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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樑上是个好地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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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被这叫声拉回思绪,低头看到师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灯笼直抖,他悄无声息地从凉亭顶跳下,接过抖到快熄火的灯笼。
  “大半夜的,不要无声无息在院子里吓人。”刚喘过气的师爷抚胸训道。
  “喔。”刺客低头摆弄歪掉的蕊心,心思完全不在这。
  “你们不是去市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人呢?我还有些公文急着要给他过目呢。”师爷在刺客耳边絮絮叨叨。
  “不见了。”
  “啊?”
  “我弄丢了。”刺客闷声道。
  “……”这是几个意思?
  师爷有些苦恼沟通不良:“你是说大人走丢了?这不可能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连隔壁的来福都知道要怎么回家。”
  “应该是被人抓走。”
  “……”怎么又来了!
  师爷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嘴里碎念道:“大人平常虽然没个正经样,但骨子里挺精明的,怎么一天到晚得罪人,唉,到底谁要绑他,咱们府里又没什么钱,该不会又是禁军吧……”
  “不是禁军,应该是靖王的人。”
  “你说什么!?”师爷提高了音量。
  “颜姑娘特别叮嘱过要小心的,是我的疏忽。”刺客懊悔地说着。
  “唉呀呀呀这可怎么办。”师爷急得团团转。
  “我先去靖王府找人,如果这边有消息的话,让人上靖王府东面的山腰放三个烟火,我会尽快赶回来。”
  “王府守备森严你要怎么进去?喂喂!”师爷话都还没说完,刺客已经不见踪影。
  在靖王府潜伏了三天,风平浪静,李应自从被削权后,行事极为低调,像是对皇位死了心似的,一点大动作都没有,这让平常极具耐心的刺客有些焦虑。
  越是能按奈住性子的人,下手越是凶狠。
  奉天府迟迟没有人来找他,这表示邵翰谦仍然下落不明,被靖王抓走的可能性又上升了。
  刺客抿了下干裂的嘴唇,这样下去不行。
  他换了一个地点潜伏,是人总要吃饭的,如果没打算杀死人质,那总会叫厨房备饭,虽然在大白天移动跟踪曝露的机会很大,但刺客等不下去了。
  厨房进进出出的杂役很多,下人都会来领自己的吃食,帮忙送餐的除了那些精美的膳食外,就寥寥无几,刺客偷跟了几个人后,发现有一人来到西厢的偏房。
  那是最边间的厢房,即使有来客也不会让人住在这么角落。
  刺客悄声揭开了一个屋瓦,往里头一探,这客房不大,只用个屏风隔出内外厅,从上头一眼就能看清屋内的状况,屋里除了那个提了吃食进来的仆役外,空无一人。
  那名仆役并没有放下竹篮,只是腾出一只手在木桌上敲了三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沉重的磨擦声响起,角落的盆景连同地面动了起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里头探出一只粗壮的大手,接过仆役手中的篮子后,再度把洞口关上,整个过程无人出声。
  等到人走后,刺客还在屋顶上沉思,这机关不知是否可从外部打开,如果真找到开关,贸然打开里头的人说不定会有戒心,最好还是让他们自己出来。
  刺客就这么一动也不动地坐到太阳西下,那名仆人又再度来到西厢,这次刺客并没有围观,而是在他进入房内后就立马跟上,捂住对方的嘴就是一刀。
  把尸体拖到屏风后头,刺客也跟着一起藏起来静待机会。
  果然如同刺客所料,不出一个时辰,里头的人大概等得不耐烦了,沉重的闷声从地下传出,一位彪形大汉从洞口钻出,在看到洒落一地的饭菜时楞了一下,随即戒备地左右察看,但此时刺客早已绕到他的身后,同样捂住嘴后接着一刀。
  他把大汉拖到屏风后头,继续等待,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底下没人出声,也没人探头,刺客这才悄声从洞口跳下。
  地道非常地昏暗,走过一间间的空牢房,刺客还是没有感应到任何活人的气息,刚才的大汉像是唯一一位活人,虽然现在已经死了。
  刺客很确定邵翰谦被关在这,靖王府并没有大到可以建造多个地牢,但这一切都很不对劲,没有痛苦的□□、没有衣物磨擦的声音,没有人类的呼吸声……
  一直走到了尽头,刺客还是觉得唯一的活物只有自己,即使这人就在他面前,双手吊着被绑在空中,他还是感受不到其它活物。
  他的脚下有着一大滩的血液,时不时滴下来的血滴,仿若打在平静水面的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刺客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身上有这么多血可以流。
  他下意识抬手想去探邵翰谦的鼻息,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又缩了回来,有些事情他不想现在就确定。
  刺客一刀砍断铁链,接住软倒的人,满手冰冷的触感让他颤了一下,变形的骨骼连刺客都数不清骨头到底断了几根。
  他的视野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便轻手轻脚地把人背在身后,往出口奔去。
  “什么人!”护卫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在后院时遭遇到巡视的护卫,刺客小心地在角落放下邵翰谦,匕首从袖口滑出,一直默不作声的刺客眼眶红得吓人。
  小小的后院挤满了人,刺客并不觉得他身处险境,从看到邵翰谦后,他就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一直紧绷的身体无从发泄,现在则是有了最好的目标,他知道他今晚不会让任何人活着离开。
