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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陪君三千场-第26章

小说: 陪君三千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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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显奕不是随风倒的人,但是想让他下定点什么决心,做出点什么决定,非要人逼他不可。

  看见兄长这一番动作,袁显奕终于开始清醒,揉着眼睛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遇到这种事情,是人就没多少耐心。袁显思本来还摆一副“你考虑多久我都奉陪”的淡定模样,可没过五分钟这份淡定就被消磨殆尽,他转头看着虽然清醒过来但是明显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袁显奕,口气不大好:“想清楚没有?摇个头或者点个头,就这么难?”

  之前的那一句袁显奕根本没听见,这一句听起来就有点没头没尾,他苦着脸琢磨了半天才隐约明白袁显思究竟什么意思,顿时心里又纠结起来——这不是摇个头或者点个头的问题。或许之前是他头脑简单根本没想到,今天被任少昂一提起他父母的事情,他脑子里就不断晃过杨慧敏那张严肃得简直愤世嫉俗的脸。一方面他想扔下自己本来就不值钱的面子干脆利落好好把握他惦记了十几年的这个人,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想不到任何一个能让杨慧敏接受这个事实的方法。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他妈发火,到时候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从小见多了这个场面,无论如何摆脱不了对母亲的这份恐惧。于是整个人愈发纠结起来……不过纠结了一会儿,他倒是大概能明白任少昂之前所说的话,也能体谅袁显思之前的种种反常。

  “不是我的问题,妈……”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兄长打断。

  “别管别的,我只要你自己的态度,其他任何麻烦事都不用你操心。”袁显思说得斩钉截铁。

  他想了整整两个月,如果没把一切都考虑清楚他也不会再在袁显奕面前出现。既然他选了这条路,就表示他已经把可能出现的所有其它阻碍都考虑在内,用不着也完全不需要袁显奕来为这些事情担心。他现在需要,并且也需要袁显奕表态,就够了。

  世界上总是有一种人,习惯把所有的东西都揽过来自己扛。

  很不幸袁显思就是其中之一。

  袁显思既然这么说,袁显奕几乎是连矜持的立场都没有了,就连偶然冒头的那一点点想要抗议“凭什么不用我操心”男性自尊心都被多年惯常的惰性给盖下去。

  他低着头,“我说过的,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袁显思点头。

  “……这样还不够啊?”隐约是被逼急了,一直不怎么要脸的袁大夫某些时候也要架起“从来不在大街上讲毛片”矜持模样,抬了头扭着脸从眼镜上沿看兄长的表情。

  袁显思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神色严肃许多。他想了想,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跟我在一起吧。”

  以告白和求爱来说相当没有技术含量的一句话让袁显奕瞬间满脸通红,毫无抵抗力地点头。

  袁显思悬了几乎有三个月的心这时候才终于落回肚子里。他看看车窗外下班高峰期之后总是车来车往人进人出的地下车场,估算了一下旁边几个车位都暂时不会有人经过,一回身把袁显奕紧紧搂在怀里。

  就好像很多年前,兄弟俩搂成一团,肢体相缠,体温相融。

  “哥,我喜欢你。”

  “我也是。”

  袁显奕大概是困得实在没力气爬楼,跟在袁显思屁股后头一通腻歪,终于腻歪到蹭进兄长完全不用爬楼的家里,根本来不及赞叹房间的整洁干净,径直进卧室扑在床上半死过去。

  兄弟俩的住处格局是完全一样的,即使袁显思屋子里的摆设比起袁显奕那里要多一些,整套房子看起来仍旧是比他弟弟那套震灾现场干净整洁不少,就连楼层低采光不好这种劣势都因为屋子里整体的窗明几净被冲淡了。

  夕阳昏黄的光把天空映成暧昧的橘色,小区里的路灯还没有亮起来。光线刚刚好,袁显奕就这么和衣滚到床上去缩成一团,让袁显思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这个睡神附身的人从卧室拎到客厅去。

  “吃完饭再睡,饿一下午就这么睡着明天你又该胃疼了。”

