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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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世仁这才安静下来,对岳啸满意地点点头:“都督说了这么多,就这话我老黄爱听。”啧,他一高兴,黄某就变老黄了。说道这,他神神秘秘地朝岳啸一笑:“都督今年多大?可曾婚配?”
岳啸有些迷糊,这位仁兄的想法未免也太能跳跃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刚满十八,未曾婚配。”
“啧啧,真是英雄出少年。”黄世仁咂咂嘴,围着岳啸转了好几圈儿,直勾勾的眼神瞧得岳啸心中有点发慌,这老黄,不是想和我这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岳大将军玩背背山吧?就在我们的岳大将军心儿如小兔子乱撞时,老黄搓着手停了下来,望着岳啸“呵呵”傻笑。
这傻笑把岳大将军吓得不轻:“这厮笑得可太淫荡了。”
就在岳大将军按捺不住,要跳起来暴打淫贼一顿时,老黄开了尊口:“都督还没娶妻,好,好,好。”
老黄连说三个好,某人心中又是一阵暴寒,又要按捺不住,幸好老黄在卖了关子后及时开了口:“老黄有个闺女,那生得可是花容月貌,刚满二十,将军可到这城里城外去问问,我老黄的这个闺女谁都要夸是这瀛州城的第一朵花。可我这女儿学了一身好本事,心高气傲,就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这方圆百里的后生愣是没一个瞧得上的,偏说自己要嫁个文能济世、武能安民的大英雄,可这般人儿哪儿去找?就是有,他也看不上我老黄这家世啊。”说道这,老黄可怜兮兮的瞧着岳啸,“都督,您看看,您武肯定没问题,文嘛,您这般风流俊雅的人物,略施手段,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还不被您迷得团团转?您看您是不是和那宝贝闺女去亲近亲近?”
岳啸恶寒,有这么撺掇陌生男子和自己女儿去接近的么?就你老黄这幅尊容,能生得出漂亮闺女?可他有实在不好意思打击老黄高涨的情绪,只好扯出自己标志性的阳光微笑,笑着道:“岳啸年岁尚小,且胡虏未驱,幽云未复,岳啸眼下还不打算成家。。。。。。。”
岳啸话还未说完,老黄连忙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都是年轻人,可以先培养培养感情嘛。”
岳啸彻底无语,这老黄还真是个妙人,哪有这样急着把女儿往外推的啊。
第九章 风闻(上)
瀛州城,暮秋里和煦的阳光暖暖地洒下。
狼骑军进城七日了,这座古城已经没有了一丝不安的气息,甚至比往日更见平和、繁盛。
瀛州不很大,但得益于边地商贸,繁华也不是寻常城邑能比,城中有坊有市,而且坊市杂合,并无泾渭分明的界线。从都督府沿街过来,是一处处聚在一起的城中大户的宅院,这些宅院一律没多少豪奢的痕迹,外表一色的黑白杂合,没有被染上什么耀目的亮色。这些宅院虽见着拙朴,但集中在一起都却和这北地的苍凉形成了一抹奇异的默契,使其看起来透着些豪宅、深院所没有的苍阔
宅院尽头是一幢幢矮矮的类似于四合院的民居,只是这些民居看起来要比四合院更宽深,这些民居和食店、酒肆、茶坊、邸店、书肆、药铺等杂处在一起,沿着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展开,和喧闹响起的叫卖、吆喝、高声交谈声一起炫耀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岳啸缓缓行走在这闹市的街道上,瀛州初定,这几日军务实在是繁忙了些,今天好容易忙里偷闲出来逛一圈,却带来了个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想到这,他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张黝黑大脸。看到岳啸回头,正东张西望的黑脸忙咧开大嘴,扯着嘴角,对着岳啸傻傻一笑。
岳啸无奈摇头:“傻大木,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张着你那张血盆大口,扯着嘴傻笑,这样很丢本都督脸,知道不?”
