”陆道长看着伊菲，冷着脸问她：“即使不管他们，我也会护着你过好百年。但如果选择救你姐姐和红莲，你就要一生陷于痛苦中。即使这样，你也要选择这条路吗？”
伊菲对着陆道长跪下来，满脸都是泪水，“求求你，不管怎么样，我要我姐姐还有红莲都好好的。”
“唉。”
陆道长手下一挥，江宁城中拔地而起一座小山，上面长满了香樟树。而象天城中与此方位相对的地方，也生气一座一样的山，只是上面长满的是红枫树。
香樟驱邪，红枫聚怨。生愿化灵转生大阵便以这两座山为针眼，无形地开始了运转。红枫山常年落雨，遍地泥泞，而且其中生物生老病死极为迅速，陆道长在山下设置了幻阵，不叫人误入进去。
香山终年青翠，无论周围是什么天气和气候，它都保持着画一般的美景，从不为外力所改变。这里的时间是几乎静止的，陆道长同样设置了幻阵，不让一般人入山。
陆道长算了许多，但唯独漏算了天地间灵气消泯的速度。
在伊菲开始为大阵蓄积能量的第十年，天地间几乎只剩一层微薄的灵力了。这样下去，那个大阵根本无法运转。
“伊菲……”陆道长找到伊菲，想着要怎么开口。
伊菲却早已了然，“我知道了，教我五感封禁吧。这样的话，除了灵力，就连怨力也能被我聚集，作为大阵的能量吧。”
陆道长看了伊菲许久，他想劝她放弃，可他知道这不可能。对于伊菲来说，唯一支撑着她活着的动力，就是为姐姐和红莲搏一个好的转生。
在香山的第十二年，伊菲对自己使用了五感封禁。
而又过了几年，她自己算到了，即使这样也攒不够能量。她没有去找陆道长，她瞒过定云山的那群人，自己去镇罪湖边对红莲说了很多话——她已经没法说话了，但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要说的东西，一边幻想着在跟人对话，这样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我其实有点怕。”镇罪湖的灵力与怨力相纠缠，在伊菲的意识海中就像一个炼狱一样，可她在这里比在静谧的香山时还要安心。“红莲，我要是没办法救到姐姐和你，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可是，我很怕，如果我选择遗忘自己，遗忘过去，那我还会记得要去做什么吗？”
她可以记得的。道法中有正术也有邪术，她早些年从陆道长的藏书中意外看见过一个邪术。
把要某人去做的事情，用咒术的模式刻画出来，再烙印在他的灵魂上。这样一来，即使他死了，灵魂都要坚持带着躯体去做这件事。
在镇罪湖上坐了一天，跟红莲“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伊菲这才缓缓站起来，最后回忆着她、姐姐、红莲三个人在山里乱晃悠的画面。
“全力推动生愿化灵转生大阵。”她把这个意念用咒印刻在了自己的灵魂上。
伊菲回到了香山，跪在陆道长面前，用灵力写到：“对我使用灵体拘禁吧。”
陆道长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却很快又松开了手。他早该知道的，伊菲为了完成转生术，无论什么事都要做。
他有点后悔教出这个术了。当初放任她发泄一场，即使被天道记恨，也好过这样过一辈子。而且在以自体做生祭之后，伊菲有八成可能，连灵魂都会被大阵吞噬。
那毕竟是逆天的转生术啊。
他们都已经无法回头了。陆道长轻轻把手放在伊菲头顶上，苦笑一声，“究竟是我在折磨你，还是你在折磨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一道黑色的锁链一闪而过，伊菲本就无神的瞳孔好像更没了颜色。
从这一刻起，她几乎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她主动变成了自己的傀儡，让灵魂在拘禁术中不断被磨耗，以获取更多的力量——这样的她，当躯体去当生祭时，就能爆发出更强的能量了呢。
陆道长收起了所有修炼的道具，开始搜寻一些别的东西。
☆、番外 愿来生有缘分
天地灵气消泯，但至少几百年内，天道还不会限制生灵成精。
陆道长想尽量保全伊菲的灵魂，就要为她搜集别的生灵，在最后启动大阵时，投入那些生灵，比伊菲先一步成为生祭品。这样，她的灵魂会留到最后才会被大阵索取力量。
但生灵成精，岂会自愿被当做祭品？陆道长苦笑一声，第一次把掐算之术用在了歪路上。
他算出什么方位、在什么时间容易出现精怪，再对亡魂、有智慧的动物施以引导，叫他们在那里获得天道认可，得以化形。
所有被他引导成精的妖怪，都欠他一份情。陆道长在他们尚懵懂时，让他们跟伊菲签订了契约。明面上看，这契约只是要他们在伊菲有危险时去阻止，可实际上，这契约只会在一个时刻生效，那就是伊菲即将投身大阵作为生祭的时候。
“没想到我也有这样算计无辜者的时候。”陆道长咳了一口血，精神显而易见地萎靡了许多。
在算计误入红枫山上一个怨灵的时候，他没想到这女人的亡魂意志那么坚定，除了要去报仇，根本不想做别的事。这个怨灵的力量虽然不大，但因为强烈的怨气，显得很是纯粹。陆道长坚持在她身上刻下了契约，为此遭受了反噬。
妖物成精需要缘法，陆道长肆意掐算，五年内造出了将近五十个精怪。天道在他灵魂上记了一笔。要不是他前面一直都在行善，就这件事，天道都完全可以直接轰灭他了。天道记仇，但也记恩。
陆道长师尊在仙逝之前，把他唤到了身前。
“兼修，你是不是牵动了情缘？”
陆道长跪在师尊面前，不敢回话。
“唉，也罢。我这把老骨头，留着祖宗的好东西也没用了。你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我唯一活下来的弟子。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师尊命纸人小童取出一个木匣子，“这是四象玲珑塔，又名四象转生塔。你将它留在身边，我去动一动你和徒孙的阵法，让那孩子能回来一趟。被转生的人亲自动手，把这塔放在镇罪湖中，能最大化地化解他们攒下的罪孽。”
把木匣子交给陆道长，师尊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一道白光从他躯体上浮出，飞射向那转生大阵的中央。
陆道长深深地跪拜师尊，满目都是泪水，“弟子……谢师尊。”
陆道长为四象玲珑塔开灵的时候，镇罪湖那群人的时间被退回了十几年。这之后不久，伊布带着红莲上了香山。
“咦，怎么突然算到了有缘人？”陆道长从卧榻上下来，一边疑惑着，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