  袁显奕实在是困得厉害,袁显思也就没弄多复杂的食物,一人一碗简单的过水面摆在桌上,浇了些现成的酱汁,晶莹剔透的让人食指大动。只不过这个时候不管什么塞进袁显奕嘴里都跟生嚼白蜡没什么区别,他匆匆扒了两口又要往床上滚,被袁显思一路驱赶着漱口洗脸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才最终如愿以偿团进被窝里。

  挺大一男人裹着被缩成个团子,袁显思看他,根本哭笑不得。

  没过多久袁显思手机响,是任少昂大少爷发来的短信,简明扼要:抓紧时间趁火打劫,你上完他就老实了。酒吧等你。

  袁显思撇嘴扔开手机,再一次深刻感受到自己投胎不慎,交友不慎。

  把两人餐后的残局收拾干净,袁显思摸过去坐在床沿,临入夜的这个时间周边全都是开火做饭炉灶交响并着外食的人们嘈杂的声音。床上袁显思挨上枕头就已经酣然入梦,仍旧是缩成一团,丝毫不受打扰地维持着那个出生之前在母体里受尽保护的姿势睡得跟尸体一样。

  他抬手摸上弟弟发鬓,柔软的发丝还带着刚才洗脸沾染上的湿意。

  “对不起。”他回北京的这段时间,一直都赌着弟弟对他的感情没这么快淡化甚至改变,每天提心吊胆就怕袁显奕再开口说出什么绝情的词句来。虽然美其名曰是一直在追求袁显奕,但袁显奕受的煎熬只怕半点都不比他少。他根本是在姚峰和任少昂的协助下一步一步把袁显奕往最后一条路上逼,并且是在他把曾经那么喜欢他的弟弟彻底拒绝之后。

  “你受委屈了。”这么说着,袁显思俯身轻吻睡得尸体一样的弟弟。哪知道触吻一结束,就见袁显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万分不满看着他。

  袁显思没想到他能醒过来,吓了一跳,猛退开几分才问:“怎么了?”

  “我要睡觉……”袁显奕明显是还睡得迷糊,说话都含含糊糊。袁显思苦笑一记,嘴唇轻轻贴着他光洁的额头,“睡吧。”

  之后就静静坐在床边,看他微睁开的眼睛睫毛不住颤动,坚持片刻之后慢慢阖上。

  最终归于平静。

  袁显思到酒吧的时候任少昂已经等了他快一个小时,苏语哲跳舞热得上半身只剩个小背心,DJ连曲子都换了一首又一首。对于这种状况,任大少爷朝袁显思摆出一张极尽下流的脸,“怎么着,一个多小时,你连屁股都擦干净了……上你自己弟弟,你收拾那么干净干什么……”

  “你做什么梦呢?”袁显思坐下点东西,还是一副面瘫样,“我上谁弟弟了?”

  任少昂立刻满脸倍受打击的模样,“你不是吧……你们兄弟俩到底行不行啊?”

  “上他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吧?他今天手术累坏了,我让他先睡了。”

  任少昂把他下巴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痛心疾首搂着他肩膀,“哥们儿,说实话,你们兄弟俩到底能不能行,实在不行我替你上。兄弟别的可能不会,上男人一上一个准。”

  袁显思拿着刚送过来的酒瓶子往玻璃杯里倒酒,“就你,上显奕?我借你俩胆。”他话还没说完,看刚才还在舞池里蹦蹦哒哒的苏语哲窜过来找东西喝,又补上一句:“语哲,你们家任少昂说他打算上显奕,一上一个准。”

  小孩儿刚跳得满头大汗,蹿回来直扑桌上冰桶里的香槟,听见这话转头看看任少昂,“就你,上显奕?我借你俩胆。”说完把酒瓶子捞出来就往嘴里倒,溢出来甜丝丝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颌淌出透明的一道。

