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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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本国腹地的狼骑军更是心中忐忑,营州、庆州、忻州、抚州的悲惨结局在前,这是前车之鉴啊。
恐慌,是能传染的。而在岳啸的策动之下,有了谍影的推波助澜,就如同剧烈的化学反应一般,辽人心中的恐慌,由一个传递给另一个人,由一群人传染给另一群人,愈演愈烈,不断地呈爆炸之势膨胀着,把整个辽国搅得风声鹤唳,人人从此绝口不敢提狼骑军三字。
而瘟疫,更是借助着越来越炎热的天气,一月内横扫了整个辽国北部,感染者不下百万,暴死者不下二十万。
时间从五月推移到了六月,在这一个月内,岳啸不断地在辽人的屁股下面添着火。他带着狼骑军,远远地跟在从庆州、忻州、抚州北逃的辽人身后,“欢送”着他们,给予了他们更大的逃跑“动力”。
狼骑军远远地跟在辽人后面,速度不快地向北移动着,且不时会横向运动。面对着城池,岳啸并未硬攻。他利用狼骑军机动性强的优点,把游击战的策略发挥到了极致,往往只是围着一个城池,引出附近城池的辽军,再分兵袭扰,不断地在运动战中消耗辽军的有生力量。而被围城池的辽军,在城中瘟疫横行,粮草渐尽的情况下,不得不出城迎战狼骑军。他们自然只能是狼骑军面前的一盘菜,被狼骑军美滋滋地吃下去了。
对于取下的城池,岳啸并没有占取,他为了防止将士们感染上瘟疫,更是为了切断辽人的退路,把城池都放火烧毁了。
狼骑军步步为营地向北推进,他们所过之处城邑化成了灰烬与瓦砾。一时间,在六月的骄阳下,辽国北部,烽火处处,焦土遍地。
狼骑军行得不快,他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只是向北推进了五百余里。在行军过程中,狼骑军不断地向两翼运动着,当真是在辽国境内横行了。
守军被一点点地吃掉了,所经过之地能烧的东西都被烧掉了,辽人已经被赶到了辽国的北部边境,而自己距辽国边境也只有三百余里了,再往前,只怕没有了退路的辽人会破釜沉舟地拼死抵抗自己,岳啸果断地下令撤军,带着狼骑军向南运动。
狼骑军北上的缓缓而行,南下就是急行军了。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营州城,这城中的辽人仓惶逃窜之下,没来得及带走什么东西,狼骑军在此取得补给和稍作休整后,立即整军南下。
以上京、营州之间的连线为轴线,向北,辽国北部几乎被狼骑军荡平了,而向南,辽国南部的辽人有很多在危机之下,向燕云涌去了,也有不少趁狼骑军北上的当口,避着狼骑军,向北逃去了,在这些向北逃的辽人看来,燕云终究是汉人之地,他们亦不愿与汉人同居。
那二十万仍在燕云的辽国精兵使得辽国本土的防卫极为空虚与薄弱,岳啸这一番南下,没有遇到太大的强力抵抗,就基本控制了辽国南部。他再次施展自己的焦土策略,在取得给养后,焚烧了辽人的城池。
在狼骑军行军途中,与辽国相邻的西夏趁火打劫,他们很聪明地避开了狼骑军,劫掠着逃亡的辽人,和不断地出兵袭扰和掠夺辽国北部边境的城池,这更是让辽国雪上加霜。
狼骑军北上花了一个月,南下费时二十余天,在这五十多天的时间里,辽国本土基本被狼骑军扫荡和破坏成了一片不毛的焦土,只有靠着北部边境的一片区域还基本完好的保存着,而那片区域,泰半的是草原。
这形势是一番剧烈变化直让辽人魂飞魄散,燕国人欣喜若狂,而西夏,吐藩,大理诸国目瞪口呆,莫不是有基本被辽人控制的燕云,和在燕云的二十万精兵,以及辽国北部的那一片区域和几百万百姓,所有人都以为辽国就要这么亡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狼骑军怎么就突然间跑到了辽国,更不敢相信,在没有了岳啸之后,这支只有一万多人的骑军敢深入敌国,一万人愣是搅出了这么惊人的声势,在辽国境内就如进来无人之境般横行无忌。
狼骑军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于震撼,燕国众野心家俱对这支铁军起了觊觎之心,想把这支“没有了统帅”的无敌铁骑抓在自己手中。
