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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骨为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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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强大的力量。
马蹄没入泥土,飞跃的矫健身姿像仙马腾云。
“吁!”
阮翕轻松地跃下马,然后像福至伸出手,他的手修长有力。福至看着那只手,仿佛置身在多年以前,有一个华服少侠,面带微笑,将他干净清爽的手伸像肮脏疲惫的自己。
一身污秽的少年心中从此种下了一颗种子,在所有小孩都在崇拜将军、神将的年纪把那名少侠供奉在心里。
他手上的茧在福至手心里摩擦,阮翕伸着的手合拢,把他的手捏在手心。
福至借着阮翕的支撑翻下马背。
将草药混合雪水煎成一碗喂林默染服下,果然不出一个时辰,林默染就睁开了眼睛,脸上的青色也逐渐消退。
林默染挣扎着坐起来,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阮翕的肩膀上,她的眼眶开始因为眼泪刺激变得通红:“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不顾。”
阮翕看她连坐起来都很艰难就任由她靠着,一勺又一勺地开始给她喂粥。
“这次出宫就不要回去了,跟我回家。”只要救她回去,以后再等她找到自己真心所爱,阮翕就不会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难安。
林默染身体僵硬,哽咽出声:“师兄,我现在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现在回去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会的,我会安排你住在别处,也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等你找到良人……”
“什么良人,是嫌弃我了吗?如果师兄不要我,我还不如老死在宫里。”林默染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碎。
“默染……”
林默染死死揪住身上的被子,看向阮翕的眼神带着怨恨:“师兄,若是此生不能和你共拜天地,结为夫妻,我就死也不出宫。”
“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阮翕站起身,把碗放在桌上,“既然你这样决定,我便在宫里护你一世安宁。”
房门被缓缓关上,林默染眼睛里的眼泪决堤而出,透明苦涩的液体顺着脸庞落入被褥,然后留下一滴痕迹。
什么护我一世安宁!林默染神经质地胡乱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等到母仪天下,手握重权,不仅要报孙氏羞辱之仇,还要把你好好绑在我身边。林默染咯咯笑,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只见她笑容甜美,眉目含情:“阮翕,你是我的夫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哪怕毁了你。”
林默染修养的这段时间,阮翕和福至几乎没有再讲过一句话,连见面也很少。等到林默染养得差不多了,三人便上路前往皇城。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会想要靠近他,同他说话,和他亲近;想要触碰他,与他肌肤相亲,灵魂相近。
阮翕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向福至,看着他闭目养神或者做其他事情,林默染心思细腻,单凭一个眼神便一清二楚,哪怕阮翕刻意掩饰。
福至一路上避免和林默染单独相处,也避免和她有任何接触。他不是什么大度到可以原谅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无视她。
巍峨的城门,回到了自己的牢笼。福至不咸不淡地戴上一贯的假面。皇上似乎并不在意倾妃娘娘回来与否。对福至更是没有任何关注。倒是听说皇上听了个江湖术士的鬼话,要用万人完成祭天大典,共舞祭天舞蹈。这倒是很有趣,那个江湖术士还表明这些个跳祭天舞的人必须是男子。哪里去找上万个男子共同学习祭天舞呢?
皇上把目光转向了朝中大将薛凌的精良军队。薛凌上书拒绝,言辞犀利,毫不留情,皇帝勃然大怒,念他年轻有为留他性命,一道圣旨,将薛凌发配边疆,驻守在大萧与北塞的交境。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百官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这几天,到处都是上书,上书,皇上干脆不上朝,全权交给摄政王代理。
“回皇上,礼部白大人。”太监跪在地上一时间不敢说出声。
皇上嘴里吃着怜嫔喂的水果:“说,饶你不死。”
“白大人他上柬不成,今早在大殿上撞墙而死。”小太监应了一声,一口气说完了。
“死了就死了吧,下去,朕还要跟爱妃亲热亲热。”
小太监退了下去,关好门才敢重重呼吸,真替白大人不值,为了个昏君几朝元老,一代好官就这样死在了金銮殿上。小太监连连叹气,听着房里寻欢作乐的声音,小声呸了一声匆匆走开了。
白大人清正廉洁,先帝对他宠爱有加,到头来只落得这个下场,一家人不知去向,身后事也草草解决,不知道寒了多少官员的心。 
“来人,今晚召福至伺候。”
福至接到圣谕的时候还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当下愣在原地。他在北塞住久了竟是忘记了回到宫里还有这样的事情等着自己。
也许是心存侥幸,福至在初回宫中的那段时间,都以为皇上已经忘记了自己。喜新厌旧本来就是人最容易做的事情,更何况是坐拥三千佳丽的皇帝。
“福公公赶紧沐浴更衣,打理好自己,好跟咱家一同前往。”刘公公看福至呆在原地也不动弹,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连累了自己,赶紧催促了起来。
福至动作迟缓地谢恩,连看向浴桶的眼神都直愣愣地没了神采。他解开衣服,踏进桶里。浴桶里放了皇上最喜欢的香料,福至觉得那香料散发的香味就像是有实体一样,像雾气缭绕升腾,气势汹汹如猛兽,侵袭自己的身体,摧毁自己的五感。
“终究是不会放过我。”
刘公公急得在门外踱步,嘴里不停催促着福至。一串小太监捧着衣服走到刘公公身边,走在最前面的小太监,低垂着头:“公公,衣服拿过来了。”
“还不赶紧送进去?给咱家看做什么!”刘公公拧着眉,尖细的嗓子像是娘娘们的细簪子化在地上发出来的。
小太监吓得立马撞开门,一串子小太监跟一群鱼似的溜了进去。
“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刘公公什么恫吓没有经历过,他可是经历大风大浪过的人,见福至不配合,当下冷笑:“福公公要是不愿意穿,可是只能光着身子进殿了。要知道皇上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要是福公公不配合。那咱家只能得罪了,亲自帮福公公更衣。”
这种人,刘公公不是没见过,刚进宫的那些所谓心有所属的妃子哪个最后不是乖乖听话,任由皇上捏揉搓扁。
指甲深陷掌心,浴桶里漂浮着一缕形状优美的血丝。
什么忍不了的?
