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戴笠秘传 >

第5章

戴笠秘传-第5章

小说: 戴笠秘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春风接到母亲的信后,就下决心要攒钱,等过年的时候好买些礼品带回去,然后再当面把被学校开除的事告诉她们。    
    转眼到了年关,戴春风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所以除去路费,他几乎无法买一件礼物。这时徐老板的侄儿徐缙璜路过杭州,也要赶回江山去过年,便邀戴春风同行。    
    他俩一道由南星桥码头乘船,沿钱塘江逆流而上。船行到第一大站富阳码头时,戴春风忽然把铺盖卷儿交给徐缙璜,托他带回江山家中,说是有件送给母亲的礼物忘在杭州徐老板家了,他必须返回一趟。徐缙璜信以为真,只好把他送上岸,独自回江山。    
    其实,戴春风根本没有什么礼物忘在杭州,而是他上船之后,看到那滚滚而去的江水,想到离家愈来愈近,心情便愈加沉重起来。出门近一年了,母亲在家辛辛苦苦管理竹林、田地,妻子代他侍奉母亲,抚养孩子,听说弟弟因未考上高小,已被母亲送到江山县一家杂货店当学徒去了。而他身为长子,上不能孝敬母亲,下不能养育妻儿,也未曾照料兄弟,上学又被学校开除,做工也仅能〖HT5,5”〗饣〖KG3〗胡〖HT〗口,这叫他如何回去面对老母、妻儿?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时却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了。    
    所以,船一靠富阳码头,他立即找借口脱身,并于当天又返回了杭州。他路上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设法弄些钱,买些东西送给母亲和妻儿。堂堂男子汉,在外面可以能屈能伸,但在母亲、特别是新婚仅一年多的妻子面前,可不能太丢人,让她瞧不起啊!    
    走进徐记小铺时,徐老板一家正在吃晚饭。大家一见他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不是和缙璜回江山啦?!怎么又回来了!缙璜呢?”    
    听大家这么一问,他立即装出十分沮丧的样子说:“唉!别提了。缙璜在桐庐被人掏了腰包,现在被困在桐庐客店,让我回来找你帮忙。”他编这段谎话时,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而且说得那样流畅,像是真的一样。    
    老实的徐老板信以为真,立即拿出五十元钱给戴春风,托他转交自己的侄儿。戴春风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么多钱,打心里往外乐。第二天一早,他便在街上为家人各买了些衣料和年货,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去了。他相信这些东西可以帮他过关。    
    果然不出戴春风所料,母亲、妻子见了他自然高兴,见了那些衣物更是喜出望外,当然谁也没想到他已被学校开除。直到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完年,戴春风才鼓足勇气,将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说了出来。    
    戴母听后,一下子惊呆了。半晌,才难过地叹口气说:“也好,那就在家帮我照管田地、山林吧。”    
    说完,她默默地走进厨房,边烧火,边暗自流泪。而他的妻子听后,一言未发,也只默默地抱着孩子走进卧室,边奶孩子,边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愣神儿。    
    母亲和爱妻的表情,戴春风全看在眼里。尽管她们没说一句责备或埋怨他的话,但那种惋惜的神情,却像一记沉重的耳光,抽打在他的脸上。戴春风自觉无地自容,便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帮母亲把田地、竹林管好,增加一些收入,为母亲、妻子分忧解愁。


第二章 人性的两面:浪荡与狡诈三、独立门户自封县长(1)

