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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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宾馆的前厅,韦立诚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家庭电话住址等一些联系方式写在便签上递给舒心,看著他放进口袋里才放心。
和舒心相处了两天,虽然舒心口风很严没说什麽,但他就是知道舒心在看石上绝对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诀,才能一再地帮他赌中有翡翠的毛料。
昨天下午舒心被王国强缠得实在受不了,不得不为王国强指了一块毛料,结果切开一看,是最常见的豆种,但却是玉质相对细腻的细豆种,而且绿色清淡均匀。有人当场给到十倍的价钱,王国强也没舍得卖,说是他第一次赌石就赌涨很有纪念意义,要拿回家去收藏。
一次可以说是运气,那麽两次、三次呢?加上王国强这次,舒心一共出手三次,次次赌中,开出的翡翠质量都在中等以上,甚至还出了帝王绿玻璃种这样的极品翡翠。这样的人,留在赌石最狂热的地方,安全吗?
韦立诚想,可能是舒心和他还不是太熟,才不愿跟他走。那他以後就经常来腾冲,等和舒心再熟络一点,到时候舒心应该就不会拒绝了。
本想著一个月後抽空再来腾冲一次,劝劝舒心跟他回A市,但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才离开腾冲不到半天的韦立诚不得不让王国强先回A市,自己则急匆匆地赶回腾冲。
本来他在回昆明的大巴车上闭目休息,脑子里将这几天的神奇经历倒带般地回忆了一遍,兜里揣著的卡上本来只有三十万,短短的两天时间,卡上的金额激增到四百多万。以前他一直以为世界上最赚钱的是军火和毒品,现在嘛──哼哼,要是再有人问他世界上什麽行业最赚钱,他肯定会很鄙视提问者:小样,没赌过石吧?和赌石相比,军火毒品又算得了什麽!
不过前提是──赌到好翡翠!
赌石有多容易让人一夜暴富,就有多容易让人一贫如洗。
呵呵,他能有这样的收益,还是多亏了舒心。想到舒心,韦立诚不由有点担心。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倨傲的富二代,後来相处下来才发现,那小子纯粹就是个没出过大山的孩子,什麽都不懂,像张白纸一样单纯。唉,其实他也是个苦孩子啊,才十九岁,相依为命的爷爷就去世了,留下这个太过单纯的孙子。
舒心爷爷对他过於保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如果老爷子还在,舒心就可以继续过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老爷子一去世,留下舒心一个人面对这凶恶的社会,这叫单纯的舒心怎麽应对?还有,看舒心的行为举止,家境应该很不错,怎麽会人丁单薄到就剩爷孙两人?
正在不停猜测舒心来历的韦立诚被蓦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思绪。
“您好,请问是韦立诚韦先生吗?”电话那边,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女子的嗓音。
“我是,请问你是?”号码很陌生,声音也很陌生,但却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韦立诚纳闷,谁啊?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们是××医院。”对方直接就自报家门。
韦立诚本来是懒懒地瘫坐在大巴车的座位上,一听说对方是医院,不由坐直身体,脸色有著轻微的紧张。
这世上,有几个地方的来电总是让人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比如说,医院,又比如说,警察局──
“请问你找我什麽事呢?”韦立诚心里惴惴,很怕对方说出让他心脏承受不了的消息。
“是这样子的,我们医院急诊部刚才收到一名患者,是一个受到歹徒打劫,被打伤头部的患者。这名患者由於头部被打伤,加上受惊过度,从入院到现在都在昏迷中,我们无法得知他的身份。但是我们从他的裤子口袋里发现写有您姓名与手机号码的纸条,所以打电话问问你认不认识患者。如果认识,能不能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
舒心?!
韦立诚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麽会被打伤而且昏迷?
问了对方几个问题,确定伤者就是舒心後,韦立诚立刻要求下车。
王国强本来也想跟来,但他不放心他的茶馆生意,想了一下,嘱咐了韦立诚几句,他自己先行回A市了。
从路边拦了辆过路车,韦立诚马不停蹄地赶回他刚离开才几小时的腾冲。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都怪他,干嘛要站在宾馆大堂门口给钱舒心啊?当时他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舒心,临走前干脆将身上的现金几乎全部给了舒心,大概也有两三千块。没想到他居然好心办坏事,竟然就在宾馆大门口那位置将大沓钞票递给舒心,现在想想,这样做无疑是给舒心招来大祸。
都说财不露白,他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做出那麽白痴的事来!
