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 >

第8章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第8章

小说: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哭泣不知有过多少次,甚至在漫漫长夜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她漫布全身发自内心的哭泣过后,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她马上觉得心头透了气,内心的烦燥和对异性爱抚的渴望有了缓解。她怀疑自己是否把流泪当成了情感的发泄途径,如同一个人感冒上火到各个部位一样,有的人流鼻涕,有的人表现为扁桃体发炎,有的人头痛,症状各不一样。她这次的痛哭与以前不同,以前是咒父亲的错误选择,咒丈夫的粗暴混蛋,而这次,除了对丈夫的不满外,更多的是对庆国的思念,就是在她热泪滚滚时,也好似庆国正俯身看着自己,笑意浓浓地说:“不要哭,有我呢,怎么啦,怎么啦?想开点。”这种情绪过去,她觉得庆国离她更近了一步,像亲人一般。 

  水月好似向庆国哭诉一样,有了倾诉对象。其实在庆国面前,水月表现得非常坚强,从不动不动就掉眼泪,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自信和坚强。小鸟依人的小情调女人,她做不来。 

  哭泣过之后,她又想到了房子与自己的未来,考虑到儿子跟谁的问题,她又流泪了,此时,庆国好似在说:“儿子跟我,我会像亲爹一样对他。”她又自我安慰了,在这种哭哭停停、停停哭哭中,她睡着了。她好似觉得,她领着儿子和庆国来到一处地方,儿子买东西去了,庆国突然抓住水月的手,把它放在脸上,水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一下将水月拉到怀里,激动地说:“水月,嫁给我吧,越早越好,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水月听着,一回头,儿子拉着丈夫回来了,丈夫瞪着眼,儿子瞪着眼,庆国却还拉着水月不放,令她有口难言,她急得呀呀有声、、、、、、“妈,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儿子大声敲她的门,“妈,我起来小便,听见你叫喊,你是做恶梦了吧?” 

  “没事,没事,妈常做恶梦,习惯了,你快去睡去,明天一早,你还要回学校。” 
  腾腾懂事地点点头。儿子理解妈妈,尊重妈妈,妈妈长得漂亮,开着店,但从没人说三道四。爸爸长年在外,对他不闻不问,他喜欢爸爸,又看不起爸爸;他渴望父爱,又排斥父爱,他在这矛盾中,长大成人了。 

  他约略觉察出,庆国舅舅来后,母亲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母亲变得活泼开朗了。 
  早上水月收拾好碗筷,儿子腾腾上学去了;她发现在儿子的书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妈妈你好: 
  我知道你同那位常来我们家的舅舅出去了,你为什么不领他到咱家来,很多年了爸爸不回家,爸爸忙,从你们俩吵架中,我知道了,爸爸在外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有了孩子,你不知道我多么难过,我好像被爸爸抛弃了,我过着没有爸爸的生活,你过着没有丈夫的生活。我整天胡思乱想。有一个阶段我成绩下降了,老师批评我精力不集中,谁知道我心中的苦呢,我害怕爸爸把我们扔了。妈妈,这年,我看到你常发呆,你很瘦,你肯定心里不好受。现在,我长大了,多少知道了些大人的事,我恨爸爸,自舅舅来了我家,你开心了,不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我偷看了舅舅给你的信,妈妈只要你幸福,我不反对你,舅舅再来,让他来咱家。我要永远跟着你。。。。。。 

  水月边看边流泪,泪掉在纸上,她觉得儿子大了,起码得到了儿子的信赖,她感到很高兴。她觉得这许多年来,自己受得罪值得。 
  这也使她坚定了离婚同庆国结合的决心。庆国没说过要水月离婚嫁他的意思,两人暂时陷在恋爱里不能自拔。 
  庆国一直认为,水月不可能放弃优越的生活条件而同他结合,毕竟两人的生活水准不在一个水平面上。他权、钱都不占有,水月假设同他过到底图什么呢? 
  水月也是有顾虑的,当年她已给庆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如今再破坏他美满的婚姻于心不忍。 
  庆国一摸口袋,脑子轰的一下,汗就下来了,“坏了,照片不是在口袋里装着吗,怎么不见了。也许放到办公桌里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他急急地往办公室跑。 
  “不对呀,没放下呀。” 
  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地开抽屉,每个抽屉都让他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确实没有。这可怎么办?他知道这事千万不能让淑秀知道,若知道了,他这平静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他额头上的汗又下来了。 
  “快走,赵主任!”同事小张从后面赶上来说。 
  “小张,告诉范局一声,我有事不去了!”同事们口语当中都省略那个长字。 
  “哎,刚才还没事,一会儿就有事了,还是嫂子管得严啊。”小张摇摇头走了。今晚上一个同事结婚说好了去喝喜酒的,庆国又去不了了。 
  淑秀把女儿和丈夫的衣服按颜色的不同分开,每个口袋,她都摸一遍。在庆国的口袋里,他触到了一个硬片的东西,是照片。她一喜,幸亏自己没把它放到水里,这照片用两页写了字的纸包着,她看也没看,放到桌子上,就在盆里洗起衣服来。听到有敲门声,起身去开门,转过身去,走的急,将照片掀到了地上,她拾起来,往桌子上放,这才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她的头轰的一声,变大变涨了,“天呐,这封信竟是水月写给庆国的,这照片是水月的。”她一下子软了,摇了摇身子,幸亏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敲门声越来越急,她去开开门,是庆国,淑秀说不出话来,庆国因忙乱又将钥匙丢在办公室里了。他见淑秀在洗衣服,心狂跳不已,但愿那上衣还没洗,他急急地奔进卧室,拉开橱子,寻找上衣,没有,便失望地走出来。 