在燕云领军的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斜,在最先得知了狼骑军奇袭上京城,抓住了太后和皇帝之后,虽然震惊,却也按捺住了自己,没有冒失地舍弃燕云的大好局势,领军回国。他以为这一万多的狼骑军并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而狼骑军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再也没了忍耐,狼骑军竟然焚烧了上京城,莫不是辽国丞相也谷遂的拉阻,他当时就要领军北上。
可接下来传来的消息,让脾气火爆的耶律斜跳了起来,狼骑军竟然在辽国肆虐横行!他不顾也谷遂的劝阻,选出十万最精锐的辽兵,气势汹汹地杀回国去了。
而此时,岳啸已控制了辽国南部,安然等着他的到来。在行军过程中他很好的控制了消息的传播,耶律斜得知的讯息,俱是岳啸延迟后让他知道的。此时他还不知道岳啸已经南下,只是以为他仍在北部。而外界,更不知道,这支狼骑军是由本来“已被刺身亡”的岳啸统领的。
这几天一直在为情节挣扎,在修改了几遍后还是决定把这段情节加快。年末了,这段时间非常忙,更新会慢,大家见谅。
第八十三章 来吧,让我埋葬你们!
这是熬厉山,这山并不是一座,而是一线绵延起伏的山脉,山脉中段有一处峡谷。
山很高,峡谷很深。峡谷中有一条路,这条路是出燕云后,北上辽国必经的咽喉要道。
山无坚石,乃黄土累积而成。黄土疏松,峡谷两侧的山壁上能见到雨水冲刷形成的一道道沟壑,山壁上绝少见到绿色,只是偶尔能见到一丛丛矮矮浅浅的青草。
沿着峡谷两侧的山壁往上,山顶上倒是满是郁郁葱葱的绿意,密密的灌木丛,以及间或能见着在灌木丛中拔起的跟跟碗口粗的松木。
这是山壁上的一根孤零零地生长着的小草,草尖上沉甸甸的露珠儿把小草压得弯弯的,晶莹的露珠在草尖上颤颤地蠕动着,迎着瑰丽的晨光幻出了五彩斑斓的光。
突然,在峡谷的道路上响起了马蹄声,和同时在山顶上响起的一阵细细的脚步声,震得这株小草轻轻一抖,原来在草尖上轻轻蠕动的露珠儿即沿着草叶滑了下来,向黄土面落下去了。
在滚动中,它包裹的彩光更是斑驳陆离了起来。美丽总是不能长存的,它很快就挨着了地面,被干燥松软的黄土吸取了,连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小草如释重负地挺直了腰,迎着清晨的微风,轻柔地摇曳了起来。
峡谷底的道路上,十匹骏马,速度不快地移动着,马上的骑士,不时地四周张望着,似在细致地查找什么。
峡谷顶的两侧山顶上,各有百余名身着铮亮盔甲的兵士,结成队,一步一步地缓缓移动着,他们也似在查找什么。
峡谷口,不知什么时候积聚了一大队人马。这支人马,人数约在十万众,除了一些押着粮草的步卒,多数是骑着高大战马的骑兵。他们都站在峡谷口,没有向前移动。峡谷口朝东,这支军队,集在一起,黑压压的,他们遮挡住了阳光,让峡谷在阳光明媚的清晨显得黑暗幽深了起来。
峡谷很长,前去探路的辽兵们走得又慢,好一会他们才探完了路,折了回来。
回来的速度快了很多,他们很快冲到了骑着马站在队伍前列的一个身着金甲,头戴金盔,年约四旬的大汉面前。
这些辽兵到了这个大汉面前,翻身下马,俯在地面,最前的一个辽兵恭声道:“大王,谷中并无异常。”
这个大汉自然是领军回国的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斜了。
连日的行军让耶律斜看上去有些疲惫,他对着这些辽兵微一颔首,让他们站了起来。
山顶上兵士们悉悉的脚步声还在响着,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异常,耶律斜放下了心来,想来狼骑军不会在这儿埋伏,自己真是小心过头,有些胆小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在山顶检查的兵士前行着,这儿并没有什么茂密的林子,这些矮矮的灌木丛根本就藏不住人,他们心中都认为自己的统帅有些谨慎过头了。但迫于军令,他们还是得仔细地把目光在左右、脚下,四处巡视着,除了有的灌木丛中稍有些像是走兽弄出来的杂乱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这样的情形下决不可能有大军隐藏着,他们开始时还很用心地扒拉着身边的灌木丛,但很快就直起身来,只是把目光四处搜寻着,脚步也加快了。
他们的速度加快了,不一会就从山这边走到了山那边。
这一段山检查完了,两边山上的兵士下得山来,从峡谷的出口处进入了峡谷,合在了一起,小跑着向还在峡谷入口处的大部队跑了过来。
