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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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贾赦只想好生教训这般下人奴才,如今看来都以烂到骨子里去了,此番也不用教训震慑了,便直接叫了人牙子来,命其将所有牵涉之人灌了哑药统统发卖。这么多人,好大一笔生意,人牙子是喜不自禁。
人牙子正按着人一个个的灌哑药,就听见一人高喊,“不能灌我,不能灌我。我是良民,你手上没有我的卖身契,你要是灌哑了我,我必告你去。”贾赦定睛一瞧,发现喊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这赖大之子赖尚荣。贾赦一听便笑了:“好大的口气。我知道你是你奶奶巴巴地求了老太□□典放出来的。你这赖尚荣的名字还是你那吃里扒外的爹求我赐下的。你既是良民,我自不会卖你。不过我今日到是想问问你,若你和你奶奶间我必要灌哑一个,你怎么选?”说完便让人将赖嬷嬷又拉上来,叫人倒了一碗哑药放在两人中间。
赖尚荣瞅了瞅那碗药,又瞅了瞅自己奶奶,冲着赖嬷嬷说道:“奶奶你素日就疼我,今日你就当再疼我一次吧。”贾赦不语,瞅着祖孙二人,此时赖嬷嬷或许因大势已去,到是不像先前那样慌乱,听自己放在心尖尖疼爱的孙子这样说,苦笑一下道:“好孙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药你喂奶奶喝。”
赖尚荣听自己奶奶同意喝药,自是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要将药送与自己奶奶喝。贾赦冷笑:“昔日你奶奶为你求情,你才有了这良民身份。今日你竟然要给你奶奶灌药!”
赖尚荣回头道:“我奶奶说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我奶奶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日活头?我可不一样,我尚幼,将来说不定还能一举高中入朝为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呵呵,说得好。我倒是很期待你有那么一天。”贾赦冷笑道:“既然如此,你这孝顺孙子就给你奶奶喂药吧。”
赖尚荣哼了一声,将药碗端起,捧到赖嬷嬷口边。赖嬷嬷笑着将药一饮而尽。接着赖嬷嬷声嘶力竭嚎叫几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贾赦拍拍手道:“赖尚荣你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过以你的做派,去家学都能叫人撵出,我是不信你有考中的一日。更何况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国,你如此孝顺你奶奶,你觉得日后谁会点你?若是你今日自己喝了或是摔了这碗药我都敬你有些骨气。可偏偏你是如此。呵呵,我也只能说,老东西你教育的好孙子让你自尝恶果。”贾赦说完摆摆手,“我念你服侍过我祖母一场,今日也不发卖你了,你和你那宝贝孙子出去自生自灭去吧。”
赖尚荣哼了一声,上前扶住自己奶奶,正欲转身离去。贾赦又开了口:“慢着。”赖尚荣回头怒道:“你反悔了!你竟然出尔反尔,你定是怕我将来报仇!”贾赦笑了,“你是一落生便得了老太□□典,但这赖家上下都是我荣国府所赐,你走便走,我不拦着,但你身上这身衣服饰物带不得出去,来人,给我扒干净了,再将二人撵出去。”说完下人便一拥而上,只给其祖孙俩留了件中衣,其余衣裳、香囊、首饰、钱袋通通留下。贾赦这才摆手将二人撵出去。
这赖嬷嬷与赖尚荣被撵出了赖宅,也无处可投奔,只得借宿破庙之内。原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此番哪里受得了。况且这赖尚荣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万般无奈,这赖嬷嬷只得靠乞讨维系两人生活。赖尚荣从小就是当公子哥养的,哪里吃得了这般苦去。每日大骂自己祖母,更将昔日扬言要科举高中之事抛在脑后,字也没写过一个了。每日闲逛街头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一日又偷了人家钱袋,被苦主逮了个正着,苦主见其虽然穿得破烂,但肤白细嫩,便起了歹心。先将其放了,又假意说些怜悯之词,让赖尚荣立刻将此人奉为知己。那人请赖尚荣吃酒,把赖尚荣喜坏了,这两月别说酒就连正经饭也没吃上几顿。那人趁赖尚荣酒醉,便将其直接卖入南风馆。等赖尚荣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深陷泥沼不得出了。而那赖嬷嬷苦寻孙子不得,气迷攻心晕厥在地,此时又无人搭救,竟就如此去了。此番具是后话。
