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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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瞧着贾赦手中的扇子又道:“贾老夫人,果然这断舍离不易做,今日也谢您指点。”
“王爷是说笑了,说说闲话,哪里来的指点二字。 今日老身还是要感谢王爷亲来贺寿一事。”史菲儿笑道。
“老寿星客气了,我本以为我悟了这三字,现在想来,自己了悟的还是肤浅。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
“王爷直讲便是。”史菲儿点头道。
“这扇子我还是暂且带回继续参悟,还望老寿星不要见怪。”忠敬王冲贾母一拱手。
史菲儿点点头,贾赦到有几分木纳,这怎么扇子转一圈又要转回去了?见忠敬王冲自己伸手,贾赦无奈,将扇子合了,又递了回去。
史菲儿开口又道:“今日王爷是贵客,自应好生款待。听说今天请来戏班子唱的着实不错,王爷定要多看两出。”
忠敬王笑着拱拱手道:“多谢老寿星美意,只是身上俗事甚多,今日怕是待不了许久。此番我就先告辞了。”忠敬王朝门口迈了两步,贾赦连忙去送,哪知忠敬王忽然收了脚,见贾赦跟了上来,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最近听闻西海沿子贼寇又起,这朝廷犹豫打还是不打呢。”
贾赦被忠敬王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愣了愣瞧着忠敬王,可对方这次未再停留,甩开大步直直走了出去。贾赦自然紧紧跟着将人送出。带将王爷送出折返,史菲儿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屋里吃茶呢。
“我这是有金还是有银啊,你戏也不听了,客也不陪着,一天三趟的往我这儿跑?”史菲儿见贾赦又来,笑着打趣。
“老太太这事说的哪里的话,没金没银就不许我来啦。”贾赦见贾母心情尚好也跟前凑趣,“老太太你说这忠敬王三番五次的抢我扇子,你说他是何意?”
史菲儿听了这话,恨不得现在手中有把扇子在贾赦脑袋上敲上一记,你关注的重点怎么偏差那么多?史菲儿压了压心中的火道:“我看你送王爷出去的时候,他又跟你说了句话,说得什么?”
贾赦皱了皱眉,侧头想了一下道:“王爷说好像西海沿子那边贼寇又起,朝廷犹豫打不打呢。没头没脑的一句,老太太要是不问我还真就忘了。”
史菲儿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后苦笑道:“这位王爷不是池中之物啊,看来今日之事我竟是选错了。”
贾赦一听,苦笑道:“怎么今日大家都爱打哑谜?这您与王爷说的,我不大明白其中深意,怎么老太太单独与我说的,我也不明白呢?”
“是啊,我也是奇怪呢,人家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懂呢。我且问你这西海沿子贼寇又起,朝廷犹豫打不打关我们府上什么事?”
贾赦低声念叨了几遍,忽然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到此呢,真是多亏老太太提点,哎呀呀,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贾赦乐得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史菲儿见他明白回过味了,也不多语,捧着杯茶啜饮。
这西海沿子犯了贼寇关这荣国府何事?若是往日,自然是无碍的。可此时不同。朝廷正犹豫打还是不打。之所以会犹豫通常有两个原因,一没钱没法打,二打一仗花销太大不值当。反正不管哪个理由都脱不开钱去,而贾赦这才将欠朝廷的银钱攒齐,正等着找机会还呢,如此不是一个绝好的时机?打了这钱送上去是雪中送炭,不打也是心存社稷有为君分忧之心,怎样都是好的。唯一不好,就是此番不管愿与不愿都要承这忠敬王爷的情了。
“不过老太太我还有一事不明,〃贾赦乐完又问道,〃你之前还记挂如何再开几家分铺或者寄售铺子,若是真的能在驿站不是也不错,为何老太太不应呢?”