被岳啸叫做“傻大木”的雷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督,你干嘛老叫我“傻大木”?傻大木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跟木头一样的傻大个,不叫傻大木,叫什么?”[·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呵呵,”雷鸣傻笑两声,“我娘对我说现在坏人太多,而我又有先天优势,再装装傻,就能蒙过人,保护好自己。”
“坏人?”岳啸有些毛骨悚然,“坏人能对你下手?没听说过像你娘这样的。”他翻了翻白眼,“再说了,你丫的骨子里就是一淫贼,就是再怎么装,也成不了纯情处男。”
“呵呵,”雷鸣又是傻笑,对着岳啸眨了眨自己的牛眼,“都督没看见?除了都督,整个狼骑军上下不都被我蒙过了?看来还是装逼好啊。”
听着雷鸣吐出从自己这儿偷学过去的“后现代词汇”,岳啸有些晕,这都什么人啊。想着身为自己亲卫之一的狼二被他玩得傻愣愣的模样,他再次无奈地对雷鸣翻了翻白眼,这次翻得有些无力:“你也就能骗骗狼二那样的老实人。”
回答他的是“呵呵”两声得意傻笑。
岳啸没空再理他,摇着头叮嘱道:“进了福春楼你可不要再叫我都督,要叫我少爷,知道不?”
※※※※※※※※※※※※
福春楼依然如往日那般宾客如织,岳啸、雷鸣二人一进门,就有殷勤的小儿迎上来,毕恭毕敬地问道:“二位要雅阁,还是在大堂?”
岳啸见着大堂内客人划拳、赌酒,颇为热闹,也有了一些兴致,笑着回答道:“大堂吧,还烦请小哥给我们挑张靠中间些的桌子。”
雷鸣闻言,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对岳啸说道:“少爷,这大堂太过嘈杂,还是要雅阁吧。”
岳啸撇撇嘴:“雅阁?雅阁哪有大堂的这气氛?还是大堂好。”
小二间岳啸衣着华贵,相貌俊雅,且又和蔼可亲,帮腔道:“还是这位少爷说得对,进我们这福春楼,就该在这大堂上占个桌,挑壶好酒,和邻桌的客人搭个嘴,那就酒才喝得有味道。”
这小二有点意思,岳啸转头对身后的雷鸣笑道:“你这傻大木就是没见识,人家小二哥可比你强多了。”
得了岳啸夸奖的小二眉开眼笑,招待得更是殷勤了。
小二引岳、雷二人在大堂正中的一张桌子边的条凳上坐下,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扭着头对岳啸笑道:“少爷看着眼生,是初次来我们这瀛州城吧?”
这小二服务态度够好,岳啸也笑着回答:“是啊,我主仆二人是从太原过来的贩药商人,久闻这瀛州城福春楼之名,今个特到此来见识见识。”
“太原?那可够远的啊。过来一趟不容易吧。”
“是啊,可不是把人累坏了。”
“少爷来我们这福春楼可是来对了,我们这福春楼的老白干,石髓羹,白肉,软羊,骨角……那可是远近闻名。”小二一口气报了二十多个菜名,看见岳啸、雷鸣二人望向自己的惊讶目光,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小二还有再往下接着报的意思,岳啸急忙开口:“行了,够多了,还是麻烦小哥给我们上个白肉、软羊、骨角、石髓羹、炙犒腰子,再来两斤白干。”
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的小二明显显得有些遗憾,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专业人士,他马上收拾好情怀,有点怀疑地对岳啸说道:“少爷,这白干可不比一般酒水,它可是出了名的性烈,后劲儿大,两斤?是不是有点多了?”
雷鸣可不比岳啸,对这小二的啰嗦早有点不耐烦了,此时闻言,按捺不住地朝小二一瞪眼:“你这小二那有这么多话?怕我家少爷付不起帐?休得再在我面前聒噪!把好吃好喝的赶紧上上来!”
小二可赖不住雷鸣的凶神恶煞,他被雷鸣吼得脑袋一缩,口中呐呐地嘟囔道:“主子和气,可偏配了个恶奴。”
听见小二牢骚的雷鸣又是一瞪牛眼,直把小二吓得一溜烟儿跑了。
见此情景,岳啸对犹自气呼呼的雷鸣笑道:“傻大木,再怎么装逼,也是比不上牛逼的啊。”
“少爷,牛逼是什么意思?”
