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男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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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好像根本不认识桑梓扬一样。
桑梓扬愣住。
这算什麽反应?
难道说自己的心意被秦暖察觉,他觉得恶心,所以干脆就不想再与自己有任何瓜葛了?
桑梓扬虽然一向早熟,但到底还是个刚刚确定自己性向的少年,以往所受的教育,所处的环境,使得他在内心深处对“同性恋”定义依然还是“小众的”,“不入流的”,“恶心的”。
因而一旦被秦暖这样明显的排斥,他的内心第一个涌现出来的念头就是被厌恶了。
这个假设刚在心中形成,和著自己心里对性向的那些惶恐,一个劲地愈演愈烈,巨大的压力让桑梓扬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这时,韩天承猛地从桑梓扬手里抢过医生开的药方,甩下一句:“呆这儿别动。”就急急匆匆一个人去药房取药。
桑梓扬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眼看著韩天承跑过秦暖面前去到化验科旁的药房,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如果过去,势必要经过秦暖。那到时自己要作何反应?
微笑大声招呼,热情地拍他肩膀,抑或是如他所愿,装作不认识他,安静走过?
桑梓扬茫然看向秦暖的方向,却意外看见也有人在看他,却不是秦暖,而是那一次去“别墅”时看见过的和秦暖交谈的少年。
少年对上桑梓扬的视线,有些无奈的样子咧了咧嘴角,耸了耸肩。
就也不再看他,继续和旁人说话去。
桑梓扬这才注意到,除了秦暖和那名少年,坐在那里的五六个人竟然都是清一色差不多年纪的秀美少年。
他们和秦暖是同学麽?一起来医院是怎麽回事,是来看望谁的麽?
还没等桑梓扬胡思乱想完,韩天承就火速拿完了药,拖著桑梓扬就往输液室里面走。
桑梓扬也混混沌沌的,又觉得留在这里的确尴尬,便也跟著他回去了输液室。
等到奶奶挂完水,桑梓扬陪著她出来,大厅里早已没有秦暖和那几个少年的身影。
晚上回到家之後,桑梓扬先打水给奶奶洗好脚,服侍她上了床,之後就把今天从医院拿回来的中药洗了洗放在砂罐里,去到门口煮药。
韩天承看他出来,也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帮他生好火,等桑梓扬坐在小马扎上拿著扇子开始扇火後,他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地上,却仍旧不说一句话。
“天承,”过了一会儿,还是桑梓扬主动开的口,“你是不是还是不能接受我……”
“对!”没等桑梓扬把那三个字说出口,韩天承就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瞪著桑梓扬,“你说,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管你喜欢什麽人,可是你呢,”韩天承顾忌地看了看巷子周围,确定没有人经过,压低声音怒道,“这麽多男的你不要,却偏偏找了个鸭子!”
桑梓扬一下子被韩天承的反应吓到:“什麽,什麽鸭子?”
“你不知道?”一听桑梓扬这麽说,韩天承也楞住了,“那是他在骗你了?”
“你先解释下什麽是鸭子?”桑梓扬只觉得随著话题的继续,一种不安逼得他越来越烦躁。
“他果然没有告诉你!”韩天承好像提到什麽恶心的物体,一脸嫌恶道,“鸭子就是鸡,不过是男人卖给男人的。”
“你胡说什麽!”桑梓扬“腾”地一下站起来,差点就顾不得减小音量,“他才不会是那种人呢!”
“是真的!”看好友怕是真迷住那个男人了,韩天承急了,“我们先送奶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过那几个和他在一起的小鸭子,我看见他们的化验单了,你知道他们是来查什麽的麽!查艾滋!做鸭子最容易得这种病了!”
桑梓扬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当然知道韩天承绝对不会骗自己,可是他内心还是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只好徒劳地申辩道:“你别乱想,来查艾滋怎麽就一定是鸭子了呢?哪能有这麽多鸭子,还好巧不巧就被我给碰上了?”
“你怎麽就不信呢!”韩天承气得跺了跺脚,“你不知道,现在有钱人口味都刁了,不时兴养二奶,都时兴找鸭子了!你就比如说那个‘城堡’里面的赵老头,都五十多岁了,家里面可养了五六只鸭子呢!”