作家的话:
鲜网现在非常抽,一到晚上就登入不了作者後台,还好存稿箱恢复了。存稿箱目前设定都是午夜12点更新,每篇的篇幅在2000字左右。
今天传的图是春带彩手镯,彩为紫;春为绿;颜色都要纯正;非常美丽的搭配;历史上出过好矿但已绝矿;目前这样的好料非常难得。图比较小可能看不清,图中的镯子白色的部分是泛著紫色的。紫色的翡翠叫紫罗兰,因为一次只能上传一张图片,下次再找一张紫罗兰的图给大家欣赏。
我好想要一只这样的(流口水……)
君子如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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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从医院醒来的时候,韦立诚还没赶来。
睁著眼睛盯了好一会儿的天花板,舒心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医院!
他从小到大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因为高烧来医院打吊瓶时,都有爷爷忙前忙後照顾著,现在──
左右看看,是个小单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连医生护士都没有。
鼻子莫名地有点发酸,好孤单,仿佛世间上就剩他一个,孤零零躺在一个白色的小房间里……
晕晕沈沈的脑子里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不过是走在路上,怎麽突然就被人从後面敲了一棍子呢?
上午他与韦立诚他们分手後,心里不知怎地觉得很难受,就像爷爷去世的那天晚上一样。自从爷爷去世後,韦立诚是第一个这麽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会为他买衣服,买电脑,买他喜欢吃的食物,他打游戏入了迷不去睡觉会用无奈的口气劝他去睡觉……
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一想到以後或许没机会见面了,他的心里更难受。
以往他心里难受时,都习惯去找石头说话。他想起那个玉石大会还要举办三天,他可以去那里找石头说话解闷。於是,他就向著玉石大会的方向走去,结果──
唉,也怪他太失魂落魄了,後面跟了人都没发现!
舒心後知後觉地摸摸口袋,不意外地发现,钱全部不见了!
原来──是被打劫了!
从前只在电视报纸上出现的事,没想到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本本没带在身上,韦立诚给他的卡好像也被一起抢走了,那医药费怎麽办?不知这里能不能赊账,等他回去拿了存折,再取钱来付钱。
舒心烦恼地挠挠头,想著医药费的问题该怎麽解决?其实他伤得也不是太重,不过因为是头部受创,所以才会昏了过去,也不知是谁那麽“好心”将他送来医院!
“小舒?”
原来脑袋被打伤不止会头晕,还会重听,他怎麽好像听见韦立诚在叫他?
“小舒,你应我一声,不要吓我啊!”韦立诚本来见到人没什麽大碍後落下来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舒心怎麽回事?眼睛开著,理论上是醒过来了,但叫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珠子都是直直的。
咦?好像真的是韦立诚的声音,他不是去昆明了吗?
舒心慢慢转过头,看到一张焦急紧张的脸。
呵,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感觉真好,以前爷爷也是这样子的!
“韦大哥,你先借我钱付医药费,行吗?我回家取了钱就还你。”不知道为什麽应该身在前往昆明路上的韦立诚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刚才他烦恼的医药费问题终於有解决的方法了。
韦立诚又气又笑,这个小傻瓜!
“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安心养病吧!”韦立诚满心愧疚。如果不是我当众给你钱,你也不会被贼人觊觎而受伤住院了。
“韦大哥,我想出院,我讨厌这里。”医院特有的无机质的白色无论什麽时候看到,都让人不舒服。
韦立诚摸摸舒心的後脑勺,那里有一个鼓起的包。还好贼人只是为钱,不旨在伤人,所以舒心也就是被敲了一棍子,也没破皮不用缝针。不过也是舒心够“配合”,一棍子就晕了,方便贼人“工作”,不然的话舒心可能就不止挨一棍子那麽简单了。
“好,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出院。”要是拍片结果无大碍,的确无需再住院,只要定时回来复诊换药就行。
作家的话:
开过窗的翡翠原石……
君子如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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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赌石大会期间,腾冲的酒店宾馆的房间都很紧张,不提前预订根本订不到房间。但幸好韦立诚他们是上午退的房,距离退房时间还不到半天,他们原来那间房间还没有人住进去,所以他很幸运地拿到房间,不至於要为了住房问题而在腾冲满大街乱转。
“开电脑开电脑。”被医生允许出院回家休养的舒心一进门就嚷嚷著要开电脑,他想快点将他的人物练升级。
“王国强的电脑里才有魔兽,我的电脑没装。还有,你刚出院,不许玩游戏。现在你去洗个澡,小心不要让伤口沾水,然後好好睡个觉。”韦立诚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奶爸,他那堂兄就是用这种口气跟他五岁大的儿子说话的。
舒心不情不愿地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装个游戏程序又不用很长时间”。
韦立诚都想打电话质问通知他说舒心受伤入院的那个护士长了,大姐您当初不是说舒心受了惊吗?我怎麽一点都看不出他有受惊的表现啊?
