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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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舌尖兴奋起来。
一个冗长的吻终于宣告结束,杨一朽的衣服也早已被马净剥离,马净看着跨坐在身上的这个人,用手指,划过他的脸侧、颈项、锁骨……
“真的像在做梦,一朽……我真的可以碰你么?”
杨一朽被马净的喃喃自语说的心里一紧。他只知道马净对他的执着,却从来没有细想过,马净感情上的那些内容。
“哥……”莫名的,杨一朽竟想跟马净道歉,可话到嘴边,他又没办法说出口来。他们两人之间,对不起三个字,太过敏感,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马净像是历经了短暂的迷茫又再次回归现实,他对杨一朽微微一笑,然后,他去解开了杨一朽的牛仔裤拉链。
纯白色的内裤包裹着不软不硬的物件,马净用指头轻轻刮了两下,杨一朽腰部的肌肉收缩起来,他有点紧张,直直坐在马净身上,眼睛看着马净的脸,又去看马净的手……
手掌的力道恰到好处,杨一朽在马净的手里迅速沉沦,气息加重,甚至溢出一些轻吟。
“硬了呢……一朽……”
“当然……会硬!”
“你习惯怎么做?”
“嗯?”
“习惯干别人,还是习惯被干?”
杨一朽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他恨恨咬了咬牙,“我没什么习惯!我没……没跟别人……”
“没跟别人?雷特呢?”
“六九啊!反正……我没跟别人……我不知道!”
马净愣了三四秒之后,突然爆笑了出来:“哈哈!一朽,你怎么这么可爱?我的一朽!我的好一朽!”
“可什么……”
杨一朽话还没说完,马净就坐了起来,抱住杨一朽,两人的位置调了个儿,马净满脸忍不住的笑,杨一朽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窘迫。
“你家里也没有润滑剂咯?安全套呢?”
“明知故问!你往嘴巴里倒润滑剂给我看看?”
“哈哈!哈哈哈!!一朽啊!我爱死你了!我真的……”
马净脸上的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本来的大笑骤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悲伤,杨一朽不知道马净这是怎么了,想伸手去碰碰马净的脸,马净却先一步把杨一朽狠狠搂住,头埋进了杨一朽的颈窝。
“哥……”杨一朽试探着,摸摸马净的头发。原来,哥的头发是这么硬的……
“一朽……一朽……你是我的……是我的……”
杨一朽不太能理解马净如此剧烈的情绪起伏,可是他能感觉到马净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他一遍又一遍抚摸马净的头发跟后背,用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华语,安慰着这个表现异常的男人。
马净似乎平静了一些,他从杨一朽身上起来,也拉起了杨一朽。他从衣柜里拿出杨一朽的衣服,帮杨一朽套到身上,又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
“走,哥请你吃饭,喂饱了你,晚上回来你好做我的大餐!”
杨一朽很不知好歹接了一句:“我看你是想出去买润滑剂的吧……”
“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马净蜻蜓点水吻了杨一朽的额头一下,开开心心到外面找外套去了。
杨一朽靠在房间门口,看着马净的快乐。
哥是真的很快乐吧?其实,杨一朽也觉得,有一点快乐。
Chapter 15
你活的特别没有存在感,可你明明是个这么耀眼的男孩儿。
——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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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雷特!”
“哦,知道,干嘛?”
“不干嘛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当然不是,我这不正……哎……你等等……”
杨一朽把右手里一袋子书放地上,摘掉手套,拿着电话到阳台,“屋里都是灰,我正收拾东西。”
“要搬家?”
“不是,就收拾一下书,买了个书柜,把杂七杂八的擦干净码进去。”
“还以为你要搬家……”
杨一朽换只手拿手机,难怪手疼,不知道被哪本儿书的书页给划了一道,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吃什么呢你?”
“没,手指头破了,吸一下。”
“我……咱们有段时间没见了,挺想你的,打电话问问。”
那句想你,多少还是让杨一朽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不过他知道雷特这个人是有什么说什么,那个想念,应该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惦记罢了。
“不是老发邮件呢么……再说也不是我不让你打电话啊。”
“嘿!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收拾东西需要帮手么?”