且说贾赦查抄了赖大家,将登记造册的东西一看,发竟然比自己之前预估的要多了不少。单说现银一项就在家中查出了五万余两,金子两千两,房契地契若干。就连之前自己祖母留给自己后因经营不善卖掉的铺子,也有两间。贾赦捧着账册感慨,这荣国府的管家比这荣国府的老爷有钱。不过此时贾赦也没心思高兴,自己还有个大问题没解决呢,这还有一匣子盖着自己私戳的印子钱的借据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回
这边贾赦将赖大家翻了个底掉,那边宁国府自然也毫不手软,不但将赖二家的上下主奴发卖,物品查抄,连平素跟赖家相亲近的管事一并抄了。用贾珍的话讲就是,“这样省事,免得再来二回。”
这边宁荣二府查抄赖家一众如火如荼暂且不表,单说贾赦将诸事交代清楚后,揣着那匣子印子钱的借据,来找贾母商量。史菲儿早已得了信,便端坐在屋中等其到来。
贾赦进屋见贾母,连忙行礼,便被史菲儿叫住免了。史菲儿笑道:“听下人们回话,说今日大爷好生威风,这一品将军的气势都尽显出来了,可惜没能亲眼所见。”贾赦连忙辩道:“母亲谬赞了,经今日一事,我方才明白为何昔日母亲会说我做事欠妥了。我身为大爷,却竟然用了这样的人当着府上的管家,也就是今日发现的早,若非如此,日后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来。”
史菲儿听贾赦如此一说,倒是一愣,本想着贾赦此番查抄了赖大家,可以将府中欠朝廷的银两补得差不多,此番到自己面前必然是颇为得意才对,怎么听其意思倒平白生出几分感悟来了。史菲儿倒是觉得若贾赦真能从此番事中悟出些什么也是不错,便瞅了瞅贾赦道:“我方才还寻思着你此番前来必然要跟我说些查抄了多少银子,搜出来多少地契房契之类的。怎么还未表功就说起自身不是来了?”
贾赦忙道,“母亲可别再臊我了。这查抄一事,我具已按照先前和母亲及众兄弟所议计划行事。若不是母亲特意给赖大下这个套,此番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呢。”
史菲儿一听笑着辩解道:“给赖大下套可真不是存心,只是恰逢南安郡王的孙媳有喜,我也是真的备了礼去的。不过想着这赖大平日行事小心,断不会平白捏个由头骗个名帖去,说不定会来上这么一出偷梁换柱。没想到竟猜中了。”
贾赦听言,微微一愣,“那也是表明此番天意便是如此了。不过这赖家实在是心思狡诈,母亲过目,他们贪墨亏空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主意打到本老爷的头上。”说完,便将揣在怀里的那个匣子给贾母递了过来。
史菲儿本就好奇这贾赦为何单揣着一个木匣来找自己。想来应该是要紧之物,只是贾赦未开口,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此番贾赦将盒子递过来了,史菲儿自然接了。打开仔细一瞧就愣住了。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的印子钱的借据吧!史菲儿暗叹看来这大房怎样也是脱不开这印子钱一事啊,此番虽然没有王夫人指使王熙凤放印子钱,却不知如何就转到了贾赦身上。
贾赦忿忿道:“这赖大实在可恶,偷挪了府里的银两,还以本老爷的名义放印子钱。他主意倒是打得好,空手套白狼,出了事我顶缸。呸,这等狗奴才……”贾赦见史菲儿脸色有异,止住了话头,又怕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妥惹母亲不悦,“儿子实在是气急了,出言不逊,望母亲莫怪。”
史菲儿摆手,原本看书时以为这王夫人指使王熙凤放印子钱只是因为贪念二字。现在再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首先这王夫人也罢王熙凤也好,养在深闺,这放印子钱此朝可是明令禁止的,且处罚颇重,她们如何得知。这赖家把持着两府,为求长远,必然顾虑这万一府中主人更替,再换上自己心腹当这府内管家,自己便失了肥差。书中时,虽然王熙凤管家,但实权仍在王夫人手上,赖家用印子钱将此二人拖下水,若是也如今日这般握着证据,如若有朝一日出了事,为求自保,这二人也必得保了赖家。史菲儿如此猜度着,便觉得这赖家盘算了一盘好棋,万幸也就是此番发现得早。
史菲儿将盒子放下,问道:“这宁国府现在如何?”
