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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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娴郡主这番话说的格外坦诚，王熙凤也不由地点了点头，“既然郡主说的如此坦诚，我若是再推脱反而不好，不过此番我真心是想将这些事交出来。”
“这我自然相信，我在塞外见的人也算是不少，是不是真心，我也能瞧出来七八分。只是此事你暂且一人知道便好，让老太太、太太、老爷们暂且开心些日子吧。”芳娴顿了顿，“免得为这些事犯愁。”
王熙凤点点头，妯娌俩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散去。王熙凤去了芳娴郡主处，回来倒是有点心事重重，不过既然这事自己已经答应了郡主要保密，自己便自然不会说。
入夜贾琏才匆匆回来，脸上倒是一脸喜意。王熙凤瞧着问道：“爷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瞧你高兴成如此？”
“你说这升官算不算是其中一件？”贾琏笑着道。
“如此倒是要恭喜爷了，不知是个什么官衔？”王熙凤问道。
“点我去做了奉饷处的员外郎。”贾琏脸上倒是难掩得意。
王熙凤听着一愣，顺嘴追问一句：“这差事是要筹办军需军饷的吗？”
贾琏点点头：“不止如此，不过主要管着发放，筹措军饷虽说是户部之事，但是这等事都是圣上直接圣旨调拨，至于接下来便是户部各处联合想辄了。怎么今日对这等事你也好奇起来了？”贾琏笑问道。
“我哪里懂得这些许多，不过是听个新鲜罢了。”王熙凤心中倒是觉得有点乱。忽然又想起一事，王熙凤又开口问道：“那爷早些时候帮着圣上单独照看的营生，如今爷要升迁了，这些事还是要继续照管着？”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次我再请辞可是有了好理由。”贾琏笑笑道：“昔日里每次请辞总是被驳回，希望这次能行。”
王熙凤低头不语，只是自己总觉得贾琏升迁一事并不是如此简单，但是究竟是哪里不简单，王熙凤自己也想不出来，不过本来也没有多少时间供其多想此事，毕竟府中上下还有一大摊事情需要自己操心呢。毕竟如今想将事情分出去，是不大可能了。
第三百四十三回
这一日史菲儿正在屋中闲坐，清静没两分钟； 贾茂便哭着一路小跑进来了； 史菲儿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转眼人就哭成小花猫一般了； 快过来让我瞧瞧。”贾茂跑到贾母跟前一头扎紧贾母怀中道：“曾祖母，我跌了跤； 哥哥们还笑我。”
贾茂是这几个曾孙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故而也怨不得众人多疼他一些。跟着跑进来的贾荟和贾蓬于一处哈哈笑着，见了贾茂缩在贾母怀中； 笑道：“跟你说了园子里青苔多； 慢点跑； 你不听，摔了倒是会来曾祖母这里撒娇。”
贾茂一撇嘴道：“曾祖母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他们看我摔了； 还笑我。”
“好了； 好了； 我知道了。”史菲儿在贾茂头上拍拍，又让丫鬟打了盆热水来； “快去洗把脸； 将这小花猫脸洗净了； 免得一会儿你娘瞧见了也该笑你了。”贾茂顺从地洗了脸； 又乐颠颠得跑了过来； 史菲儿拍了拍其的小脑袋道：“如此才好，摔一觉，被人瞧见了笑笑也是时有的事； 不必挂在心上。”又招呼贾荟贾蓬过来一并坐着：“你们也不应笑他，谁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若是跌倒的是自己，别人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一旁笑话，自然换谁心里也不痛快。”见贾荟和贾蓬点了点头，史菲儿笑道：“生而为人，与物不同，便是多了怜悯同理心。