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绝品少帅-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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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在凤天找到宁尘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强行将他带回北方。
不为其他,只因这个男人,天生就注定了要在北方,打下一场皇图霸业。
“走吧,我带你回去。”宁尘站直身体,准备背起纳兰观音。
连续三天逃亡,连布鞋都在半道遗失的纳兰观音,仿佛不习惯这样主动的宁尘。
她扭扭捏捏愣在现场,最终还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随后,灵光一闪的纳兰观音,突然又满脸惊慌起来,她缠住宁尘的胳膊,语气急促道,“我娘亲被困在了纳兰王族,能不能想办法救她出来?”
宁尘微微一怔,表情苦涩。
他当时截获的那一份密报,非但详细注释了纳兰观音逃出纳兰王族后,途径的路线。
其实,还有关于那位妇人,最后的结局。
“纳兰……”宁尘张开嘴,欲言又止。
纳兰观音握紧宁尘衣袖的双手,又战战兢兢的缩了回来,瞳孔深处,泛起一片挥之不散的失望和落魄。
她以为,宁尘不愿意帮忙。
毕竟,一个在自己家族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妇人,有什么资格,让位居万人之上的宁少帅,亲自出手援救?
“没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纳兰观音小声嘀咕了一句,眉眼耷拉。
一颗晶莹的泪珠。
坠落下来。
现在的她,算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了。
“那个……你母亲,已经亡故了。”
沉默许久,宁尘不得不告知纳兰观音实情。
纳兰观音倏得抬起头,一双本该明亮的眸子,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最后茫然无措,失魂落魄。
“你骗我。”纳兰观音不认命道。
宁尘心疼的摇摇头,神色笃定。
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力气的纳兰观音,踉踉跄跄倒退几步,满脸苍白,“没了,都没了……”
此时此刻,宁尘觉得自己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于事无补。
他伸开手,认真提醒道,“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回哪?”
纳兰观音低下头,喋喋不休,潸然泪下道,“父亲小时候就离逝了,现在娘亲也没了,我,我……成了没家的孩子了。”
宁尘抹去纳兰观音眼角的泪珠,柔声道,“你还有我。”
“以后,我宁河图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我在哪,家在哪。
世间甜言蜜语数不胜数,但越是平平无奇的话,越能令人终生难忘。
譬如,宁尘此刻的话。
之于纳兰观音而言,等同一份承诺。
只是,正值伤心阶段的纳兰观音,根本没有那份闲心去感受,她静静的看着自己脚尖,泪珠一次又一次坠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如果不走,娘亲是不是就没事?”
纳兰观音万分愧疚的喃喃自语。
最终,夕阳西下的时候,宁尘背起纳兰观音,一路朝着北川城走去。
中途,极度疲倦的纳兰观音,将脑袋埋进宁尘的脖|颈之间,沉沉睡去。
梦想中,偶尔还会提及,娘亲两个字。
“其实,我也没娘亲的。”
许久,宁尘抬起头,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
他极少在外人面前,提到自己的娘亲,不是忘记了,也不是源自时间久远,渐渐淡化了那份对娘亲感情,是因为害怕。
人生在世,七情六欲,悲欢离合。
何况还是那个生他养他的聪慧女子。
“如果不是走的太早,也许,就能看到自己儿子,是有多么的风光了。”宁尘压低声音,喃喃自语。
本来是发发感慨,不想,惊醒了昏睡的纳兰观音。
纳兰观音附在宁尘耳畔,好奇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忘记了。”
