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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孙子大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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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投影,手里还拿着一柄青铜剑器。    
    “漪罗!”    
    尽管那“童仆”是男子装扮,孙武也没有仔细辨认,几乎是只凭一种感觉和感应,便脱口叫出了漪罗的名字。    
    那张美丽的脸抬起来了,两眼扑闪扑闪,望着孙武,忽然漾满了泪。是别后幽怨的倾诉?或是重逢的惊喜?还是所有的惦挂、思念之苦,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由头?不得而知。    
    孙武也为之动容,可是,碍着夫概在面前,尽量矜持,不好动作。    
    夫概哈哈大笑:“哈哈!孙将军,如此可人的‘童仆’,你要呢,还是不要?只恐怕将军不要,漪罗也不会跟我回去了。哈哈,漪罗,你哭什么?快去吧,去吧,你,还有你,千万不敢忘了穿针引线的人噢,夫概实在是用心良苦哇!”    
    孙武由衷地向夫概躬身作揖,拿眼却去睃那漪罗:“孙武在此谢谢将军!”    
    夫概笑吟吟去捉了孙武的手摩挲。    
    孙武此刻无论怎样难耐,也只好耐着性子,让夫概弄个够。    
    夫概:“将军不要多礼。夫概一向敬重孙将军的兵法韬略,岂能不竭尽全力成人之美?我一向以为,天下知夫概者,孙武;知孙武者,夫概,你我堪称知己。”    
    孙武琢磨着,不知这话何意。    
    夫概:“只是——漪罗,为何不谢谢夫概呢?”    
    漪罗:“漪罗恐怕辜负了夫概将军的美意。我把师父干将铸成的依剑送给孙武将军,就走的。”    
    说出一个“走”字,漪罗的眼泪扑簌簌落得更急了。    
    夫概“哈哈”大笑:“走也罢,留也罢、不干我的事了。”说毕,夫概走了出去。    
    夫差在门外。    
    夫概:“王子驾到,何故在门外徘徊?”    
    夫差:“怕搅扰了人家的美事。哦,叔父大人可真是煞费苦心哪。”    
    “成人之美,有何不好?”    
    “好。好。”    
    “王子找孙武有何事?”    
    “父王命我请孙将军到宫中饮酒,打算赐个美貌女子给孙将军享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是的,多此一举。    
    孙武一直等到夫概走出了门,才招手:“漪罗,过来。”    
    漪罗不动。    
    漪罗可不是随便供人驱使的。    
    孙武知道这个,知道在漪罗面前他不再是什么百战百胜的“将军”,只有主动些,走过去。    
    刚刚贴近漪罗,青铜的剑鞘横过来,塞到了孙武的怀里。    
    无限的娇嗔。    
    孙武接了那剑,眼睛一亮:“好剑哪!稀世之宝。这便是三百童男童女鼓装炭,干将铸就的‘依剑’么?”    
    “剑上有字,将军不会自己看吗?”    
    “啊——是,依剑!”    
    “师父让我带给你,漪罗的使命完成了,告辞了。”    
    漪罗转了身,假意要走。    
    孙武拉住漪罗的袖子:“你往哪儿走?漪罗!”    
    漪罗推开他的手:“不敢妨碍了将军看剑。那剑,可是天下无双,价值千金呐。”    
    哦,怪他看剑不看人。    
    孙武笑了:“孙武有眼无珠。”    
    “小女子可不敢这样说将军。”    
    “漪罗,谢谢你赠剑给我,我也有一物赠你。”    
    漪罗诧异地看着孙武,苦笑了一声:“噢,投桃报李么?将军,依剑可是无法以物相抵的。”    
    “此物非同寻常。”    
    漪罗赌气背了身。    
    孙武回身取的是——依琴。他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件一碰就碎的珍宝,来在漪罗的背后。    
    “请笑纳。”    
    漪罗说声“小女子领受不起”,生气地一转身,琴嗡地一声落在了地上,七弦一同喧响。漪罗这才知道是她的依琴。对于漪罗来说,不知不觉间,这张七弦琴已经成为连结她和孙武的弦索了。乍到孙武府中,她用指尖在琴上弹奏《深潭赋》与《梅花操》,诉说情愫;当孙武吴王台上杀死了她姐姐皿妃之后,她扯断了琴弦,以泄愤怨。她离开孙武出走,带着琴;孙武到罗浮山中铸剑处寻她时,她又把这张琴交给孙武,等待的便是这剑胆琴心的相应相合的时刻。将军孙武行军,作战,浴血破楚,挥师入郢,虽然九死一生,却始终带着这张依琴。仅仅看到与将军相依相伴的七弦琴,就可以知道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惦挂着漪罗,这是足以解释一切误解,同时也可以说明以往的。漪罗的心里立即荡漾起柔情,喃喃地说着“噢,依琴!”便去拾起了琴,抚摸着琴身,又惊又喜。    
    “将军一直带在身边?”    