史菲儿将茶盅一放:“我吃不准这王爷的想法,按理这小东西他几次三番劳神自是不该,名与利他都有了,至于他想上的那艘船,挤的人太多,我怕我们抢了位置去,最后被踢下水。”史菲儿顿了顿,“如今便是要保府内上下平安,为了蝇头小利被人驱使,犯不着。”
贾赦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道:“可是今日这忠敬王爷未达成目的,却仍告知我们消息,这消息会不会有假。”
史菲儿道:“这倒不至于,他说与你,不过是显示他的心胸以及示好,这消息是真是假过不了几日便自然知晓了,你也不必着急,毕竟你无实职,若是此事你反应太快,也容易让人疑心,不如继续留心看着,等到消息确切,再献上也来得及。”
贾赦点头应允道:“这几日,我也会抽空去问问我的内兄,张家行事沉稳,应该是不会有错。若是消息准了,我还得通知敬哥一声,毕竟宁荣二府互为依撑,一笔也写不出两个贾字来。”史菲儿听了也点点头。
等了不出五天,果然邸报上写着西海沿子贼寇又犯。此番也是证实忠敬王爷所言不虚,朝廷也是发愁,朝廷之上,主战派与不战派,也是互相狠狠争辩了一场。张家也专门带了话来,说此时时机不错。贾赦见了更是喜,急忙写了折子说要还欠朝廷的亏空,这宁国府贾敬也一并上了折子。
圣上见了这两道折子龙颜大悦,忙宣了贾赦进殿,询问其为何会想起此事。贾赦此番倒是聪明了许多,先讲这还银子一事本就是其父荣国公生前遗愿,只是自己无能拖了这些时日才慢慢将欠朝廷的亏空补齐。刚刚补齐,知晓这西海沿子贼寇又起一事,想着平日里只是食君之禄,却从未为君分忧,此番能略尽心意,一来不白费皇家恩宠,二来也算是慰济了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
皇帝听了这番话,自然大喜,夸赞贾赦忠孝,又问贾赦还有什么心愿,贾赦再三推辞不过,便开口说欲求圣上墨宝一幅,可悬于厅堂日日仰望,以谢皇恩。皇上听了龙颜大悦,提笔写了忠孝二字,又题了一等将军府匾额赐与贾赦。皇上又问家中情况,方知这贾政现在只是个六品主事,便御笔一挥,将其提成了从五品。贾赦此番倒是大喜过望,还了钱,又得到圣上御赐牌匾。
贾赦命家丁将银钱抬出,竟然浩浩荡荡站了一条街去。押送银钱去了户部,一路上听百姓议论,说这荣国府大老爷是个好的,竟然还能主动还钱朝廷的亏空,而且还是这么许多。也有说贾府是有能耐的,持家有道。议论纷纷,贾赦听着也更有几分得意。
人群中只有一人忿恨低声咒骂,此人不是别人是被人拐卖至南风倌做起小馆的赖尚荣。此时见了贾赦如此荣耀体面,看在眼里更是气在心上,恨不得能将贾赦剥皮去骨生吞活剥了。看着那一箱箱银钱,赖尚荣恨不得扑上去不让他们再搬,这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出自他们赖家。越是想着,赖尚荣心里越是忿恨。有朝一日自己定是要想办法也搞得贾家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才为解恨。
赖尚荣所想贾赦哪里知道,依旧一路招摇,到户部见了户部尚书,也少不得夸赞贾赦一番,平日里都是往外支银子,这主动归还的却也是头一遭。这银钱清点完毕,消了帐。贾赦才长舒了一口气去。若说这五十万两银钱归还出去,不心疼那自然是假话。可这五十万两哪里能买的到此般荣耀来,众人称赞,朝堂长脸,皇帝御赐府匾来。
这宁府也还了钱,不过贾敬终归没凑完全部,也是凑了五十万两,交还。即便如此,也让圣上大悦,夸赞这贾府一门两侯忠孝,值得天下人效仿。
这些事料理完毕,一到了年根,这一年喜事颇多,府内上下也具为高兴,一派喜气。越是到了年前,史菲儿越是不安,算日子这金陵十二钗头一位贾元春就快降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贾赦:有完没完了,几次三番抢我扇子就算了,哪有送出去还往回收的道理!摔!今日后,我不带扇子了看你还抢!
