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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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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本地的,我为了有份工作,一上班就交了押金2万元,是父母东借西凑的,好不容易户口出来了,工作也有了,可每月就那么俩钱,不到400元,连吃都不够,再买件衣服,哪来的钱?” 

  “噢,你一说,我知道了,前几天传闻,在菜市场逮住了十几个姑娘,公安局审问她们,也是这么说的,那时面有你吧?” 
  “有又怎么样,罚我们的款,我不挣出来,又怎么过活?” 
  “你还有理啊,现在的姑娘真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那姑娘也不恼:“大哥,别给我上政治课啦,我苦,可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饭店、宾馆、美容院里为啥那么多男人去干那个,当官的更多,男人,哈哈。”她笑了。 
  “走吧,大哥!咱到暗一点的地方去。” 
  “唉,小姑娘,给。”他将50元的一张大票塞在她手里,“别干这个,人还是要有骨气的,为吃饱饭干这个,你不会下了班找点力气活干?” 
  “说的好听,我还要面子呢!” 
  “要面子,是要体面吧,奸懒食馋的家伙。” 
  “随你怎么说,我走了。”她扭扭屁股走了。 
  庆国觉得自己竟然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他觉得现在女人真不像话,“哪个男人瞎了眼要娶这样的闺女当老婆,算他倒霉。”接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话,“也不尽然,这样的姑娘,会哄男人开心,找的对象更好。”同事们这样讨论过。 

  “嗤!嗤!”一辆辆汽车急驶而过,除此以外,行人很少了。 
  他凝视着冬青棵子,里面能藏姑娘,藏不藏截路的小伙子,有了这个念头,他忽然想走。 
  卧室里灯黑了,估计淑秀睡着了,庆国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和衣躺在一边,淑秀一动不动,过会儿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他才知道,淑秀是没睡的。果然翻了几次身后,淑秀起来抱个床单上了阳台,庆国从窗户上往外瞧,淑秀坐在阳台上,双手抱膝,一动不动地坐着。忽儿有了抽泣声。他不知道如何去劝说她,任凭自己的思绪东游西逛,这样不久便沉沉地睡去。夜色由暗转明。 

  淑秀还在坐着,她在外边坐了一夜,早上清新的风刮着,庆国叫她进屋来,淑秀说:“少跟我说话,我自己静会儿。” 
  庆国起来后,淑秀又躺在床上,她无一点心思照顾女儿,她给了她钱,让她在学校吃点,便沉沉地、似睡非睡地躺在床上,她觉得三十八年了,一切挫折都没有丈夫的背叛给她的打击大。痛不欲生,她没有办法使自己不痛苦,她觉得过去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这个完整、美满的家,现在她的家已飘摇不定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支离破碎,她浑身无一点力气。她不会像年轻姑娘遇上事时,大吵大闹,她生闷气,她知道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好,可是她没办法。 

  庆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出现的这么快。他恨老实人做什么都做不漂亮。他并没恨自己的行为,只恨自己掩盖的不好,他恨恨地想:“多少有情人都平安无事,我才有个苗头,家里就鸡犬不宁,老实人真吃亏。” 

  庆国照常上班,淑秀依然躺在床上。第三天,眼看淑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女儿哭着喊她,要爸爸送妈妈上医院,女儿打电话,叫来了姥姥舅舅,跑到西关村里叫来姑姑,一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在他家里急得像开了一锅粥,庆国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淑秀一说出来,他会在亲人面前无地自容。对他来说,这是暴风雨前的沉默。他盯着淑秀,看人一个个去问她,她都说几句,然后摇摇头,忽而妹妹艳艳跑出来:“嫂子叫我们都出去,只叫你一个人进去。”庆国颤颤兢兢地进去了。 