“唔,牛逼嘛,就是…,牛见过吧,见过?嗯,见过就好,牛很强,很壮,是吧,牛逼嘛,就是强横的意思了。”
“那少爷,大虫比牛更强,更壮啊,为什么不是虎逼,而是牛逼呢?”雷鸣弱弱地问。
“……………”
第十章 风闻(下)
岳啸二人稍坐了会,就有跑堂的伙计把菜上了来,那伙计左手叉着三碗菜,右臂自手至肩驮叠约二十余碗,行走极快,行进间菜碗并没有丝毫摇晃,他在酒桌间穿行着,把菜肴散发给各桌,并无丝毫差错。
岳啸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伙计弯腰杂耍般地把自己所点菜肴放下,又快速离开。
岳、雷二人正呆看伙计表演的当口,迎二人进门的小二手中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来到岳啸桌边,他笑着对愣愣的二人说道:“这也是我们福春楼的一宝,前门的小仨儿,手段可比那玩杂耍的艺人还强些,两位今天可是饱了眼福了。”
说道这,他摇了摇手中酒壶,“饱了眼福,接下来可就轮着口福了。”
说完,他揭开壶盖,给岳啸倒了一杯,却瞪了讪笑着把酒杯递道自己面前的雷鸣一眼,直到雷鸣陪着笑讨好了好一会,他才懒洋洋地抬起手给雷鸣“施舍”了半杯。
岳啸有些好笑地看着满脸黑线的雷鸣和挑着眼挑衅望着雷鸣的小二,心中有了些计较。他抿了一口酒,细细感受着那酒精划过喉咙的快感,眯着眼对小二笑道:“我主仆二人还要在这瀛州盘桓多日,可实在对瀛州城眼下的情形陌生得很,我瞧小哥见多识广,今个还想请小哥给我们讲讲这瀛州城近日来的情形。”
小二呆呆望着岳啸手中酒杯,“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他舔舔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矜持一笑:“见多识广可不敢当,可少爷问我这瀛州城内这些日子的情形,那可是问对人了。”说到这,他“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岳啸见状笑了笑,举起酒杯,对小儿笑道:“我二人对这瀛州的风味可不熟悉,小哥也坐下来,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些酒菜里的名堂,再说说这瀛州城的趣闻,小哥看怎么样?”
小二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可小人还要招待客人啊。”
“那不打紧,你看着晌午早过,客人也少得多了。”
小二左看右看,看到大堂了确实只是稀稀落落地坐了几桌客人,门口也没见有客人进来。他搓了搓手,眉开眼笑的对岳啸道:“那就叨扰少爷了。”
“呵呵,无妨,无妨。”岳啸也如雷鸣那般傻笑了两声。
小二拖开条凳,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腕一翻,夺过一个酒杯,取上酒壶,自倒了满满一杯白干,“唆”的一口把满得要溢出来的一杯酒给干了。酒一入喉,他轻吁一口气,闭着眼惬意的晃了晃脑袋。好一晌,享受完的他才慢慢睁开眼,看到岳啸二人定定地看着他,不禁有些脸红,“嘿嘿”掩饰一笑:“太久没尝到这白干了,有点馋,有点馋。”
雷鸣看到小二的表演,有些乐了:“少爷,你看这小子比我还傻。”
小二不干了:“你这傻大个,你这傻样,整个瀛州城拍马都没人赶得上!”
看到二人又要开战,岳啸忙挥手止住,问小二道:“还不知小哥大名呢。”
“这位少爷,小人可没有什么大名,您叫我石头就行了。”这小二脾气有些怪,岳啸对他客气,他倒有些不高兴了。
看到小二对岳啸无礼,雷鸣眼一瞪,牛脾气就要发作。
看到小二对双目圆瞪的雷鸣有些害怕,岳啸眼对雷鸣一横,把雷鸣的脾气压了下去。解决了雷鸣,他转头对小二温言道:“石头不用理这浑人。”他站起身来替石头把就续上,又把雷鸣的酒杯添满,最后才给自己斟上酒。完后,他端起酒杯,对受宠若惊的雷鸣、石头二人说道:“我们在这瀛州城遇上,也是有缘了,来,干了这一杯!”说完,一仰头,杯中见底。
雷鸣很有些感动,他眸子有些迷蒙了,好像有东西要溢出来,他也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美酒,伸手抹了抹眼睛,怔怔地看着岳啸。
石头也只是有些受宠若惊,在还礼之后安然受了岳啸这杯酒,末了还是他先前享受美酒的那一番作态,又是一会后才睁开眼。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雷鸣双眼发红,惊讶问道:“傻大个,你怎么这么不济,喝杯酒都能呛着?”