  淑秀面无血色,冷冷地望着他,声音缓慢:“你找这个吧,在这里呢,幸亏没给你洗了。”字字句句像铁锤敲打在庆国的心上,钻心地疼。他无语,就像小偷当面给抓住一样,人证物证俱在。他机械地从桌子上拿起信和照片,当着淑秀的面不知道怎么处理好,拿起来不合适,不拿起来也不行。 

  “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老天爹为什么会这样?”如睛天霹雳,淑秀的心在滴血。多年培养起来的自信一下子没有了,她觉察到了男人的不忠,她的心疼起来,她有一种被遗弃被欺骗的感觉。 

  她的眼中冒出火来,但却对平静地对庆国说:“庆国,你看看是什么,有用就快拿起来,我也没打开看。”庆国别过脸去,拿着照片转往外走:“好险!幸亏他没打开。”他长长地喘了口气。 

  淑秀感到气短,胸闷,浑身颤抖,牙齿格格作响。衣服也不洗了,饭也不做了,一屁股跌在沙发上。女儿放学回来见妈妈在流眼泪,不知道如何是好,饭也没吃就上学去了。 
  这事似乎早有预兆,昨天晚上,淑秀早早地收拾碗筷,嘴不停地说,寻那种渴望亲热的眼神,庆国假装读不懂,淑秀粗粗的腰,短短的头发,干练有余,妩媚不足。没有他渴望的那种女人味。平平常常的家庭妇女,引不起他一点冲动。他眼中又出现了水月窈窕身段、妩媚的面容,还有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无意中他对淑秀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这种情绪的出现,令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只摁着遥控不动窝。见他无动于衷,淑秀心里不高兴,也不好意思强求。 
  庆国的冷落,变得经常起来,这使她很难过。婚后,庆国是她的主心骨,大到家中大件的购买,小到单位里同事间的不和,她都向他说说,然后讨个主意,心里就踏实了。单位上的事她再也不愿意向他开口了。两人之间一下子变得生疏起来,淑秀心里很不痛快,庆国出发的这些日子,正是她最痛苦最多疑的日子,她想问又不敢问,她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她的心头阴郁起来。淑秀苦恼的是,明知他有可能欺骗自己,她也抓不住把柄。不想第二天就出了这事。 

  庆国回到家来,见地上有污渍,他拿起抹布擦起地来。要在以前,淑秀回来看到他干家务,都会抿嘴而笑,今天她的脸上阴沉沉的,像要滴下雨来。她想: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在外面做了亏心事,回家特别能干,看来是真的。 

  “我问你庆国,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淑秀的声音很低,却流露出掩不住的怒气。 
  庆国像是陡然挨了马蜂的蛰,惊慌失措地望着她。 
  他绝没想到,淑秀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他有种被当面打耳光的感觉。“你、你知道了,我。。。。。。。” 
  “庆国,我知道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太忙了,把我和女儿不放在眼里。”淑秀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恨,泪也流了下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阵子你领着她到处游玩,丢尽了人,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以为不说穿你,你就会改掉,看来我想错了,你竟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庆国的眼睛准确地告诉淑秀他承认了此事,淑秀痛苦的泪水像决了堤的小河。淑秀多么愿意庆国坚决地否定她的猜疑。可是他却认了。 
  “你叫我怎么过?”淑秀痛苦地叫道。 
  庆国低下头不语。 
  “你说呀!” 
  “没法过,咱就不过了!”庆国红着脸吼道。 
  淑秀真没想到庆国会说出这话,她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原来窗户纸撞破这么容易。 
  尽管事情暴露出来,淑秀心里堵得慌,她却努力使自己镇静,行动上加倍地对庆国好,说真的,她不愿意丈夫出现那事,而真出现了,她也不愿意离婚,女人不愿意没有家,何况是一个工作单位一般的、相貌无一点优势的女人。她必须用加倍的努力来感化庆国的心。已是晚上九点半钟,庆国才回来,她将洗脚水兑好,放在他的面前,灯光柔和地照相着房间的角角落落,电视机开着,轻柔的音乐夹着演员的对白,弥漫在空中,家里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庆国心里有些不自在。 

  淑秀见他情绪很好,就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尽管说,为什么要离婚呢,离婚不光伤害我,也伤害咱们的孩子,玲玲常常哭,你知不知道?”淑秀第一次同庆国探讨他们之间的事。 