    戴春风整日想着自己是“双凤朝阳”格,将来必大福大贵,哪里还有心思干庄稼活,整日想着自己如何大福大贵。    
    这天晚上,戴春风又像往常一样,把脊背给妻子,不言不语,闷头想他怎样才能大福大贵。    
    温柔贤慧的妻子见整日闷闷不乐,生怕闷出病来。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脊背,关切而又心疼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啦,成天闷着头睡大觉?当心闷出病来!”一连问了几次,他始终不哼不哈。    
    妻子见戴春风他不吭声,便用她那硕大的双乳贴在他的背上,想让戴春风和她欢度一夜,同时仍不停地问他。    
    戴春风被问急了,一拧身子,摆脱了妻子的双乳,不耐烦地说:“你们女人真烦!我的事你不要管!”    
    “夫妻嘛!”她仍旧柔声细语地说,“你心里有事,说出来会好受点,我没准还能帮你呢?”    
    “你少〖HT5,7〗口〖KG2〗〖HT5,6〗罗〖HT〗嗦,快睡觉吧!”戴春风仍旧不耐烦地背对着妻子说道。    
    戴春风脾气十分暴躁,妻子畏之如虎,遭到如此斥责,也就不敢再说什么,翻了个身,各自睡了。戴春风睡不着,做妻子的看见丈夫心事重重,虽然自讨了个没趣,却仍然睡不安稳。    
    “啊!有了!”戴春风突然一声叫喊,自然地用手一拍,正好拍在妻子的小腹上。    
    妻子猛然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好像是有所意会,偷偷一笑:“没有。”随即拉住丈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调情道:“你整天面壁,哪里有呀,我的肚皮还是空荡的,有什么呀!”    
    戴春风把她的手一甩说道:“不是这个,你真烦!你快睡你的觉吧!”    
    妻子原以为丈夫在同她耍笑,谁知又自讨了个没趣儿。    
    原来,戴春风想的是怎样才能出人头地。猛然间他想道:人人都怕当兵的。每逢队伍在村头或附近过路时,不论男女老幼,听说队伍来了就跑,见了当兵的就藏。想到这里,他心里说:“嗨!有了!当兵去。到那时,一定会受到街坊爷儿们的恭维和抬举。”由于一时兴奋,不由得喊出了声。    
    戴春风虽然脾气乖戾,但他知道母亲为了养活他吃尽了苦头,因而他对母亲始终是孝敬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同母亲说说的。    
    第二天起来吃罢早饭,戴春风来到母亲面前说道:“妈妈,有一件事情,我想同你商量一下,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孩子你说吧,”妈妈道,“只要是当做的事体,我啥时候不同意过。”    
    “妈,”戴春风道,“我想当兵去。”    
    “哎呀呀我的孩子,啥事体都可以干,惟有当兵这事干不得。”妈妈道,“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良家子弟没有谁愿意去当兵的,再说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也实在不容易呀!说啥我也舍不得让你当兵去呀!儿子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该知道妈有多疼你!你若是当兵走了,啥时候才能再见面呀?……”说着说着,流出两行热泪。    
    “妈,”戴春风劝说道,“你看在家多没意思,庄稼活我不愿干,别的事情我也不会干,处处都让街坊爷儿们看不起,这样在家里憋着,能让我憋死!”    
    “孩子呀,”妈妈叹口气说道,“普天下的老百姓多着哩,人家不都是在家里嘛?干庄稼活儿有啥丢人的,不会就慢慢学嘛!”    
    “妈,”戴春风进一步辩解道,“我读书的时候,你不是经常鼓励我,叫我好好用功,将来弄个功名,恢复戴家门第,光宗耀祖吗,到了军队里,混个官当当,不就是前程吗,不就能够受人抬举吗?!”    
    “孩子呀,”妈妈道,“一去当兵,离家三千两千里,啥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呀,还不把妈想死,说啥我也不叫你去当兵!”    
    “妈,”戴春风编着词儿说,“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写封信嘛,我接到信就回来看你,再说你即使不写,过上一段时间,我也会请假回来看你的。”    
    “俗话说,官差不自由,你可以请假,人家当官儿的也可以不准呀,”妈妈坚决地说,“不管怎么说,我决不同意你去当兵!”说着又是一串儿泪珠滴落下来。    
    戴春风看着他妈哭得如此伤心,也感到可怜,便不好过于勉强。他思索了一阵之后说道:“妈,这样好不好,你不叫当兵,我就不去,但在国民兵团当个团丁总可以吧!就住在县城里,咱家离县城也不远,三天两头都可以回来看你,这你该答应了吧!”    
    做妈妈的也觉得儿子在家里憋着实在可怜,有心不让他去,又恐怕憋出病来,反正县城也不远,三天两天就能见一次面,于是,她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去吧!”    
    戴春风听了这话,一头撞进母亲的怀抱:“妈妈呀,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呀!”    
    “孩子,”妈妈叮咛道,“县城里的兵也是个兵,你当了兵也要老老实实的,可不能欺压老百姓;买东西要公平合理,不要仗势占人家的便宜;对当官的要尊敬;对同事要和气;不要打架,不要惹是生非……”    
    “妈妈,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戴春风认认真真地说道。    
    “你记住了就好,”妈妈欣慰地一笑,“你只要能够做到这些,妈妈也就放心了。”    
    母亲和妻子把戴春风送到村口,这一回是吉还是凶?妻子与母亲把希望都寄托在这次出行上了。    
    1918年春,戴春风刚满二十二岁,他终于如愿已偿到了江山县政府国民兵团当了团丁,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    
    到了兵团,他仍是改不了生来好动的老毛病,当了兵丁恰好适合了他的性格,简直是如鱼得水,说不出心里有多痛快。    
    戴春风最喜欢出公差,像小孩子盼过年一样。每逢国民兵团要下乡办案抓人,他总是自告奋勇,一马当先。特别是在风雪交加的冬夜,攀藤附葛,他总是领着队伍走在最前面。哪怕是刮烂了衣服,划破了皮肉,他也完全不在乎。好像在这种生活中,才有他真正的乐趣。    
    没过多久,戴春风感觉到当兵也没什么出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大福大贵,又产生了厌倦心理。认为都是本县人,都穿的黄马褂,抬头不见低头见,出差办案又得罪人。觉得没意思。    
    毕竟是年龄有点长了,想着母亲的教导,行为也不敢过分。再说,这县里的团丁,遇有正式部队过境,所有的地方官儿,包括县长在内,都要看人家的脸儿说话,看人家的眼色行事,他心里说:“这个兵当得窝囊!既要当兵,就要到正规部队去,当个像样的兵。”    
    戴春风勉强在江山县国民兵团干了一年,便于1919年,到浙江军阀周凤岐的部队当兵去了。    
    戴春风是怀抱着“恢复门第”、“光宗耀祖”的信念跨进部队的,心想:干上一阵子,混个一官半职,回到乡里,街坊爷儿们一定会竖起大拇指的。不料想在军队里闯荡了两年,毫无名堂。既没当官儿,当然也不可能发财,依旧是光杆儿大兵一个。于是,他又厌倦了,再也不想干这种无聊的差事了。    
    本来,戴春风是既有“理想”,又有“抱负”的人物,并且决心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的,但朝中无人,因而也就做不了官。但他在军阀部队里混了两年,以自己所见所闻,开阔了眼界,增加了见识,也混出了胆量。他暗自想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奇迹也是人创造出来的。有好多大军阀不都是自己拉杆子、占山头,最后当了大官的嘛!事在人为,只要我肯大胆地去闯,不信就闯不出个名堂来。”    
    戴春风在周凤岐手下混了两年多,终于在1922年夏天离开部队,决心走自己“创业”之路。    
    戴春风总结了别人的经验,从中悟出了一点道理:“有好多人都是拉杆子起家,当上了师长、军长、司令的。人家能办到的事情,我何尝又办不到呢!嗨!当今的世界,只要有人、有枪、有地盘儿,也就有了一切——就是这么回事儿。”    
    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戴春风下定决心要自己拉杆子、占山为王了。    
    最初,戴春风邀约了几个知心朋友,经常在一起鬼混。他们昼伏夜出,名曰“劫富济贫”,实则供自己挥霍享受。这样,便由几人——十几人——几十人,很快就发展到三百多人,在地方上成了一股不可轻视的恶势力。    
    由于有了人,有了枪,也就有了势力。戴春风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把三百多人分别编为三个大队、九个中队,冠上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江山县国民自卫军”,自封为“司令”、又分别封了“副司令”、“参谋长”、“大队长”、“中队长”等等。    
    “自卫军”出没于江山县境各地,打家劫舍,“劫富济贫”,闹得不亦乐乎。    
    当然,不管戴春风自己如何标榜他的“自卫军”,但当地老百姓当面不敢说,在背地里却都称这一伙人是土匪,所谓“司令”者,当然也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了。    
    老百姓的议论终于传到了戴春风的耳鼓,他自己也觉得不是滋味。长此下去,必有不堪之虞。于是,他便召集手下的十几个小头目一起商议。    
    “各位,”戴春风一声咳嗽,清清嗓子,俨然是一个“司令”似的,“有一件事情,今天想同各位商量一下,看大家觉得应该怎么办?”