“我说需要,你就专门赶来帮忙么?”
“我本来就在你们家楼下。”
杨一朽听了,探出半个身子往楼底下看,果然啊,一身着红色羽绒服的男人正向杨一朽招手。
自从他们分开,两个人不是没见过,但像这样,雷特特意过来找杨一朽的,却是第一次。
雷特带了一本目录,都是他跟其他设计师做的衣服样板图,雷特让杨一朽挑选几套他喜欢的,回头给杨一朽带过来。杨一朽把目录放一边儿,扔给雷特一大围裙,说,先帮我擦书吧你!
杨一朽的书多,雷特是见识过的,几箱子装着,如今居然要重见天日。杨一朽说学汉语言文学,这些书都只是些基础课外读物而已,他这书柜里还准备装更多的,等有空就去书店添购。
都弄完,雷特说受不了出了一身汗,去冲一把,杨一朽又做了善后工作,才得空到沙发里去翻阅雷特的那本目录。
基本上都是春装,这牌子还挺眼熟……似乎……价值不菲?杨一朽不太确定,他一般就买一些大众化的运动品牌,到商场也基本不会多看时尚元素充斥的那些专柜。
马净出现,是在雷特洗完澡之后,杨一朽正给雷特找电吹风,他那头发,又卷又长,不吹干就会滴的到处都是水。可电吹风,自从跟雷特分手以后,杨一朽就没再拿出来过,时间一长,以前放哪儿了他也记不太清楚。
最后,电吹风还是马净给找出来的,马净很大方的留雷特吃饭,雷特也没客气。马净在厨房做饭,雷特就跟杨一朽讨论那本服装目录。马净听见杨一朽说:我以为你设计的东西都是个性有余实用不足,没想到看着还挺不错。雷特就张罗着说他设计的都给杨一朽拿来。杨一朽担心自己的衣柜不够塞,雷特说你书柜都能买,多买个衣柜又能算得了什么!
马净的鱼,不知不觉就给煎糊了……
马净比雷特年纪小,可感觉上,雷特却比马净要显得儿气一些。可能因为这样,在雷特还不知道马净多大年纪的时候,竟然跟着杨一朽叫起了“哥”。马净知道雷特的事儿,都是他问杨一朽,杨一朽说的。马净回答:“别,我叫你哥还差不多。”雷特直接就惊了。
三个人吃过饭又随便聊了聊,马净跟雷特的话题基本都是在各自的工作上,领域不同,两人似乎对对方的工作都抱有一定的好奇心。
高高兴兴送走雷特,杨一朽直奔厨房,饭是马净做的,没道理碗还让人家洗,杨一朽很自觉。
“放着吧,我来。”马净跟进了厨房。
“行了,我洗吧,你看电视去。”杨一朽用胳膊顶马净,不让他靠近水槽。
“你不是讨厌洗碗么?我来吧!”马净捏住杨一朽的胳膊,不肯离开。
“那你就喜欢做饭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我都多大了还孩子呢……我洗就我洗,出去出去!”
马净并没有真的出去,他往后退了两步,看杨一朽往注满水的水槽里滴洗洁精,看他把碗挨个放进去,仔仔细细洗干净再拿出来整齐码放在一边儿,等着一会儿再冲水……
“我白天收拾书柜呢,他正好来电话,我让他帮我擦书来着。”杨一朽背对着马净,不知道是要解释还是要干什么,反正话他是说了。
“哦。”马净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燃。
“其实跟雷特还是当哥们儿感觉好。”
“为什么?”
“说不上。”杨一朽耸了耸肩膀,继续捣鼓水槽里的盘子。
马净把烟夹在左手食指跟中指之间,人贴到了杨一朽的背后,而他的右手,则直接伸进了杨一朽的毛衣,隔着秋衣按上杨一朽的小腹。
杨一朽笑着扭过头,迎上马净的嘴唇。
“那我呢?”马净的嘴离开杨一朽后,眼神带着疑惑问杨一朽。
“啊?”杨一朽又拿出一个洗好的盘子,摆到旁边。
“我们现在这样好不好?你别扭么?”