    “须臾未离。”    
    “从未弹起?”    
    这是一句双关语,孙武明白:“心中底事,何须弹动?不弹自响!”    
    又是一语双关。    
    漪罗把琴放在几案上,纤纤素手在琴弦上像微风一样拂过,发出淡淡而又清越的声音:“记得将军说过,这张琴颇有来历。”    
    “是呵,所以,依琴障目,忘了将军。”    
    这是回报刚刚漪罗怪他见剑忘了人的那“一箭之仇”?    
    漪罗开心地笑起来:“百战百胜的将军,也会这个?”    
    孙武轻轻地而又饱和了感情地叫了一声:“少夫人!”    
    “我的——将军!”    
    一句回应,漪罗已经扑上去,搂住了孙武的脖子。多情的女子已经没有能力再拿捏,再任性,再冷静了。她的眼睛里又流泪了,嘴上不知喃喃地说些什么胡话,醉话。她化在了孙武的身上,倚在历尽艰辛终于找到的可以依傍的那宽厚有力量的肩膀上。孙武浑身热血沸腾。他如何能想象得到,在这充满了血腥味的紧张、艰苦、危机四伏的战争中,会得到如此的慰藉,如此的温存。他紧紧地拥抱着他的少夫人,似乎害怕一撒手,漪罗就会跑掉。他感觉着女人那热辣辣的脸、手和唇,感觉着从未感觉过的温软。他不说什么。说不定说了什么,就会把这种幸福和幸运到极至的感觉吓跑了,冲撞掉了。女人泪如泉涌,这时候,哭个够,才算幸福得够。那微带咸味的泪,蹭了孙武一脸,流到他的脖子里,他觉得要把他的心泡软了,泡化了。他甚至两眼也湿漉漉的了。离别得太久的久违了的漪罗,如今已经真正地成为少夫人了,那丰满成熟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说着一个带着一点儿野味的“爱”字。窗外,血腥地杀戮,疯狂地抢掠,不时有着的冷铁地搏击,还有楚天的悲风,一切一切都在这里不复存在了。这是唯一可以逃避的另一个世界。还有那兵韬,战略,进攻,撤退,迂回,一切一切与吴国天下,与三军徒卒有关的东西,唯有在这里,在这会儿,他才真正地忘却了,摆脱了。    
    “漪罗,你是怎么来到夫概帐下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漪罗来给将军送剑。”    
    “只怕是连人带剑一同送与孙武吧?”    
    “将军怎么说,便怎么是。”    
    “既是人与剑送与我,如何会到了夫概帐下?”    
    “将军心里只有征战,哪里容得下我?”    
    “你就直奔夫概将军营帐而去?”    
    “哪儿?我曾到战场去找过将军,未得一见,后来,我就跑到了夫概将军那里去了。不见将军,我是死不回头的。”    
    “一路的千辛万苦!”    
    “辛又如何?苦又如何?有道是苦尽甘来,能随将军左右,漪罗心满意足了。”    
    “在夫概帐下多少时日?”    
    漪罗推开了孙武。    
    刨根问底是何用意?漪罗说:“将军要审问么?审个明白好了。”    
    “千万不要误会,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漪罗由夫概派人呵护,说来已经半月有余。”    
    “半月之久?那夫概待你可好?”    