第二章 人性的两面:浪荡与狡诈三、独立门户自封县长(2)

     “大哥,您是司令,一切由您做主就是了!”    
    “大哥,商量什么呀,一切都听您的!”    
    “您是大哥,一切由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大家七嘴八舌,异口同声的拥护之词,戴春风听着,心里感到美滋滋的,但他在表面上决不含糊。    
    “不!”戴春风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关系到我们几百个弟兄切身的大问题,一定得同各位商量商量。”    
    “那好!大哥您说吧!”    
    “各位,”戴春风说道,“最近听到老百姓纷纷议论,都说我们是土匪,不知道各位都听到没有?今天就是要商量这个问题,我们今后应该怎么办?”戴春风把问题摊到了大家面前。    
    “老百姓议论顶个屁用?咱们该怎么干照样怎么干!”    
    “他们议论他们的,咱们继续干咱们的,咱们有的是人,有的是枪,谁又敢把我们怎么样!”    
    “不管他们怎样议论,咱们照样穿光的、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吃饱了没事干,随他们议论去!”    
    一群小头目们满不在乎,七嘴八舌地嚷嚷成一片——当然都是一些无用的话。    
    “喂喂!弟兄们,请各位静一下。”戴春风说道,“俗话说‘人言可畏’,我们决不能轻视老百姓们的议论。因此,我们必须认真商量一下,今后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还是开头说的那句话,您是大哥,一切由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一个小头目大声说道。    
    “对!我们都是这个意思,一切听从大哥的。您说吧,您说到哪里,咱们就跟着干到哪里,决不含糊!”另一个小头目大声说道。    
    “好!”戴春风说道,“大家既然信得过我戴某人,我应该表示诚恳地感谢!现在我就谈我的意见。”    
    “好!请大哥说吧!”小头目们齐声答道。    
    “在未谈正题前,我先提出一个问题。”戴春风说道,“什么叫土匪?土匪有几种?大家说说看。”戴春风俨然是一个主考官,出了一个看来很平常,却又不太容易解答的问题。    
    十几个小头目,你瞅我,我看你,都不知从何说起。    
    会场异常寂静。这样沉默了足有三分钟之久,竟无一人开口。    
    “哪位先说?”戴春风催促道,“大家都可以说,说什么都不要紧。”    
    仍然无人说话。    
    “说吧!”戴春风又一次催促道,“请哪位先开个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