  人声吵杂,不似以往冷清的地牢,不知何时清醒的邵翰谦勉强半睁着眼,身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有种强烈的呕吐感,失血过多的晕眩脱力和疼痛引起的抽搐,让他后悔清醒过来。
  邵翰谦虽然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晕过去,但他的视线补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咬着牙硬是保持清醒。
  他只能勉强看到一堆模糊的黑影在眼前快速跑动,其中一个身影在那群人中飞起飞落,血花随着那身形散出许多弧形。
  短匕起手一刺,一条人命,往脖子一抹,又是一条人命,原本只杀有罪之人的刺客,在这夜破了戒,刀刀致命。
  虽然手刃了不少敌人,但不擅长正面交战的刺客也浑身是伤,邵翰谦看出了刺客的弱势,想叫他快走,喉咙却像灼烧般疼痛,他缩起身子不断干咳,剧烈的咳嗽牵动全身的伤口,让他痛到糊了视线。
  兵刃相接、漫天金光舞动,刺客周遭充满金铁交鸣之声,但邵翰谦那微弱的咳嗽声却穿透了震天声响,传入刺客耳中。
  在人群中飘忽的身影顿时停住,又惊又喜地望了过来,却看到那人再度软倒在地,他连忙朝邵翰谦的方向杀来,不顾身后追上来的刀光剑影,硬是扛了几刀,勉勉强强躲过致命的部位,带走再度昏迷不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的来福:汪

  ☆、桃花谷

  再度甦醒,人事已非,邵翰谦身处一座桃花谷中,和一位唠叨固执又偏激的老头子,还有一位哑巴小姑娘住在一起。
  头几次醒来,他只觉得晃晃忽忽,看到不认识的人在身边走动,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等到真的完全清醒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莫名奇妙的地方。
  他无法起身,低头所见之处缠满了绷带,胸口隐隐作痛,只要呼吸大力点,就能感到压迫。
  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木屋中,从侧边的窗子望出去,外头鸟语花香,还可以看到不远处有大片竹林和远山。
  这……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在繁华的京城啊……
  吱嗄声响起,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小姑娘,她端了一盆水低头走进来,看到邵翰谦醒着,她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
  放下木盆后随即又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再次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
  “可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就要砸了我的名声了。”老翁快步向前,嘴里还不时碎碎念道。
  “你是……?”邵翰谦开口,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叫我傅老就行了。”
  他抓起邵翰谦的手腕把脉,不一会儿,叹气道:“唉,小命是救回了,但之前重伤未愈,这次雪上加霜,落下病根是免不了的,今后可有你受。”
  他把手塞回被中,交代:“你现在气血还不太通畅,骨头也没长好,无法自由行动,还要再躺几个月。”
  “谢谢傅老救命之恩。”无法移动的邵翰谦只能点头致谢:“请问……这是何处?看起来不太像在京城里。”
  “这里?这里离京城可远得呢。”
  “那……”
  “别问东问西的,好好养病,等好了再去问会回答你的人。”傅老不客气地打断他:“丫头,交给妳照顾了。”
  说完,傅老便踱出门,只剩一位小姑娘在房里忙东忙西。
  “小姑娘,请问……”
  这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打断他的是小姑娘的比手划脚,她指指自己的嘴,摇摇头。
  “不能说话吗……那姑娘识字吗?”
  小姑娘再度摇头。
  “没关系,点头或摇头也行。”邵翰谦微笑问道:“我昏睡了多久呢,三天?”
  摇头。
  “十天?”
  再度摇头,还加上往上的手势。
  “一个月!?”
  这次小姑娘终于点头了。
  邵翰谦吓了一跳,他总觉得那晚的事情才过没几天,没想到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他想起刺客全身浴血的样子,赶紧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被送来这里医治吗?”
  小姑娘摇头。
  所以是伤势不重的意思吗?邵翰谦现下只能猜测。
  刺客惊动了靖王府,想必风声一定也传入了宫内,如果靖王有什么不轨之心,势必最近会有所行动,可惜他已经昏睡一个月,不知道外头情况到底如何,他黯下眼,得敢紧回京才行。
  一阵稀稀苏苏的声音,邵翰谦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定眼一看,这小姑娘居然在脱自己的衣服!
  他吓了一跳,想要抬手制止,却觉得肩膀酸痛无力,忍不住□□出声。
  小姑娘捞起木盆子里的毛巾,示意要给邵翰谦擦身。
  这让他浑身不自在,虽然没几个月前,自己才刚被刺客这么伺候过,但这次可是个姑娘家啊,看她如此俐落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想必这个月来已经实行了无数次……
  想到这里,邵翰谦就觉更加不自在,更加能清楚地感觉到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的小手,当小姑娘擦过邵翰谦的小腹时,那向下施压的力道让他突然觉得有股尿意。
  他窘迫地扭扭身,意识到之后,更想解手,但这要怎么开口请姑娘帮忙?