史菲儿:谢王爷帮忙戒了小儿这一嗜好。
忠敬王爷:老夫人客气客气。
贾赦:亲娘!你到底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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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转眼便到了年根,史菲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不为别的; 推算日子; 这金陵十二钗中的头一位贾元春就要降生了。
这贾元春可是关乎贾府命运的重要人物。书中出场也是场面浩大,回家省亲; 偌大的一个园子就是为她回家坐坐转转而建造的。史菲儿看书时,说不上对这贾元春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像个背景板一样; 被人比来比去; 搬来搬去。
可如今这个书中曾将贾府带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最盛时期的贤德妃就快要出生了; 史菲儿冷眼瞧着倒是心声出几分感慨。
究竟是怎样狠心,才舍得将自己亲闺女丢去那样的一个地方!博一个泼天的富贵; 这话说得真是好听!仔细想来不过是将闺女包装好了卖去给皇帝佬儿当小老婆么!用自家闺女的一生幸福去换自家门第的荣耀; 这在史菲儿眼中看来真是很无耻的做法。呵呵; 泼天的富贵; 真是可笑!
提到贾元春,史菲儿倒是又想起这薛宝钗来。看书讨论众人皆喜欢拿宝钗与黛玉并提; 可史菲儿倒是觉得这两位若放在一起比较更有趣些。一个是身在宫墙之内好容易见了父母亲眷哭诉那里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而另一位则是想着“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眼巴巴地瞅着想钻进去。二人倒好似围城一般; 城外人羡城内荣耀繁华; 城里人慕城外轻松自在。可是城里的出不去; 城外的又偏进不来。史菲儿如今也只是想想,毕竟这孩子还未落地,之后的人生还不知会怎样; 再拿前情往上套倒也不太合适。
这边史菲儿惴惴不安,那边王夫人更是心事颇多,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
因这一胎太医诊脉时早诊出是女胎,王夫人心里便有几分不喜,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被大太太、自家小姑贾敏都比了下去?闷闷不乐几日,因听了丫鬟劝说这嫡长孙女也算是在府中拔了头筹,而且这一子一女又凑成个好字,这才是真福气,王夫人方才好些。
贾赦上折子归还了欠下朝廷亏空五十万两银钱,圣上赏赐贾赦之时,捎带手也将贾政从六品升至了从五品。王夫人虽仍觉得归还那五十万两银钱颇为心痛,但好在自家老爷也得了好处,至少官位提升自己的诰命也能提上一提,心里也还是喜了几分。
正巧这王子腾之妻此时也是有孕,又因初来京城,水土不服,人员生疏,便更觉得寂寞难熬。于是便差人往贾府送信,望王夫人没事多来走动走动,姑嫂两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去。王夫人得了信,倒是欢喜,此时自己月份又不算大,尚能走动。便去回了贾母,等了应允后便时常去嫂子处走走。
这一日也是去王子腾府上,王夫人带了几个丫鬟婆子乘了马车前去。马车颠簸摇晃,王夫人端坐车内小憩,行至一半忽然马车猛然一停,王夫人一惊,问婆子出了何事。婆子回话道,说是前面一个癞头和尚挡了路。
王夫人平日里常为贾母抄经,久而久之对这佛家弟子都有了敬畏之心。听闻有癞头和尚挡了路,便嘱咐婆子多布施些银钱去。婆子听了,上前布施,哪知那癞头和尚不但不接,反而将自己缺口的钵盂里化缘来的银钱都倒出来,塞给那婆子,口中还说:“今日有造化,见了鸾凤东来自当要给些见面礼的。”
婆子见这和尚疯疯癫癫的满口胡话,怕冲撞了王夫人,连忙要调转车头另寻他路。哪知这和尚也跟着转了方向,折腾几次之后,婆子忍无可忍一怒道:“你这癞头和尚,放着好好的经不念,跟着我家的车作甚!若是再不走,小心我叫官府拿了你。”
那癞头和尚听这话也不恼,笑着道:“我只想与你家夫人说两句话。”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我家夫人岂是你想说话就能说话的?”