  “你们俩能不合着伙的损我么?”连说的话都一个字不差。

  那边苏语哲拎着酒瓶子跟任少昂算账,任少昂一口一个“媳妇儿我错了”。袁显思坐到更远点的位置上去,脑子里还是刚才袁显奕睡得迷迷糊糊跟他抗议要睡觉时候的模样。

  不是他不想上,但凡做男人的谁没这个念想?只是今天袁显奕那个状态实在不是能跟他干点什么的样子。再说,他又不是任少昂,精虫上脑了不管感冒发烧拉肚子都照插不误。

  “禽兽啊,岂止禽兽两字可以概括……”

  “哎,你自己坐一边念叨什么呢?”打发走了苏语哲,任少昂又哥俩好地蹭过来,明显喝得高兴说话都带了几分酒意,跑到袁显思面前来摆出一副知心姐姐模样都脸上含春。

  袁显思推开他,“好好说话,你能不发春么?”

  “哥们儿现在特别正经。”勉强严肃了这么一句话的时间,任少昂转脸又笑得下流起来,“我不是关心你们俩的发展进程么。你就应该趁火打劫,趁着他还没想起来怎么反抗,把该上的上完,该睡的睡完,到时候就他那抽风的脾气再怎么犯浑也跑不了了。”

  袁显思看他一眼,“成语不会用就别用。”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下午的事儿谢了,我跟他上不上睡不睡得等有机会再说。”

  最起码,等袁显奕医院里不忙了再说……

  隐约听出来他这话有敷衍的意思,任少昂死皮赖脸贴过去,嘴里的话却不像刚才那么不着调。

  “我真是不介意你什么时候上他,你在部队有过相好的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我是心疼你弟弟,”他说着,相当难受的模样,“你什么都尝过了,他可不是。从小长到这么大别说跟男人混,丫连小姑娘手都没牵过,全耗在你身上了。这么大男人了半点床上的经验都没有,成天到晚不是跟病人家属就是跟死人尸体打交道,想想我都觉得他可怜。”

  “他又不是你,非得从床这头滚到那头。”

  “袁显思你到底有没有人性?这玩意是本能好吧,我就不信憋你仨月你能不惦记把他摁床上。”对他这不冷不热的反应,任少昂很是义愤填膺,“就算你冷感也别拖累你弟弟。”

  袁显思神色古怪,慢慢把杯子放下。

  “我倒是现在就想把他摁在哪,可是总得有时间不是吗?”

  又过几天就是国庆。袁显奕下大夜班回来懒得爬楼梯,直接蹭进兄长家骗吃骗喝。进门打了个招呼就自动自发摸进厨房煎鸡蛋热牛奶,煎好的鸡蛋滴上酱油端到厅里的时候还滋啦滋啦响。

  这种状况,即使不能称之为一种定式,也要被叫做一种习惯。

  就这么无声无息延续了一个礼拜还多。

  袁显思曾经提议让弟弟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哪知道袁大夫还在珍惜他那一毛钱都不值的面子,硬是腻歪了几天都不肯点头,结果每天过来蹭吃蹭喝偶尔还蹭床睡。有那么两三天睡着睡着俩人就抱成一团,到了早晨男人身体难免有点什么反应,他看着兄长刚醒来惯常面无表情的脸心惊胆战,几乎是拿出逃命的速度冲进厕所躲起来,直到袁显思叫他出去吃饭上班。

  袁显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终究还是有点别扭。

  这会儿袁显思坐在沙发上看直播的国庆阅兵式,见他进来只是挪了个地方让他吃饭用,一声没吭。袁显奕坐在那搅拌牛奶里还没完全融化的砂糖,硬着头皮转过去看了一眼兄长仍旧没表情的脸,蓦然紧张起来。

  若是正常状况,袁显思就算不跟他说话,也该打个招呼。今天连招呼都不打,让他心里打怵。

  他在一边默默脑补着各种不着调的可能性,好像毫无知觉似的端起牛奶就往嘴边送。袁显思看见他这动作终于忍不住提醒“你当心烫”,结果袁显奕惊得手一抖,刚刚煮过还滚烫的牛奶就这么送进嘴里毫无阻拦地滑进食道,从舌尖到喉咙口到胸腔和胃里都火辣辣的一片。他扔下玻璃杯就那么张着嘴,连咳嗽都咳不出来。