遇事换位为别人思量些，这心胸也更为通达。”三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史菲儿也笑笑没再深讲此事。只是笑着问问刚才他们几个玩了些什么，贾茂究竟是怎么摔的。三个小家伙自然是将方才的事都学了一遍，原来本来三个小家伙在园中玩耍，跑着跑着便到了园中的一处僻静之地，那里人来往的少，贾茂瞧见一只画眉叫的欢，也不知是那个院子跑出去了的，贾茂想去扑，结果没当心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滚了两圈。贾茂说的绘声绘色，在加上贾荟和贾蓬在一旁补充，倒是演了个真。
史菲儿听着也觉得有趣，自然又是跟这三个小家伙说笑一场。待那三个小鬼头走了，史菲儿才得了清静，坐着愣了会儿神，心里倒是生起个念头，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园子里转了一圈。
贾府的园子细算起来实在是不小，书上说因元春省亲荣国府专门建造的。如今元春早也不是书中的那个贤德妃而是祺王妃，更不会有什么省亲一事，故而荣国府的后花园仍旧是原来的样子。大自然还是大的，但是却和书中描述的女儿们的乐园大观园相差甚多。也没有那么的院子。所以如今也就是人常走的地方收拾的还算是不错，但是人不常去的地方便荒草茂盛，所以今日贾茂会摔跤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史菲儿带着丫鬟走了一圈，回来心里反复琢磨起来，自己在这边也挣了不少银子了，略略算算，除去给孙辈留下的，还余下不少，这钱太多了在府中早晚也回别人盯着，或许会生出些麻烦来，可是若是胡乱花了吧，又是糟践，况且如今史菲儿已经抽身不管营生之事，自然也不想用这些钱再去运作个什么生意，史菲儿想来想去，不如将园子好好修一修，自己瞧瞧景致，就当是给自己花笔钱买个开心。
史菲儿想了一番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便叫人寻来贾赦来商议。贾赦听了想了想道：“老太太想修整修整这园子，我觉得倒也不错，但修整毕竟不是小事，还要从长计议为好。况且这园中修葺布局得找能工巧匠好好布局一番，如此才能不糟蹋了。”
史菲儿听了也觉得贾赦说的在理，便让贾赦打发人先去瞧瞧看看，拟个方案算算花销再商议。贾赦也是闲了好些日子，听老太太如此说，倒也想尽尽孝心，便将事都揽了，想好好将园子修整一番。贾府将寻觅能工巧匠修园子的消息放了出去，自然来着众多，毕竟贾府财大气粗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听闻说是要修园子，那可是个肥差，来着更多了，甚至贾府宗亲中不少人托请想来揽个差事好能捞点钱花花。
贾琏回了家，见了王熙凤便皱着眉头道：“我今日回家，才到街上就被人拦了马。我打量着有什么要紧的事呢，一听才知道府里要修园子了？这是谁的主意？”
王熙凤笑笑道：“前几日茂儿在园子里玩，跌了一跤。老太太去园子里转了一圈，瞧着园子觉得破败，才生了这个心思，如今还只是想找些工匠先规划布置一番出个样图瞧瞧，至于之后修不修还两说呢。”
贾琏听了眉头这才微微松了些，“我料想就不会如街上传的如此。”
王熙凤一愣：“街上传的？老爷不过是让管事去寻些工匠来议议，怎么就会街上都知晓了？”
贾琏苦笑道：“你是不知道这世道，有些人大概能闻到钱味，一嗅到钱味就都赶来了，路上拦着我的马便是想能揽些差事好借着捞一笔呢。”
王熙凤听了也是摇了摇头，贾琏接着道：“若只是修缮一二，我觉得倒无可厚非，只是若是要大张旗鼓去修缮，此时到真不是时候。”
“可是为银两的事犯愁？”王熙凤摆摆手道：“这你自是不比担心。莫说是修这一个园子，就是修上十个，也花不光老太太。花些银两买老太太自己开心，如此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你这样想也就罢了，可是外面的人可不如此想，如今族里的人都来找我说情，希望能揽个差事，过上几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贾琏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塞外军饷短缺一事，昔日里我帮着圣上管着的营生所有红利都提了个干净，打算充作军饷之用。”