岳啸瞟了雷鸣一眼,替他掩饰道:“雷鸣就是这样,喝不得烈酒。”
自然,雷鸣少不得又被石头笑话一番,可有苦说不出的雷鸣偏又反击不得,只能是红着眼空瞪着石头。
止住这两个活宝,岳啸向石头说道:“你把瀛州瀛州城里这几日的大事、趣闻给我们说说。”
得岳啸见问,石头伸着脖子“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这几日的大事莫过大燕国狼骑将军进城,赶跑辽狗了。少爷,你知道狼骑将军吧?”
岳啸就是脸皮再厚,在这公共场合谈论自己也会有些尴尬,他温婉一笑:“听倒是听说过,不就是一粗莽武夫么?”
听了岳啸这话,石头不乐意了,怒声对岳啸道:“我看少爷是个爽利人,却可惜太不明理。这狼骑将军可真真是位少年英雄,您也不想想,他不到弱冠之年,就领军为大燕灭掉伪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军功只低于他义父郭上将军,现下有孤军深入,甘冒重险光复了这瀛州城,连回家给自己老父奔丧都顾不上,这样的人物,算不算得上英雄?”
这石头知道得不少,岳啸故意皱了皱眉,说道:“可我在这城里听说这狼骑将军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屁!”石头重重唾了口,“那诋毁狼骑将军的言语还不是那些黑心的奸商传出来的?什么收刮民脂民膏?狼骑将军现在是我们瀛州的都督,他老人家不就是向这些家伙借了些银子么?那可是借!狼骑将军会骗人?那功德碑现在还在都督府前立着呢!狼骑将军都出了榜,说光复了幽云,朝廷拔了钱,就会还上,以狼骑将军的本事,那光复幽云还不是几个月的事?你没见他老人家一夜之间就把这瀛州城变成大燕了的吗?辽人可是吃人的狼,落在他们手里那些奸商会有好果子吃?
那些家伙,辽人在时,像缩头乌龟似的,住不敢住大房子,吃不敢吃好的,穿不敢穿鲜的,生怕辽人知道他们有钱,这下辽人走了,狼骑将军借了他们钱使使,还为他们立了功德碑,放下身段亲自上门送上借据,那是他们多大的荣耀?他们不乐意?按小人的话说,他们就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他们把钱借给了狼骑将军,日后将军打下了幽云十六州,功德簿上他们还不得留一笔?况且将军又下令免了瀛州百姓三年的赋税、徭役,他们的生意那还不更好做?钱不更好赚?”
石头看来是岳啸的崇拜者,对岳啸那番言语明显有些愤慨,激动之下口沫四溅的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他情绪激动,语音高亢,大堂里的客人全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一个个都停下听着他的演说,他一说完,四周顿时喝彩声四起。
这石头还真是很有些见识,岳啸静静听石头说完,扬眉对他说道:“今天听了石头这话还真是长了见识了。石头,你一直在这福春楼打杂?”
见岳啸问起自己的情况,石头神色有些黯然:“石头是当年饥荒时和娘亲从幽州逃难过来的,娘亲逃亡时把自己要饭得来的食物都给我吃了,而她自己却饿死了。我一人流落到了这瀛州城,靠这福春楼的李掌柜收留,给了我一口饭吃,才活了下来。现在好了,狼骑将军来了,”说道这,石头眼睛熠熠发亮,“他老人家现在正募兵呢,我和小仨儿都商量好了,明天就去参军,跟着将军打辽狗!”
说道最后,石头的眼睛红了,口中喃喃地道:“我爹被辽狗一刀劈成了两截,拖着肠子爬回了家,他临终前对我说:‘儿啊,日后幽云光复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告诉你爹。’我一直记得我爹这句话。少爷,你说,我要多久才能把幽云光复了的好消息告诉我爹?”
岳啸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