贾赦略略沉思,“我这边一动,便送了信给那边。应该现在也在抄家。”史菲儿皱眉道:“那如今赖大赖二身在何处?”
“这赖大我讲人直接绑了交与京城府尹方大人,那家伙去了府尹处还敢贿赂朝廷命官。我请方大人好生审问。至于赖二,估摸着也被敬哥拿了。”
听贾赦如此一说,史菲儿眉头皱得更紧,朝贾赦道:“你且立刻派人将你敬哥和你兄弟找来。就说有要事。”贾赦见史菲儿脸色有异,不敢耽搁忙命人去请贾敬贾政前来议事。片刻功夫,这人都到了,贾敬还连贾珍也一起带来了。
见人齐了,史菲儿也不再兜圈子,开口直言道:“今日赦儿查抄赖大家,发现这赖大竟冒用赦儿之名放印子钱。不知敬侄儿的宁国府,是否也有此事?”
贾敬听言点头道:“确是如此。此番抄家,我也在赖二家的地窖里翻出一小箱子顶着我的名字的借据。这赖家吃里扒外都不是好东西。”
“那侄儿将那借据如何了?”史菲儿追问。
“我看那上面放出银两颇多,利又厚,打算继续将钱收回便是,咱不能亏了本金。”
听闻贾敬如此,贾赦都忍不住想吐槽,好歹这贾敬也是中过举的,怎么国法家律都不顾了。这放印子钱一旦出事,可罪名不小啊。
“如此必然不妥。”史菲儿懒得兜圈子直接问道,“现今这赖二身在何处?”
“这赖二恶奴已被拿下,捆住堵了嘴扔到地窖里去了。其余的灌了哑药叫人牙子发卖了。这等恶奴留他做甚!”贾敬毫不客气说道,此番从赖二家中查抄出来的钱物可比之前估算多了不少,就连之前府内不常用的老物件也发现了不少。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这印子钱不出事还好,一出事牵涉甚多。如今惩治又重,你们被算计顶缸,恐怕是赖家自保之策。”
“婶子勿要担心,我已让那些下人签字画押,都指认是赖家蓄意栽赃所为。”
“你们行事,我自然放心。只是这赖大如今在京城府尹处,若是不知道家中之事也还罢了,若是知晓定会咬出此事。”史菲儿断言道,“他们如此做除了贪财外,还务必要将宁荣二府一同拖下水,以保其身。”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简直太甜了!感动到转圈圈。
不知道怎么表达,说个自己卖蠢的事,让大家一笑吧。
昨天到六点三十五了也没刷出自己文的新章,以为jj抽出了新花样,结果登录后台一看,呵呵,我压根没设发布时间。OTZ
自己简直就是卖蠢小能手。
谢谢jen的地雷,谢谢收藏了文和栏子的小天使,谢谢追文留评的小天使们,以及谢谢已经看到这里的各位,撒花转圈圈~
本周下榜后进入万恶的修稿期,更新依旧继续,可能字数少些。否则前面删减的字数太多,后面补齐字数太困难了。泪奔
希望修文完成后可以给小天使们带来更好的阅读感受,再次谢谢
第三十六回
这史菲儿听闻赖家放印子钱一事便忙让贾赦将贾敬贾政一起找来商议此事。贾敬一是瞧这这利钱丰厚,收益又快,心里很是不想舍了去。史菲儿自然明了,毕竟这贾赦贾政好歹都是自己的便宜儿子,自己说话他们还是听得进去的,可贾敬是宁国府主家,只是这贾母的侄子,史菲儿也恐自己说的轻了,那贾敬不走心,毕竟宁荣二府具是一体,若没分宗,一个出事另一个也跑不了。
听贾敬说自己已经让涉案的下人签字画押,这黑纸白字上都写着此事就是赖家蓄意所为。史菲儿见其还未明了,便直接道:“这赖家深居府内已有三代,能爬上这个位置,也都不是笨的。此番这赖大入了监,必然会买通关系,让家里人想法解救。若是我们此番没有查抄赖家,这赖家也是有钱的,即便赖家来求我恩典不得,自家多使些银子,赖大在牢里蹲上些日子,挨几顿板子也就出来了。至于以后,反正赖家手上银钱颇多,一点点转移出去,再想办法赎了身,自是不在话下。”贾赦贾政听了,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贾赦倒是开口说道:“母亲思虑的是,只是儿子素闻那方大人是个耿直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将赖大贿赂与他那二百两银票之事告知于我了。”