王熙凤迟疑道：“难道是户部里调不出银子了？”
“账上的银子和现银差了不少，”贾琏笑笑道，“圣上本就为这事生气呢，只是这事牵涉颇多，连有些王爷都脱不了干系。这世上能在银子锅里还能不烂的人也没有几个了。我就是怕如今上面缺钱，如今府中这么一搞，万一让人捏住把柄，当养肥的猪宰了刮些油倒是小，有人恨不得将府中整个吞了呢。”
“不会如此吧。我们府上的钱可都是来的干干净净。”
“真要用钱，还在管你干不干净，先取来用了再说。横竖不过是几道旨意的事。”贾琏摇了摇头，“老太太素日里都是谨慎，怎么如今反而还糊涂了，我要去找老太太说说此事去。”
“这个点了，老太太怕是都睡下了，要不，明日一早再去吧。”王熙凤出言相拦。
“等到明日，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而且老太太秉性你还不了解，若是她执意要做，任凭你说破大天去，也不能改了其决心。趁着这事还没定，我先去劝和劝和，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况且若是真劝不住，也不是如此一个修法。”
王熙凤自然也是拦其不住，只得任贾琏去寻贾母。史菲儿此时倒没睡，此时，正捧着一个图样仔细端详呢。琢磨着书中的大观园和这图纸上的有多少差别。听丫鬟说琏二爷来了，倒是有点奇怪，这个时间贾琏若是来，必定是有事。便让丫鬟将贾琏带进屋。
不等贾琏请安，史菲儿便道：“这么晚了过来定不是为了请安一事。有事就直说便好。”
“听闻老太太说要修园子。”
史菲儿捧着图细瞧，点点头：“想着你这几日忙，倒是没跟你提。不过你信倒是快。”
“不是孙儿的信儿快，如今是族里的后生晚辈都知道信了，托请的不在少数，都想揽个差事做做。”
“如今倒是都学的聪明了。”史菲儿笑笑，将手中的图纸递给贾琏道：“来帮我瞧瞧这个设计如何？”
贾琏将图纸接过，捧在手上细看，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说能让老太太趁早收手。贾琏捧着图纸草草扫了几眼，忙开口道：“老太太，这么建的话，怕是要逾制啊。”贾琏心中更急了。
“逾制？何来的逾制”史菲儿笑笑反问道。
贾琏在图纸上点指了几处，史菲儿瞅着笑笑道：“横竖不过是个摆着的玩意儿，哪里至于就扯到逾制上了。”
贾琏心中着急道：“老太太如今街面上都有族人知道我们要修园子，若是真如此修了，真是逾制之罪啊，作为孙儿也想将园子修的好些，让老太太瞧着舒心。即便是修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的做法，太容易招人非议了。”
史菲儿听贾琏一番话，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笑道：“若是我不听执意如此，你又如何呢？”
贾琏苦着脸毕竟自己是不便将户部没钱，军饷匮乏以及圣上正琢磨着从哪里寻点钱来弥补漏洞的事说出来，只得跪下道：“若是老太太执意如此，孙儿便跪着不起，等老太太改了主意再说。”
第三百四十四回
贾琏跪在地下执意不起，史菲儿笑笑道：“不过就是请木匠给我做个大一点的花园盆景罢了； 这要也算是逾制； 那我就真无话可说了。”
贾琏一听傻了眼； 指着那些图纸说：“这不是修园子的图纸么？”
史菲儿点点头道：“是啊，这是按照府上的园子尺寸设计的。但我也只是说说先拟个方案又没说一定要这么修。”
贾琏一听； 从地上忙站了起身，“老太太您怎么不早说，又戏弄着孙儿呢。”
史菲儿笑道：“那你也没细问啊； 实话来讲； 我原先是想好好修下园子； 反正手中银两也够，只是才让你家老爷放出风寻两个匠人来问问设计布置一下； 就变了样。我也是好奇； 这些人的鼻子耳朵怎么就这么灵呢？闻到钱味； 听到钱音就都赶过来了。”史菲儿顿了顿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说明一件事。这事情这么办便是错的。”