  庆国一听知道是淑秀拿孩子来调和关系。不接话头。 
  淑秀自言自语道:“咱都结婚十六年了,叫人家笑话,我哪有脸见人呀。” 
  庆国将擦脚的毛巾往小掎子上一甩,恼怒地说:“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一回家,你就提这事,烦不烦?” 
  “庆国,你又成天不在家,你早提出了这事,我心里难过,我就不想信咱俩会这样,其实,对外人我从没提过。” 
  尽管淑秀说的都是实情,庆国也没有理由反驳,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淑秀则等着女儿回来。 
  女儿、妻子、庆国三人习惯了默默地吃饭,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女儿上学去了,庆国说:“淑秀你先下来,我有话要说。” 
  淑秀无奈,坐在一旁,脸色阴沉。这是一年多来淑秀沉郁形成的脸色。 
  “淑秀,咱好说好散,过不到一块,何必硬凑合,房子我不要,东西我不要,存折我也不要,你放我走吧。你也看到了,我的心早不在这里了。”庆国说。 
  淑秀用牙咬着嘴唇,听着,却不看他。 
  待他说完了,淑秀抽泣着说:“庆国,你烦了我,我没办法,离婚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得给我个说法,我是名媒正娶进来的,孩子给你生了,老人没一个嫌我不孝顺的,妯娌也没嫌我不合的,为啥说散伙就散伙?你得讲出个理来,才结婚那阵子你怎么不早起这个念头!”淑秀愤怒而又委屈地接着说,“我不同意离婚,要离你先同咱家老人们去说,老人们都说该离我就离,他们当中有一个不同意的,我也不和你离。” 

  “这是咱俩之间的事,为啥非要别人下个结论。”庆国极不情愿。 
  “我就是不愿意离婚,年纪这么大了,又来这一套,你叫我们娘俩怎么过!”淑秀的嘴是不饶人的。 
  “你。。。。。。。。。”庆国心想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同你过了大半辈子无滋无味的生活,再这样下去,我为了你们过着不愿过的生活,谁又为我着想。 
  “我离定了,这一年来,你也看到了,我的心不会回来了,你等也没有好结果,不如咱们来个短痛,大家都好!” 
  “什么都好,是你自己好,俺娘俩可惨了,我就是不愿意离婚,孩子更不愿意没有家,你自私,只为你自己。” 
  她说着说着,泪就流下来了。 
  晚上领导接了风,为这次进展顺利而庆功。 
  回到家已十点了,淑秀坐在沙发上等他。 
  庆国没理会淑秀的笑脸,进了卧室,一头载在床上呼呼睡去。在家里的自在和安全感;使他舒心地睡着了。 
  等他早上起来,淑秀已做好了饭,给他找好了换洗的衣服,以前他挺知足,可现在,他偏偏对淑秀有气,故意不穿淑秀找的衣服。 
  淑秀说:“去了五六天,我给你打手机,连个电话也不回,咋回事?” 
  “我很忙,哪有闲空,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还唠叨啥?”他背朝着淑秀,只侧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 
  淑秀跨前一步,给他从背后整整衣服,嗅着他男性的气息,爱怜地拍拍他,“去!去!去!还不去上班。”他恼怒地推开她。他对此无比地厌烦。 
  她想不到自己三十八岁上,遭受如此打击,单位里她没了位置,昔日的女能手,已属于年轻人,电脑绘图、电脑设计她一点也不会。英文她不认识几个,她自己都感觉落伍了,她的危机感与日俱增。男人不再属于她一个人,她得到的只是个躯壳。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此之前,起码是在没发现照片和文字之前,淑秀对自己的婚姻还是很满意的,丈夫长相英俊,女儿聪明伶俐,房子买了下来。现代化电器,别人有的她基本上都有,存款不多,也够应急的,各方面没有不顺心的地方,她该享享福了,可谁知。。。。。。。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庆国慌乱中出来,也没了主意,太晚了宴会是不能去了。其他亲人朋友家他也没心思去,在马路上他溜达起来。渐渐地,水月的一切一切又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十分快乐地想着,下次与她见面将以何种方式,他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说什么样的话,给她买什么样的礼物。自己一遍遍想,一遍遍假设,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他索性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摸出口袋里的照片,忘情地借着树叶隙里的灯光欣赏水月含情脉脉的脸,在灯光月色下,水月照片上模模糊糊的脸更美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了照片一下。 

  “大哥,看什么呢?”他一惊,抬头一看,一位浓妆艳抹的小姐正走过来问他。“大哥,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呢,一离家就想老婆了!” 
  庆国似乎夜里遇到了鬼,不敢说话。“别不好意思大哥,走,跟我去,要不我跟你走,多少钱都行,最少50元。”她开口讨价。庆国推了她一把:“去,把我看成什么人哪!”被他一推,那小姐怒起来。 

  “我还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呢。” 
  “我死心眼,你遇上的人都不死心眼?我问你,你为啥干这个,看你不像外地专门来干这个的,本地人吧?” 
  “是本地的,我为了有份工作,一上班就交了押金2万元,是父母东借西凑的,好不容易户口出来了,工作也有了,可每月就那么俩钱,不到400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