    “好。十分地好。好又怎样?将军也会嫉妒不成?”    
    


第三部第二十三章(2)

    是的,夫概待漪罗的确是十分周到。漪罗这样一个姣美的女子到了军中,自然十分惹眼,男性徒卒们早已难耐枯燥,远离妻室,甚至平日连一个异性也见不到,一天又一天,都是在危险的军旅生活和行军作战中度过,这下子见到一个红粉佳人,如同黑夜里看见了亮光。漪罗自然成了三军注目的对象和谈论的话题。便有不轨之徒夜里偷窥漪罗的帐篷,被夫概拿去,喝令斩首,以惩效尤。夫概言道:“有敢对漪罗非礼者,立斩不饶”。之后,又让漪罗与吴王赐的阿婧在一起,每逢大的战争,先行派人安顿好两个女人躲避。夫概劝说漪罗不必急于去见孙武,军务倥偬,孙武难得一顾。夫概料得入郢之日不远,到时再与孙武见面,才是良辰吉日。夫概确实是把漪罗当成联络孙武的一个重要筹码,煞费苦心的。漪罗因与孙武闹气,也想先观察一下行色,才在入郢之后来见孙武。临来之前,夫概设酒为漪罗饯行,以待孙武少夫人之礼,恭恭敬敬事之。阿婧与漪罗恋恋不舍,未免相对垂泪,相约长来长往,永做姐妹。夫概则笑脒眯地说:“日后少夫人与孙将军重归于好,显贵于朝中,万万不敢忘了夫概”,“夫概实在是敬重孙将军和将军的兵法韬略”,“夫概与孙将军携手,还愁吴国社稷不固若金汤?”夫概对漪罗不但是秋毫不犯,而且有恩。可是,孙武一见面便一遍一遍问其根由,无法不把漪罗问得上火,这女子虽然已经长大成熟,历经了磨难,刚烈的性情却并无改变,就没好气地问孙武:    
    “将军到底要问什么?”    
    孙武:“漪罗,休要动气!你到这里来,乃是我梦寐以求的。孙武只是不懂,这夫概何故下如此大的工夫?”    
    孙武便将异人颉乙午前所说的话,一一说与漪罗,漪罗听了,只是发怔。孙武长叹一声道:“你我难得重逢,见了面,何苦又让这些事来搅扰?今日你我约法三章,莫谈国事兵略,只说儿女情长,如此怎样?”    
    漪罗:“将军你也变了么?”    
    “哦?此话怎讲?”    
    “你也会说儿女情长么?”    
    “我太累了,颇有些疲惫。你想,吴唐蔡三军,挥师伐楚。牵着囊瓦兵马到柏举会战,之后又与沈尹戍战于雍……”    
    “你这不是在说战事吧?”    
    “噢噢,你看我——实在是让魔鬼缠身了。不说了不说了。”    
    “将军你——”    
    “今日不许称呼将军,此处没有什么将军。”    
    “长卿。”    
    “唔。”    
    “漪罗一定要让你好生休养身心。”    
    “如此甚好,孙武福分不浅。好久未听你弹琴了,在大乐师公孙尼子门下,琴艺想必大有长进。”    
    “那是自然。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不不,是洗耳恭听。想我孙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充耳所闻,皆是战车辘辘,战马萧萧,雍一战三日三夜……”    
    “又来了。”    
    “噢,怎么又来了?”    
    “听漪罗为你奏琴吧。”    
    “请。”    
    漪罗开始调正琴弦,孙武凑近了漪罗。漪罗忽而停住了手,吸了吸鼻子:    
    “长卿,你怎么——怎么身上有一种异味?”    
    孙武也吸了吸鼻子:“是,是啊!伍子胥伍大夫鞭打楚平王尸体,我手上沾了那腐尸的臭味。”    
    “漪罗帮你洗一洗吧。”    
    “洗得净么?”    
    “除非将军解甲归田!”    