  小姑娘一脸疑惑地看着邵翰谦,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应该不会痛才对啊。
  “不知道是否方便,可以请其它人过来……”顶着小姑娘的眼光颇有压力,邵翰谦只好尴尬地解释道:“我想……解手。”
  小姑娘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邵翰谦吁出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请男子过来帮忙还是好多了。
  才这么刚想完,就看到小姑娘端着尿盆走进来放在床边,然后俐落地解开邵翰谦的裤子。
  喂喂不是吧!
  “等等!妳这……”
  还没等他说完,小姑娘已经一口气拉下裤子,让他侧身,然后把尿盆靠了过去。
  这下邵翰谦窘迫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一定是遭报应了。
  前次重伤无法下床时,也是由刺客一人在照顾他,有时难免会有生理需求,他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看刺客一脸平静地脱他裤子,他也就暗自忍下,尽量维持脸部正常。
  但当刺客脱到最里层那件时,他感觉到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咬牙继续,从上头望下,能看到刺客的耳朵染上一抹红晕。
  原本觉得很窘迫的邵翰谦,顿时放开了。
  看,这里还有个比他更害羞的人啊。
  邵翰谦在心底偷笑着。
  他看到刺客别开了眼,还很坏心地跟他说,这样会尿不准,沾到床可不好,要他帮他扶着,刺客听到这话时,脸上表情可说是精彩,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涨红着脸照做。
  欺负他的当然不只这件事。
  有时候刺客在帮他擦身,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了,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当刺客看见那一柱擎天的家伙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红到脖子去,声音从牙缝中冒出:“给我消下去。”
  这可真是难为邵翰谦了。
  “这有困难,憋着伤身,不如你帮帮我?”说完还勉强动了动腰,想要挪得更靠近刺客。
  激得刺客把毛巾都摔在他脸上,僵硬地说:“那放着!”
  当初作威作福,现在报应都来了。
  小姑娘虽然很好心地别开脸不看他,可他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解手过啊!
  他又羞又窘,虽然腹部胀痛却紧张地尿不出来,偏偏那小姑娘觉得久久没听到声音,偶尔还会回头看一下状况!
  这让邵翰谦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再之后,虽然可以起身活动,但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在茅厕时还得靠她在后头撑住,这让邵翰谦每回看见小姑娘时,整个人都蔫了。
  时间就在他身心倍受煎熬的日子里,悄悄地过了。

  ☆、刺客这边

  在邵翰谦养病的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可多着呢,靖王连系早已来往多年的蛮族,引兵入关,坐拥大军,直逼京城,就如李全当年逼宫一样。
  可惜这兵不是自己人,他虽然下令不准伤及平民百姓,但蛮族人怎么可能听令于他,过程中奸掳烧杀,百姓怨声载道,避之唯恐不及。
  李应自知有失正道,他原本是想先找出玉玺,加上嫡皇子的身份,至少能让守旧派站在他这边,打着正统的名义攻下皇城,但时间不等人,李全已有所察觉,再失先机他这辈子就和皇位无缘了!
  但李应终归慢了一步,没有玉玺在身边的李全成天坐立不安,每天都疑心有人要造反,对于皇宫的防守更是注重,早就留了许多后招。
  所以当李应起兵造反时,李全在脑海中演练了十几年的布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镇压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快,李应连皇城的四方门都还未踏入就被拦在了城外。
  但守城军还是比不上正规的边疆布防,双方人马在距京城二十里处胶着,打得不分日夜,只能看谁的补给先断、谁的援军先到。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主帐内的靖王在尚未分出胜负时,已默默死于他人之手。
  刺客换下不合身的蛮族衣服,刀起刀落割下已没了气息的李应人头,身影混在大军之中,回到阔别三个月的京城。
  京城附近的兵营戒备森严,刺客却大剌剌地走进去,要不是有认出他的公公一路跟在他身边,早就和守营的士兵打起来了。
  身前是禁军亮晃晃的长剑,刺客却一点也没看在眼里,直往主帐走,把一个血淋淋的布袋扔在李全面前的案上。
  李全挑眉看着桌上的『礼物』不出声,一位机灵的太监上前附在皇上耳边嘀咕几声,隐约听得出是敌军后方阵营突然大乱的军情情报。
  李全目光调回全身还沾满血腥味的刺客身上,赞赏地说道:“最迟半年。”
  刺客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全,他知道李全有邵翰谦的消息,但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挥挥手让人把刺客带去见方颜
  看到睽违已久的刺客出现,方颜匆匆迎上,但刺客却退了几步,不让方颜近身。
  “很脏。”
  方颜楞了一下,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反应过来,她自嘲道:“叫你杀人的还是我呢,你该离我远点才是。”
  刺客摇摇头:“妳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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