桑梓扬只觉得一口气猛地提起来,狠狠堵在胸口,在胸腔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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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承你还小……长大了你就会明白鸭子也可以卖给女人的……
之前说过1月开《少年与男娼》的正文坑
可是觉得自己现在文笔实在还不太成熟 不想糟蹋自己那麽喜欢的故事与人物
所以决定先缓一缓
先上一篇古文吧
顺利的话明天更第一章
话说这样好像自说自话
怎麽有点凄凉的感脚…… = =
少年与男娼 第九章
感觉到身後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秦暖明白他已经快要高潮了,连忙更配合地摇动起腰身,又因为这样的动作而不断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
听到这样的声音男人却更加把持不住,紧紧握住秦暖的胯骨,猛地向前狠狠挺动几下,终於低吼一声,在他湿热的甬道里全数泄了出来。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男人抽出性器,秦暖一下子失去了著力点,重重砸在床上,不住地喘著气。
男人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湿巾仔细擦了擦自己,然後又抽出几张,移到秦暖身後,替他擦拭起从後穴流出来的浊白液体。
“赵先生!”还在模模糊糊的秦暖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忙起身按住男人的手,“不,不用麻烦的!我可以自己去洗……”
说著说著,低下头不敢看男人和自己都赤裸著的身体,秦暖竟连耳朵都开始发红起来。
被他称作“赵先生”的,就是别墅的主人,是十年前在省城商界叱诧风云的地产大亨,现在他早已退居二线,把产业都留给了子孙,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里安心养老。
赵先生虽然已经年届五旬,但是保养得当,身体强健,看上去不过也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笑了笑,拍拍秦暖的肩膀,柔声道:“你当你还有力气麽?乖,趴好。”
秦暖因为他的话而更加脸红了,但也不敢再说什麽,只乖乖趴回用据说从意大利定制回来的床单上。
待赵先生将两人都收拾干净,还细心地帮秦暖穿好睡衣之後,他将秦暖揽进怀里,拉上被子,却是一直看著秦暖的脸,似乎想说什麽,却一直没有开口。
秦暖心里有些忐忑,可是却又不敢出言问询,所幸就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可秦暖并不知道眼睑上眼珠转来转去的痕迹早就出卖了他,赵先生饶有兴味地观察了会儿装睡的小朋友,半饷才开口:“阿暖,睡著了?”
“嗯……嗯?”秦暖装作刚被弄醒,眼睛只睁开一条缝,伸手揉了揉,“啊,没有啊赵先生……”
没有揭穿他的小伎俩,赵先生微笑著说道:“阿暖啊,听小乐说,你找了个小男朋友?”
“没有!”秦暖也顾不得装刚睡醒了,吓得差点坐起来,“没有这回事啊?”
“扑哧,”看见秦暖的反应,赵先生竟忍不住笑起来,继续逗他,“真没有这回事?小乐可是讲了,你今天体检之前不是还抽空跑去找他的麽?”
秦暖早就猜到裴乐那个碎碎嘴指的“小男友”就是桑梓扬,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解释,只好坚持道:“不是的,我找他是有其他事情……”
“嗯,我自然信你的,”赵先生说著安抚性质地拍了拍秦暖的头,话锋一转,却道,“阿暖啊,既然这样的话,我有另外一件事情也要与你商量的。”
“嗯?”秦暖睁大眼睛。
赵先生有点为难地说道:“你记得前段日子到家里来过的乔家少爷麽?”
秦暖茫然点了点头,他记得,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细高个头,五官虽称不上精致但越看越觉得吸引人;戴著一副金边眼镜,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威严,可是笑起来的话又给人感觉很温柔。
他好像也很喜欢猫。在家里住的那几日,只要自己逗弄咪咪被他看见了,就会过来和他简单聊些养猫之类的话题。
“是这样的,其实乔熙和临走前就向我提过,想要带你走,当时被我拒绝了,”赵先生顿了顿,“可是之後他又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提这个事情,我想他应该也是真心的,所以想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秦暖一下子愣住,他曾经以为他会就这样在赵家的别墅里度过自己的一生,完全没有想到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凭借自己心意来选就好,”看出秦暖的茫然,赵先生出言安慰道,“阿暖,自从你母亲过世後,我们之间的合约关系其实也已经结束了,即使你不去乔家那里,想要离开别墅自己出去闯闯,我也是支持你的。”
秦暖感激地看向赵先生,名义上,他虽然是赵先生所豢养的男娼,可是赵先生心地良善,对他们几个都很好,大家在一起和乐融融,竟让他有一种家庭的温暖感。
正是如此,他才更应该报答赵先生。赵先生既然向他提了这件事,那必然是乔家那边实在是推脱不过去了,既然如此,他又怎能因自己而让赵先生为难呢?
“赵先生,我去乔家那边。”秦暖下了决心,可是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猛然有了些不舍。
“真的麽?”赵先生严肃起来,“阿暖你真的做好准备了麽?乔家在省城,一旦去了,怕是再也不能回这儿来了。你……舍得麽?比如,今天你去见的那个孩子?”