福至的手指触摸到火红色的肚兜,指尖就像被雷电击中。同色的罗裙遮住修长结实的双腿,摇曳的裙摆似水柔情。丝绸上衣,广袖流仙。一层綃罩,风情万种。镜子里一张脸僵硬得像死尸一样,可惜了这一身柔美衣裳。
一头青丝绾成一腔惆怅,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听到金步摇脆响的时候,皇上正在和怜嫔嬉笑。刘公公领着福至进去,就退了下去。
“奴才叩见皇上。”头上的翠翘因为他的动作从头发上掉了下来。怜嫔被皇上从腿上扶了下来,皇上走到福至跟前,骨节分明,养尊处优的手捡起地上的翠翘:“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将手上的翠翘重新插进福至的头发里。
“喜欢吗?”
福至眼皮半遮着眼睛:“喜欢。”
“喜欢就好,虽然不及女子柔媚,却别有一番风味,不是吗?”皇上的手指捻起福至的一缕头发,“以后都这副模样侍寝怎么样?”
要怎么羞辱都随你去吧,福至随着皇上的力道坐到他的腿上:“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朕可不想看你脸色。”
勉强地笑了笑,无法推拒唇边的酒杯,福至一饮而尽。
“怜嫔把酒杯满上。”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嬉笑。
福至认得这个女人,她叫青莲,福至记得她那张脸,毕竟好看而出众。这么快就被皇上选中了吗?
“怜嫔你可以下去了。”皇上捏着福至的两颊,迫使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皇上,奴才只求一件事。奴才死后,可以善待奴才的家人。”福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轻,若不是皇上离他那么近是不可能听到的。
皇上看着他涂抹了胭脂的嘴唇,手指印上去,反复拈弄:“放心吧,朕保证会让他们跟你在时一样活得舒心自在。”
手指沿着裙边爬上福至的大腿,在大腿上或轻或重地挑逗:“你知道要怎么配合我对吧?”
福至点点头,感觉着綃罩脱落,上衣滑开。皇上的气息在耳边充斥,皇上站起身,抱着福至走向龙床。
明黄色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丢在地上,福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看不想,也许尚有一片天堂。


第11章 第十一章
毓秀宫引进了一道活水,一个别致的六角亭矗立在水面上。林默染的美是一种精致到让人可怕的美,一边一角都美艳动人。流水淙淙,林默染盯着活水的一角,远看仿佛出自名家的仕女图。无论自己怎么投怀送抱,阮翕都无动于衷。该怎么让他死心塌地地跟自己在一起呢?
阮翕的性格她清楚,只要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林默染相信他一定会为了责任心甘情愿和自己成亲的。萧灵帝后的位置林默染也不想让出去,后宫的女子在她眼中根本不成气候。至于那个太监,她的眼神不再平和,那个太监,不想让他活下去。她的心脏因为嫉妒,疼得死去活来,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喜欢那个变态?林默染的手揪紧心脏这处的衣服。她好恨,好恨。明明先爱上你的是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也是我,先被爱的也是我。
“娘娘,御膳房做的莲子羹已经拿来了。”莲子羹清热解毒,入口香甜可口。毓秀宫的宫女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着,以防倾妃娘娘所需。
“拿给我吧。”倾妃端着这一碗莲子羹,走到毓秀宫的小院子里,初夏姹紫嫣红的花朵竞相绽放。一身雪衣的阮翕手持利剑,招式凌厉,剑气掀起一阵花雨。
负剑而立,欣长的身姿仿佛闪耀着银光。自在飞花,梦落肩上。林默染走近他,就像走近自己的梦中一般:“师兄,我让御膳房做了碗莲子羹,你练功也累了,歇息下吧。”
阮翕随着她走到石桌边,入口香糯的莲子羹甜香无比:“谢谢。”
“师兄,我晚上让御膳房准备些下酒的饭菜,宫里来了批桃花酿。”林默染脸上带着娇羞的神色,“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桃花酿是阮翕最爱的酒,酒香里裹着花香,入口绵柔,酒劲也不大。他的酒量并不好,容易喝醉。是好久没有喝过桃花酿了,阮翕吃下最后一勺莲子羹,也许改天可以和福至一起喝一次桃花酿:“宫里的桃花酿多吗?”