仰起头,杨一朽眨巴两下眼睛,像是很认真思考了几秒钟,马净的眉头已经纠结在一起了,杨一朽才嘿嘿一笑,“不别扭,挺好的,哥,你别老琢磨这种问题。”
马净松了一口气,弓着腰,把脑袋靠到杨一朽的肩膀上。
“哥,你怎么了?”杨一朽动动肩膀,马净却靠得更紧了。
“一朽让我患得患失……”
无比肉麻的语气说出无比肉麻的一句话,杨一朽直接就抖了一下,马净嬉笑着把手往下,伸进了杨一朽的牛仔裤里。
“哥!别闹……我还没洗完呢!诶!……嗯……别捏……哈哈……也别挠啊……嗯……”
马净跟杨一朽纠缠着回到卧室里,马净让杨一朽跪在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然后,吻与抚摸席卷而至,杨一朽的衣服被一件件脱掉。
包裹着润滑剂的手指探入杨一朽的小洞里,进出挤压,杨一朽的嘴巴被马净堵住,疯狂的吸吮,本因欲望要急喘的气息只能通过鼻子出入,杨一朽的脸被憋的有点发红,然后,脖子、身上的皮肤,也因为骤然袭来的激|情开始逐渐绽放出粉红的色泽。
耐心的为杨一朽做扩张,马净的手指一根一根增加,直到三根手指都能完全伸进去,而杨一朽又不会喊疼。
“可以了么?”
杨一朽轻喘着,睁开眼看强忍欲望等待杨一朽适应的马净,点了点头。
马净这才解开裤子,往早就勃起已经肿胀不堪的利器上涂抹了大量的润滑剂。眼前微微一张一合的小洞透着嫩红的颜色,周边的褶皱也早已被马净揉弄松软。
小心翼翼,马净先将顶端一点点没入,杨一朽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马净没敢一举进入,退出,再探进一个顶端……如此反复多次,杨一朽门口那一圈肌肉总算不那么咬人了,马净才扶着分身,咬牙忍着立刻冲撞的欲望,进入一些,再一些……
“哥……”
“疼么?”
“嗯!疼……”
马净赶紧停下动作,并迅速拔出分身,那顶端居然已经带上了鲜红的血迹……
“是不是又出血了?”
“嗯……”马净仔细看看杨一朽的洞口,倒是没有血流出来,伤口应该不大。
“起来吧,去洗洗,再上点药。”马净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自己,就去拖杨一朽的胳膊。
“不用了,你这还……我先给你弄弄吧?”
“当然得弄,洗干净你用嘴舔它,我不喜欢你给我用手糊弄。走!”
……
杨一朽知道马净又郁闷了……杨一朽觉着自己说不定是有病,跟马净做,十次有九次都出血,一出血,马净就立马停下,洗啊、上药的……
两个人洗澡的时候,杨一朽说要不他去医院看看去,要是有什么毛病就及早治,马净说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Chapter 16
笑的两面性表现在于——他笑的时候,或许是真的开心,或许是真的不开心而假装开心。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开心,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发现其本质。
——笔者一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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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朽挂了肛肠外科。马净跟杨一朽都以为,杨一朽得的是十个男人九个都要得的那种病,实际上,检查下来,不是。
肛肠外科的医生很显然不是一般的见过世面,像杨一朽这种会与男人亲密接触才发病的人,那个医生戴上手套再简单扩张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医生一直是以很专业的口吻在询问杨一朽的症状,也仔仔细细开了各种单子,该化验的一样不少,最后诊断结果是: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怎么会出血呢?杨一朽挠头,可他没好意思问医生,只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儿么?”