“赵先生!那个孩子我真的刚认识而已,况且他还是个初中生,我……”听见赵先生居然还提起桑梓扬,秦暖急著申辩道,可是越说自己心里越迟疑,好像自己心里,竟真的有些舍不得那个孩子了。
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误以为他是个小偷,结果机缘巧合,他竟然也是董其的学生。因为董其的死讯给他的震撼太大,他居然差点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哭到崩溃。幸而那个孩子并没有嘲笑自己,反而静静地等著他哭完,不知道为什麽,当时心里就觉得很温暖。
第二次还在别墅後面看见他,就是个大意外了。本来,他以为上次分别前关於照片的话题只是两个人的客套,结果那孩子竟然真的找来了。一开始他因为被裴乐调笑了几句还很是尴尬,竟止不住在那孩子身上抱怨了一下,结果他却毫不在意地问起自己的名字,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有趣太可爱了。
然後,就是今天了。桑梓扬邀请自己,说实话,有吓到他。在和桑梓扬告别往医院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他知道自己的性向很久,也听裴乐他们总提到“同志雷达”这回事情,要说他觉得桑梓扬对自己没有特殊好感,只怕是自欺欺人。那自己有可能回应这份感情麽?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在医院里又碰到了桑梓扬。与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手里拿著的血液化验单烫得吓人。他只好低下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他。结果桑梓扬,却也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自始自终没有过来和他说一句话。这应该是他所期望的结果,那又是为什麽,当时心里一阵阵的失落呢?
然而,这也令他终於可以冷静下来客观思考。桑梓扬还是个孩子,他完全应该有属於他自己的美好的、正确的未来,而自己,又是这麽个身份和过往,难不成,他还真要再害一个人失去一切?
也许,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见那个少年,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这麽想著,秦暖已经开口道:“赵先生,秦暖已经没有亲人在这里了,唯一舍不得的也只有先生您和小乐他们了,如果先生觉得让我去乔家好,那我就一定是去的。”
赵先生注视了秦暖良久,终於叹了口气,宠溺地摸了摸秦暖的头发:“我的确是私心比较想让你去乔家,我也这把岁数了,也不知道还能护得了你们多长时间。可是秦暖啊,答应我,到了乔家以後,你要学著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别再像现在这样,别人对你多好就都记在心上,好麽?”
秦暖闷闷一点头,瞬时浓浓的离愁别绪就充斥了两人的周围,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都没有再开口。
好一会儿,秦暖才小声道:“那赵先生,在我走之前,能有个请求麽?”
“当然可以,你说!”和其他孩子不同,赵先生倒是难得听见秦暖对自己提什麽要求,语气竟有些期待。
“我下周二可以去别墅外一趟麽?”赵家的规矩是秦暖他们不能随意出门,“8月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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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短小精悍的H吧……
想著身後是一个大叔 真的很不想写呢……
其实原来想让乔大哥出场来和秦暖XXOO的 但为了故事的整体性 只好委屈委屈大哥你了……
其实乔大哥我真的稀饭你啊……
求留言求收藏 待会儿贴新文
少年与男娼 第十章 END
小城的公墓建在镇外的郊区,倒是据说是块福址。现在的人,往往身後事看得比身前事还重要。老人希望自己死後有块舒坦地儿,儿女们更是把厚葬父母看做一项关乎面子的大事儿,因而这白喜事儿的行业,这几年也是水涨船高。
赵先生好心地派了家里的司机送了秦暖过来,把车停在公墓的停车场等秦暖回来。
已经下午3点多了,今天又不是公休日,前来祭拜的人并不多的,偌大的园区只有三三两两的墓碑前有人在烧纸祭祀。哭天抢地地跪在墓碑前的,应该是亲人刚过世不久;一脸无所谓的聚在一起谈天的,应该是亲人已经过世几年了。
一个人的离开也许就是这样。没有人能做得到能在亲人离世时平静地接受,同样,也很难有人在若干年之後还能和以前一样怀念先人吧。
时间,甚至剥夺了我们伤悲的权利。
秦暖抱著两大捧白色雏菊走进墓园。听守墓人指点,董老师的墓埋在丁乙区,在公墓入口处最高价的甲辰区之後,算还是比较不错的风水位,想来也是那段时间媒体将董老师作为教育行业道德标兵的宣传的缘故吧。
绕过挤挤攘攘的用大理石砌成的高大墓碑群,丁乙区的墓碑还要更多更挤。不过秦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董老师的墓。
因为他刚一进入丁乙区,坐在其中一个摆满了鲜花的墓碑前的男孩立刻起身,倒也没有招呼,只是直视著他。
秦暖觉得好一阵尴尬,本能地想要躲避这个男孩。只是来这里是为了探望死者,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转身离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