那癞头和尚也不恼,隔着车帘朝里说道:“独占鳌头初春景,富贵尊荣羡煞人。夫人您这女儿可是有福气的,若生在正月初一则贵不可言,将来府上的繁盛你的荣华也会仰仗了她去。你可要好自为之,切莫耽误了。”说完,和尚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王夫人在车中听了这么几句话,初时一惊,接着更是喜得不行,忙让人去追,想再问个明白,哪知追去的人半天才返,回说那和尚转眼就不见踪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王夫人听了更觉得这和尚是有道行的,此番定是来点化自己的。
自己这个女儿将来可是有大富贵的,不仅自己,就连贾府也要仰仗于她。王夫人光是这样想想便觉得是无上风光。可是能让贾府仰仗的门第实在有限,除了亲王、异姓王爷剩下的也就只有圣上了。
王夫人又想起刚才那和尚说什么鸾凤东来,莫不是告诉自己这女儿生来就是陪王伴驾的?王夫人越是如此揣测越是得意。可喜过了一阵再一细想却发现一事,那和尚说这生在正月初一贵不可言,若是不生在大年初一又当如何呢?是不是就失了这富贵?
王夫人心里一惊,难道这是专门告知自己别误了时辰,将这富贵荣华误了去?可生孩子生哪能是自己可控的?哪想哪天就能哪天生呢?之前便算过日子,这孩子应在春节前后降生,可怎样能保证在大年初一呢?于是这日之后王夫人心里便添了这样一桩心事。
转眼秋去东来,这几个月除了请太医诊脉外,王夫人还命人寻访了不少民间秘方,又仔细查过黄历,细选了大年初一的吉时。自己又请了个多经事的稳婆,花钱养在府中,每日给自己摸摸看孩子是否正位,又估算时间是否能降生在吉日吉时。日日如此折腾,人倒是憔悴了不少。
可越是临近年根,王夫人越是紧张万分,即怕生早了,又怕生晚了。因听说女胎易往后拖延时日,王夫人便备下了催生药物,以防万一。
可偏生就是你怕什么便偏来什么,这日以是除夕晚宴已过,可自己仍毫无动静,王夫人便有些心急起来。算下的吉时早上颇多,下午虽有,但甚少。可若是按生珠儿的情况推论,此番早该有动静了。可偏偏这日胎儿甚是安稳,越是如此想着越是心焦,生怕误了吉时。思虑再三,索性心一横,将那寻来的催生秘药吞了下去。
这药倒是颇有效果,服用片刻,王夫人便觉得腹痛难忍,像是要发动了。忙命人去告之贾母,又将那稳婆叫了来,稳婆到了,上手一摸,说这孩子头已入盆,怕是要生了。
史菲儿得了信,倒是一颗心落了地。心里想着若是这元春自己有心入皇家去,自己也不必拦着,若是本无此心,自己也会想办法帮其免受此苦。毕竟这命运之事,环境虽很重要,但自身选择更为重要。能帮其铺路却不能帮其伸腿迈脚,说到底这人生之路,再如何也是要自己走的。
王夫人入了血房,此番倒是比先前生珠儿来的更是苦痛,王夫人叫的是声嘶力竭,贾政也是在书房里急得踱步。这王夫人出门遇到癞头和尚吐露天机一事,贾政倒是已尽知,于是更平添几分期待。
王夫人折腾一番,虽比上一次痛苦了不少,但生得却颇为顺利,才入了亥时,这胎儿便呱呱落地。果然是个女婴。王夫人精疲力竭,强撑着问了一句,“今日可是初一?”
稳婆一愣,哪有不问男女先问日子的,但也只能如实回道:“恭喜夫人,喜得千金。现在除夕,刚过了亥时。”听了稳婆这话,王夫人忽然觉得气涌胸口,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两眼向上一翻便晕了过去。这下屋里屋外更是忙成一片。
孩子降生,自然有人来报于贾母。史菲儿得了信,也愣了半晌,这不对啊,怎么元春竟然不是大年初一生的?贾元春不是因在大年初一生的才起了这名字么?而且之后的三春才随着叫了。难道是说自己估计错了,难道这一胎不是贾元春?史菲儿胡思乱想。
贾政也得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