  “庆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吃饭,让他们快走,我丢不起这个人。” 
  庆国点了点头“你说吧。” 
  “不要和她来往了,我受不了。” 
  “行!”庆国痛快地答应了。 
  一场绝食风波就这样结束了,淑秀休息了几天,又去拿花边,一切照旧。可淑秀一脸愁容,她有担心的事情。 
  淑秀重新审视自己,照片上那个女人确实漂亮,说实在的,在自己所住的这个院中,这么漂亮受看的媳妇几乎没有,简直有大明星风范,有城市韵味。她从一个女性角度,也十分喜欢这样漂亮成熟的女人。她推测,这样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哪个男人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由此她肯定了,是水月主动找丈夫的,丈夫的脾性,她摸准了,善良、生厚、胆小,至于这次在作风上越轨,肯定是那女人勾引他的。她嫉妒那女人的美,若她在面前,她恨不得撕碎她。她恨恨地想:漂亮女人是祸水,她若心术不正,不知会破坏多少个家庭。 

  她自身找差距,她要打扮打扮自己。她揣起一百元钱去商店买化妆品,说实在的,她从没买过高档化妆品,充其量擦个不超过十元简装的雪花膏,她特别喜欢上海化工厂的牡丹雪花膏,过去一元,现在二元,味特香,价格便宜,可不增白,或者用个“大宝”,现在电视上很多化妆品广告,她只欣赏画面从不买,她觉得没必要,上班在车间,穿工作服,不用化妆,化了妆也没人看。反而灰尘容易附着。养成习惯了,她围着柜台,转了一圈又一圈。里面一些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也不敢问,化妆品部小姐,一个个艳若桃李,笑盈盈地向她介绍,她越发觉得差距大。“大姐,你没买过这个新牌子吧?来,看这个,保湿的,特适合你这个年龄的,来配上支肉色口红,保你满意。” 

  “得多少钱?”“这瓶保湿的43元,口红58元。也有105元的” 
  “天呐!”淑秀张了张口,“过几天再来吧!”她仓皇逃走了。她觉得再待下去,小姐会拿出更贵的品牌来向她介绍,她本想买盒不超过十元钱的粉饼,被小姐一介绍,吓跑了。“特虚荣,在这个女孩面前也虚荣!”她自责道。 

  骑上自行车走在街上,一辆一辆的踏板木兰从身边急驶而过,二十来岁的姑娘、三十来岁的媳妇,那么精神,不管模样如何,骑着木兰,风儿吹着飘飘长发,真是神气。她觉得小姑娘家也不定很有钱,但年轻人敢花。自己也有个万儿八千存款,可不敢花,不敢无畏地花在可有可无的东西上,她还要供女儿读大学、研究生,花钱的地方多着哩。 

  过了十字路口,周围全是家电、联通、复印等门头,有个“琪雅护肤中心”听同事说起来,很不错。她想进去看看。 
  “来!来!进来看看!买点化妆品还是做做面部护理?”老板娘像个熟人那样招呼她。 
  “第一次来吧?我看着你很面熟,但我敢说你没来过,在哪里上班,银行还是对面局里?” 
  “不是,我在棉纺厂。” 
  “对了,我爸爸住在你们隔院,怪不得,那么面熟呢?来,咱熟人啦,你随便看看,看中了什么你说,保证给你个优惠价!”漂亮又和气的老板娘说。 
  淑秀听着老板娘的快言快语,不但没压力,心里还很轻松,她有种上帝的感觉。她四处打量着,这是一间装饰精美的房子,飘着女性用品特有的芳香,四周是柜台,洗衣粉、肥皂、卫生巾、牙膏、香水、琪雅护肤化妆系列、全国各种品牌的洗发用品,应有尽有。 

  见她不住地打量,老板娘又开口了:“不用担心,我的信用周围人都了解,有一次公司多发了5000元的货给我,我一点不少地给人家退回去。再说了我是干过百货公司的人,我进货全从正当渠道,化妆品不是别的,假牌子的,我不进。” 