贾琏听了倒是松了口气。贾母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不过了。不过瞧着这一桌子的图纸； 贾琏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这些布局倒是不错。只是若真是按照这么修建一番； 至少是要花个百万之资的； 虽说我们自然知道老太太不会因为银两发愁； 但是若是府中一次花费如此许多； 怕是平白惹人非议，日后麻烦。”
史菲儿点点头，神色黯淡； “这挣钱怕被人惦记，如今花钱也怕被人惦记，唉。”史菲儿叹了口气又道：“就怕是日后留着钱仍是遭人惦记，那可就麻烦了。”
贾琏听了这话倒是点了点头。实话来讲，这也是如今贾琏所担心的事。老太太如今手中的钱，旁人没有数，但因为如今交给自己媳妇打理，自己好歹还是有点数的。这钱数目太大，明着花也着实烫手得紧，但是不花，就怕是日后留给子孙们不是福祉了，反而引来了祸事。
史菲儿继续道：“我倒是从未想过，这花钱倒也能让人犯了愁，又不能惹眼，又不能坏了名声，又不能排场、又不能乱散了、如今连给自己买个乐子的乐趣都没了……早知如此，我倒是忽然有些后悔呢。”
贾琏笑道：“老太太这是说笑了，天下还有因钱多而后悔的？这话也就是我们祖孙当作玩笑说说便是了。出去可万万不能跟旁人道啊。”
“你还真当我是老糊涂了，这些话我也不过是跟你和凤丫头说说笑笑罢了，就算是你老爷、太太我也是不会说的。不过我如今倒是想过了，这些钱若是真的继续留给你们孙辈，将来日后必然惹祸，况且，因为钱多了，反而不思进取，如此下来倒是耽误了他们。琏儿，这事我便交付给你了，给我的这些钱寻个好的去处。你也不必为了贾府名声口碑去花销，就是将这钱用到你觉得该用的地方上去吧，我自是信你。我只求一桩，这钱要花得值才不辜负我与你家媳妇辛苦忙活这一场。”
贾琏听了一怔：“老太太，这钱数目太多，我怎么能做这个主？”
“我说你能，你便是能。你点子多，好好想想吧。”史菲儿摆了摆手，“行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乏累，明天一早我再继续研究研究我这大观园的盆景吧。”
“老太太给这园子取名是大观园？”贾琏道。
“心里这么叫习惯了，等我这盆景大观园修好了，再请你来赏玩。”史菲儿顿了顿，“不过这园子也该打理打理，修修荒草去去青苔，小孩子里面跑跑跳跳跌了跤倒是不好。”
“也就是老太太疼他们，我都记下了。”
过了两日，在外等着大赚一笔的众人可是伤了心。一来贾府只是找了几个不错的花木匠，整理了整理荒草，另外就是贾府找个几个不错的盆景匠人，要做个盆景小景。这消息一出来，众人都泄了气，原本以为贾府是要好好大兴土木一番，结果现在看来，完全是传话的人会错了意。最终此事也不过是成为了街头的一桩笑谈罢了。
一个月的光景，史菲儿心心念念的盆景终于完工。盆景做得精致漂亮，从每个角度瞧着都是独有味道。史菲儿便又招了一帮丫头给这盆景各处亭台院落取名字，竟然和书中记录差不多。史菲儿便让丫鬟将名字都记下了，又交给工匠，让其做出来。众姐妹瞧着倒是又乐呵了一回。史菲儿开开玩笑，问其众人，若是真有这样的一处园子，让她们各选住处，众人会如何挑选？几个小姑娘商议了半日，倒是都选择了和书中相同的住所，史菲儿心中暗想或许这冥冥之中某些事是有定数的。几个小姐妹商议一番，便又因这个大观园盆景又专门起了回诗社，又是做了不少诗词。史菲儿倒是瞅着开心。
薛宝钗待选留了名碟，起初自然是欣喜的，但再之后则是心中升起无限忧虑。毕竟自己论家事论背景都是远不如旁人，况且这待选女子中容貌姣姣者众、才气逼人者众、自己于这群人中哪里能显得出挑呢？
薛宝钗愁了好些日子，最后倒是得了个意外之喜，竟然被安排到信王处当了女官。虽然位份低微，但天下谁人不知这信王是当今皇后之子，虽然圣上没立太子，但这信王爷可是自小被圣上带在身边，如储君一般培养的。薛家、王家自然是高兴一场。
史菲儿自然也是得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