宁尘无趣的撇撇嘴,然后又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很美,很温柔。”
当年,因为自己娘亲的缘故,宁之川退隐江湖,直接封刀。
自此,悉心培育唯一的儿子。
这件事,看似是宁之川的个人决定,其实背后有桃花坞的介入和施压。
虽然,上至宁见,再到宁之川,乃至宁王族的一些长辈,全部闭口不谈这件事。
其实,很早之前,宁尘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
“我娘走的不明不白,却没人告诉我具体原因,你说,我这个儿子当的是不是很窝囊?”宁尘反问纳兰观音。
纳兰观音微微一怔,神色错愕。
尤其是感觉到宁尘近乎燥热的体温,纳兰观音预感到他的内心,有一团难以发泄的怒火,于是本能性的抱|紧宁尘,以免对方情绪失控。
许久,纳兰观音凑近宁尘,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飘絮。”
人如风中絮,聚散不由己。
她的名字,就是自己的一生。
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告别这人世间,告别自己最舍不得的儿子,然后就像秋天的柳絮,风一吹,飘飘荡荡,最终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第445章 我的兄弟,没人敢瞧不起(四更)
飘絮。
纳兰观音默读几遍,眉梢终于泛起一抹罕见的亮光,“很好听的名字。”
这是宁尘第一次向外人提及,自己娘亲的名字。
哪怕是自幼便在一起的李般若,也不曾知道。
虽说,那时年幼,关乎父亲那一辈的恩怨纠纷,他本没有资格介入和质问。
但,这么多年过去,就像是一块心病,挥之不去。
久而久之,越想要忘记的东西,其实,越难忘。
也不敢忘。
“现在的你,真的很好看。”
数个小时的平复,纳兰观音的情绪,渐渐稳定。
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向宁尘这一身蟒袍之后,忍不住喜上眉梢,轻轻道出这样一句话。
宁尘笑而不语,背着纳兰观音,继续赶路。
因为宁尘的突然离开,让白起几人心神不安。
毕竟,如今返北的宁河图,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人物。
这么潇洒随性,动不动就当个甩手掌柜,除了陈庆之依然无所谓外,白起面子上,其实已经隐露出不高兴的迹象。
尤其是翻阅完那份密报,得知宁尘去接纳兰关于之后,整张脸,都沉闷下来。
陈庆之朝花荣挤眉弄眼,示意后者去安抚安抚这位素来有‘杀神’之称的老大哥。
“等少帅回来吧,这模样,怕他会揍我。”
花荣缩缩脚跟,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跑得干干净净,当真是来去如风,不留痕迹。
独自与白起共处一室的陈庆之,顿时满脸尴尬,笑哈哈打了个喷嚏,也跑了。
“哎。”
许久,白起长叹数口气,回身坐在椅子上,亲自处理各方密报。
晚间时分。
宁尘出现在城外。
白起亲自接人,先是轻描淡写扫了纳兰观音一眼,然后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话,“少帅真是好潇洒,不远千里,英雄救美,佩服佩服。”
宁尘故意装作没听见,撇撇嘴,自己走自己的。
纳兰观音缩着脖子,也没吱声。
毕竟宁尘身份不同,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作为一方霸主,如此不经考虑,动不动就只身离开坐镇的主城,除了让下面的人跟着担心之外,也显得为人过于轻浮不稳重,一旦形象受损,在麾下私军中很难树起威信。
“少帅。”
白起咬牙,脸色生硬,尤其是看到宁尘佯装没听见的模样。
这位刚过三十岁,性格古板,一年到头都是沉默寡言的巍峨男人,终于忍不住沉声道,“少帅,你是统帅,是城中五万热血男儿的共主。”
“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策?至少,也要跟我们商量商量吧?”
“那个……今晚的月亮挺圆的哈。”
宁尘知道逃不过白起的喋喋不休,于是乎,抓抓耳朵,转移话题道。
“大阴|天的,有个屁的月亮。”白起瞪眼。
宁尘慢悠悠的转过脑袋,故作嘲讽道,“哎呦,我的第一名将,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说粗话了?”
“我……”
白起为之气竭,无言以对。
那一边,双手缩进袖子的花荣,插着腰的陈庆之,并肩而立,均是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宁尘狂翻白眼,“找揍了?”