待这些兵士进入队伍后,耶律斜命令道:“整军,前进。”
本来呈方阵的队伍顿时速度极快地成了一条长长的长蛇阵,前军是战斗力最强的重装骑军,中军是机动性较强的轻骑兵,这些轻骑兵层层护卫着耶律斜,而后军则是押送着粮草的步卒和一些充当他们护翼的轻装骑兵。
前行的重装骑兵,一律的铮亮战甲,亮闪闪的头盔映着阳光,反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芒。队伍的中段,旗帜高高竖着,随风飘扬着。
在耶律斜的命令下,队伍在峡谷中依然行进得很快,后面押送着粮草的步卒,推着车,颠着步子,才勉强跟上了前面骑兵的前进速度。
峡谷很长,而队伍更长,蜿蜒的队伍在峡谷中奔行着,前军大半出了峡谷后,后军才刚刚进入峡谷。
大军前进得很快,很快前军就完全出了峡谷,而中军的前锋也探出了谷,后军也已全部进了峡谷。
峡谷中稍有些幽暗,谷中只有马蹄声,战马偶尔的嘶鸣声,和战甲的摩擦声在响着。辽军静静地赶着路,他们没有听到,他们两侧的山顶上,隐秘的藏在灌木丛的那两条绿色的引线在“嗤嗤”的燃烧着。
中军中的轻骑兵拥着耶律斜到了山谷中段,而中军的前锋这时已经出了峡谷。
引线深入到了泥土中,“嗤嗤”的声响还在继续,只是沉闷了许多。
行在峡谷中段和后段的辽军只听得一声闷闷的巨响从自己的头顶上传了出来,他们刚刚惊愕地抬起头,就见着两侧的山壁喷吐出了无数道黄龙般的土柱。
这些土柱在空中分散,挥挥洒洒地从空中落下,成了一阵下得密密的黄土雨。
这是怎么回事?辽兵抖落自己身上的黄土,有些还痛苦地眨着眼睛,显然是刚刚仰头上望时,被尘土迷住了眼睛。
而骑兵的战马在这时却突然焦躁不安了起来,它们不安分地把蹄子在地上刨着,仰起头,低低地嘶鸣着。
骑兵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突然发了脾气的战马,继续向前行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虽异常,但他们也没有太过在意。
耶律斜有些愣,他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底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于是他忙下令加快了行军速度,赶紧冲出谷去。
他刚刚下令,峡谷两边中后段的山体就伴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向下垮落着。
这不是刚刚的那一点土雨了,而是两边整片山体急速地向下滑着,铺天盖地地向下面的辽军压来。
这山体的自由落体运动太过急遽,后军的兵士和中军后段的轻骑兵连一声惊呼都没能发出,就被黄土掩埋了。
许是耶律斜命不该绝,他胯下的枣红马跑得很快,让他逃离了那片山体下滑的区域,除了身上被淋了一层厚厚的黄土外,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
中军中幸存的轻骑兵保护着耶律斜,把速度提到了极致,一阵风地冲出了峡谷。
峡谷的出口,惊魂甫定的耶律斜呆呆地看着那被山上的黄土填充、抬高了一半还有余的那一段峡谷。那下面是自己的兵,自己的全部粮草也都在下面啊,他心中无比悲愤,填满了胸臆的怒气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怒吼:“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吼完,就蓦地发出一声大叫,口中喷薄出一股血雾,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这自然引得他身边的卫士急跳下马,一阵手忙脚乱地把他扶了起来。
耶律斜只是一时激愤急怒之下无法自持,他推开卫士扶着自己的手,低着头,跳上马,默默地望了峡谷好一阵子后,才语音低沉地命令道:“整好队伍,急行军。”
十万辽军此时还余下了七万左右的骑兵,兵士们迅速地结成方阵,按耶律斜的指挥,向前疾驰去了。
这支精锐的辽军此时心中不再如出征时那么信心满满了,他们有些茫然,还有些恐慌,在什么都没有弄清的情况就折了三万人,更重要的是损失了全军赖以维持的粮草,这让他们心中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我们能战胜那支狼骑军吗?