  “是呀,我也是慕名而来的,那你给我掂量个牌子,我的脸你看到了,发黑,找个增白的,别太贵,再给我来支无色的唇膏;要瓶飘柔洗发香波。”淑秀说。 
  “你试试这个。”她牵着她的手,在手背上给她点了一滴保湿膏,又从另一瓶中倒一点粉底用的霜,在手背上揉。 
  “看看,白了吧,要这两样配着用,你的脸会粉朴朴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那三十多岁的女老板学着电视广告语笑眯眯地望着淑秀。 
  看了效果,淑秀挑不出不妥的毛病,她表示接受,问价格,老板娘说:“这盒粉卖72,给我50吧,这瓶保湿膏150,你就给120,这两样一共170元吧,谁叫咱认识呢!”淑秀暗暗叫苦。答应了的东西不便反悔,咬咬牙认了吧,女老板麻利得很,早将东西装进了方便袋里。见她要走,老板娘拉住她:“哎,你有好口红吗?化了妆,点点口红,脸色好看,我这有根小的,你试试。”她将一小截细口红描在淑秀的唇上。淑秀照照镜子,确实比先前好看。 

  “好吧!拿支和这个一样小的。” 
  “要不要做面部护理,你们这个年龄很多做的,你来看看,估计会年轻好几岁。” 
  她拉着淑秀进了一个小门,里面还有一个小门,推开门,别有一番洞天,里面摆着六张小床,周围墙壁用壁纸贴了,整个房间显得很干净。 
  五张床上躺着正在作皮肤护理的人,露出来的皮肤都那么白,一位长相漂亮、气质高雅的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在给顾客做着,朝她微笑着点点头。她没敢多留,慌慌张张地出来了。 

  她想,做皮肤护理,起码要一个月作二至四次,哪有那么多钱?老板娘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大姐,你若一个月平均买到50元东西,或者买我成套的化妆品,我免费为你做一年,这是我的名片。”她递过来。淑秀从没收过别人的名片,她没来得及想,也不容他想,名片就到了她手上。 

  刚推车子要走,迎面有人叫她,一看是厂里同事小英,“淑秀,你来买东西吗?” 
  “是,里面还有很多做护理的呢!” 
  “你想来做吗?” 
  “咱还做得起!” 
  “是呀,来这里的人,不是银行的,就是干部,再就是个体户老婆,咱们工人有力量,但没钱,来不起。” 
  “不过,女人打扮和不打扮就是两个样。”涉秀说。 
  “不过,淑秀姐,我告诉你个自己做面膜的方法,用西红柿汁和上蜂蜜,糊在脸上,听说效果很好呢,咱们回去试试。” 
  淑秀心情好了很多,她回去将化妆品放在梳妆台上,反复地看,心里非常愉快。 
  往后的几天里,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活,说话很少,避免那个话题。家庭的气氛沉闷了很多,再也不见淑秀爽朗的笑脸,多多少少,心灵的创伤在脸上反映出来。淑秀知道,这种创伤不是一日能治好的,她开始做有水月的梦。水月同庆国笑哈哈地在头里跑。她跟在后面声嘶力竭地边喊边追:“回来!你回来!”在水月得意洋洋的笑声中,淑秀跌倒了。“啊!啊!”把自己哭醒了。 

  “怎么啦?怎么啦?”庆国推她。 
在所爱的人面前 
  在淑秀潜意识里,也害怕水月与庆国的关系继续向前发展,她们到底断了没有,因为庆国还是要去曲阜的。这日子说到就到。 
  “淑秀,这次去要待半个月,中间不一定能回来,任务很重,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好,咱娘那边,你勤过去看着点。” 
  “你可别忘了给我的保证!”淑秀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庆国淡淡地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表情。 
  庆国前脚刚走,淑秀妈后脚就来了,见女儿瘦了很多,老人一阵心酸,泪就挂在了眼角,掏出手绢擦了擦:“淑秀,这几天,我在家里很不好受,心里不透气,想早过来看看,你兄弟大同拦我着说:‘妈,肯定是两口子的事,你少去掺合,老的不掺合,坏不了事。’那几天我就没过来,昨天晚上,我梦着了你爸,我同他说了你的事,他叫我来看看你。” 