“那个,月亮挺圆的。”陈庆之抬头看天。
花荣有样学样,“确实挺圆,二哥眼光不错,这月亮今晚没出来,都知道是圆的。”
陈庆之,“……”
宁尘顿时没了脾气,最终无奈,他拍拍白起的肩膀,笑道,“还差最后一件事没处理,等结束,往后做什么,都先跟你商量,这总行了吧?”
“少帅竟然还有最后一件?”白起抚摸额头,倍感火大。
“咱家有兄弟,相上了一个姑娘,不过对方家里人瞧不起他,觉得没啥出息,所以……”宁尘一句话还没说完。
白起勃然大怒,“谁敢瞧不起老子的兄弟?”
“看样子,你也支持我,行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宁尘贼兮兮笑道。
“我……”
这让一向稳住,笃定的白起,突然有股暴起杀人的冲动。
果然人生处处都是坑,这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少帅坑了进去。
现在,还真不好再劝。
宁尘咧咧嘴,露出灿烂的白牙,说道,“林宇那小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认识的姑娘,叫静香,两人相约三年,等林宇功成名就之后,再去娶她。”
白起认真的听着宁尘絮絮叨叨,没发表意见。
宁尘又道,“有些事我管不到,可以不管,但林宇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被人瞧不起,我这做白衣卫统领的,肯定过意不去。”
“那就兴师动众的带兵去那姑娘家坐坐,问问她家亲戚,家里是有达官显贵了,还是家世渊博,竟然敢瞧不起咱白衣卫。”
白起似乎第一次觉得,说粗话,也贼他娘|的爽,淬了口唾沫,立即补上一句,草。
宁尘哈哈大笑,朝着白起晃动手指头,孜孜不倦的开导道,“你啊你,以后别总板着脸,人活一世,怎么舒服怎么来,循规蹈矩的有什么意思?”
白起默不作声。
其后,宁尘又问了句,“这一趟,我会亲自替林宇当这个提亲人,要不,你也一起吧?”
“没功夫。”白起摆摆手,主动消失。
花荣和陈庆之面面相觑。
宁尘摇摇头晃脑,略感失望。
“少帅,啥时候去提亲啊?”陈庆之回过神后,询问宁尘。
宁尘顿了顿,说道,“明天。”
陈庆之搓搓手,龇牙咧嘴道,“这么热闹的事情,我肯定要跟着一起,少帅可别嫌弃。”
宁尘点头,背着纳兰观音,走进北川城。
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风风光光。
那批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白衣卫,却像个影子,只有编制,代号。
极少有人知道,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热血男儿。
他们呐,其实也想好好的风光一把。
“我宁河图的兄弟,没人会瞧不起,也不敢瞧不起。”
宁尘抬起头,呢喃自语。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像是圆盘,动作缓慢的拨开云雾,于苍穹之巅,散发出徐徐光辉。
“今晚的月亮,还真的挺圆啊。”
第446章 天在下雨,我在等你(一更)
这边简单安顿好纳兰观音之后,宁尘开始着手处理白衣卫林宇的事情。
当年,这批白衣卫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跟着宁尘一起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彼此感情非常深厚。
若是有生之年,必须以死才能换取兄弟的存活,他宁河图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兄弟慷慨赴死。
反之,白衣卫当中的任何一人,也同样无怨无悔的做到这一步。
如今,他们当中的一员,好不容易遇见自己的幸福,宁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道命令,隔夜下达。
陈庆之,花荣,白起相继抽调一千私军,随时等待宁尘的吩咐。
……
从某种程度而言,白衣卫都是穷小子。
因为,他们追随宁河图,并非为名为利,而是一种本能,实际上当年如果没有宁王族接管父母双亡的他们,兴许早就饿死在北方的漫天大雪之中。
于这一点,宋缺心知肚明。
李长青,林宇等人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们活着,不图名不图利不图荣华富贵,只图这一生,无论走到哪,一百零八白衣卫,一个不缺。
只图这一生,可以亲眼目睹,自己效忠的少帅,能打下一场皇图霸业。
如此,足矣。
若非当初在凤天,以为要死了,林宇也不会将压在心底的私事,告知宁河图。
现在,这位白衣卫主心骨,要亲自为他上门提亲,这让林宇激动的同时,也有点担忧。
论杀人功夫,他林宇可谓信手拈来。
但,论及儿女情长,林宇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三天前,林宇只身一人,回到了和她最初相遇的地方,静香生活的香山村。
这位本名为齐静香的山野姑娘,其实家世一般。
但因为偏房表弟在大都城攀附上了权贵,所以存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想法,一直希望齐静香能嫁到那位权贵家里做妾。
齐静香算是这七里八乡,长得最水灵最好看的姑娘,加上性格文静,与人为善,所以邻里乡亲都挺喜欢她。
这眼睁睁的看着她,渐渐长大成人,邻居们也时不时的挂念着,静香什么时候嫁人?