第八十四章 部署与背景
这当然只有岳啸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辽军出了燕云,要继续北上,就必须得经过这段峡谷,而过了这段峡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了,这峡谷自然是伏击辽军的最佳地点。
根据探来的消息,辽军有十万人,而自己只有一万多,岳啸自是不会妄想自己能以一万多狼骑吃掉十万精锐辽军,要是贸然把这一万多擅长运动战的狼骑兵用去打伏击战,只怕会被辽军反过来紧紧咬住,最后吃得一点渣都剩不下。
这么好的伏击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而自身实力又有限,岳啸苦苦思索,却想不出能给予辽军沉重一击的办法。无奈之下,他在“扫荡”了辽国南部后,带着石头等一批狼骑军中的新锐担当的自己的新一批亲卫,急赶到了熬厉山。
实地勘察之下,岳啸绝望地发现这熬厉山山上除了距峡谷较远的一片面积很小的马尾松林之外,再没任何地方能藏人。他在山顶上慢慢地走着,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时,他走到了峡谷边。
越靠近峡谷,山的高度就越来越低,地面上原本生得茂密的灌木丛也渐渐消失了,黄橙橙,表面附着呈微小粒状的黄土的土面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这让岳啸心中微微一动,他伸出脚,轻轻地放下,重重地踩下,毫不费劲地,地面上就被他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幅情形让岳啸的心“砰砰”跳动了起来,他压住激动,深深弯下腰,向山下望去。一样,峡谷两侧的山壁上几乎不毛,没有什么植被,且还被雨水冲刷出了条条的深浅不一的沟壑。
他用力地攥着拳头,有办法了!
只是在山上转了一圈,岳啸就难掩兴奋之色地带着一干见了自己将军举止有些诧异的亲卫一起急匆匆地赶回了狼骑军的大营。
岳啸回到营帐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兵士把剩下的手雷都拿出来。狼骑军们每人都带了三颗手雷,除了在攻打上京城时用了一万余颗外,还剩下了二万多颗。
岳啸要兵士们把手雷拆解开,倒出其中的黑火药,再教他们用自己的方法制成了简易的炸药包。
炸药包做好了,岳啸带着狼骑兵们急行军,赶到了熬厉山。
狼骑兵们在贴着峡谷的山顶上挖出一个个大小堪堪可容下炸药包的洞,把炸药包安置好,再把预先准备好了的被染成了绿色的引线把每个炸药包都串连起来了。
炸药包埋好了,长长的引线在灌木丛中蜿蜒伸展,隐藏得很好。狼骑兵们按岳啸的吩咐,小心地抹掉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后,快速地撤离了。
黑火药有点少,不能把这条峡谷都“照顾”上,且炸药包要是分散了,那也就没什么威力了,岳啸只能是把有限的炸药包集中埋在靠近峡谷向南的入口处的中段和后段,希望能通过人为的山体滑坡,给在峡谷中不得不以长蛇阵行军的辽军的中军和后军送去毁灭性的打击,同时最好也能把耶律斜“顺带”干掉。
“挖洞”的活一干完,已经是傍晚了,按探知的辽军行军速度计算,辽军能在次日早晨赶到这座峡谷,岳啸带着大部队回了营,而把石头和另外三个较机灵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