“师兄想喝很多?”
阮翕躲过林默染举到额头上的手帕:“我想请福至一起喝酒,只是问问。”阮翕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我自己来。”
林默染不自然地笑,极力掩饰自己眼底的厌恶:“改天我请福公公一起来毓秀宫喝酒便是了。”
桃花酿和莲子羹里都放了东西,单独吃不会发生什么,可是混合在一起就会扰人心智。眼看一翁桃花酿见了底。林默染得逞的笑脸在阮翕眼里看不真切,眼前就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
呼吸越来越重,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醉酒和药的缘故让他快要神智不清了。默染对自己下药?
她好像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阮翕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凉意的手指触摸到脸颊,阮翕握住放在一边的长剑,长剑出鞘,一阵啸声,森冷的寒气直逼林默染面门。林默染不得已后退了几步:“你对我用剑?”
林默染看着他步履凌乱,试探地向前走了一步,阮翕手腕翻了一圈,长剑挽出剑花,林默染站在原地:“你宁愿对我用剑也不愿意要我吗?”她直直向前走过去,“那好,你杀了我好了。”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今晚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女人伸手准备握住锋利的剑身。阮翕身影如鬼魅,快速地点了林默染的穴道。
“默染,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说话声音也开始变得吃力了,阮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毓秀宫。
迷迷糊糊地在深宫里兜兜转转,夜深人静,偶尔惊起一声鸟叫。
福至是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被惊起的,浓重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哼哧哼哧地呼吸声也不正常。
轻浮的行为,还有暧昧的喘息,福至本来挣扎得很厉害,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用尽全力,不踢断一根骨头誓不罢休。
但是,福至认出了那是谁,挣扎地幅度渐渐小了。
本来福至就打不过这个人的,他停止无谓的挣扎,只不过更加方便了阮翕。
他喝醉了还是中药了?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不能暴露阮翕的身份,所以根本没办法让他去找别人。任由身后牢牢抱住自己的人在自己脖子上亲吻。舌头的触感让汗毛直立。
“阮翕!”福至试图让他清醒,但是阮翕拦腰将他抱起,又重重地丢在床榻上。
“你喝醉了!”福至避让着阮翕的亲吻,“醒醒!”
肌肤相亲,嘴巴被一只手捂住。阮翕隔着自己的手,亲吻着福至的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那么又在乎这多的一次吗?
福至放松身体,任由阮翕扯开自己的衣服。阮翕的情况特殊,他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不是太监,还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吗?感觉到身下人献祭的姿态,阮翕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印在唇舌上的舔吻,缠绵悱恻。
告诉自己如果他再反抗,就住手。可是,他并没有反抗下去,阮翕模模糊糊地听见福至喊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兴奋地想要战栗。
伸手沿着福至手臂走向他的手,然后像是要捏碎他的手那样使劲握住。感受着福至身体的温度,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他是愿意的吧?
交叠的身影,炽热的呼吸,相濡以沫。
阮翕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头剧烈地抗议着,阮翕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地走下床,他下意识地寻找福至的身影。可是没有,这个显得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套清洗干净的太监服,还有一碗粥,几个小菜。换上衣服,喝完粥,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阮翕走出房门,院子里也没有人,只有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阮翕也没有看到福至,好像他在故意躲着自己一样。这样一来,难道说福至那一晚并不是自愿的。
福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阮翕,真的不知道。在他心里阮翕是大侠、英雄,是他最崇敬的人。可是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该怎么去面对阮翕呢?
不如不见,福至不小心把茶水倒漫出杯子,这才反应过来:“奴才该死。”
“这么心不在焉?”皇上看着手中的书眼睛没离开书本,“你最近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福至将漫出的茶水擦干净:“奴才没有。”
两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知道刘寅吧。”
善平六年,萧灵帝不顾伦理,封福至皇贵妃品位,享同等待遇,执掌凤印。宰相刘寅死柬,冲撞皇贵妃,皇上一怒之下,将刘寅打入水牢,择日处斩。
一时间谣言四起,传福至乃妲己再世,祸国殃民。帝下令凡散布谣言者杀无赦。
皇贵妃搬入正则殿之日,萧零帝赐死大小官员七十二人。强压之下万马齐喑。
正则殿内,福至换回本名霍青,皇上命所有人唤他霍公子。皇贵妃这个称呼在一个男子身上终究太过可笑。
“公子,请用膳。”
正则殿有大小宫女太监上百人,吃一顿饭也要几十个人伺候着。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霍青却过得并不舒坦,他感觉自己在一层薄冰上走路,无论怎么小心翼翼地无可避免冰裂的那一天,可是他却只能逼着自己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薄冰的尽头。
月落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跟我走吗?”一双手,那双手无比熟悉,修长而温暖。霍青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上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抬头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满眼璀璨的星辰。他的唇角擎笑,明亮得让霍青忍不住描摹他的唇线。
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没有那双手也没有什么温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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