  “你……”袁显思赶忙弄了杯凉开水来给他,只不过被热牛奶滚过的舌面现在已经完全麻木,根本感觉不到水的清凉。

  袁显奕抱着杯子喝水,心中的郁闷之情难以言表。

  旧时在部队也经常有新兵抢吃的烫伤,烫得浅的总是塞一口糖拌豆腐就算治过,袁显思翻着冰箱弄出块豆腐来拌上白糖塞他嘴里。袁显奕本来就舌头麻木,这会儿更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杯子益发郁闷。

  “疼得厉害吗?用不用去医院?”

  袁显奕直晃脑袋,心底那点悲摧感触全都写在脸上,引得袁显思哭笑不得,揉着他脑袋。

  “你都想什么来着,那奶刚煮出来有多烫你自己还不知道?端起来就往嘴里倒,你还以为你舌头食道是铜墙铁壁?”

  “你能不说我了么……”大着舌头勉强挤出来这么几个字,袁显奕坐沙发里闷着头再不说话。

  电视上阅兵式继续着,方阵之后跟进的是各式枪炮等等的武器。袁显思偶尔扫一眼屏幕,大多时间还是盯着闷头坐在那明显因为烫了舌头倍受打击的弟弟。

  “你刚才到底想什么来着,杯子那么烫你都跟没摸出来似的。”

  袁显奕把嘴里的豆腐吐出来,咂咂还是一片麻木的舌头,好不容易才能把话说顺溜,“一进门就看你那么严肃心情不好似的,我紧张。一紧张就忘了牛奶烫……你心情不好?”

  “没事。”袁显思搂住他笑得风轻云淡,指了指电视上那一身一身的整齐军装,“我最近办转业,要脱这身衣服了,有点舍不得。”

  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定下来,他还留着军籍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干脆转业直接留在北京。这样日后就算会有什么变动,两个人也好协调。至少不会出现万一战时调令,俩人一个送去海南岛一个送去黑龙江的状况。

  听完这理由袁显奕立马乐得脸上开花,就差转圈来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

  看他这模样袁显思笑得实在无奈,而此时阅兵已经基本结束,电视屏幕上打出上午十点的字幕。袁显思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终于开口:“十点了,你中午还得回家吃饭吧?”这个家,当然不可能是袁显奕那套已经空置很久的房子,而是有袁安有杨慧敏的地方。

  平常周末不容易轮到休息,袁显奕也就没时间回父母那边去看看,时间久了他居然就淡忘了还有那么个地方。这次十一长假,韩雷是特意给他安排了大半天的空闲让他回家探望父母,如果不回去吃顿饭见老人一面,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想到这个,袁显奕脸色明显黯淡下来,苦着脸从兄长身后贴过去搂住。

  任少昂说过,对于袁显思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他的父母还有那个家。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过的种种,袁显思想要再迈进那个家门,恐怕已经很难。

  袁显思明显也没做这方面的打算,只是催促他赶紧洗个澡收拾干净出发。

  被这事情憋得胸口发闷的袁显奕抿着嘴在他身后死命抱着他的腰,无论如何不放手。

  连他都能拿得出这份敏感,袁显思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说笑道:“还不放手,你是打算勾引我啊勾引我啊还是勾引我啊?”

  袁显奕把脸埋在他后背,一声不吭。

  本来袁显思说勾引的那句话只是说笑,但是袁显奕这么抱着不放手,说笑就难免成了事实,更何况在他心心念念惦着干点什么的这几天,这个弟弟总是一副唯恐他要干点什么的表现。

  有些时候人头脑一发热,征服欲过剩,事情就只能向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袁显奕还在坚持着他的不开口政策,打算他哥再催的时候抱得更紧点,结果手臂上突然一紧,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或是惊呼,已经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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