    


第三部第二十四章(1)

    吴国太子终累在破楚入郢战役中,因为胆怯懦弱,不仅没有建立功勋,反而成为阻止吴王决战的五个将军的后台。五个将军被吴王赐死,终累吓得浑身发抖。战后入郢,吴王阖闾没给他好脸儿,他从此失宠,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悍野的夫差随时想取而代之。胸口里憋了一口恶气的终累,痛心疾首向父王阖闾请战,要去追杀楚昭王,以便挽回影响,证明他作为太子当之无愧,来日继承王位理所应当。阖闾应允了。终累率领一千徒卒立即向楚昭王逃去的云梦追击,星夜兼程。    
    十七岁的楚昭王逃亡的情景十分狼狈,随行大夫蒙谷日夜抱着楚国法典,胞妹不停地啼哭,随从也都惶惶悚悚。开始逃亡的方位是向西,打算逃往云梦。可是半夜又遇到了一伙不知何处来的强盗,只听强盗吆五喝六,都操着楚国口音。强盗手里执着戈,抢了些财物,险些把楚昭王刺死。昭王又受了一阵惊吓,认定如果往西逃到楚国的云梦,还不如到别国避难好些,便掉头向东北方向郧邑奔窜。    
    终累追击楚昭王,到了云梦,扑了个空。    
    “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追,不追杀了楚昭王,死不还家!”    
    这时的终累确是满腔英雄气概。    
    楚昭王逃到郧邑,郧公怕受连累,立即把昭王护送到随国避难。    
    终累在郧邑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终累道:“人道是狡兔三窟,不错,楚昭王果然狡诈。终累今日是咬住你楚昭王不放,看你逃到天边去不成?”    
    终累还是没有气馁。    
    楚昭王藏匿在随国。    
    终累追到了随国。    
    随国君王闻报严阵以待。城上布满了弓弩手,城中军兵整装待战,城头高挂起吊桥。终累率一千徒卒在城头喊话,要随王交出亡国之君楚昭王。城头回话道:随王只准吴太子终累一人进宫说话,要吴军徒卒退回一箭之地。终累不敢只身去闯虎穴,便与徒卒商量好了,待吊桥一放就打马往城里冲。然后假意喊话,依了随王要求。吊桥放下来了,终累的一千徒卒刚要动作,城上忽然放下箭来,徒卒只好后退。    
    终累硬着头皮,喝退了随行的徒卒,大模大样而又心惊胆战地过了吊桥,只身一人进城去见随王。    
    城内,避难的楚昭王比终累还要害怕,听说终累追了上来,就泪流满面,央告随王保护。随王虽是小国之君,仰仗背后强盛的秦国,并未慌了心神,先请巫师占卜。连占了三课,都说交出楚昭王是大凶。楚昭王如得了救命稻草,连连作揖,拜请随王担待,并且把兄长子期叫来,用剑在子期胸前划了个十字,蘸着血和随国订立盟约,永结为好,图谋复兴楚国大业。随王有秦国在背后支撑,又有占卜定了心神,再加上盟约誓言鼓气,下了决心保护楚昭王,才召终累来见。    
    随王宫前放着一只巨鼎,烧着一鼎油,火噼噼啪啪跳跃,油鼎里滚滚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随王:“来人可是吴国太子?”    
    “正是终累,参见随国君王。”    
    说着,终累回头去看了看那油鼎,仿佛担心沸油会浇到头上。    
    “太子来到随国有何贵干?”    
    “未知君王是否听说,吴国三军十五战十五胜,如今已经驻扎郢都,楚国已灭。”    
    “寡人虽是小国之君,孤陋寡闻,却也听说了吴军烧了楚国粮仓高府,砸毁了楚国九龙之钟。”    
    “如此甚好。”    
    “太子此话怎讲?”    
    “君王既然明了时势,吴随两国便好合作。”    
    “不敢说合作二字,相安无事便好。”    
    “终累实在无意打扰君王,因此只带随从若干,请君王把亡国之君楚昭王交与我带回。”    
    “太子焉知昭王在此?”    
    终累呵呵一笑,他眼睛很尖,看见后面帷幕索索抖动,帷幕下边露着一只脚。    
    “楚昭王可以出来了。”    
    随王刚要制止,帷幕后走出了一个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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