医生正拿钢笔往病历上写字,听杨一朽这么问,低头思忖了一下,才说:“不影响排泄就是没问题。”
杨一朽拿着医生开的外涂内服的药物,这也都是止血消炎的。来医院,白来。马净想到了要去看中医,杨一朽却怎么也不肯再看医生了。马净问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让杨一朽难堪的话,杨一朽说,他说话已经很注意了,难堪不难堪的,都是自己心里没过这个坎儿。
马净沉默了,杨一朽也不想说话。两个人去医院,本来是想解决问题,没想到原来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掉,似乎还衍生出了别的什么……
第二天是周一,马净从周一到周五都是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杨一朽的住处在大学旁边,距离马净的公司实在太远,来回跑非常不方便。
这个星期两个人过得都不太痛快,马净是总想跟杨一朽说点儿什么,让杨一朽别总惦记着那回事儿,不能做就六九,也很好。杨一朽每次接到马净的电话,不是说在看书,就是说要备课晚上有学生来补课……反正,杨一朽总在忙碌。
转眼就到过年,横亘在杨一朽与马净之间的那点小芥蒂随着时间消失不见。杨一朽过年不回家,马净也跟崔琴琴说了,今年过年不回去。
马净的电话打回宁夏不到两天,崔琴琴就直飞上海,找到马净的公司。马净把崔琴琴安顿在他的公寓,转而跟杨一朽说了一声,这个年,咱们恐怕得跟妈一起过了。
妈……
这个字从电话里传出来,杨一朽心里就像扎进了一根刺。
马净公司里放假之后,他就带崔琴琴一起住到了杨一朽那里。崔琴琴见到杨一朽,表现的比较异常——很热情、很高兴。
杨一朽几乎没见过崔琴琴对自己这么殷勤过,年前那几天,每天早晨起床,杨一朽换下来的衣服鞋袜都被崔琴琴放在洗衣机里洗干净晾起来,每件衣服都熨烫的服服帖帖摆放的整整齐齐,家里的窗帘、床单、被罩统统被洗了一遍,而屋子的每个角落,都被崔琴琴擦的一尘不染。
每当崔琴琴这么忙碌着,杨一朽都要帮忙,结果就是,崔琴琴让马净把杨一朽拉开,她说:两个儿子在外地过年,当妈的既然来了,就该让儿子们好好轻松轻松。不管上学还是挣钱,那都不容易,她心疼她这两个儿子。
杨一朽听崔琴琴这么说,眼睛里热乎乎酸溜溜的。可杨一朽也很忐忑,这样一来,家里什么都逃不过崔琴琴的眼睛,万一被她发现什么……虽然知道崔琴琴会来,杨一朽早就检查了三四遍,基本确定没有任何会引起崔琴琴怀疑的东西残留在屋子里。
雷特来找过杨一朽,对他家多出来的这个女人很是费解,而杨一朽又管她叫“妈”,马净也管她叫“妈”……这个事儿,杨一朽很想跟雷特说清楚,可聪明如雷特,他只愣了个神,然后就高高兴兴阿姨长阿姨短的,第二天还给崔琴琴送来了一套合体的女士春装。
雷特本来是要叫杨一朽去他家过年,这么看来肯定是不需要的了。杨一朽很抱歉,说,哥们儿,以后有时间跟你细聊这个事情。雷特耸耸肩膀,说:要是不好说,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见你过往的心酸。
杨一朽想,雷特真的很敏感,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过往一定是心酸的?
大年三十,杨一朽一家等到十二点,站在阳台看外面放礼花。因为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各种灯光也没市区那么明亮,礼花看起来就格外的漂亮。
崔琴琴煮了饺子,一家人围着吃。杨一朽觉着,那几天真是无比幸福的时光,妈像妈的样儿,儿子像儿子的样儿。那几天马净跟杨一朽就真像兄弟两个,马净跟崔琴琴睡一个房间,即便崔琴琴看不见的时候,马净也不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为什么说快乐总是短暂的?
就那天,三个人一边吃饺子,崔琴琴就开了口。她问的是杨一朽:“儿子,妈问你个事儿。”
杨一朽笑着把饺子盘儿往崔琴琴跟前推了推,说:“您说吧。”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杨一朽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