一年又一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岁。
距离,三年之约,还差最后一年。
这场私下约定的承诺,越是接近最后期限,齐静香越来越担心,她担心,那傻乎乎的大个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当初上山采药,偶遇野兽袭击的时候,没他路过时施手搭救,也许,齐静香早就死了。
“傻大个,我要去采药卖钱攒嫁妆,等明年这个时候,希望你能回来。”
初春的早晨,天色蒙蒙亮。
齐静香悄悄推开门,望着视线之外的香山,突然陷入沉思。
香山村,因背靠香山而成名。
而她和他,也是在香山初次遇到。
齐静香今天的穿着很普通,碎花衣服,头发梳成两根羊角辫,放在肩侧。
但再普通的装束,也难抵她那双如水波流转的明亮眼神。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灵气。
春风吹过,天空竟然淅淅沥沥的落下朦胧细雨。
齐静香伸手挡了挡额头,一双明亮的眸子,也随之眨动,宛若入夜后的星辰,光芒璀璨。
一位四十出头的妇人,迈步靠近齐静香的时候,似乎感觉天气有点冷,搂了搂肩上的衣服,然后才道,“丫头,今天下雨,就别去采药了。”
“刚好齐天……”
这位妇人说到这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齐静香没察觉到自己娘亲语气中的异样,轻轻哦了声,便漫无目的得抚动肩侧的长发,靠在门口想起了小心思。
齐天是齐静香的表弟,远房亲戚家的长子,因为攀附上了权贵,所以不止一次游说静香父母将这唯一的闺女,嫁到那人家做妾。
这件事,齐父齐母一直压在心里,没敢告诉齐静香。
但,齐天追的太紧。
这不,今天开始准备亲自上门提亲。
其实,齐母对这件事很反感,齐父倒是乐呵乐呵的答应下来,毕竟往后能不能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就看那家相不相得上齐静香了。
至于齐天,之所以这么热情的两头奔波,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一旦齐静香入主那位权贵家做妾,只要服侍得对方高兴了,那他齐天,往后就能青云直上咯。
而齐静香是不是自愿嫁过去,未来会不会幸福,他就不在乎了。
“丫头,齐天中午要过来吃饭,去买点菜吧。”齐母摆摆手,提醒道。
齐静香终于回过神来,眉头泛起一抹厌倦的情绪,“他来做什么?”
“这个……”
“讨厌的家伙。”
齐静香原地跺脚,愤愤不平的嘀咕了两句,转身离开家门。
齐母望着齐静香离开的背影,神色忧虑,她在担心,这丫头一旦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答应将她嫁给人家做妾,心里会作何想法。
“那傻大个……”
齐母愣了愣,想起那位当年在家里借住过几天的年轻男人,好像是叫林宇?!
其实,那时候她就看出来,静香喜欢傻大个。
可惜,太穷,又傻乎乎的。
一看,就是没什么大出息的人。
她虽然喜欢傻大个老老实实的性格,但静香嫁过去,未必会幸福。
所以哦,指望不上傻大个会混出个什么大名堂,然后来村子里,光明正大的娶静香咯。
“静香,咱们是穷苦人家出身,你爹身体又不好,只能靠你嫁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