  “妈,没事了,俺俩以前也爱打嘴官司,过去了就没事了,你也是,这么点事就放不下。”淑秀说。 
  “哎,人老了,就整天数落你们几个,哪个有点事,我也放不下。淑秀和娘说实话,到底出了啥事,是不是庆国他在外边有人啦?他长得好,又在外面跑,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娘你说些啥!”淑秀不高兴了。老太太一看她不高兴了,也就打住了话头,她看到女儿眉宇间依旧留有愁苦的影子,这个做了一辈子教师的人,这一点是看出来的,但她也深知女儿的要强,她不会轻易让人知道她的苦闷的。 

  老太太不再往下说了,中午娘俩做了点饭吃。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她发现淑秀话少起来,心疼万分。 
  再到曲阜时,已是深秋了,庆国替回了小阎,他发誓不再去找水月,水月就算是他婚外的情人吧,一个忠实可靠的婚外伴侣,可是他的传呼却响了。一看电话号码是水月的,他关上呼机,吃了点饭,同厂家谈生意去了。 

  晚上又响了。他接了,水月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传来,他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浑身有劲了,“喂,庆国,你不是说十天后回来吗?怎么今天才呼到你,都过了两天了。” 
  “我来时,我没把呼机移过来,你当然呼不到了。” 
  “今晚上有空出来吗?” 
  “没空的,我正在谈一笔生意,以后我同你联系好了。”潜台词是,你不要再找我了。可水月听不出来,她愉快地说:“好,我等你的消息。” 
  三天过去了,毫无动静,水月生气了,天天谈生意吗?以前怎么没这么忙。她直接开车到了他们的驻地办事处。 
  庆国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水月质问道:“庆国,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回去让老婆比得我不入眼了。” 
  “不是,水月,我确实忙了这三四天呐!”庆国面对水月的漂亮,早忘了给淑秀的诺言。 
  水月坐下来,无语,窗外是晴朗的夜空,电视正播放着节目,两人都没有心思看,庆国情不自禁地坐到水月身边,将她揽进怀里,爱怜地说:“水月,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水月一时不明白他的话语,愣了一下,“什么自私?”庆国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问话,也没多说。 
  庆国攥着水月的双手,望着她美丽的眼睛说:“水月,我到底有啥好呢?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为啥还对我感兴趣?” 
  “问啥子呀,也许。。。。。。反正我觉得你是吸引我的,是可信赖的,难道你不相信感觉?而我对你。。。。。。” 
  “哟,庆国,我还没吃饭呢!你呢,吃了吗?” 
  “没有,中午喝多了点,我以为你吃了,肚子又不饿,你一说,倒有点觉得饿了。” 
  “我带你去吃全鸡!”水月又觉得不妥,接着说;“去吃快餐也行,我怕全鸡店人多眼杂,怪难堪的。”水月忌讳人言。她的一举一动为了儿子,就是不顾惜丈夫的名誉,可一旦让他知道,回来再闹,再说让刘淼的眼钱盯住了,那对庆国也是不好的。 

  到了城东,这是一家新开的餐馆,桌椅很新,有大厅,有单间,水月点了个单间,两人坐在里面,庆国还是觉得有些局促不安,水月拉上窗帘,让灯光背朝着自己,她怕明亮的灯光下,眼角、额头的皱纹一览无余,特别是那块疤令人不舒服,在所爱的人面前,他多么想拥有一张年轻的脸。菜上齐了,两人有些拘谨,你谦我让,待吃个半饱,又拉起各自的近况。不知不觉,庆国凑了过来。他小心地拉起了水月的手,那手胖胖的,握在手里很舒服。他试探性地放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见水月脸上泛起了羞涩的光,那眼神分明有鼓励的成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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