史菲儿一笑:“这才是我真正顾虑的。刚才推测是基于这赖家没被查抄,有钱的情况之下。如今赖家已抄,这赖大若是想方设法让人打听到今日情况。你说这赖大能不气急败坏?若是赖大欲要拼个鱼死网破当庭招认宁荣二府为己私利,让其放印子钱,你说这位为官中正的方大人他查是不查?若是查了,你手里这些证据可以毁了,但借钱的苦主都还在,人家手中的借据上可是明明白白盖着你们两位府上当家人的私戳呢!”
贾敬一听忙争辩道:“可是我手上也有那群下人的画押,证明此事与我无关。”一旁的贾赦也连连点头。
“赖大大可说是他们是迫于府上的威逼利诱,不敢报于事情。况且这画押也只是府内问的,公堂之上也最多作为佐证参考。倘若这方大人在欲叫上几个知晓内情的下人一问究竟,你们怎么办,是让方大人去煤窑找人呢,还是拉一群哑巴给方大人问话么?”史菲儿话一停往嘴里塞了个蜜渍桂花梅干,瞅着贾敬与贾赦。此番话一丢出来,贾家这三兄弟都有点傻眼,贾赦连连拍额头,叹息自己今日此事做的鲁莽了。
贾敬倒是不死心,头一扭道:“我便是不怕,我一宁国府老爷,进士出身,我就不信了这一恶奴的谎话能搬的倒我去。”一旁的贾珍也开了口道:“对,父亲,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恶奴说的谎话这方大人也信,那这方大人再耿直也是个蠢的。”
史菲儿点点头,看着贾珍:“这话倒是没错。不过即便方大人查出此事与我们宁荣二府无关,但又如何,这贾家对下人疏于管教遍传出去了,对下人苛责也传出去了,下人依仗贾府发印子钱也做实了。这事若是让御史言官知道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呈上一封折子说这宁荣二府令下人私放印子钱目无国法,事发后便毁灭证据,严苛下人之类的。”
见贾敬贾赦不语,史菲儿又道:“当朝天子最看重仁孝,你们且猜猜这御史这折子,圣上会信个几分?若因此在圣上处挂了个名,你们且不妨想想我们此番为何要查抄了赖家。若是因此圣上想起我们贾家欠下朝廷银两一事,会不会也借个由头整治一番呢?”
沉默片刻贾敬复又开口:“如今事尚未至此,也多是婶子揣测推断,或许这事不及如此。”
一直站在一旁的贾政开口道:“母亲此番顾虑的是,这些日子儿子为家学寻觅良师。也拜访几位大儒,具将这仁爱忠孝挂于嘴边。况且若是扬了恶名,再想挽回声誉却是难上加难了。这如今四王八公于京城口碑多半不佳,倘若贾府冒了头,说不定也会被整治一二。”
话已至此,贾敬此番也不再惦念着那放出去的万八千两银子了。这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虽只是贾母推测,但若万一中了,自己可不能拿阖府上下去赌。况且此番本来就是为了了事,若是再生出事端来反而不好。想至此贾敬便恭恭敬敬又朝史菲儿施了一礼道:“多谢婶子与侄子晓明利害,今日是我这做侄子的行事鲁莽了,特请婶子示下,此事该如何了了。”
史菲儿一笑:“如今咱府上家大业大,万不可冒险。稍有差池,就算今日风平浪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