是该说舒心比较小强恢复能力强大无比呢,还是说这孩子根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单细胞动物呢?
洗完了澡,舒心说什麽都不愿睡觉。
“刚才在医院睡了好几个小时了,现在睡不著。”
韦立诚很想说,你那叫晕了好几个小时 不是睡了好几个小时……
不过既然他说睡不著,“那和你出去逛逛?”
“好啊好啊,我们去看石头。”韦立诚的提议得到舒心的双手双脚高举同意。
“还看石头?都看几天了,你不腻吗?”韦立诚头疼,赌石大会那里人多嘈杂,他实在不愿意去了,真搞不懂为什麽舒心那麽喜欢看石头!
他是早上离开腾冲的,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又赶回来,去医院给舒心办完手续缴清费用,将人接回宾馆後,现在也就下午三点左右。今天是下标的最後一天,明天暗标的毛料就要开标了,可想而知那些投标者应该已经开始展开近身肉搏战了。
“他们赌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又不冲突,怕什麽!”舒心说。
韦立诚想想也是,除了暗标的毛料外,还有不少不参与暗标投标的毛料,他们可以去看那些毛料。
於是韦立诚和舒心再次踏入赌石大会的会场。
“你要是觉得恶心想吐,一定要跟我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进去之前,韦立诚一再交代舒心。
头部受创是可大可小的事,尤其在人多空气不好的地方,反应就更强烈了!
舒心对於他的叮嘱,倒是很乖乖地点头答应。不过一进去会场看到那些毛料,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全神贯注在各块毛料上。
他们本来只是想去看那些不参加投标的毛料,结果舒心只管低著头看石头,也没太注意,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暗标的区域。
舒心看毛料的速度依然很快,每块毛料上手都是两分锺不到的时间就看完了。偶尔会有停留超过两分锺的情况出现,这时韦立诚都会上前瞄两眼那毛料的标底,然後震惊地发现,那些能羁绊住舒心脚步的毛料,全都贵得吓死人。而韦立诚知道,舒心绝对不是因为标底金额惊人才驻足的,因为有些比那些毛料更贵的,也没见舒心因此多停留半刻。
作家的话:
玻璃种翡翠,翡翠中透明度最好的等级;也称为”水头”最好,和玻璃一样清澈透明;属於高档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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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立诚不由猜想,那些得到舒心青睐多看几眼的毛料,不知里面又能出些什麽样的翡翠?
“韦先生,又见面了!”
心里正盘算著要是出手的话能不能将舒心看中的毛料能拍下来,前面有人挥著手向他打招呼。
“呵呵,程总,你不会是跟踪我的吧?”韦立诚好心情地开著玩笑道。任谁见到在三天内给自己送了几百万元的大财神都会笑眯眯的。
“别说,还真是专门在等你的。”程中和居然承认韦立诚的玩笑话,“我刚才远远就看到你了,不过见你在看毛料就没敢打扰。”
韦立诚心想,我哪里有在看毛料,我分明就是舒心的跟班,他走哪里就跟去哪里。
“怎麽,韦先生今天有兴致来看暗标?不是说不赌暗标的吗?”
“没办法,舍弟出了点意外,不得不在这里多停留几天。”韦立诚摊摊手,无奈地说。要不是因为舒心受伤让他折返的话,他现在人已经在昆明了。
程中和点点头,没有八卦地问舒心出了什麽意外,而是旧事重提,“那韦先生还有兴趣赌一下暗标吗?”
说话间,舒心走了回来。他本来边走边看早走出了十多米远,但突然回头间发现不见了韦立诚。这些天,他早习惯了韦立诚跟在他身後,现在身後没看见人,竟觉得很不习惯,空荡荡的没有著落感。
他走回韦立诚身旁时,刚好听见韦立诚对程中和说:“暗标?我赌不起啊!”
就拿程中和面前的这块毛料来说吧,标底是一百八十万,开窗的表现只能说一般,但就是这样的毛料都敢开一百多万的标底。就算这两天赌石赚了不少,但要他把一百多万押在一块石头上,韦立诚自问自己没有那麽大的勇气。
何况一百八十万还只是标底,要把毛料标下来,价钱还要再往上翻几番甚至十几番数十番都有可能。
他这边和程中和说话,那边舒心蹲下身子在摸那块毛料。
“你赌不起,我赌得起啊!”程中和还不肯放弃,除了韦立诚的两块明料,他这次来腾冲都没收到比较好的料子,“这样吧,你不用出资,就是给我帮帮眼,如果赌涨了,我们金福珠宝绝对不会亏欠你,行不?”
这几天韦立诚的运气他是亲眼目睹的,他们公司在聘请赌石顾问这方面花钱向来大方,他就当多请了一位赌石顾问。只要能帮他